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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善芸便就上前道了个万福,口中道:“晚辈见过秦长老。”
秦鹤上下打量一眼辜善芸,见面前的少女生得极为明丽,且行止落落大方,不由心生喜爱,猛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拉过身后的一名少年,慈和笑道:“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儿,唤作贺瑜方,同你们年岁相当,正好亲近亲近,往后在江湖上行走也多个照应。”
那唤作贺瑜方的少年看上去年纪约在十四五之间,生得也是浓眉大眼,尚未长开的五官已经可以看出日后俊朗的轮廓。
只是有萧明宸珠玉在前,即便他也是一表人才,还是少了那种令人惊艳之感。
只见他含笑上前,对着辜家兄妹拱手道:“在下贺瑜方,久闻辜少庄主大名,今日得见,不胜欢欣。”
辜善卿自然又是一番客气礼让,不一会儿亲自引着试剑堂一众人等进入山庄。
拜见过老寿星辜太公,又摆开席面吃饱喝足,老太公年纪大了熬不住便先去歇息了。
堂中老一辈的在一起叙话,说些江湖旧闻轶事,抑或相对叹息自家小辈的不成器,跟着一道来的小辈们就无事可干了,一个个跟在自家长辈身边,低眉顺眼,乖顺的不得了。
辜良易搭眼一扫,捋须笑道:“我们老一辈的在此叙话,你们小辈就不用在这拘着了,自去外边玩吧,或者叫人领着看看周遭风景也不错。”
小辈们闻言脸上均露出欢欣的神色,却也不敢就此离去,只时不时地偷觑自家长辈的脸色,眼神里写满渴望。
秦鹤微微一笑:“辜庄主此言有理,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小辈们正该好好亲近亲近,日后行走江湖也能彼此照应扶持。”
在座诸位他的年纪最大,辈分也最高,因此这时一开口,周围人无有不允的,纷纷出声附和,将手一挥,令小辈们自去亲近了。
随行的小辈们均是一脸喜色,毕竟都是少年人,正是好玩爱动的年纪,哪里还坐得住,当下互相对个眼神,纷纷起身离座,向长辈们告罪一声,结伴自去了。
辜家同萧家乃是世交,辜良易也有意让儿子同萧明宸多多来往,故此辜家兄妹同萧明宸走得近一些,另外几个小辈也是熟识的三五成群走在一起,剩下一个第一次跟着师父出门的贺瑜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贺兄弟。”
正琢磨着是去哪里找个隐蔽的地方睡觉还是怎么的,忽听一个声音唤了一声,贺瑜方回头一看,一个年约十七八的少年正向他走来,当下微微一笑,冲来人拱手:“裴兄。”
此正是辜良易的大弟子裴辽。
但见此人生得也是虎背猿腰,相貌英武,只是眉眼间却似乎凝着一丝阴郁之气,看上去有些不招人亲近。
“贺兄弟,”裴辽快步过来,道:“若是贺兄弟无事,便由裴某陪着贺兄弟走走如何?”
贺瑜方并不需要陪同,他生性散漫,身边有个陌生人反倒不如自己一个人自在。
正要开口婉拒对方的好意,话都涌到嘴边了,突然又想起了师父的叮嘱,贺瑜方顿了一下,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面上努力现出几分欣然:“便劳烦裴兄了。”
两人便说笑着往一边走去。
时值九月,正是秋高气爽之时,天气还有些炎热,但山风袭来时也能感觉到阵阵凉意。
这样的季节里登高远望最好不过。
辜家庄背靠青山,临湖而建,湖光山色交相辉映,风景极为秀丽。恰好此时山上树叶染霜,可以上山一观胜景。山上建有小亭,也可以凭栏而望,将山脚辜家庄的湖光山色一览无余。
裴辽便引着贺瑜方直往山上来。
刚刚到山脚,还没来得及踏上第一块青石板,二人忽见一旁小路上匆匆跑来一名少女,见了二人连忙刹住脚步,垂头避在一旁。
裴辽脸色不由一沉,在客人面前无礼可不是一个人丢脸,那是整个辜家庄都面上无光。
“你是在哪里伺候的,这么横冲直撞要是冲撞了贵客该当何罪!”
那少女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分辨。
当着贺瑜方的面裴辽也不好过多训斥,挥挥手令那少女自去了,转脸又向着贺瑜方歉然道:“庄里仆役不像话,叫贺兄弟见笑了。”
贺瑜方客气笑笑:“哪里——上山是要从这边走么?”
裴辽见他引开话题,自然乐得如此,引着贺瑜方往山上走。
临转弯时,贺瑜方不经意侧头,忽见方才那少女提着裙子又跑了回来,且就在他们身后不远一头钻进了林子里,脑子里蓦然划过一个念头。
那林子里莫不是有什么好东西?
【另外一只出现了啊喂!所以真的没人看么Orz……】
017、你叫什么名字?
连英儿心里急死了。
适才泉儿告诉她有人见着辜名领着庄里一帮半大不小的小子将纪五郎绑到后山去了,这回不知道要怎么收拾他呢。
连英儿一听到这个消息登时急了,连手上的差事也顾不得了,连忙就往后山跑。
按说连英儿同纪五郎统共也没认识几天,纪五郎的事她也不至如此上心才是。但这世上万事万物都有个因缘,小孩虽然同她没认识几天,但就是合了她的眼缘。
连英儿是个直白干脆的人,看着人顺眼了那就对他好,全没有二话。加上小孩也比她差了几岁,又是一个人被卖了进来,看着也怪可怜的,她就全当自己是多了一个弟弟,遇上什么好的都想着给纪五郎留一份。
这边贺瑜方两人上得山来,却见山间小亭早已有人在了,也是随着长辈前来给辜良易祝寿的,一个仿佛是姓焦,另一个矮一些的贺瑜方一时想不起来叫什么了。
两边见了都是一愣,而后裴辽便笑了起来,上前道:“巧了,不想焦兄弟和李兄弟俱在此处。”
那边焦李二人见了裴辽也笑道:“巧了巧了,看来我等同二位大是有缘,不若一道过来坐坐。”
裴辽同贺瑜方便一道过去,同焦李二人一道揽胜望景。
裴辽身为东道主,同焦李二人也相谈甚欢,但他们说的贺瑜方却因为没兴趣不甚了解,一时就被落在一旁。
这样的情形让贺瑜方微觉无奈。
他其实并不喜欢这样为了交朋友而交朋友的做法。
朋友不都应该兴趣相投、惺惺相惜的么,这样为了日后多个朋友就上去攀交情,逼着自己绞尽脑汁地想着好听的话来相互迎合的所谓朋友究竟有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样的朋友还会在日后有难时会挺身而出拔刀相助?
嗤,谁信?
少年对此嗤之以鼻。
他从来活得肆意,不愿意委屈自己迎合旁人。行事也只依照自己的喜怒,就连师父秦鹤都拿他没法子。
本来这一回他是不想出来的,奈何师父说他年纪不小,也要长长见识,结交一些江湖英豪,硬是将他带出来了。
“贺兄弟是试剑堂弟子?”焦姓少年忽的转头问道。
因为打心里反感,此时贺瑜方虽然并没有表现得多明显,面上也带出来了一些,只微微点头:“正是。”
“我听说试剑堂选拔弟子与别家不同,只要通过试剑三关就能入得门内,不知是否真有其事?”那李姓少年问道。
贺瑜方颔首笑道:“确然如此。”
李姓少年愈加好奇,追问道:“不知这试剑三关是哪三关,可容易通过么?”
贺瑜方还不及答言,裴辽却插了进来,笑道:“这个在下倒是知晓两分,这试剑堂的三关,乃分别唤作问剑、铸剑、试剑。据说问剑乃是要问你心中之剑,铸剑则需自己亲手铸出一把利剑,铸剑之后则为试剑,说是所铸利剑能斩断精金者方能得入试剑堂。”
焦姓少年奇道:“试剑堂乃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大门大派,无数人挤破脑袋也想进去,这入门竟然如此容易?”
贺瑜方没急着回答,先看了一眼裴辽,果然见对方一笑,道:“焦兄弟有所不知,这试剑三关看来简单,实则能做到的也实在不多。”
“这却是何故?”李姓少年奇道。
“众所周知,练武都是从孩童时便要开始苦练基本功,若是年岁大了,便是有上等秘籍也不见得能练到巅峰,是以去往试剑堂拜师的,大多都是七八岁甚或更小的奶娃娃,试想一个奶娃娃如何能铸出能斩断精金的利剑来?是以莫要看这试剑三关简单容易,实则真正的难处都没有摆到明面上来。”
焦李二人闻言大是惊叹,裴辽面露微笑,显然很为自己广博的见识骄傲。
贺瑜方瞧了他一眼,暗自哂笑一声。
他从刚刚便看出来了,这裴辽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将自己处于众人瞩目之中,若是旁人不理他了,也会想方设法插进话来,总要别人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才好。
他生性爽直,也是少年意气,既然看出来了裴辽的秉性便有些不屑,另外也是实在受不了这样师父口中的“亲近”,觑得一个空隙便道:“三位在此小坐,我去走走,也看看这周遭风景。”
裴辽立时道:“那怎么好,不若我们一道去。”又看向焦李二人,“焦兄弟、李兄弟,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贺瑜方正想法脱身,哪里还愿意同他们一道,连忙起身道:“不须如此,我散漫惯了,也没个定性,走几步不一时就转回来了,你们便在此小坐,我自去便是。”
说着道了声不是,自己拉开大步就循着一条小路走了。
裴辽目光微闪。他也不是蠢人,贺瑜方对他的疏远他当然感觉得到。看着贺瑜方离去的方向,他的唇角不觉染上一丝冷意。
呵,以为是试剑堂弟子就了不起了么?
贺瑜方离开那小亭总算松了口气。
他虽然很是聪敏,但却并不喜欢将这聪敏用在揣摩人心上,少年心目中向往的是肆意自在的生活,而不是这样同人说句话也要在心里绕上八道弯才出口。
人要是活得这么累还不如死了爽快呢。
刚转过一道弯,忽的——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打架时要动脑子动脑子!他们人多你也冲上去打?还那么傻叫你一声就跟着走了?!你这脑子怎么就一根筋——猪脑子都比你聪明!”
贺瑜方循声看过去,正好见着方才遇见过的少女。
此时她正拉着一个小孩走在一条小道上,一边走还一边拿手指头戳着小孩的脑门,一脸恨铁不成钢:“我要是来晚一点怎么办?你还真打算给他们打死?前几天的伤都还没好又去打架,你是练过绝世武功还是怎么的,跟一个人打架还不过瘾,非得去跟人家一群人打?你以为你练了金钟罩还是百炼金刚?……”
“噗——”
贺瑜方见那小孩鼻青脸肿的,脸上还挂着两管鼻血,身上的衣衫滚得乌七八糟,还给刮破了好几处,看上去别提多狼狈了。偏那小孩还一脸倔强,趁着少女转头看路的空隙偷偷翻白眼,看得他忍不住就乐出了声。
少女循声望过来,“呀”的小小惊呼了一声,连忙对着贺瑜方道了个万福,急急忙忙拉着小孩就要走。
“哎,等等。”
顿了一下,贺瑜方一时也没搞清楚自己为何要唤住那姐弟二人,也许是见到小孩那一脸倔强又不敢反驳姐姐的神情觉得很有趣,也许是觉得少女为了弟弟这样辛苦很温情,也许二者兼而有之。
挠了挠头,他取出一瓶随身携带的伤药,走过去递给小孩。又迎着小孩一脸警惕的神情,指了指药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