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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氏姐妹的错。这里的某个人,是七皇子还是太后,就不得而知了。
一箭双雕的事,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被牵连到太子这事中来。若是那些人冲着太子来的话,现在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若是连太子都想要杀害,自己和庄寒明更是逃不过一劫。不过…寒雁隐约记得那些个持刀的男人,手臂上纹着一种奇怪的图案,似乎是西域那边的风俗。心中一个激灵,难道是西戎?
寒雁此刻也想不清楚到底其中还有什么关联,太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边的昏迷的庄寒明,语气有些奇怪道:“你对他倒是很好。”
第一次遇见寒雁时,似乎也是为了护着这个弟弟,太子心中有些异样。皇家之中感情淡薄,他是不能想象如何能有这样深的姐弟之情的。不过第一次有人敢顶撞威胁自己,从此以后,寒雁就被太子殿下列为“最讨厌的人”之一。后来听闻这个讨厌的女人就要成为玄清王妃,他更是不敢置信。傅云夕是他最尊敬的人,甚至于比皇上在他心中的地位还要高大。在小太子的心中,傅云夕俊美风流,才华武艺都是天下第一,自然也要找一个天下第一的女子才能与之相配。可是却找了这么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而且胆大妄为不守规矩,心机深沉狡似狐狸。便忍不住跑去问傅云夕,为何要找这个一个女子。
傅云夕的回答,他至今还记在心里,只见那个向来淡漠冷冽的王叔微微一笑,犹如冰泉初化般的温暖,只说了三个字:“她很好。”
傅云夕极少赞美人,这一句“她很好”虽然什么都没说,却包含了一种浓浓的宠溺。当时的太子自然是认为自己这个神仙似的王叔中了魔,可是今日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好像却也懂了一些。
不说别的,至少从开始到现在,寒雁一直都没有哭过,甚至于她的整个表情都是沉稳而轻松的,在宫中这么多年,小太子见过的女人最多的表情便是眼泪。妩媚的眼泪,委屈的眼泪,怨恨的眼泪,可怜的眼泪,但是眼泪,没有在寒雁的脸上出现过。今日这种情况,换做是任何一个女子,怕事都会忍不住慌神。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非常冷静的找地方躲藏起来,跟她在一起,似乎自己都会变得稳重而妥帖。
他忍不住看向寒雁,寒雁的头发在人群的拥挤中已经乱成一团,看上去狼狈而滑稽,她的脸蛋白净,这样看来其实还是很稚气的,分明是一个未长大的少女,为何会有那样深沉的一双眼睛,宝石般晶亮,却又看不到底。即便是躲在洞穴之中,衣服上脏污不堪,姿势古怪而别扭,她的神情都不由自主的流出一股高贵。仿佛天生的公主贵族,冷静,果断,自负,鲜明。
小太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只是一瞬间目光有些愣然,这个他从来没有认真观察过的玄清王妃,在这一刻,他竟然觉得,和自己的王叔十分相像。一样的凛然不可侵犯,一样的睥睨于所有人,一样的,在生死关头,万般险境里,不动声色。
寒雁突然转过头来,对着他做出一个“嘘”的动作,耳朵趴在洞穴口,仔细听着外头的声音。
那是…马蹄声和人的交谈,交谈的内容,却让寒雁心惊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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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孤身作战
“大宗的太子的脑袋,找到这回就能领大赏了。”似乎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不知道逃到哪去了,明明马车就在这里。”另一个颇有些不耐烦的回答。
寒雁不知道外头究竟来了多少人,只觉得脚步声凌乱,却又似乎含着一种特别的规律,显得训练有素。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太子此时也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那脚步声离寒雁他们越来越近,几乎就要走到洞口了。太子紧张之下,不小心碰到了一边的庄寒明,庄寒明被触碰到伤口,忍不住发出一丝呻吟。在一片寂静中,这呻吟声就显得极为刺耳,寒雁心一紧,太子扭过头,目光里满是恐慌。狭小的洞口似乎一下子拥挤起来。而那脚步声,在片刻的停顿后,便直直的朝自己这边过来。
被发现了,寒雁心中只有这个念头,若是落到那帮人手里,自己三人定是一个都活不了。他们的目标是太子,寒雁不想给太子当陪葬品,可是眼下却不是自己说了算,若是被发现…若是被发现…她一咬牙,突然转过身劈手扯下太子的外衫批到自己身上,太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寒雁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目光里有恳求,是肯求自己照顾好庄寒明?有无奈,更多的,是一种坚决。紧接着,寒雁就冲了出去。她一身金袍,头发蓬乱之下也看不清面容,身量更是个太子差不多,那些人一见寒雁,以为是见到了太子,立刻追赶上去。
洞穴内太子呆呆的缩在原地,庄寒明昏迷不醒的呆在他身边,他咬了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不知为什么,心里难过的要命。
城东的山上,寒雁曾经很喜欢在这里玩耍,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十分熟悉,因此在地势上有着先天优势,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因为不熟悉这里,还是根本就是外族人,竟然被寒雁引着东奔西走,寒雁特意选择那些拐角处,乱石嶙峋的地方,竟然也拖了一些时日。
此时她正路过一片草地,这里十分平坦,持刀男子们冲上前来,眼看就要将她抓住,却被寒雁巧妙地一躲,与此同时,只觉得自己身子一沉,心道不好,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陷了下去。
那是一片沼泽。
寒雁回过头去,那些大汉惊恐之下慌忙看向她,对于这些沼泽,人的力量其实是很渺小的,他们从未经历过这种境况,寒雁的长发遮住了脸旁,那些大汉只看到到她白净的下巴微微扬起,嘴角边一抹笑容讥诮而寒冷。这个大宗的小太子,似乎比他们想象中的要难缠的多。
身后的另一拨人很快赶了过来,寒雁立刻朝前跑去,却也知道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待前面出现一道断崖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身后已是万丈深渊,退无可退。她慢慢的转过身来,握紧身上最后一只梅花刺。
这时她才看清楚,面前的这些人,的确不是中原人,应当就是西戎人了。西戎人不认识小太子,只是看寒雁身穿金灿灿的太子衣裳,又看不清她的面容,便将她认作了太子。
寒雁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惊慌失措的逃跑,也没有哭喊着求饶,她甚至,慢慢的扬起了一抹笑容。仿佛陷入绝境的孤兽,在准备最后一击。
这样一来,身前的人都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这小太子实在太过狡猾,方才在沼泽地那里已经令他们吃了大亏。大宗的小太子此刻面露笑容,谁知道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们心眼颇多,一时间跃跃欲试,却就是无一人敢上前来。
一对七,寒雁在心里默默计较,无论如何,自己这边都是没有赢面的。可是这些人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名大汉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朝寒雁扑了过来,寒雁躲避不及,被他抓了个正着,那大汉卡住她的喉咙,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寒雁无从躲闪,一时间被他像拎小鸡一样的林在手里。
“大宗的太子也不过如此!”没想到如此轻易就制服了对方,那大汉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寒雁垂着脑袋,细弱的胳膊无力的下垂。
“哈哈,你们看,这皇家的太子爷生的细皮嫩肉,这小胳膊比咱们西戎的婆娘还要白。”说完就伸手去拨开寒雁额前的乱发,看清楚她的面貌时就愣住了。接着咽了咽口水:“这小太子长得跟小姑娘似的,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不如让我来乐一乐…”说完就一把将寒雁扔在地上,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
其余人自从看到自己的同伴抓到寒雁之后就松了口气,这样奔波此时都有些疲乏,便说笑到:“不能独享,等会让弟兄们也尝尝鲜。”
西戎风气开放,豢养男童的事情也常有发生。此刻他们都当作寒雁是个美貌的少年,便心生邪念,想着反正是将死之人,不如也让自己乐一乐。那抓住寒雁的大汉离他们稍远一些,寒雁在他心中此刻已经是毫无反抗力气的猎物,因此也没有防备,他蹲下身来,淫笑着去解寒雁衣衫,寒雁吓得连连后退。那大汉见她如此,更是被勾的心痒痒,寒雁有些酿跄的朝身后爬去,其余人似乎极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那大汉更是哈哈大笑,乐意与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便不慌不忙的追着他。寒雁气喘吁吁,那大汉看有些玩到现在也差不多了,便狞笑一声,倾身上去就要扯开她的衣裳。谁知却看见这白净的少年,乌溜溜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寒意,紧接着就感觉自己左眼一痛,血色猛地蔓延开来。
“啊——”凄厉的叫声惊飞了林中的飞鸟,其余人被这突然其来的变故弄得吃了一惊,却见寒雁一手握着不断滴血的梅花刺,眸中寒意凛冽。
那大汉正捂着自己的左眼,指缝间不断的渗出血来,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年,会突然给自己这么一击,刺瞎了他的眼睛。不给他缓神的时间,寒雁侧过身子,一脚踢了过去,那大汉惨叫一声,整个人便坠落进了万丈深渊。
方才她千辛万苦将那人不动声色的引至了峭壁边上,为的就是万无一失。柴静曾经说过,杀人,并不在意用的是什么办法。重要的是,要有把握杀掉他。
她将带血的梅花刺放进袖中,弯腰捡起那大汉掉落的大刀,冷冷的逼视面前人。
就算死,也要找几个垫背。她目光森然,衣衫上被血溅到,有些溅到了脸上,可是却将她的脸蛋衬得越发白净,触目惊心的红色和纯洁的白色,映在一起,有一种别样的惊心动魄。断崖边上,她孤身一人,手持大刀,风吹起她的乱发,唯有那少女不动,不必,不逃,不叫,像是地狱而来的索命修罗。
一时之间,竟无人敢轻举妄动。
或许是有一人这时似乎看的真切了:“这是个女子!”
其余人定睛一看,皆是惊疑不定,若这是个女子的话,那么大宗太子便不是她了。这个女子是谁?
“你是谁?”其中一人问道。
寒雁突然仰头大笑,这一生她从未笑的这样狂妄过,因为知晓就算这些人知道她不是太子,也不会饶了他。甚至于会抓住她逼问太子的下落。她自然不会说的,不仅为太子,还有庄寒明。既然今天无论怎样都逃不过一死,与这些人客气,又有什么意思?
“我便是大宗太子。”她说。
她的行动间沉稳淡定,从容不迫,饶是这些亡命之徒,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分明是个少女模样,这般的娇小,可是行事确如已经历尽世事的成人,狡猾聪明,下手狠辣。然而无形之中又有一种高贵的气质流露出来,凛然不可侵犯。
她是谁?
他们已经相信面前的这个少女不是普通身份,甚至很有可能是皇家中人。想到他们就是被这个小丫头摆弄,甚至于还失去了自己的不少同伴,就怒火中来,于是大喝一声:“那你就纳命来吧!”说罢提着刀便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洞穴中的太子紧张的瑟瑟发抖,外头又传来了人的脚步声,甚至比起刚才来似乎人数更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