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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熙的喉咙。
“碰——”傲天宇用剑身挡着傲臣熙的剑尖,同时身体被逼得直往后退。
“吱吱——呲呲——”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傲天宇后脚撑地,上半身往后弯下,傲臣熙使出的力收不回来,干脆就着他的动作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落在了傲天宇的身后。
“哐当——”傲天宇正转身,傲臣熙正落地的瞬间,铁剑的上半段便掉在了地上。傲天宇的剑断了。
两人对视了一阵子,同时笑了出来。
“哈哈哈……不错不错,你的剑法一点没有落下。”傲天宇把铁剑扔到了一旁道。
“父皇也是宝剑未老。”傲臣熙道。
“老?你父皇我今年还未到三十,岂可说老。”傲天宇拍了拍傲臣熙的身子。
两人换过了衣服,便一同在宫中逛了逛,然后一起到御书房。他们一起翻阅了部分的奏折,商讨了一下事情,天色就渐晚了。傲臣熙和傲天宇到腾云阁用了晚膳,两人又一同下棋下了一个晚上,直到深夜傲臣熙才回宫。
隔日,三皇子按照平时的时间到御书房给傲天宇的请安,却发现不该在此的傲臣熙坐在了一旁,手里还拿着几日前三皇子看过的奏折。
“参见太子。”三皇子对傲臣熙行礼。
“起来吧。”傲天宇道。
三皇子看了傲臣熙一眼,便在一旁坐下。而傲臣熙则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忘过他。
“父皇,我觉得这里有点问题。”傲臣熙道,走到傲天宇身边商讨着事情的解决方法。傲臣熙说的有问题自然是三皇子前些天提出的解决方法。他指出不足的地方并且一一改正过来。傲天宇满意地点了点头,同时也皱着眉看了一眼三皇子。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傲天宇对傲臣熙道,随后转头看着三皇子道,“你也看到了,多向太子学学,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儿臣知罪,儿臣一定会努力向太子学习,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三皇子连忙跪下道。
“傲臣熙什么时候又和父皇好上了!?”三皇子把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三皇子息怒。”一旁的下人吓得跪下道。
“息怒息怒,你们就只知道叫我息怒!一点用都没有!”三皇子等了他们一眼,“看来,还是快点把林月华拉拢过来才行……你们这群废物!”三皇子骂着,便离开了宫殿,往青梅园去了。
林月华看着三皇子送过来的各种古玩珍品,看也不看就让侍女把他们收进房里去,头也不抬地继续看书。
“三皇子到!”
“啧……”林月华情不自禁地咂舌,然后放下书本,笑着恭迎三皇子。
两人在屋内东扯西拉地聊了半天,林月华好几次表示要送客,三皇子都死皮赖脸地装作没听到。硬是在他房间里留下,又是下棋,又是弹琴,又是作画的。不过,还好在林月华差点开口赶人的时候,他识时务地离开了。
侍女见林月华如临大赦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好笑。
“笑什么?”林月华皱着眉不满地抱怨。
“没……只是觉得大人你还真是辛苦呢。”侍女道。
“不算什么。”林月华笑了笑,只要他能够帮到傲臣熙就好。
☆、二十二
随着三皇子拜访的次数越来越多,林月华房间里的宝物也积聚了不少。今日傲臣熙过来一看,也有些惊讶。
“看来这小子还收着不少好东西。”傲臣熙笑道。
“别笑了,跟我说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林月华问道。
傲臣熙看了他一眼,自信道:“放心吧,全部包在我身上。”说完,就离开了青梅园,往御书房去了。
“儿臣参见父皇。”傲臣熙道。
傲天宇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事?”
“儿臣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三皇子实在是越来越过分,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傲臣熙道。
“哦?发生什么了?”傲天宇放下了奏折,问道。
“回父皇,三皇子近日不停地送礼给儿臣的老师林月华,甚至还游说他私下帮自己做事。如此明显的拉拢行为,他把儿臣放在哪里了!?”傲臣熙道,“太子傅是太子御用的老师,任何人不得私下向太子傅请学,更不得做出拉拢太子傅的行为来。若经发现证实,那便是谋权篡位之罪。可如今三皇子如此明目张胆,就是恃着父皇如今看重他,开始得意忘形。儿臣还望父皇给儿臣一个公道。”
傲天宇听完了傲臣熙的一番话后,道:“你可有证据?”
“儿臣还记得父皇曾经赐予三皇子一对玉如意,还有一些典籍书册,可如今他们全部都在林月华的青梅园中。”傲臣熙道。
“怎么说来,三皇子送给林月华的东西他都收下了?”傲天宇问道。
“老师只是迫不得已。三皇子官阶在老师之上,老师若不是不收,他便要给老师安一个无礼上官的罪名,老师情非得已。”傲臣熙道。
“带朕去看看吧。”傲天宇起身,两人一同到了青梅园。
“微臣参见皇上、太子。”
“爱卿请起。”傲天宇道,随后大步走入房间里,果不其然地在林月华的书房里看到了他曾经赐给三皇子的典籍。
皇上赏赐之物是不得转赠他人的,否则便是藐视帝王;其次私下送礼给太子傅,确实是谋权篡位之罪。如此看来,三皇子是一下子急疯了才会如此大意,同时犯下了两条重罪。
“混帐东西。来人,把三皇子给朕押过来!”傲天宇怒声道。
没过多久,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三皇子便被带到了青梅园,他一见傲天宇、傲臣熙和林月华都在,一下子醒悟过来,连忙跪倒在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干这种事!?”傲天宇把典籍书册扔在了三皇子的面前,锐利的双眼瞪着他涩涩发抖的身子。
“父皇,儿臣只是一时大意犯错,儿臣只是想要跟太子傅请教学识,儿臣绝无他想!”三皇子连忙叩头道。
“宫中除太子以外任何人不得私下向太子傅请教,这一点你总不会不知道吧。”傲天宇冷笑道,“你明知故犯也就是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不把朕放在眼里!”
“儿臣知罪!儿臣知罪!求父皇饶恕!”三皇子忙叩着响头,声音也已经变得颤抖不堪。
“来人,传朕旨意,废三皇子,贬为庶民,赶出皇宫,此生不得踏入长安城。”傲天宇冷冷道。
“……不要……父皇!儿臣知罪了!父皇!”
“拉下去!”傲天宇怒道,一旁的人赶紧把三皇子敲晕拉走。
傲臣熙在一旁淡淡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明白傲天宇有偏袒三皇子。毕竟若真按律法判,藐视帝王、谋权篡位,随便一条罪都是死罪,然而傲天宇却只是把三皇子贬为庶民,可见镇国将军的兵权仍然对他有威胁作用。
不过傲臣熙倒也不介意,只要三皇子离开了皇宫,就是解决了他心头的一个威胁。
“林月华。”傲天宇道。
“微臣在。”林月华闻言跪下听旨。
“虽然你是被迫收礼,但既然是收了礼,这件事也跟你脱不了干系。量在你这些年尽心教育太子的分上,朕就罚你三个月俸禄,禁足一个月。”傲天宇淡淡道。
“谢皇上圣恩。”林月华道。
傲天宇静静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林月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呢?起先,他只是想要玩玩看。但是后来却发现自己对这个人的执念强的惊人,甚至因为他杀了赵文轩,还准备废了傲臣熙的太子之位。傲天宇从来没有因为哪个人做到这种地步,他不得不承认林月华在他心里有着很重要的分量。他想要独占这个人,想要把他禁锢在自己的身边,让他哪里也去不了,只有自己能够触碰他。
林月华之前一直的温顺让他误以为他是一个很容易的妥协的人。但直到他跟自己翻脸那一天,他才明白,这个人内心是有多么的倔强。之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自己身边的人而被迫屈服于他,实际上在他的内心他是很不屑这种行为。傲天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身边的哪一个不是尽全力讨好他,然而这个人却被自己逼上了绝路,终于什么都不顾地跟他翻脸了。那天,林月华看他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傲天宇,那是一种蔑视、不屑、憎恨的眼神,从来没有被人这般打量过的傲天宇在那一刻生气极了,于是他忍不住,忍不住就……
回想起那一天的自己的暴行,傲天宇很是后悔,也就一直没有再去找他了。然而他却发现林月华因此变得快乐很多,身子一天天好起来,谈笑间也多了几分活跃。他才明白,自己在林月华的心里,简直就是一种恐惧、黑暗,不停地折磨着他。而自己离开了,他便重新获得了光明。
“父皇……父皇?”傲臣熙轻轻地呼唤着,傲天宇皱了皱眉,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让林月华跪了很久。
傲天宇轻叹了一声,然后从椅子上起身,缓缓地离开了青梅园。
“微臣恭送皇上。”“儿臣恭送父皇。”两人齐声道。
傲臣熙扶起林月华,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则是蹲下身子替他按摩有些发麻的双腿。
“没事吧?”傲臣熙关心道。
林月华摇了摇头,道:“只是有些麻了,没事。”
解决了三皇子,却还有其他的皇子。傲天宇始终没有放弃要废傲臣熙的念头。他很明白,傲臣熙能干,但是他更加明白傲臣熙现在在恨自己,巴不得立刻登基代替他做皇帝。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林月华。
“父皇,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傲臣熙气冲冲地走进御书房,就连行礼都忘了。
“放肆!”傲天宇呵斥道,“有你这么和朕说话的吗!?”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月华!?他做错了什么你要把他伤成这样!?”傲臣熙大声质问道。
“你现在是来和朕兴师问罪?”傲天宇挑眉冷笑着看着傲臣熙。
“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傲臣熙瞪着傲天宇,极度的愤怒让他连尊称都忘了。
“朕就告诉你,朕要的人,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朕都要得到他。哪怕打断他的手脚关在笼子里。”冰冷的语言,残酷的字词,傲天宇冷漠残忍的眼神刺痛了傲臣熙的双眼。
“……好……很好……”傲臣熙闭上了眼,轻声道。他睁开眼睛,凌厉的凤眼盯着傲天宇,身上逼人的杀气丝毫不比傲天宇的霸气要差,“我告诉你,所有伤害月华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包括你。”傲臣熙抓起桌上的砚台扔在了地上。溅出的墨汁弄脏了两人的衣裤。傲臣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御书房。
看着傲臣熙的身影,傲天宇嘴边不自禁地挂上了施虐的笑容。
“真不愧是朕的儿子。”
离开了御书房后,傲臣熙便天天守在林月华的床边,直到他醒来为止。尔后听了他的一番话,傲臣熙却更加肯定了自己要当皇帝要保护他的决心。这辈子,他绝对不会让林月华被别人伤害。
☆、二十三
朝中再次传来镇国将军打胜仗的消息,傲天宇很高兴,人还没回朝,他已经下旨封镇国将军为御风侯,升为正二品官。
“看来,皇上和他没有翻脸。”林月华道。
傲臣熙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的,皇贵妃又不止一个儿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林月华问道。
“七皇子尚且年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