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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你在这里住下吧。”頋梓希道,他从来没有邀请过谁在自己这里住的,傲臣熙是第一个。原因是頋梓希觉得这个人跟自己很有缘,又谈得来,不禁对他有了好感,少了戒心。
傲臣熙想了想,自己每天走来走去也是麻烦,干脆住下也不错,于是就应了。当天,他就回陈府拿了些衣物和银子,准备到烟雨楼去。内臣一见,差点以为傲臣熙要偷偷跑路,但想想他可是皇帝,跑什么?于是就去问傲臣熙这是要去哪里,那人才把事情对他说了。内臣听了是一愣一愣的,他不清楚傲臣熙和頋梓希之间的关系,只是觉得自家皇上看来是迷上了这位頋公子了。
回到了烟雨楼,傲臣熙给老鸨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两锭金子,当作是住在这里的食宿费。老鸨收了钱,兴高采烈地给他准备房间,頋梓希来了却说:
“他就睡别院,我房间那里还有别间。还有,接下来这段日子我不接客了,没事别来烦我,有事更别来烦我。”完了,就拉着傲臣熙回房间去了。
傲臣熙把东西放好在别间,两人于是又坐在一起下那盘昨日还未下完的棋。
时间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傲臣熙也在烟雨楼里住了一个月了。
今夜,傲臣熙外出打算买只烧鸡回来加菜,頋梓希曾经跟他说过哪一家的烧鸡最好吃,他打算今日就去试试看。
回到了烟雨楼,傲臣熙正像往常一样往别院走,却听到了頋梓希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老子说过老子这个月不接客!”紧接着是陶瓷被打碎的声音,随后就有一个粗哑的声音骂道:“小兔崽子你还真以为你是谁啊!?别人把你当祖宗供着你,我可不!告诉你!你今天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给老子倒酒!”接着又是陶瓷打碎的声音。
“想爷爷我给你倒酒?做梦!……妈妈你别拉着我!我告诉你,在杭州谁都要给我頋梓希面子,就算是杭州知府见到我也是低声下气!你算哪根葱唔……他妈的你敢打我!?”
“老子就是打你怎么了!?知道老子是谁吗!?杭州知府?我呸!他见到老子还要给老子磕头呢!”
听着打斗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傲臣熙不禁脚步加快,走到了房间旁才发现烟雨楼的壮丁都围在了门口却没有一个人进去。傲臣熙紧皱着眉,两下就拨开了人群走进房间里,脚才刚踩到地面,就觉得凹凸不平,低头一看,原来地上满是打碎的碗碟。他抬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就发现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人抓着頋梓希的衣领,頋梓希的左脸还有几条血痕,嘴角流着血,一旁的老鸨抓着那人的手劝他放开。
“他妈的,老子不打你你还真当老子不敢了!?老子告诉你!别说是这小小的烟雨楼,就算是杭州,我一只脚也能把他踩平!”那人说着就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哟,口气不小啊!”傲臣熙冷笑着,抬脚往那人腰侧一踹,只把人踢飞,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他妈的那个不带眼睛的敢打老子!?”那人似乎只是擦伤了眉角,怒着转身盯着傲臣熙。
“打你的就是爷爷我,怎么,有意见?”傲臣熙挑眉道。
“你是谁!?你是老子是什么人吗!?”那人怒发冲冠,眼睛发红,看着很是恶心。
“你是谁?”傲臣熙好笑地问。
老鸨见傲臣熙的样子,不由得紧张地上前道:“沐少爷,你不知道,这人是京城来的将军,听说官阶很高。已经来烟雨楼打扰了好几天了,我去找过知府大人,但就连大人都没辙,说是这人官阶在他之上,是个大人物。”沐少爷,就是沐凌风,这是傲臣熙给自己起的名字。
“已经好几天了?怎么不跟我说?”傲臣熙道。
“这不,頋公子说过别烦他,我就没说嘛,谁知道今天他居然把麻烦找到頋公子头上了……”
“放心吧,没事,交给我。”傲臣熙道,“听说是京城来的将军,可有证明?”
那人听傲臣熙这么一问,以为对方是怕自己了,不由得挺了挺胸,道:“老子告诉你,我可是京城边防军的统领,从三品官!一个小小的四品知府就像对我怎么样?放屁!”
“听闻四品以上官阶的都有官符,你可有?”傲臣熙挑眉道。
“哼!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那人把从怀里掏出一枚金牌放在了傲臣熙的面前,确实是从三品的官符没错。
“哎呀,还真的是呢。”傲臣熙故作惊讶道,“不知将军高姓大名?”
“姓高名军,大名鼎鼎的高军将军就是我!”高军道。
高军?啊,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呢。以前在朝就听闻这个人霸道成性,但由于他一直待在边防没法闹事,傲臣熙也就没有管了。但今日这人怎么会在这里呢?
“既然是边防将军,你又怎么会在杭州?”傲臣熙问道。
“你管那么多作甚!是皇帝派我到这里办事的你有意见!?”高军瞪大了双眼道。
放屁!傲臣熙在心里道,朕派你来的朕会不知道!?而且居然连朕都没见过……虽然边防将军极少上朝……
“行了,我知道了。”傲臣熙挖了挖耳朵,道:“老鸨,去陈府找一个叫赵天祥的人过来,你把这个东西给他他就知道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枚木牌扔给老鸨。
“好好,我这就去。”老鸨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高军见状不以为然,他在椅子上一屁股坐下,道:“你想玩什么把戏?没关系,爷爷就陪你玩!”
傲臣熙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心道死到临头不知。便转身走到頋梓希身边,问:“你没事吧?”
頋梓希摇了摇头,道:“一点小伤,不算什么。”
傲臣熙放心地点了点头,道:“待会回去我给你上点药。”
頋梓希嗯了一声, 又道:“你要找谁来?这人恐怕真的不好对付。”
“刚才是谁还霸气十足的?怎么这会又胆小起来了?”傲臣熙笑道。
“去你的胆小,我这是关心你!”頋梓希没好气地说,他总觉得今天是自己生来讲话最粗俗的一天!
傲臣熙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了。过了不多久,老鸨就回来了,跟随着进来的还有赵子祥,也就是陪同傲臣熙微服出巡的将军。
赵子祥把木牌还给傲臣熙,那是赵家的令牌,自从傲天宇登记之后就成了私下调配赵家人的令牌了。他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状况,立刻就明白了事情。他走到了高军面前,道:“你是何人?”
“哼,京城边防军统领高军!”高军不可一世道。
“哼,原来你就是高军,让我一阵好找!”赵子祥道,随后一脚把他从椅子上踹到了地上。
“你做什么!?”高军正欲起身,赵子祥就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前,把人按在了地上。他从怀里悠悠地掏出官符放在高军面前,道:“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了!我是朝中正三品官镇国大将军赵子祥!”高军睁大了眼睛看着官符,一下子有些慌张,没想到竟然会遇到比自己官阶更高的人。
“哼,没完呢!”赵子祥收回了官符,从怀里又掏出一枚金牌,这回这枚金牌上前后各自印着“皇”字和“令”字,顾名思义便是皇帝钦赐的令牌,见令牌如见皇帝。
“看清楚了没有,还不给我跪下!”赵子祥松开了脚怒道。
高军愣了半天,突然道:“放屁!你肯定是假冒的!哪里突然冒出一个镇国大将军还有皇上的令牌!?你当爷爷我是三岁小孩子耍着玩呢!?”
“哼,你不信是吧。”赵子祥冷笑道,“知府大人请进。”说着,杭州知府便走进了房间。傲臣熙有些意外,没想到赵子祥还把杭州知府给找来了。
知府一进来,先是对傲臣熙鞠了一躬,然后才走到赵子祥的身边,道:“下官仅听将军大人吩咐。”
“知府大人,你可看看这是不是皇上的令牌?”赵子祥把令牌交到知府大人手上,每一位知府都清楚辨别令牌的诀窍以防有人以假令牌闹事。
知府大人拿过令牌仔细地看了一番,道:“回将军大人,这是真的。”其实不用看也知道是真的。知府大人在心里想着,傲臣熙就站在旁边,这位皇帝在一个月前还和自己商量着治水的方案,哪里假得了?
高军闻言脸都吓白了,他清楚杭州知府不敢联合骗子欺骗自己,这下看来是真的将军真的皇令了。
“罪臣高军还不快快跪下!”赵子祥怒道。高军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跪好,“罪臣高军听旨!”
“罪臣接旨!”高军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
“罪臣高军多次被下属状告生性凶残暴怒,治军手段残忍无方,使得军心松散,边防松懈!朕多次容忍派人善教都不得善终。今日罪臣高军更是蔑视军规,漠视本帝,私自离开军营下杭州!朕于是特派镇国大将军赵子祥携皇令追捕高军,抓拿归案后就地正法!”赵子祥道,说毕便提着高军的领子把人拉走了。
一旁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倒是傲臣熙又惊又喜,他可看不出来平时木讷的赵子祥在关键时刻还挺靠得住的,特别那假圣旨,还真是说得头头是道,就连傲臣熙自己都在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写过这么一段。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都散了吧!”傲臣熙对一旁的人道,把他们都赶走了,然后带着頋梓希往房间里走。
“你坐下,我替你上药。”傲臣熙从柜子里翻出药,用湿毛巾洗了洗伤口,然后把药洒在伤口上,最后再用棉纱和绷带绑好。
待傲臣熙整理好一切坐下来后,頋梓希才开口道:“刚才那人……是真的将军。”似乎是疑问句,但頋梓希却是用陈述句道。
“知府大人都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了吧。”傲臣熙漫不经心地应着。
“我记得,你第一天来烟雨楼,猜中了豆子之后在台上选得那个女人,就是给了他吧。”頋梓希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傲臣熙想了想,反问道。
頋梓希看着他,道:“我不知道。”
“别想太多了,没事就好。”傲臣熙道。
“……”頋梓希看着傲臣熙,许久,道,“朋友之间是不是不该有所隐瞒?”
傲臣熙回过头看他,道:“你打算跟我坦白什么?”
“……”頋梓希叹了一口气,道,“别耍嘴皮子,你懂我的意思。”
“但是,梓希,你也有很多东西没跟我说过。”傲臣熙笑道。
頋梓希抬头看他,道:“那好,今晚我们就来聊聊身家背景、人身经历。我之前没说是你没问我,我不介意把一切都告诉你。只是我希望,我说了以后,你也能跟我坦白。”
“……”傲臣熙看頋梓希认真的眼神就知道事情可能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呼咙过去的,“梓希,你有没有想过,有的时候,隐瞒是为了……呃……”傲臣熙思索着该怎么说。
“为了什么?为了耍我吗?”頋梓希冷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傲臣熙连忙解释道,“是为了……你让我想想该怎么说……”
“不用想了,我刚刚说的就是你真心话。”頋梓希冷冷道。
“不是的!我是为了不想失去你!”傲臣熙道。
“你说什么?”頋梓希瞪大了眼睛看着傲臣熙,他刚刚说了什么,他说他不想失去他?
“呃……我……”一时口急的傲臣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说,不过那确实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