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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自己是……刚开始不习惯而已。”以宁趴在桌上,眼皮打架,笑颜是可以成天呆在床上,可是她不行,她要洗她弄脏的东西,要给她擦身子,要做饭,要买菜,要做很多很多的事。“刚好你来了,又开车来吗?”
“有啊。怎么?”
“能不能载我去个地方?我要是赶车去的话,可能要一天,如果你开车的话,大概半天就行了。”
“去哪里?”
“我妈坟那里,去看看。”
“好。”
将笑颜锁在屋子里,然后麻烦詹中尧过来帮她看着笑颜的人打了招呼以后,以宁才和何露离去。在车上她实在是扛不住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何露叹气,真的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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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墓密密麻麻的墓碑,以宁在入口处买了鲜花,带着何露朝着公墓上走去。
公墓的人很少,当然了,又不是清明节或者七月半,谁会没事到公墓来拜祭死人?
“你怎么突然想到这来了?”何露跟在以宁后面,说实话,她看到这些墓碑就头大。
“你还是在车里等着吧。毕竟你怀着呢。”
何露想了想,也就同意了。虽然她这个人不封建迷信,不过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不信其无,总之,有些忌讳,她还是要注意着:“那你快去快回啊?”
“嗯。”以宁朝着上面走去,在数十万的墓碑中寻找自己的母亲坟,说实话很难,第几排第几个都要记清楚,不然给你一天的时间才找到的完。
来到妈妈的墓前,以宁将鲜花放在小小的祭台上,双手合十,鞠躬三次。而后才蹲下,看像连接内里的缝隙处,之前塞在这里的纸条已经不在了。
看来,应该是被人拿走了。
“妈。是不是爸拿走了?”她看了看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用手指抚过,墓碑很干净,想她一年难得来两回,上一次也是三个多月前,妈妈的墓碑怎么说,也会积累不少的灰尘,“笑颜吸毒,我会努力让她戒毒的。你保佑她,以后好好的。至于,爸和詹……詹中尧的事,你放心……”
她痛埋下了脑袋,“妈,我……我从来没有,这么的,这么的,恨你。你……你,是抛下一切,你走了!但是,留下来的人呢?你让留下来的人怎么办!!?一走了之,留下我们,……呵,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想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的话……”
她说不下去了,用手捂着嘴唇,侧脸望着路的尽头,半晌以后,才道:“……不过,连我都因为这开始怨你,他……大概比我更难接受吧。……我已经什么都不想了,你们过去的事也好,未来的事也好,我都不想去想了。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的话,就当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爸……我是说你的丈夫,和,詹中尧都,平安的。……我知道,你和爸的感情,爸出轨的事,呵,是为了逃开詹中尧吧?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去上吊!?如果你活着的话,你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你知道吗!?”
情绪再度的失控,她软了膝盖,将脑门顶着墓碑:“你总是叫我,女孩要自尊自重自爱……你,总是把我管得很严……你,你自己呢?你自己呢?……我不想管了,真的,我只是……只是喜欢他,只是喜欢他……我都不在乎的,妈,我真的不在乎,我一点都不在乎……呜呜呜呜呜呜……”
再也没有办法控制,眼泪倾泻而下。
“不在乎,我才不在乎他是谁!他是什么人!!我只是喜欢他而已!!只是喜欢而已!你却连这个机会给了我又残忍剥夺!!
你……可以不死的!!你明明可以不死的!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死!!你让我陷入进退两难无法自拔,你让我将自己的爱情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和笑话!你不死的话,我没有可能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你不死的话,我的小孩不会掉了一次又掉二次!你不死的话,我,可以,只是……只是单纯的暗恋就好……
你死了。
妈!你死了!你死了,把一切都扔给我!!你要不要对我怎么残忍!?”
喉咙紧绷得几乎是吼了出来,她凝着那张黑白照片,最后摇摇晃晃的吸了吸鼻子站起来,“如果,你还愿意帮我一把,就让爸找我吧。我没办法找到他,在报纸上写了你的墓地是唯一的办法,你,就当帮帮我吧。……我不在乎爸会怎么样……妈,我真的不在乎,我只是不能让他再伤人的同时再次自伤。你就当是生下我,让我扛起这一切,就当是给我的补偿,让爸联系我吧。”
以宁再次三鞠躬,吸了口气,步伐的坚定的离去。
塞在墓碑和后面装骨灰坛的空间缝隙里的是一张写了她电话的字条,既然被拿走了,那么她就有希望。
等以宁摇摇晃晃的走了下了坟山,一抹藏在树后的身影缓缓的步了出来。
遗世的孤风轩然而起,翠绿的树叶莎莎作响,在那一片只到他腰部的成片墓碑林山中,身影孤寂。
望着她不时伸手抹过小脸的背影,眸光久远,直到看到以宁的消失,男人才走到以宁妈的墓前,低眉睨看着那黑白的和蔼笑容的照片。
“她说的没错。”犹如沙砾般暗哑的声音从喉间发出,“如果你活着,就可以像当年一样,阻止我。你死?你真的不明白是变相的将她送给我吗?”
黑白照片的女人始终不语,只是笑容不变。
男人长长的仰天叹气:“……我的女儿……”抬起大掌,除了指纹外,只有空气,“你是故意的。为了保住穆森,让他逃了,自己去死。把以宁作为棋子送给我,知道我,到底多痛恨这种关系的你,是想逼疯我吧?不管是我要她,还是我像对待其他一样要了她的命,任何一个选择,都会让我疯狂。这是你的目的:保住穆森,牺牲她。”
风儿轻轻的摇动。
他嗤笑:“她有我身上没有的东西,我对道德的蔑视,而她对道德的尊重。越是沉陷下去,越无法自拔,越是最后疯了。是吗?”
黑白照片的女人依然微笑着。
“她不在意。我是谁。”他淡道,“所以,我和她一样,不,她对你还有作为子女对父母的依恋,我对你,只有恨。”
“曾经为了安慰你,我牺牲了自己。到头来,你利用我对你的牺牲,反将了我一局。你是沉醉在爱情里忘记了吧?那地下室里死去的几条性命。那文涛失去的腿。那我日日夜夜,年复一年的饮恨。你在爱情里,你得到了你的爱情,你在快乐,你在开心,为了你的爱情,成全你的爱情,到头来,……伤得却是她。你伤她,比伤任何人都深。”
“对我来说,你是最残忍的侩子手。你比任何人,比他们都还要更残忍。”他撇开眼,沉重的离去。
☆、139:爱就是犯贱
脸前的喷头不断洒下温暖的水流,将以宁给包裹,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洗过澡。
她住的地方,厕所就是浴室,是公用的。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击声:“暂时先穿我的。”
“好。”
盯着门口,脚步声在渐渐的远离。
再看看浴室,曾经自己放在这里的一切,已经全部不见了。扯下属于他的毛巾,擦干自己,而后拉开一条缝隙,将放在门口置物篮里男人的睡衣给穿上,而后踩着大了自己几码的男性拖鞋,走了出去。
男人正站在床边,昂藏的背影后面是下着瓢泼大雨的夜。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没有转头,只是说道:“我已经让人去找她了。”
“好。”
笑颜不知道怎么的弄开了她栓着的布条,跑了出去。以宁去找她,到了晚上的时候,夏天的暴雨开始瓢泼而下,她是漫无目的喊着笑颜的名字,找不到她在什么地方。
而收到消息的詹中尧,出来找到她后,看着浑身湿透的她,不由分手的把她塞进了车里,一路无语,然后,阔别一年多以后,她才再次来到曾经两个人生活的地方。
“台风登陆,今天暂时住这里。笑颜会有人去找,不用担心。”
“嗯。”她点头,“就像地震的时候一样,我只要听你的就行了。”
沉眸阖目:“嗯。去睡吧。”
凝着始终没有回头看她的男人,以宁觉得心口微微的发酸:“……你呢?”
“沙发。”吐出一口烟雾,手指头的香烟燃了一半。被打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有冷风呼呼的刮进来。
这种沉闷到窒息的感觉,让她没有办法移动半分,听他的话自己跑去睡觉:“你记不记得地震的时候,我们在山洞的事?”
“去睡觉!”声音厉了两分。
她沉了呼吸,踩着大大的拖鞋,每走一步,地面就会发出拖鞋拖在地上的“啪嗒”身,以宁走到他身后,手指缓缓的抬起,一根食指从他的脊梁骨隔着衣服往下滑着:“那时候,你还没有记起来,在山洞的时候,碰我的时候——”
他立刻动作迅速的移了身体,几乎是逃的闪到一边。
就算在从窗户缝隙发出的呼呼风声中,以宁也能听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我当时说过。”
“去睡觉!!!!”依然是用后背对着他,但是肩头却有了欺负,因为呼吸的原因。
“要是可以安全的回来,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穆以宁!!”倏地转过身,抓着她又朝他碰过来的手,扣着她的手腕,意外的看到她眼里的固执。有些难堪的别开眼,柔和了声音:“听话,去睡觉。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去睡吧,嗯?”
抿了抿嘴唇,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几乎要从胸口跳了出来,尽管没有脸红,但是,她却知道自己缩了缩下身。
他抓住她的右手。以宁看了看,将垂在腿侧的左手抬了起来,在他犹不及防时,熨帖到了男人的股间。
一股血气顿时冲了上来。詹中尧想要推开她,却无法行动,只能感觉到她的手隔着布料,贴着自己的分身时的感觉。
“……一起吧?”
“不行。”被她的话浇醒过来,毫不犹豫的再度后退,躲开了她,“同样的话,以宁,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就算我拉下自己的尊严,你!”声音陡然而哑,以宁用极其痛苦的表情看着他:“……我找不到。我找不到所谓的父、父……那种血缘关系的感觉!!!你对我来说,就只是我自己的喜欢的人而已,我找不出来其他的感情。除了喜欢以外,其他的感情,我一点点,一点点都找不出来!!!”
情绪在失控,她忍无可忍的朝着他咆哮。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目光盯死了他。
“你为什么要让我喜欢你!?啊!!”没有办法忍耐,用手推了他一下,他站着,由着她或推或锤。
“你为什么要碰我!?啊!!!”他的沉默,让她陷入疯狂,不断的对他又推又踢又锤,“要我的时候,就算我反抗,你也要!!不要我的时候,你谁扔就扔!!我是什么?啊!!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
他将脸别到一边,始终沉默。
从抚慰建立的感情,最后一定会变成憎恨。
她为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