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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啊,他又怎么还会来看我。”岳行空舔了舔嘴唇,嘴巴里全是血腥味,“是我逼走了林立翔,害得你那么伤心,他那么恨我……又还怎么会管我的死活。”
岳行空声音虚弱得像是会突然间就停止。仿佛那些一下子被风吹熄的蜡烛,只能冒着微弱的青烟。
古芊菁抽泣着,泪痕在她的脸上交错,她痛苦地捂着头,“不要说了……爸,不要说了!”
岳行空只是苦笑,用手抚摸古芊菁的头发,眼里是慈爱而沧桑的目光,“芊菁,对不起啊,芊菁。
在昏睡的时候,一直想起你和立翔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你很开心。比和小阳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开心……
如果我没有……咳……如果我没有因为他的事业低谷而封杀他……你们现在,还是很开心的吧……”
岳行空沉沉地望着古芊菁。
那是一种沉重的慈爱,那是一种苍白的绝望,那是一种卑微的乞求。
想要得到最在乎的人的原谅,像是垂死时最后的愿望。
古芊菁听完自己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是自嘲地笑了,她说:“爸,不是这样的。即使您没有封杀他,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爸……难道你忘记了,在高中的时候,他也仅仅是因为我们家能够资助他的乐队所以才和我在一起的啊。
我以前曾经对他说过,在他没有喜欢的人之前,都要和我在一起。呵,那时候我很有自信,以为他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最终……还是我想错了啊。”
说完这段话,仿佛要用完她全身的力气。
这是对最真实的自己的剖析,这是以最残忍的方式去撕开伤口,用炙热的血,成为打开回忆大门的桥梁。
“他有喜欢的人吗?”岳行空问。
古芊菁吸了吸鼻子,唇边是释然却也阴暗的笑容,“是啊,大一那年他亲口对我说的。”古芊菁攥紧了裙角,锋利的指甲在膝盖上留下一连串的血痕。
回忆在眼前跳跃。伤口在不断地扩散出疼痛——
像是一瞬间想要化脓了,腐烂了——
……
“哈哈!古芊菁,我有喜欢的女生了。”
“就是你们表演系演舞台剧的那个叫方若绮的女生。”
古芊菁霍然起身走到床边,外面投进来的是冰冷的阳光。
——方若绮,你就是个不折不扣下贱的小三!
******
耳边是便利店那个收银员气沉丹田爆发出的高端却也浑厚的声音——
“要润滑剂是吧!哎哟你说那么小声鬼听得见啊!你下次说大声点晓得吧?!”
全世界传来嗤笑的声音。
身旁是所有人对我的指指点点。虚伪而扭曲的面容在我的眼前不断晃动。
我把那一小支润滑剂揣进口袋里,捏着的手紧了又紧。感觉四面八方都是迎面盖来的耳光,扇在我的脸上,扇在我的全身。
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然后停止,打开,是郝友乾发来的短信——
告诉我你的地点,我去接你。
我走出了这条逼仄的小巷,看了看马路边上的路牌,记下了名字和数字,敲进短信里,发送出去。
不到十分钟,就看见郝友乾的车停在我的面前。他叼着雪茄摇下车窗,我看见他那张遍布皱纹的脸和两鬓上花白的头发——
呵,竟和五年前的情景,丝毫不变。
唯一变的,也就是此时自己的身份。不过自己无论是以前的三级片男星抑或现在的天王,在郝友乾眼里,我也不过是一个没穿衣服可供他自由践踏的人。
“上车。”郝友乾把雪茄移开嘴边,对我说。
我看了看四周,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把车重新开动,并不是开向郝友乾的家宅,我靠在沙发里,随口问道:“怎么是这条路?”但是事实上,去哪里,我并不关心。反正最后要做的事也都是一样的。随口一问,只不过是为了解开那么一点点疑惑。
郝友乾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享受地眯起眼睛,靠近我的身边,像观赏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花瓶一样观赏着我的脸,他把我的墨镜取下来,拉下我立起的高领,轻蔑地笑着说:“你如今身价不同了,去我家,很容易被人发现。”
我只是哼了声,没有说话。
身价?有什么不同么?
从前我作为一个三级片演员,身价是一个林立翔和半个乔亚。
如今我作为一个艺能天王,身价是一个古芊菁和半个乔亚。何况古芊菁根本不能与林立翔相提并论,要真算起来,我的身价还跌了。
郝友乾,你这么说,是为了故意要踩低我么。只可惜啊,我的身价在你眼里无论再怎么下跌,我也不可能永远是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布偶。
汽车停在郊外一栋偌大的豪宅前。
我下了车,不屑地笑了笑,看着身边比自己矮一个头的老男人,说:“新买的?不过可惜是在这么荒凉的地方,想必也值不了多少钱。”
郝友乾把雪茄往地上一甩,抬脚捻灭,地上拉出一片焦黑。他用满是黄牙的嘴贴近我的耳朵,冲鼻的臭气钻进我的鼻孔,“不值钱?等你黎天王在这里留下痕迹——我看啊,要是给你的粉丝们知道了,这房子翻个十来倍不是问题。”
我强压着怒火和恶心瞪着郝友乾。
如此肮脏淫秽的话语。令人想要挥拳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可我知道不能这样做。
……
其实仔细想一下,自己不正是那肮脏淫秽的主人么。
按了密码,铁艺大门缓缓打开,发出艰涩刺耳的摩擦声。眼前是逐渐放大的贵气的豪宅。郝友乾走在我的前面,带我走进了这个以华丽烛光点缀着的地狱。
无论怎样的华丽,怎样的吸引,它的本质,都还是地狱。永远充斥着灵魂的尖叫和残忍的血腥,尽管背后有金光的笼罩,你也不会想要踏入。
走进主卧房,里面早已被精心布置,床上仍旧是铺满了玫瑰花瓣,房间染着情迷的烛光,空气里是令我呕吐的浑浊的香气。
这样的布置,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郝友乾走到浴室的门前,推开,里面是一池冒着热气的水,他脱了衣服外套坐到一旁,重新燃起一根雪茄,看也没看我,只是说:“去洗澡。”
我脱了鞋,把那瓶润滑剂从口袋里拿出,随手甩在床上,往浴室里走,身后的郝友乾却像故意调侃般地说:“记得,洗干净点。”
我冷笑着关上浴室的门。
氤氲的热气把我包围,眼前是白花花的一片水雾。
我脱光了衣服,踩进浴池里,把整个人都浸进了水里,水的热度把我的四肢五官统统淹没,但是,身体里的某一小块地方,却寒冷得可怕。
……
记得。
洗干净点。
我有多脏?
我有多脏?
我有多脏。
我有多脏。
我有多脏。
在水里闭上眼睛,眼前化为了黑暗。
就好像,这池子里的水,全都被我洗成了黑色。
也许所谓的洁癖,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肮脏的借口。
我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只是一直呆在浴池里久久不肯起身,又或者,是起不来身。像是那些水都变成了无形的手,拉住了自己,禁锢了自己。直到泡在水里几近虚脱,才爬行般地从浴池里起来,也无力去拿搭在架子上的浴袍和毛巾,就是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身上的水凝成了一股一股的水流,落在地面,形成一摊水渍。
我抱着膝盖坐在地面上,大理石的冰冷的温度穿透进身体里。
我在逃避什么。我在躲避什么?
在找郝友乾的那一刻,不就已经预料到以前的事会再一次的发生吗。
我所有的愿望,都已经达成。剩下的,就只有是利益的交接。
该去面对的。无法逃避的。
我这腐朽而残破的身体。
郝友乾说得对,一次和两次,又有什么区别呢?那么两次和三次,又有什么区别呢?
根本就没有吧。
我披上浴袍,草草地把腰带打了个结,不住地冷笑,最终都是要脱光的,又何必给我准备这样虚伪的遮掩?
沉重地抬起手,拉开浴室的门。
马上。
外面的人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朝自己扑来,把自己推向床边。那个老男人的脸在我眼前不断放大,他全身都包裹着雪茄的味道,和房间里的香薰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恶心得不能再恶心。
他脱掉自己上身全部的衣服,像一个饥渴的嫖客一样扑到我身上,我只是这样被他压着,没有看他,也没有别的动作,像是一个没有知觉的尸体,任人摆布。
郝友乾一挑眉,翻身,从床下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尼龙绳,把我的手紧紧地绑在床边,我皱眉,看着郝友乾那张被情*欲掩盖了的脸,问:“你干什么。”
郝友乾没有回答,他迫不及待地用手拨开我身上的浴袍探进我的胸膛,我感觉到他粗糙的手在我的身体上迷恋地摩挲,他的嘴朝我凑来,我条件反射地躲开,扭到一旁——但继而又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十分可笑。
都自愿自觉地爬上了郝友乾的床,都自愿自觉地出卖了肉体换来胜利。
现在这样的逃避,不正犹如困兽斗吗?明明已经被禁锢,无法逃脱,却还在做无力的挣扎。
多么的可笑。
郝友乾也不在意,他用力地掰过我的脸,他混杂着雪茄味道的嘴唇擦过我的脸,来到我的脖子。我只是用力地握紧拳头,绳子将我的手腕勒得发紫。我狠狠地闭起眼睛,不想去看眼前这个恶心的老男人,感觉到他的嘴唇在我的身体四处游走。我只是沉着声音说:“别弄在看得见的地方,我明天还有通告。”
这是我最后的理智。
“好。”郝友乾一笑,爽快地答应。他撤掉我的腰带,扒掉我身上的浴袍,跨坐在我身上,脱去长裤,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看见他眼里翻涌的奔腾的欲望。此时的郝友乾在我眼里,不是那个在商场上打滚数十年老练而理智的男人,而是一个充满了野性*欲望的野兽,想要吃掉我、想要摧毁我,仿佛一只长满了虱子的长毛狗。
他的手在我的胸膛上游走,把最后掩住下身我的浴巾撤走。我全身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他面前。他挑了挑眉,目光在我的全身不停地流转,我甚至可以看见他从嘴角处淌下的饥渴的唾液——
他趴在我身上,仿佛一条清道夫般地舔舐着我的身体,他一只手扼住我的下巴,眼睛逼近我,用混杂着愤怒的声音在我面前低吼:“欧凯华,你就是个妖孽。这样的肤质,这样的容貌——你说,你为什么偏偏是个男人?!”
我看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失心疯的郝友乾,一语不发,冷冷地笑。
男人?我还真庆幸自己是个男人。
我是个男人也要遭到你这样的蹂躏,我若是个女人,还不会被你用权势夺回家当玩具?日日夜夜对着你这样恶心的男人,倒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郝友乾得不到我的回应,怒吼一声脱去他最后遮住身下的衣料,他的欲望锋利地昂扬在空气里。他一把拿起滚落在床边的润滑剂,他被欲望晕红了眼睛,挤出润滑剂后便在自己的腹下胡乱地涂抹一番,然后来到我的面前,狠狠地塞进我的嘴里——
胸口翻涌的全是满满的恶心和血液的腥气。
在我视线被剥夺的那一瞬间——
我看见了他遍布汗珠的额角。
我看见了他兴奋舒悦的面容。
我看见了他黑羽密集频频摆动的下腹。
我看见了他因为长期享福而肥胖的腰腹。
我感觉到我口齿之间不断穿插的硬物。
我听到他享受的低吼。
我闻到他腹下腐朽的味道。
郝友乾拿起自己落在床边的领带绑住我的眼睛,遮住了我的视线,我全身的毛孔都疯狂地颤栗起来,听到郝友乾阴沉而嘶哑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晃动——
“欧凯华,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