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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点燃了六盏灯座,终于,前方出现了一堵石壁。通道已经到了尽头。
沈恬废了老半天的劲儿,才处理干净三人这些天留下的痕迹。等他也踏入密道时,已是黄昏时刻。回身关上密室的入口,只听“咔哒”一声。沈恬愣了一下,忽觉不对,使劲儿的想推开石壁,却怎么也推不开了。略一思索,沈恬明白了,这条怕是单向的通道。只能从山洞里打开的。
密室的门关上后,便没有了风。墙壁上的烛火也静止了下来。四处打量了一会儿,沈恬便毫不犹豫的向前直走。要是真的有机关,想必也被缪十三破解的吧……
没走多长时间,通道就到了尽头。沈恬抬手想在墙壁上摸索摸索有没有开关之类的东西。手还没碰到墙呢,墙壁就自己翻转开了。悄无声息的从里面探出一张苍白的面无表情的脸。沈恬小小的吸了一口凉气,缪十三的出场方式再配上周围的环境,还真有几分惊悚的感觉。
沈恬无奈:“大哥,好歹开门儿之前给个招呼行不?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缪十三自然不会理会沈恬。一转身走回密室里了。
好在沈恬不是第一回被他这么无视了,基本上已经养成习惯了。二话不说,跟着缪十三进了密室。
这间密室面积很是狭小,估计仅能容纳二十人左右(不算上屋内的摆设)。靠墙壁的边上有一张床,当然,床不是木头做的,而只是一块比较大点儿的石头。屋子中间还摆了副石桌椅。看着十分的简陋。
张竺仍然躺在石床上昏睡着。沈恬走过去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一皱眉,比白天还要烫。看着缪十三事不关己的坐在石凳上发呆,沈恬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你这人也太没良心。你受伤的时候小猪像孙子似的照顾你。现在他烧的这么厉害,你居然不管不顾的把他扔这儿!”
缪十三冷冷的看了沈恬一眼:“死不了的。”说着起身走到张竺身边,“刺啦”一声,从他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沈恬挑了挑眉,不悦的抿起嘴角,却没说什么。
缪十三把布条送到沈恬面前“把眼睛蒙上。”
沈恬心里也是明白的,缪十三不信任他。最后看了眼躺在床上昏睡的张竺。沈恬结果布条,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张竺不知道沈恬为什么要点自己的睡穴,难不成是他和缪十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说?又不想让自己知道,于是就干脆点了自己穴道。其实虽然张竺也很好奇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可如果沈恬说不想让他听的话,他也会给他们道出地方,让他们说个够。可没成想沈恬这孙子这么不厚道,居然点他穴道!
当张竺浑身酸痛不堪、手脚抽筋儿的从昏睡中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心里臭骂沈恬一顿。长时间的经脉不通使他四肢又酸又麻有疼。而这一切完全是拜沈恬所赐!!等张竺看清自己身在何处之后,他突然隐约的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昏……
张竺坐在床上(这回是真的床,木头做的)。看着这个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屋子,脑子里木木的,不知道该作何感想。窗外黑漆漆一片,听着周围没什么动静儿,估计是深夜时分了。被沈恬点了穴之后,一觉醒来,自己却回了家,还躺在自己的床上。张竺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虽然之前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身处何方,可一想到自己和父亲走了大半个月才快到九洛山,之后自己莫名其妙的中了毒被缪十三所救,然后两人又摔下了悬崖……就算这几件事间隔的地点再大,也没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回到自己家了吧。张竺依稀觉得这事跟沈恬和缪十三要隐藏的事情有关。
正思索间,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张竺猛的抬头去看,进来的是自己的母亲燕青青。
燕青青脸色苍白,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抬头看见张竺醒了正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眼圈儿顿时就红了。表情中有惊有喜,一下奔到床边抱住张竺;“竺儿,娘好担心你啊!你爹的事我都听小恬那孩子说了。娘真怕你也出个意外……”说道最后,眼泪还是流了出来。
张竺被燕青青抱的浑身都疼。看见母亲流泪,自己心里也是一酸。长这么大最疼自己的就是母亲了。如今父亲失踪了,自己该如何安慰母亲啊!想到这里,张竺也不禁搂住了燕青青,语带哽咽的安慰道:“母亲莫慌,父亲他武艺高强,此次劫数想必会化险为夷的。”
燕青青不回话,只是默默的抱着张竺哭泣。张竺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衣服都湿了一大片。正待再安慰几句,张竺蓦地看见了一身黑衣立在门口的缪十三。
第 18 章
本以为回到家之后缪十三就会离开,没想到他还在。张竺很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娘,沈恬呢,我有事想问他。”
燕青青似乎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松开手擦了擦眼泪:“你瞧娘,见着你醒了就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了……”顿了顿,燕青青接着说到:“昨天是小恬和缪少侠把你送回来的。小恬只住了一晚,今天清晨便走了。”
走了?张竺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他这又是唱的哪出?前几天是自己找上门来,现在又急匆匆的走了。张竺抬眼看向房门口。缪十三已经不在了……
“竺儿,你昏睡了这么长时间一定饿了吧。娘给你煮了粥,这就去给你端过来。”燕青青见儿子醒了高兴的不得了,想起张竺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忙去厨房端粥。
张竺本想叫住她让丫鬟去端,奈何燕青青的动作实在是太迅速了,没等张竺开口就已经走出门外了。
燕青青前脚刚走缪十三后脚就进来了。
“你……”张竺想问他“你怎么没走”。话到嘴边又觉得,这样问好像是在赶人家走似的。想了想又说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缪十三默默的坐到张竺床前,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张竺真想问问缪十三他为什么没走?沈恬为什么走了?他到底是不是魔教的人?他知不知道自己父亲的情况……他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缪十三,可同时他也知道缪十三是一个字也不会跟他说的。然后他就泄气了。他真的真的不知道该对缪十三说些什么了。
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心不在焉的思索,一个目无焦距的发呆。燕青青进屋后看到的就是这番情景。
“缪少侠回来啦。我叫冬儿备了些饭菜等下和竺儿一起吃罢。”燕青青没想到缪十三这个时候回来。不知为何,燕青青总觉得沈恬领回来的这个叫缪十三的青年很是诡异。她觉得诡异的地方不是缪十三的行事风格,而是缪十三的气质。女人总是敏感的,自从小九回来告诉她张明山失踪的事时,她便隐隐的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
缪十三缓缓的转了转脑袋,淡淡的说道:“不必了,我已经吃过了。多谢夫人。”
燕青青神色一滞,似是想说些什么。张竺瞧出了气氛中的沉闷,适时的打断道:“娘,您身子还没好利索,天也晚了,还是回房歇息罢。”
“也好,竺儿,你一日没有进食,粥一定要喝啊。娘把粥放在桌子上了。”燕青青把托盘里的清粥放在桌子上,又嘱咐了张竺几句才回房去了。
缪十三静静的坐在床边,对于燕青青的来去完全没有反应,只是人家问一句他答一句。张竺也知道他生性如此,也就没太计较他对自己母亲的不恭。要是反过来,缪十三对母亲十分的恭敬有礼,那才叫张竺奇怪呢……
张明山虽是一代大侠,可大侠过的也是平头百姓的日子。不大的四合院只有六间屋子。正厅一间,书房一间,厨房一间,杂物室一间,张明山和燕青青一间,张竺自己一间。下人只有两个,伺候燕青青的冬儿,和伺候张明山的小九。小九和冬儿分别住在张明山屋内的两间隔间里。
缪十三怎么说也是客人,既不能让他睡正厅也不能让他睡书房,更不可能让他睡张明山的房间……于是自然而然的,缪十三只能再次与张竺“同床共枕”一回了。
张竺想,昨天晚上沈恬也在的时候,三人是怎么睡在这一间里的?貌似,自己是昏睡不醒,缪十三是有伤在身。那么,浑身完好的沈恬就只能打地铺了吧。毕竟,一张床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睡下三个男人的……想到此,张竺不禁为沈恬哀叹一声“可怜的孩子啊”……
缪十三又发了会呆,突然起身走了。张竺躺了一天,肚子确实饿了。对于缪十三的突然离去,张竺也懒得去理会。
张竺住的这间屋子并不大,装饰也不多。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凳子,窗边摆了两盆仙人掌,床头挂了把快生锈的破剑。屋中空出一半的地方,那时平时用来摆放澡盆的。张明山在城里开了家酒楼,生意虽然红火,却也仅够一家人平日开销。是以张家并不富裕。洗澡的话,要现烧水,还要去杂物室里扛出澡盆拖到屋子里。不像有钱的大户人家,都备有专用的浴池。
忍着浑身的酸痛,晃晃悠悠的挪到桌子边把粥吃了。虽然张竺昏睡一天刚刚醒来身体虚弱。但到底也是一壮年小伙儿,这么一碗粥喝下去,还不够塞牙缝呢。不过这大晚上的,估计下人都已经睡下了吧,也不好再麻烦别人给他做饭端菜的,只能忍到明天早晨一起吃了。比起吃饭,张竺现在更想好好的泡个澡。这几天都在山中奔波,要洗澡也是在河里草草的冲了几遍,洗的并不干净。现在一安定下来,张竺便觉得浑身粘腻的无法忍受。正想着要不要去杂物室拿澡盆。突然听到门外有轻微的重物拖动声。声音不大,可仔细去听的话还是能听的清楚。声音渐渐接近,不一会儿便到了门前。开门一看,是缪十三。那厮手中还拖着澡盆,怪不得会发出那种声音。
张竺家的澡盆是双人的,重达五十多公斤。这澡盆的另一个作用是给张竺练臂力的。十四岁之后,张明山便要求张竺自己扛澡盆进屋,洗完了还要自己扛回去。想当初,自己小小年纪,满头大汗的把五十多公斤的澡盆拖到屋里,洗完了之后再满头大汗的送回去,结果又累的一身汗,然后澡就白洗了。每次张明山还总怪他拖澡盆的声音太大吵得人不得安宁。张竺很是郁闷,澡盆实在太大了,要扛在身上是不可能的,只能用拖的,可是这么重的东西拖在地上想不发出声音也不太现实。所以每次洗澡,张竺都会被他父亲骂上一顿,一直骂到十九岁……
缪十三因为身上有伤,这段时间都没有洗过澡。今天伤好了,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身上的粘腻洗下去。张竺家原本就不大,缪十三转了一圈便知晓了其中布局。是以,他轻车熟路的从杂物室里搬出澡盆,又轻车熟路的去厨房烧了开水。张竺坐在凳子上看缪十三来来回回的往澡盆里添水。蒸腾的热气慢慢的充斥了整间屋子。他真想跟缪十三说“兄弟,咱俩一起洗行么?”
不一会儿,洗澡水打好了。缪十三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毫不避讳的当着张竺的面开始脱衣服。脱着脱着,就感觉张竺一直在盯着自己。一转头,就看见张竺坐在凳子上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和澡盆里的水。
“一起洗吧。”
张竺想不到,缪十三也有善解人意的时候。听见缪十三这么说他都要欢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