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为君色(美强情色)53
未免继续下去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裘轻匆匆给余桐飞清理好身体,然后将昏睡中的他安顿在另一张床上,接着,坐在床沿看着他……
接下来没那么容易走了。
昨晚的事紫苏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违逆他又逃跑,之所以这么做是抱着离开的决心,事态的发展已经不受他控制,趁早脱身才是上策之选。
他是个睿智的人。
每一步路都是想好的,有计谋的在进行,每做一件事都是有价值的,他不会花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事,也不会浪费精力在不相关的人身上。
十五岁前他在乡下,过着贫苦的日子,家里弟妹多,吃不饱是常有的事,而他自小体弱多病,父母担不起昂贵的药费,将他卖到了戏院。
戏院的生活没所想的那么好。
刚进去日子过得比畜生都不如,一天忙到晚做事,吃的是剩菜馊饭,睡的是窄小的床,没有任何机会接触戏曲,若犯了错挨打受饿是常有的。
待了半个月。
全身是伤体质到没先前那么弱了。
必定要在戏院里活下去,毅力跟体力是活下去的前提,多少人在戏院里混到老了,还是默默的伺候师兄师姐,看他们的嘴脸做事……
一辈子抬不起头。
不想一辈子像他们那样受气,也不愿意过那样的日子,他要出人头地受人仰慕,而不是爬在地上擦肮脏的地板,任人恣意欺辱……
他将目标锁在戏院的班主上。
这个大他三十岁的男人,容貌到气质都不是他欣赏的,也没什么吸引人的魅力,不过他在戏院的地位举足轻重,能轻易改变下层人的命运。
接近他为他做事日子没先前那么苦。
也能够跟师兄们一样学戏走台,熟知有关戏曲的常识和唱功,他没多少天赋,但比任何人努力,也比任何人勤奋,不过那么努力的他……
并没有特别的突出。
他需要好的师傅在旁指导……
他找到戏班里的台柱想拜他为师,那台柱性格很冷,不理会他的恳求,而他又不肯善罢甘休,就在他的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未曾吃喝的等,他的毅力引起对方的侧目──愿意收他为徒。
于是。
他用最短时的间学到最好的技艺,他费尽心机做了那么多,花费那么多时间去学,为的是抓住一个机会脱颖而出,一次登中师姐的脚扭伤了。
女旦的角色空了出来……
这个角色被他要了下来,他将所学的用在这次的表演,将自己深深的带入角色里,因为过分清秀的容貌,深邃而迷离的眼神,他扮起女人来也恰有销魂的魅力,这次意外的窜红台令他一举成名,成了京城里最当红的名伶。
此后……
出入朱门高阁。
身披锦绣华服。
在不少富贵人家演出,戏班子的名气大了,演出的机会也多了,他是戏班的台柱子,每每都要他亲自登台表演,什么时候都有他的身影在。
风呼呼吹来。
注意到余桐飞的呼吸有些急,裘轻伸出手,轻碰他的额头,烙铁般的热度烫着他的手,他急忙缩回手,想了想来到厨房,端了盆热水进来。
他将毛巾浸湿。
擦去他脸上的汗珠。
他的呼吸很热,暖暖的吹过他的手,他的睫毛很长,细细地震动,他的眉头紧皱显示很不安,以后他要怎么办,跟紫苏扯上关系想脱身都难。
所以自己才想避开他。
甚至丢弃戏班子一个人离开,不过也说不上丢弃,戏院是他的,里面的人也是他的,在他窜红后的第三年戏院成为他的,他的师傅离开后。
他的戏院成了京城最大的戏班子。
在京城不少富商官宦争向邀他们去演出,演出多了财力也有了,他在京城有戏院、有酒楼,也有了别的生意,他的日子很惬意……
这次带戏班子来南原庄是为了深入了解他们的生意。
他的目标是接近南原庄的二夫人,好不凑合结识的却是紫苏,这人知道的事比任何人都多,不过心思慎密,行事诡魅,不是容易控制住的人。
似乎知晓他要做什么……
每次都那么凑巧的出现在他面前,留在这只怕不能全身而退,若昨晚没看到那一幕,他或许不会留在这,只是带着轻松的心情离开。
这或许是命……
裘轻目光炽热地望着余桐飞,手缓缓地滑进被窝里,抓住他与他的手指交缠住,紧紧的,那么的用力,狠不得能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去。
“我不会再让你发生的事,你不要不安,我会留在你身边……”
若不是他犹豫不决,摇摆不定,他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他这样的人真的很坏,竟然愣愣的在外面留了一晚,独自扔下他一个人……
若为君色(美强情色)54
心里百味掺杂。
看着他苍白的脸,没有半分血色的唇,裘轻不安地想做些什么,或许他该找大夫过来,不过这么一来,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也会被知道。
诚然。
他只得留在房里,细心的照顾余桐飞,给他身上的伤口上了药,又喂他喝了退烧的药草,临近日落,余桐飞的烧退了下去,呼吸也没那么急……
那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裘轻单手撑着下颔,定定地望着余桐飞,他安静地躺在床上,额头饱满而光滑,他眉眼冷淡,清清冷冷的,带着形容不出的疏离气息。
他伸手去碰触……
门外突然响起清脆的敲门声。
裘轻的手晾在半空,他看向紧闭的门,心里制不住的涌起疑惑,他瞟了眼床上的余桐飞,难道是来找他的人,因为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去做事。
他起身开门。
一个陌生的男人立在门前,他身着紫色的袍子,那袍子很素雅,温和的勾勒着他修长的身体,他的袖子很宽,流云一般的垂在他的身侧……
他清丽俊美的面容有些严肃。
显然看到他很惊讶,也很诧异,过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开始锐利起来,然后不着痕迹地盯着他,肆意地打量起来,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
“你是谁?”
低沉而悦耳的声音冷冷响起。
裘轻怔怔地望着他,蓦然想起了他是谁,一瞬间涌起的诧异不比来人少,任他如何想都不明白南原瑾怎么会来这,这里是奴仆住的地方……
身为大少爷的他怎么跑来了。
“我是裘轻,京城来的伶人。”虽好奇他的到来,裘轻依旧知晓不该得罪眼前的人,他微挑起妩媚的眸子,语气轻柔地跟南原瑾说。
“伶人?”南原瑾淡淡地重复,紧紧地盯着他问,“你怎么在这?”他记得余桐飞是一个人住在这,没有其他人跟他同住。
“我被紫苏安排在这。”裘轻低声说,不着痕迹地打量他,听他的语气似乎不是来兴师问罪,到像是很在意突然出现在这的他,这真是稀奇。
“什么时候的事?”愤怒跟沈郁在心底蔓延开,南原瑾眉心一皱,神色冰冷地看着他……
京城来的戏班子。
前些日子看了他们的表演,母亲很喜欢,就多留了他们些日子,他对戏曲就不感兴趣也没去关注他们的动向,想不到紫苏也会搀和其中。
“一个月前。”裘轻回答他,眼底有幽光闪过,看来他很在意他的出现,出现在余桐飞的身边,而显然他并不知道他在这的事……
“……”南原瑾一愣,心猝然被寒冰冻住了一般,手足开始冰凉,接着呼吸都困难起来,余桐飞没跟他说过他这多了一个人,若不是今天没来,他是不是要一直隐瞒下去。
“少爷来这有什么事?”
裘轻若有所思地问,他的眼睛深邃而迷离,肌肤是透明的白,唇瓣很红,极美的色泽,他那么一笑,眉眼间都是一种纯粹的邪魅。
南原瑾望着他,冷冷的,仿若夜色里的湖面,冰冷而没有波动,直至有光照过来,才看到那湖面漾起的层层涟漪,他盯着他说了两个字。
“出去!”
“……”裘轻身体微僵,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也没有其他动作,直至身体被使劲推开,那人像没看到自己般越过他……
没有犹豫的向床铺靠近……
莫名的他慌张起来,他本是什么都不怕的人,可不知为什么,现在却恐慌到了极点,那样的恐慌,仿佛就像藏在心里的宝物要被夺走了。
为什么这个人给他这样的感觉……
“他发烧了,一直昏睡着没有醒,你若有事要找他做,还是该天来的好。”注意到他来到床前,未免他谴责余桐飞,他赶忙开口维护。
南原瑾静静地看着余桐飞,他额前散落的几绺发丝,轻轻地荡在雪白的脸颊边,他温柔地碰着他的脸,那唇角的红肿痕迹令他蓦然一僵。
“谁打他?”
“咦?”
裘轻吃惊地看着他,心思半转千回,根本不理解他这么问出于何意,余桐飞是他的小厮,他过来这已是难以理解,更何况这样的关心语气。
南原瑾神色阴郁地问。“是谁?”
“你问这干什么?”裘轻面色一沈,有瞬间他觉得眼前的男人,全身都被一股汹涌的怒气笼罩,而这样的怒气是因为看到余桐飞脸上的伤。
“杀了他!”南原瑾神色冰冷,眼底深处有深浓的黑色火焰,有人胆敢掴余桐飞耳光,无论是谁做的,这样的羞辱他绝对不能原谅。
若为君色(美强情色)55
“什么!”
裘轻愕然地瞪大眼,有人能除掉紫苏让他自世上消失,这事要在以往他会喜上眉梢,可现在他完全高兴不起来,他那么的在意余桐飞。
在意到不容任何人伤害他……
“是谁?”
南原瑾的面容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及眼神,只感觉他的身体周围都结着寒霜,那么的冷,那么的沈,让人不寒而悚……
“昨晚紫苏来过,待了很久,他身上的伤是他留下的……”
不高不低的声音响起……
语气很轻。
却带着形容不出的暧昧意味……
南原瑾静静地立在原地,他的紫衣在落日里素雅而整洁,那宽大的袖子垂在他的身侧,柔柔的,云淡风轻的,只是他的眸子染起猩红色的光。
然后。
一触即发的怒气……
压迫着屋里的温度都降了下来,冷冷的,仿若随时会冻结住空气,他就那样平静地站在那,什么也没做,身上散发的寒气却又尖又利……
“出去!”
裘轻盯着眼前的南原瑾,那不怒而威的压迫力,布满杀机的俊美侧脸,让他心思翻涌起伏,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属下口中描述的病佬鬼。
他那么虚弱……
那么苍白无力……
时常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要喝药。
而现在给他的感觉却是危险的,有侵略性的,像一头眼底没有温度的凶恶野兽,浑身没有丝毫的弱势味道,那么强烈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
裘轻望着他,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恶毒,他的嘴角缓慢地勾起,竟然露出了抹微笑来,这样的他知晓紫苏做了什么,或许真会杀了他……
假如事态变成那样……
他就能长时间留在南原庄,只要紫苏死了,他掌握住庄里的某个人,想要的东西也会轻松到手,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有心的人,为达到目的他会不择手段。
而他要的余桐飞……
绝对逃出自己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