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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几个空碗。
显然伺候他的人都不敢进去,只将早饭放门前就走,看来下人都视紫苏毒蝎,不敢接近他,余桐飞抬起手,缓缓地敲了敲门,屋里很静。
好半天都没声音。
他又重复了遍方才的动作,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太安静了,像是没有人在里面一样,该不会没在这间屋里,为一探究竟余桐飞推开门。
屋里很暗。
窗纱紧紧地阖着。
房里萦绕着股淡淡的薄荷香,这样的香气清新怡神,疏风散热,只是在这昏暗的屋子里稍显清冷,余桐飞向房里的大床望去,只是那精致的雕花大床边挂着纱幔……
一层又一层,重重围住整个华丽的大床,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隐约看到里面躺了人,只是进来半天那人都没动弹,哪像往日里的紫苏。
余桐飞心中有异,轻轻地撩起纱幔,紫苏那张熟悉的阴柔的面容映在眼底,他穿着白色内衫……
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枕上,衬得那张精致的脸异常苍白,他卷翘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绣花被褥盖到胸口,那雪白的肩膀跟胳膊露在外面。
他的胳膊上缠着白色的纱布……
余桐飞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注意到他的唇干裂得厉害,那被纱布裹住的胳膊隐约有血渗出,显然除了胳膊被折,还受了过重的内伤。
看来他伤得不轻……
南原瑾因为裘轻为他疗伤,身体已然痊愈,而紫苏的样子像是没人理会,因为屋里没有任何药味,像是故意要藏住自己的伤势一样……
纱幔也全部放了下来。
不理解他为何要如此……
只是像他这种冷血无情的人受这样的伤,遭他人忽视都是自作孽,要是他平日里性格别那么吊诡,也不至于昏迷了都没人敢进来看。
空气沉闷。
想到紫苏往日如何待他,又是如何羞辱他,余桐飞转身就走,像他这种人就该自生自灭,何况他不过是来送早饭的,不要管太多的事,只是还没到门口,床上的人发出阵痛苦的喘息。
余桐飞停下脚步。
忍了又忍还是来到床边,注意到紫苏的脸上布满汗水,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吓了他一跳,正要抽回手,却被紫苏抓住了手。
他的手很凉。
像被寒气冻住了,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温度,他的呼吸急而短,像不能顺畅呼吸一样,他干裂的唇微微张开,暗哑的声音自他的喉咙里挤出。
“娘……娘……”
余桐飞怔住。
他的手被他紧紧攥住,力度很大,腕骨似乎要裂开了般,虚弱的呢喃越来越清晰,那捏住他手的指骨泛白起来,一刹那身体没办法再动下。
突然觉得他可怜起来……
纵使令那么多人怕他,畏惧他的存在,以至于生病了都没人敢照看,只是他病得那么严重,他的母亲也不来慰问声,下人们说紫苏朋友不多。
同他母亲的关系也一般。
两人见面对话都是客客气气,规规矩矩,没有过多亲热,也没有太多话,他们之间比陌生人还要生疏,所以也就谈不上多深的感情……
生在富家。
不见得比平常百姓好,他们除了吃穿不愁,也有过多烦恼及争斗,余桐飞抽出被紫苏握紧的手,看他病恹恹地躺在那,没办法再置之不理。
他把垂在床边的纱幔拉起来,又将紧闭的窗户推开,确定房内不再昏暗了,就赶忙去跟陈管事说明情况,陈管事知道后让大夫过去,看完后大夫开了几副药,陈管事安排了小厮过来照顾紫苏,又吩咐他留在房里帮忙。
若为君色(美强情色)98
药熬好后。
小厮端到紫苏面前,“少爷,喝药了。”都是紫苏不好,病了也沉默不语,以为自己是神仙的忍,现在陈管事知道了,不停责骂他不是东西。
紫苏没有反应。
小厮脸白了白,鼓起勇气,将勺里的药喂到他嘴里,“紫苏少爷,您、您把药喝了。”他实在不想进紫苏的屋,更不想伺候他喝药,可他是下人,陈管事吩咐什么就得做,不然这个月的银子就没了。
“……”紫苏依旧没有反应,只是嘴巴紧闭,喂进去的药自他的唇角滑落。
“少爷……”小厮急得发颤,不敢碰他,又不能随便走,只是脸色苍白得僵在那,旁边的余桐飞看不下去了,他找来几个枕头,扶起紫苏的上身,又让小厮将枕头放在他枕下,这样他靠上去,身体就自然的浮了起来,这样要喂药也方便些。
“余桐飞,你不怕他吗?”小厮直愣愣地望着他,不敢相信他能这么平静的碰紫苏,像他们这些下人连他的脸都不敢看,要是紫苏待屋里他们就到院子里,不过院子里自有了那凶残的野兽在,他们就躲在别院外不敢靠近他。
余桐飞神色淡淡,“他现在动都动不了,你怕他干什么?”
“我怕他。”小厮将药塞他手里,“我看到少爷手都在抖,就怕他突然醒过来,将药砸我脸上,余桐飞你来喂他,要怎么喂都行!”
“好吧……”
余桐飞接过小厮手里的碗,看着紫苏紧闭的嘴,又瞟了眼黑沉沉的药,慢慢地皱起了眉,这样的药南原瑾每天都喝,只是闻到药的味道就让人想吐,一口气喝完要痛快些,不得已的他捏住紫苏的鼻子。
不能顺畅呼吸。
紫苏不到会儿就张开了嘴……
忙就将碗里的药灌进他的嘴里,只是灌得太急,药又太苦,紫苏喝完,就被呛得咳嗽起来,乌黑的药液自他的口鼻流出,摸样煞为狼狈,只是咳嗽了会儿,兴许是乏了,他又再次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少爷少爷──”见紫苏晕过去,小厮脸都白了,他喊了几声紫苏都没反应,显然又再次晕了过去,不由得他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他晕过去就好,大夫说他昏睡很久,为防止身上有疮要给他擦身……”
“擦身的事,就由你来好了。”余桐飞神色淡淡,用旁边的毛巾,擦干净手上的药渍,瞟了眼晕倒在床上的紫苏,就准备离开他的卧房。
“余桐飞你等等──”小厮死抓着他的胳膊,“陈管事要你留在这帮忙,现在还有那么多事要做,你怎么能丢我一个人在这。”
余桐飞看着他煞白的脸,内心挣扎了下,半响还是妥协下来,面色平静地跟他说,“那你去厨房烧水,我去准备干净毛巾。”
“好。”
知道他不会走了,小厮高兴地向门口跑去,要他独自面对紫苏,他会手脚僵硬什么都做不了,伺候紫苏对他来说实在不是可怕能形容。
空气里弥漫着清淡的药味……
余桐飞用热水湿过的毛巾擦着紫苏的脸,心里却想着南原瑾该醒来了,他不能在这留太久,等给紫苏擦好了身,就趁早离开这……
他不能因拒绝不了别人的请求。
就一味地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擦身这样的事身为紫苏的小厮,应该都会做尤其大半天过去,紫苏都没有醒来的意思,没必要畏惧他。
余桐飞心思杂乱。
没心情再给他擦身体,就要唤那名小厮,猛然想起他在厨房烧热水,现在只有他独自待在这,沉重地叹了口气,他起身就要去厨房找他。
胳膊突然被抓住……
余桐飞怔住。
一转过身就看到紫苏正望着他,那双没有温度的漂亮眸子,朦胧着层湿润的雾气,看起来他还没有清醒,只是用这样的双眼执拗地望着他。
“你去哪?”
“……”
余桐飞一把甩开他,手腕又被他抓住,然后身体被他用力扯进怀里,仿佛故意捉弄他一样,在他挣扎着要起身时,一把锋利的匕首抵触在他的喉咙,并威胁性地施加了力道。
“你最好别乱动,因为我随时能割开你的喉咙。”
若为君色(美强情色)99
“……那贴在脖子处的匕首,泛着森寒的冷光,余桐飞不敢在随便乱动,他没想到紫苏警惕心那么重,床上都会放有杀人的匕首。
“这就对了,只要别乱动,我不会伤你,反而会让你很快乐……”确定怀里的人没再挣扎,紫苏搂紧了他的腰,开始在他身上乱摸乱捏,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确定他就在怀里……
余桐飞脸色铁青。
整个身体被紫苏揽在怀里,他的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他的脸挨着他的胸口,闻到了他身上的浓重药味,他的四肢被他压住,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来的热度。
余桐飞推开他。
身体猛然被紫苏压在床上,“砰”一声闷响脊背袭来的痛楚,瞬间让脑子混沌起来,突然间的转变令余桐飞脊背发麻,他的身体被紫苏压住。
那双灼热的唇落在脸颊……
没有碰触他。
只是轻轻地贴着他,他们离得他很近,紫苏却像没醒似的,只是闻着他身上的气息,那双手在他身上滑动,粗鲁地揉着他的胸口……
他呼出的气息在他脸上徘徊……
那抵触住他喉咙的匕首往下移动,顺着他的脖子滑向胸口,慢慢的,用尖锐的刀刃碰触他温热的肌肤,像在享受控制别人心跳的兴奋……
余桐飞汗毛直立。
不敢乱动也不能开口,只是注视离得他很近的紫苏,他微卷的发丝有些凌乱,那双半眯起的狭长眸子盈盈若水,不似往日里的冰冷无情,他的五官阴柔而细致,他的唇有些干裂,肌肤是病态的白。
他直直地望着他。
眼底没有任何的焦点,看起来还没有清醒,神色有些呆滞,浓密的睫毛煽动得也很慢,他的衣衫是半湿的,显然昨晚他出了很多汗……
他的身体在发抖。
或许是突然起来受了凉,他脊背微弯地咳嗽起来,箍住他身体的力度松懈下来,余桐飞趁机推开他,随后爬起来离开床,可脚刚落地,腰带突然被扯住,然后用力将他往床上拖。“谁准你走!”
“放开我!”
余桐飞怒红了脸。
一拳砸向紫苏,出拳的力道很重,紫苏身体一软就倒在床上,没有放过机会,他冲上去就要攻击紫苏,只是该昏睡的人却敏锐地抓住他的手。
然后将他扯到床上。
余桐飞顶起膝盖攻向他的腹部。
紫苏心惊地避开,为了防止他的腿撞向自己,以自己的膝盖压住他的双腿,只是身下的人腿被压住了,那凶狠的拳头又袭向他的脸。
一触即发。
容不得丝毫松懈。
他全身心的迎上他的攻击,想要压在床上征服的欲望愈发强烈,自那天跟南原瑾交手后他元气大伤,他让属下运功为自己疗伤,又接好脱臼的胳膊,就留在屋里养伤休息。
但不想让外人知道他受了内伤,下人送饭也不许他们进屋,只让他们在外通报,昨晚他睡得很不稳,半梦半醒间,窗外冷风刺骨,越刮越大,凄厉地在屋里响,宛若深陷在冰冷的深井,身上的厚厚棉被似乎也透着寒气,身体很冷,浑浑噩噩的醒不过来……
直到有人进来。
那人身上的气息很干净。
抚摸着他脸的手暖暖的很是舒服……
这样的温度莫名的让他想要强制性留住,没想到他这么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甚至出手攻击他,招招狠又猛,夹杂着掩饰不住的愤怒,这样的怒气逼得他不得不认真起来。
缠斗半响。
余桐飞的胳膊被紫苏抓住,而他的脚则踹向他的胸口,紫苏的胸口隐隐有血渗透出来,湿润了白色的纱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