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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
被自己打伤的这个人被自己抗在身上的时候就一直在叫这个名字……
九七,十分普通的名字……
“只是什么?”九七看着对方只是不紧不慢的看着自己,又问了一遍。
玄天的眉头又紧了几分:“只是他身上中了我的毒,只有我有解药,而且一时半会解不完。”
白墨劫突然抬头,看着一边明显有些不爽的人笑了,这人也该有个弱点才是。
“那,有没有生命危险?”
“在我身边就没有生命危险。”玄天已经在潜意识中将九七归为了“危险人物”。
随着九七的关心流露,玄天游移在九七身上的目光,夜枫脸色黑了一层又一层,虽然不想将自己的醋意表现的那么明显,但是真的,十分不爽……
床上那个男人,留不得。
眼前的这个人,留不得。
☆、过去的过去
“……”九七双眼看着床上气息微弱的寒依然担心。
白墨劫步子微踱,清声道:“九七如果你不放心,不如你和夜枫随我和玄天一起回清晖园,如何?”眸子清冽,声音忧伤凄婉,甚是蛊惑:“我真的,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即使你选了夜枫……”
九七问:“最后一次,吗?”
白墨劫笑:“到时候由你选择,你可以选择再也不见我。”
九七看了一眼他的教主,还是说了好。
清晖园依旧立在大昼中心位置一派祥和的样子,清秀瑰丽,就和他的主人一样。
安排好寒,九七和白墨劫征得夜大教主的同意到了白墨劫的房间,而夜枫却是看着茶娘房中的两个人犯愁,怀中七九瞪着眼睛有些不安的看着一头红发的玄天。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就好像随时会被他扒皮抽骨……
这两个人,尤其是躺在床上昏迷的那个人,留在这里对自己来说依旧是一种威胁,因为九七刚刚对他的担心已经超出了单纯朋友的界限。当然,这只是夜枫自己估量的范围。
他要等寒醒来,有事情也必须说清楚。
九七拢了拢临走时夜枫强硬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衫走神情有些疏远的坐在白墨劫发愁时坐的软塌上。虽说没有恼怒九七对自己的疏远,但是白墨劫那清秀的眉眼终究是掩不住那丝丝的哀伤。
也是来自于无奈。
白墨劫一手执笔,另一只手推动一旁的空白卷轴,动作熟悉的让九七一顿。
“叫我过来是为了此事?”
粘着一边的墨水,白墨劫抬头看着床边比记忆中瘦了太多的人笑的清淡:“许我的三天,自然不能全部用在这里,如果时间够的话,画一辈子也无妨。”
“都是教主的人,这般不正经。”
九七看着那笑容,倒和自己第一次见一样的蛊惑苍生,但至少要比那几次要好上太多。
“若说不正经,你家那位才当得上这个字眼。”这句话说的突然,白墨劫是脱口而出,九七是因为话中提到的人。
两人沉默之间,恰恰起了一阵风,吹起了一灰一白两股头发,自两人眼中同时溢出的伤感浸透在场的两颗心,陡然掀起诸多的往事。
白墨劫垂头,笔尖在纸上游移,许久没有抬头。
九七看着房间中的白墨劫,想着那天大雪初霁的邂逅,当时,应该是和这个人遇见的,记忆中却真真实实是他的教主。
当时这个人估计也是一把墨发扎在脑后,站在一片雪白中说着记忆中人说的那句话。
“这双眼睛到是生得不错。”
然后给了自己一片不一样的世界,只是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换了模样。
曾经,夜枫也做过同一样的事情,只是现在也已经换了模样。
曾经,教主画的不是自己,他看着自己平凡的脸,却画出了一幅风华绝代。
曾经,自己以为这是转折,所以自己一脸欢欣,一眸子的希望和爱恋……
如今,这个教主画的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他所怀念的是从前白教中,跟在他身后一心一意的叶生,不是如今的九七……
如今自己对自己的感情已经没了选择,自己注定这辈子只能爱一个人。
即使这个世间有的不只是爱情,但是自己的这样一幅身子却连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了,除了骸教,自己无非是死。
既然如此,就等他的教主觉得无趣了,陪着如今的七九过完这一生好了。
不是自己不选择,而是这世界上除了一个骸教,依旧没有其他的选项。
“小七,你是当真喜欢夜枫吗?”
“从前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既是如此,为什么选择回到那个地方?”
“因为无所谓了。”九七微微一顿“墨劫,你来晚了。”
白墨劫手中的笔一顿,看向自己面前的那个人,那个人没有看着自己,只是侧着脸,眼睛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林。
他有些凉薄的唇在光线中有些淡然:“五年,你才来到我眼前说要带我回白教,你不觉得已经太迟太迟了吗?如果你在五年前立刻后悔,如果你在我还没有为骸教付出那么多的时候出现,说我记忆中的人是你,或许我会醒悟,或许会觉得是解脱,或许我会早些在梦中看到那些本属于你我的片段。”
“但是,五年我养大了一只小老虎,失去了一个儿子,付出了整颗心,你这时却毁了我所有的追求然后问我,选哪一个?”
“我从很久以前就没有选择,所以这一次,我会自己选择。”
九七回头看相白墨劫,眼睛依旧漂亮温婉,只是里面在没有骸教教主桌上,那副画中,那双眼中的不顾一切的爱恋,里面的炙热在那些不眠的日夜早就被消磨殆尽了。
如今只剩下随意的淡然,是那种无关情爱的豁达。
“所以,你选择回骸教不是因为你的教主?”
“我只是,打算随情而已。”
那一刻,九七笑了,嘴角轻扬,眼角轻轻眯起,泪痣在光影交错中脑袋微斜,如此这般的说道。
他身上穿着十分宽大的袍子,遮不住他纤瘦的脖颈和锁骨,他的脖子被简单处理,被白色的纱布缠绕,更显得他皮肤惨白,明明是这样脆弱的身体,却还是那样的坚强乐观,如同自己记忆中一样。
终究还是那个只知道付出的人,终究还是爱着这样的一个既刚且柔的人。
“真不知该说你傻,还是说你太过……”
九七示意白墨劫继续。
白墨劫搁笔,缓缓道:“还是说你太过惹人怜爱。”
“这可算是同情?”
“自然不是,是最后的肺腑之言。”
“……”
“小七,其实我并非不想去寻你,只是,我走不出这清晖园……”
“你想说是因为身不由己,所以晚了?但是晚了终究是晚了。”
白墨劫没有再继续那个关于朱果的话题,他缓缓走向九七:“你说的没错,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什么。怪只怪当初。”
伸手将九七耳边的一缕灰发撂倒耳后:“我能吻你吗?最后一次。”
九七抬头:“以什么身份?白墨劫还是墨劫?”
“最后一次,自然是两个都要。”
无赖就无赖到最后,他白墨劫从没把自己当过什么禁欲圣人,最后一次,自然哪一个身份都不愿舍弃。
白墨劫是对过去,墨劫是对现在。
没等九七开口,白墨劫就低头下腰吻上九七的凉唇,没有过于的深入,浅尝辄止,再稍稍离开后复又不甘心的亲了亲九七的嘴角,然后轻轻捻转。
睁眼仅仅看到九七眼角的泪痣,极淡的一颗,如今却似一颗朱砂点缀在自己的心间再难忘却。这颗痣配合着那时的一双如水多情的眼睛定是要缠绕自己一辈子了。
无关相貌美丑,只是因为他这样静静的看着。
似乎是从那课矮子松后相见的那一刻开始,他总是那么认真的看着自己,所这时间的推移,那眸子中多了一份爱慕,最后化作炙热的岩浆暗流,始终没有爆发,只是流动着,认真的流动着……
直到再遇到,那眸中只剩下一片清明,那一刻便注定了自己的命途——悔不当初。
唇舌微涨,舌尖去舔,清香蔓延,是九七的味道。
这种药香陪伴自己走过太多匆匆岁月,最后却终于消散在这世间的隙缝中,再也要不回来,即使在周全的准备也不过是最后的一厢情愿。
离开那稍稍僵硬的唇瓣,白墨劫未再有留恋。这一吻是对于自己身不由己却咎由自取的最后缅怀,从此对于九七,只有墨劫。
“从此,我只能吻你这里,我只是你的墨劫。”
双手捧住九七的双颊,双唇贴在了九七的额上……
九七眸子低垂,竟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这场道别无声早已无关风月,关乎的只是两个再难回到从前的心。
“明日能不能随我去一趟白教?”
白墨劫松开九七,如是问。
“即使去了那里我也不会想起过去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愿意想起,你还是没有放开,墨劫。”
抬头,九七眼中一片清明。
对于九七的拒绝,白墨劫亦没有多大的吃惊:“若是从前的你,一定会微微脸红,支支吾吾不敢回答,听到你这番回答,是真的放开了。”
“经历那么多,再不变个样子可真要撑不下去了。”
“抱歉。”
让你经历了那一次的痛苦。
九七摇头:“过去了。”
三个字说的温婉,似乎是要打算抛弃过去,从头再来。
而不知是否是巧合。
那一瞬间门被推开了。
夜枫就站在门口望向里面,然后轻轻喊了一声九七,一头黑发散着淡淡的光芒,衬出他禁欲冷峻,夜艳千古的容颜。
心在这一幕后开始加快。
既是中了随情,那边随情。
即使自己都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真爱,却也愿意如此下去……
一室阳光,光线中尘埃轻舞,美好的恍若一场永不停歇的小雪,势要下到地老天荒。
☆、无赖和无赖
夜枫眼见屋内情景,继而对上九七的眼睛,仅仅是一霎那的时间仿佛看见了那时那双多情如水的眼睛,恍恍惚惚想起那双眼睛居然已经看了五年,并且丝毫没有看腻。
“寒怎么样了?”
听见九七嘴中说着别人,夜枫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死不了。”
语气生硬,好似在赌气,连白墨劫也不免浅笑几分,想着这两人倒也配。
夜枫这么回答,九七自然放不下,下了榻便要去旁边的房间看人,踉踉跄跄气的夜枫刚刚的愧疚全然不见踪影。一把抱起经过自己身边的九七就往肩膀上抗。
“教,教主……”
这句话因为姿势问题,说的费劲,夜枫听得出,便手上用力,将人打横抱在了怀中。
说没有排斥是不可能的,九七脸上神情微微僵住,勉强压住才想起一些其他的事。
比如,白墨劫还在,咱们能不搂搂抱抱么的这番闲事……
“干嘛?!”夜大教主依旧醋意未消。
“寒……”
“都跟你说死不了,另外,他要去北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