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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是见过世面的,低着头娓娓答道:“回皇上,今日是小姐生辰,娘娘怜惜小姐别无至亲,便定了今日来探望小姐。可未料一到太子宫,便出了此事,娘娘守在小姐床边寸步不肯离,料到皇上回来,便吩咐奴婢在此等候。”
因为是女眷的住处,阜奕与阜盍都不便进去,只派了婢女进去传话,片刻便有一名御医跟着婢女出来,满面愁容,眉头紧蹙,看起来形势并不乐观。
“情况如何?”
“回皇上,臣愚钝,查不出太子妃与太子嫔所中何毒,只能用雪莲白玉丸先压制毒性保命,但是此举也只能保住一时,若是十二个时辰之后还未做出解药,只怕……。”御医额上都是冷汗,咬着牙坚持道:“只怕太子妃与太子嫔,恐有不测!”
阜奕皱眉,怒斥道:“李大人,你也算是与医院的元老了,连你也查不出所中何毒,难道你是想告诉朕,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的家眷去死吗?!”
“皇上恕罪!”李御医跪在地上,只能来回说着无能求恕罪,却不敢说出一定能治好的话来。
正僵持见,便见门被推开,娴贵妃红着眼出来,一见皇上更是双目含泪楚楚可怜,走到皇上跟前行了一礼道,抬头柔声道:“皇上……。”
“爱妃。”阜奕顺势牵过娴贵妃的手,替她擦了擦眼泪,柔声道:“吉人自有天相,切莫太伤心,保重自己身体。”
娴贵妃泪眼婆娑,伏在阜奕怀里,低声抽泣道:“云儿在我身边呆了许多年,与我来说,与洛洛是一般的看待。如今她生死未卜,连是谁下的毒手也毫无头绪,要我如何不心如刀割。”
这边阜奕只好低声安慰娴贵妃,那边阜盍已经找了当时在场的婢女来仔细盘问,更是亲自去了当时两人用膳的现场查看。
“王爷,这便是今日中午的膳食,一出事之后这里便被封了,除了御医来取了一点失误检查之外,并未有人动过。”婢女将阜盍带到边桌,指着桌上的膳食,又仔细解释道:“御医已经查过了,食物之中并未有查处毒物,也取了一些拿去喂给猫儿吃,也没有异样。但为保万一,还是维持原状,已备再次验证。”
阜盍点点头,看着桌上的食物,两副碗筷,八菜一汤,两盅甜品。
☆、线索
既然御医已经查过食物没有问题了,阜盍也不再去追究,以那食物的毒性,既然御医连什么毒都查不出来,便不会是简单得放入食物之中。
向来世人都知道阜盍武力超群,但是鲜少有人知道他也是颇为精通医理的,要知道他自小也是常常出入药王谷,母亲更是医术高手,若说他对医术一点不懂才是可笑,不过毕竟术业有专攻,比起白如墨来说在治病救人上也许差上一截,但是在毒药上面却是颇为精进的。
所谓毒药,归根结底便是根据相生相克的原理来调制的,越是难解的毒药,其相生相克的原理越是微妙,天时地利人和相辅相成,才会发挥其中的功效。如此一来,一旦缺了其中一个因素,便难以追查原理,不易察觉了。
食物都是简单的食物,四周的摆设也是日常的,阜盍查探了一圈便道:“太子妃平时也是与太子嫔一同用膳吗?”
“回王爷,两位娘娘平日都在自己的院子里用膳,因着今日是太子嫔娘娘的生辰,原本是要办酒宴请上几桌的。但是太子嫔娘娘说如今太子不在,不宜大办,于是太子妃娘娘便特意备了酒席,约太子嫔娘娘一同用膳,以示庆祝。”
此话合情合理,阜盍也不在追问,扫视了一圈又问:“这花厅的摆设物件,可有什么是新添置的?”
“回王爷,花厅的布置并未有人动过。”
“那这几日,有什么东西是之前没有的,你仔细想清楚,也许只是不起眼的小东西”
婢女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若说有也是有一件的,因为太子嫔娘娘素来最爱兰花,太子妃娘娘便特意寻了一盆极品冰莲瓣兰来,就摆在窗外的搁架上,打算饭后拿出来送与太子嫔娘娘的。”
“冰莲瓣兰?”阜盍勾起嘴角,抽了抽鼻子冷笑道:“想不到,还有幸再见到这花,去把花拿过来,本王要好好赏赏!”
那婢女也知道只怕此事有蹊跷,但是那兰花是太子妃娘娘让人寻来的,若是真的有问题,那太子妃娘娘自己不也是中毒了么?虽然疑惑,但还是很快便把兰花拿进来,摆在桌上。
要说兰花自古便有花中君子的美誉,皆因此花要净土而生,清水而养,择清幽之地而长,茎叶秀挺,花开素雅,香味清幽。而这冰莲瓣兰更是其中翘楚,一般的莲瓣兰皆有其色,或白或红,或几色成纹。
而这冰莲瓣兰独特之处在于,花瓣似冰片透亮,毫无杂色,极品更是收敛香味,独余一股寒气萦绕,似香儿非香。眼前这一盆便是如此,两支花茎直立,上面六多兰花已经绽开,没有见到之时似乎毫无味道,可是如今一见,便感觉有暗香袭来,清幽淡雅,淡入心脾。
“这花是太子妃从何处得到的?”阜盍一见便知道这花是真品,心中顿觉此事只怕不简单,皱眉问。
那婢女哪里知道,便只好叫了太子妃贴身的嬷嬷过来,她是姜芷柔的奶娘,一辈子没嫁人,姜芷柔出嫁便跟着过来了,日常中的小事皆是她在提点和处理,而这盆兰花正是她替姜芷柔寻来的。
这嬷嬷原本守在姜芷柔旁边,被婢女叫来问事也是忐忑,不过毕竟是年纪大了处事也淡定,恭恭敬敬行了礼答道:“回王爷话,此花是老奴去锦绣堂下的单子,下单子的时候直说让寻一盆极品兰花,前几日锦绣堂回了话,说寻到了这一盆,老奴便买了回来。”
“锦绣堂?什么地方?”
一旁的公公见阜盍皱眉,赶紧上前一步解释道:“王爷久居潍城,也许对平都的商铺不熟。要说这锦绣堂,是前几年才开张的,专门卖一些珍奇玩物,只要下了单子交了定金,一般他们都能寻来,平都的显贵都常去买一些送礼用的。”
心中已经有了猜测,阜盍又问那嬷嬷:“你是什么时候去那锦绣堂下的单子?”
“十日前。”
阜盍想了想,虽然自己在平都的探子常常回报平都的事情,但是商业这一块的确是并未如何注意。明面上此事却没有什么问题,这锦绣堂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高级一点的杂货铺而已,去买点珍奇物品送礼也属正常。
但是,问题就在于太正常了,毫无破绽简直像是有特意计划好的一样。如果是一般人,见到这冰莲瓣兰,也许只会惊叹锦绣堂居然能够找来如此奇花。但是阜盍却很清楚,这花一般长在那天山之上,若是十日之前下的单子,肯定赶不及去天山寻找。
而在平国只有一处会长,偏偏这一处地方,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而知道的人绝对知道此花的重要性,不可能随意流传出来。这锦绣堂不过开张几年,便能引得平都的显贵都去光顾,何况买的都是珍惜万物,若是没点渠道肯定是弄不到那些东西的,看来这背后只怕深得很了。
不过现在也只是猜测,具体的还需要再仔细调查,眼下当务之急是替太子妃与太子嫔解毒,虽然很不喜欢这两个女人,但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也是麻烦。
让婢女捧着花刚要走,便见阜奕与娴贵妃进来,娴贵妃眼角通红,表情极为悲伤。阜盍只当没有看见,对着阜奕招招手道:“哥,你看我找到什么。”
阜奕探头,见到婢女手中得花,不禁道:“冰莲瓣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太子妃给太子嫔准备的生辰贺礼。”阜盍淡淡解释了一句,瞟一眼娴贵妃,见她一脸茫然不知道的样子,扭头看着阜奕道:“既然找到此花,这毒也不是问题了,先让人给她们解毒。”
“也是。”阜奕与阜盍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交错,已经明白了彼此的心思,面不露色对着一旁的公公道:“你把花拿下去,将花摘下,洗净之后用煮茶的茶具加半升水煮上,直到花瓣溶于水中,然后将水拿去给太子妃与太子嫔服下。”
公公也不多问,接过花边赶紧去了。
一旁的娴贵妃见此也知道应该是有了转机,抹了眼泪看着皇上,楚楚可怜开口道:“皇上,此举可是能救她们?”
“自然。”阜奕笑笑,伸手拍了拍娴贵妃的手,温柔道:“这冰莲瓣兰是解百毒的良药,她们服下之后,睡上几个时辰就没事了。你若是担心,便去那边陪着吧。”
娴贵妃自是听得出皇上话里的意思,便俯身行了礼,道:“是,臣妾便先告退了。”
见娴贵妃走远了,阜奕才抬头看着阜盍,低声道:“此事,你可是已经有线索了?”
“只是一点猜测,不过真相,只怕也八九不离十。”阜盍扭头看着桌上的饭菜,冷笑道:“冰莲瓣兰,这平国之内,只有药王谷有。而药王谷岂是一般人知道的,便是一个个查过去,也不是难事,何况早有当年之事,那人也实在是欲盖弥彰了。只是不知道今日之事,他是想要示威,还是另有隐情了。”
“不管是哪一种,那人也是留不得的!”阜奕脸色也沉下来,眼中一片阴霾。
☆、试探
药王谷,一般人即便不知道在哪里,也定会猜想是一处山谷,藏于大山之中。而实际上,虽然的确是藏于大山之中,却并非在山谷之中,而是在一处高山之上。
原本高耸入云的山峰,于山顶之处生生被平整出来一块空地,几间茅草屋子,三四株高大的古树,树下一张石桌几个石凳,摆上一个棋盘半幅残谱,看起来倒是有点仙风道骨的居所。
不过下棋的人确是一点点也看不出来,一个懒洋洋趴在棋盘上,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睡着一样。而另一个一手拿着棋子,怀里确是抱着一碗炒花生咬得咯吱咯吱,真怀疑他一不小心要把手里的棋子也当做花生给吃了。
何远山从药庐出来,看了看树下两人,叹口气走过去:“你们这一盘棋可是下了三天了,若是真的无聊,不如帮着我炼药好了。”
白如墨丢了一粒花生进嘴里,将花生壳随手丢到何远山头上:“你整天就是炼药炼药的,岂不是比下棋还无聊,不如你别炼药了,来陪我们下棋?”
何远山扫了一眼他们的棋局,冷哼道:“已是死局,继续也没什么意思,何必浪费时间。”
“瘸儿爷难道不觉得,就是这般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更是有趣?”来迟拍拍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瞅了瞅天色:“看来,今晚结果就能出来了,还是趁这时间好好吃一顿,应付那人可是没力气不行的。”
“我要吃东坡肘子!松鼠桂鱼!夫妻肺片!”白如墨不客气点菜,然后看来迟扭头瞪他,又恬着脸笑着加了一句:“梅子酒要温的!”
来迟白了他一眼:“你今晚吃鱼片粥,豆芽汤,勉强可以给你蒸一个蛋羹。”
“哎哎哎!怎么可以这样!”白如墨如丧考妣,看着来迟可怜兮兮,见装可怜无用便愤然反驳道:“为了你带来这里,我可是丢了半条命,你居然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还知道自己只剩半条命啊!身为大夫,你连起码的医嘱都听不懂吗!”来迟伸手拿过一旁的毯子,将白如墨又裹了一层,才看着瘸儿爷严肃道:“瘸儿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