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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之上。”
“……。”来迟语塞,窘迫地想,难道这王爷也学会开玩笑了?!
阜盍站起来,走到书桌便随手拿去桌上的书卷翻了翻:“书都看完了?”
“嗯。生病的时候太过无聊,有些看过的我还看了两边,都记得滚瓜烂熟了。”
抬起头,阜盍看着来迟笑道:“你这口气,倒像是撒娇求表扬的小儿。”
“谁是小孩子啊!”来迟脸一红,懊悔自己刚才怎么情不自禁就说了那句话:“我,我才不稀罕你表扬呢!”
“好吧,那就算是我见你看书勤奋,想要表扬你。”
“哼……不要用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和我说话。”来迟轻哼一声,眼里的笑意还是没掩住。
一向来迟冷笑的时候居多,一副看什么都不爽的样子,所以这种拼命忍着笑意的笑容,映着这明明灭灭的烛火,更是显得先得诱人。
似乎,以前自己常常见到这样的笑脸,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忆中那张明媚的笑脸,就便成了温凉的淡笑呢?
看着来迟嘴角勾起的那一丝弧度,阜盍便凑过去,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吻上了那一丝笑意。
细细地舔了舔那殷红的唇瓣,然后深入将里面品尝了个够。
唇瓣柔软,小小的舌尖轻颤着任由自己舔舐吮吸,但是还没有尝够其中甜美的滋味,咸腥味充溢口腔,一阵剧痛便袭向了舌尖。
不过好在是王爷,自然是定力惊人,虽然捂着嘴痛地表情扭曲,也没鲁莽到一掌把眼前的罪魁祸首拍飞出去。
“我是男的!”脸色红了又黑,来迟瞪着眼猛擦嘴。
“是男是女不重要,只要我想要就行。”的确,这个人是王爷,在这潍城之内,只要他想要没有什么人是得不到的。
看阜盍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来迟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郁闷地恨不得杀人:“可是我不想要!”
“没关系,你会想要的,想要到开口求我!”
阜盍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气势逼人的霸气,使得气氛一时很诡异,来迟生生打了一个冷颤。
果然应该离这个男人远一点,这段时间被惯着,让自己差点忘了他尊贵的身份注定了他与生俱来的骄傲,而自己隐忍了这么多年的坚持宁死也无法放弃。
这一场战役,除非有一人退让,不然只会是两者皆输。
而自己心里很清楚,两者皆输的可能性更大。
不管阜盍到底想干什么,至少他答应要放自己出去了,希望这一次自己不会又落进另一个笼子里去。
☆、双子
第二天一早,果然阜盍就来栖蝶楼接来迟了。
义王府分了许多别苑,每个别苑之中都有拱门相隔。跟着阜盍走了一段时间,来迟便发现这别苑是按着八卦阵摆出来的,顺着风水而建占尽了天时地利,若是贸然闯入定是难以逃出去的。
跟着阜盍出了栖蝶楼,这次算是第一次在白天看这个四周的景色,一眼望去亭台楼阁雕栏画栋,进了后院便是假山环绕上面种着奇花异草,早春之中更是生机勃发。
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来迟心里的确是兴奋的。虽然这个王爷对自己也算是不错,但是不管怎么样,自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身份呆在这里,总不能真的就糊里糊涂地做了义王的男宠。
想到这里来迟心里就恨得直痒痒,昨天被个男人莫名其妙地就亲了,虽然也没想过非要有什么亲亲我我的气氛才可以亲,但是也不能这么莫名其妙就亲啊。
不对,自己和他都是男人,不管那种情况下都不该亲!
阜盍一路上暗自观察来迟,见他虽然面上没有表情,眸子却明明暗暗咬牙切齿得,心里更是觉得满意了一点。虽然安静的时候也可爱,不过张牙舞爪的样子更有趣些。
也不知走了多久,最后阜盍带着来迟进了一个偏院。
院子虽然小,但是却比起其他的别院来说精巧许多,一进门便是人高的茶花簇拥成海,而且每株茶花上都开着许多种不同色的茶花,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如果说自己住的栖蝶楼是淡雅古朴,那么这个种满茶花的院落,便是真真的奢侈华美了。
“你觉得这茶花之中,哪一株为最?”突然阜盍停下脚步,看着一片茶花问了一句。
这次来迟倒是学乖了,看了看指着一株纯白的茶花老实说:“这一株。”
“百里无一当属白,看来你也懂点观花之道。”
听了阜盍的话,来迟勾起嘴角笑着摇头说:“我可不懂什么观花之道,只是以前听卖花的人说,这茶花里最贵的便属十八学士。刚才王爷问来迟哪一株为最,思量一下最贵也是算是一最,便选了这最贵的十八学士了。”
阜盍愣了一下,赏花本是陶冶情操的,被来迟这么一说便无比市侩起来。
不过细想倒也是真话,美与不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哪里分得出最美的来。但是若是要说哪一株最贵,自然是这株纯白的十八学士了。
“说得不错,该赏。”阜盍上前,伸手折下最大的那一朵白色茶花,转身插在来迟的发冠旁边,看了看点头:“这花和你倒也般配。”
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养,来迟脸上的痘痕已经没有了,一张脸白白净净眉清目秀衬着一朵白茶花待开未开,要是不考虑来迟脸上僵硬的表情,倒也是看起来妩媚可人。
僵硬地站在原地,要是可以来迟真的很想拔下那朵花扔阜盍脸上,然后对着这个行为诡异的家伙骂上三天三夜。
但问题是面子虽然重要,可是小命也很重要。衡量再三,来迟只得抽搐着嘴角说:“王爷,来迟身份卑贱,只怕配不上这茶花。”
“哦?”阜盍继续盯着插着茶花的来迟,看来迟黑着脸顿时心情也好起来:“那你觉得什么身份才配得上这茶花呢?”
“此花名为十八学士,学士乃是国之栋梁,自然是唯有至尊之人才配得上这茶花陪衬。”
阜盍伸手,又摘了一朵茶花插在来迟头上:“那你配这茶花,便是没有错了。”
其实刚才来迟说那话的意思,就是看在这里只有义王的身份够尊贵,要戴也是他戴才对,不料阜盍却依旧无动于衷。不仅如此,阜盍居然又摘了一朵花插在来迟头上,而且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来迟顶着一头花真是欲哭无泪,暗想难不成他刚才没听明白自己话的意思?不可能!阜盍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听不明白自己那么直白的暗示。
这种诡异的场景终于在来迟满头是花的时候停下来,阜盍看着像是顶着一个白色花冠的来迟笑起来:“你猜自己头上有几朵花?”
“十八朵……。”
“不错不错,果然还是要十八个学士才配你。”
“来迟惶恐。”一听这话来迟赶紧跪下,额上吓出一头冷汗。
谁不知道配得上十八个学士服侍的,普天之下唯有皇帝一人。阜盍刚才的话要是被外人听见,等于是判了自己谋反的大罪,必死无疑了。
“哈哈哈,看来你还是怕死的嘛。”
“来迟不怕死,但不代表来迟不惜命。”来迟虽然跪着,却抬起头看着阜盍不卑不亢,只是因为头山都是花所以实在是少了一点气势:“人活一世,无论是入朝入市还是血战沙场,只求一个死而无憾。若是因为唇舌之失而死了,来迟不甘心!”
“好个不甘心!我问你,若是眼前有通天的梯子,若是爬上去便万人之上,一旦摔下来定会粉身碎骨,你敢不敢爬?”
“那……也要王爷有这样的梯子才行。”
“你倒是精明,口头上不犯一点错。”阜盍转身,推开门走进院子里的小楼:“提着你的脑袋,我带你去看那通天的梯子。”
白玉石的台阶,檀香木的门栏窗棂,唯细节之处显示着这栋楼内敛的奢华。
虽然还是搞不清楚到底阜盍想干什么,不过过了这道门,一切便会有个答案了。
通天的阶梯,只要爬上去便是万人之上。虽然自己不甘于平庸,但是真的搅进皇家的争斗之中,也不是自己所愿。
不过眼下的情况,自己似乎也没得选,不管怎样这终归是一个逃出去的机会,至少比起继续住在那个栖蝶楼要好。
叹口气站起来,不爽地把头上的花都拔下来扔在地上,跟着阜盍的脚步踏了进去。
只此一步,至死便再不能回头。
入了楼,一路进了里屋的卧室,卧室里面布置得极为奢华,地上铺了白色的虎皮毯子,墙角都挂着熏灯香雾寥寥,一张巨大的檀香木的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等来迟跟着阜盍走进的时候,只一眼,来迟算是彻底明白了阜盍带自己回来的理由。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少年,清秀的脸庞略显苍白,应该是睡着了连呼吸都轻的异常,如墨的发丝散开更添了一份病态之美。
不过让来迟诧异的并不是这个少年病态的美貌,而是这个少年长得分明和自己一模一样,只是这少年一看便是中了毒昏睡不已,自己比他多了一点血气之色。
“你不问我他是谁?”
“敢问王爷,他是谁?”
“太子兆彦。”
说的人预期轻松,可是听的人可轻松不起来。
当今皇帝虽然子嗣众多,但是唯有太子兆彦是皇帝与皇后唯一的儿子,不仅深得皇帝宠爱更是文武双全备受赞誉,毫无疑问他也会是下一个皇帝。
而且传言每年太子都会从平都悄悄到潍城来,名义上是代表皇帝予以慰问,实际上也是担心义王势力发展过大,暗中加以防范。
看来自己生病的时候王府来的贵人,就是这位太子殿下了。没想到义王真的大胆到敢对太子出手,这一场对峙皇帝只怕不仅要输掉自己的太子,也要输掉自己的天下了。
虽然想过自己被扯进了一个阴谋里,却没想到会这么大。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来迟还是忍不住苦笑一下:“王爷给我的,果真是通天的梯子啊。”
“我说的话已经做到了,是爬上去还是掉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阜盍解下腰间的匕首,递到来迟面前:“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觉悟。”
“王爷的意思是要我杀他?”
阜盍一挑眉,冷笑道:“你觉得应该留着他?”
虽然来迟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不过看着阜盍递过来的匕首,还是愣着没有动弹。
这是真的要杀人,不是玩笑。
其实从看到太子的第一眼开始,来迟便猜倒了阜盍找上自己的原因,戏台上演得多了,不外乎是一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而自己自然就是那只狸猫了。
小倌馆里的一个下奴,居然长了一张和太子殿下一模一样的脸,要是馆里的爹爹知道了,只怕会借这张脸皮大赚一笔吧。
“怎么,不敢了?”见来迟迟迟没有接过匕首,阜盍冷笑一下,盯着来迟挑衅地问。
“不是不敢,只是我心里一直一来都有个疑惑,现在想想也只有王爷能够解答,要是不弄清楚很难下决定的。”
阜盍挑眉,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说来听听,你所谓的疑惑是什么?”
“敢问一句,不知王爷为何会选中我来假扮太子?”
“我还以为你看到太子的长相,便明白了。”
“正因为我看到太子长相,便更不明白。
“为何?”
“虽然说人有相似,但是王爷应该记得当日见到来迟的时候乃是晚上,那时我脸上都是痘痕,旁人绝不会想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