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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我这个人风流成性,离不开美人儿,可是,只要美人儿是我看上的,至少在我喜欢他的这段时间里,我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一点伤害,皇上,你若是玩腻了,就把他给我吧,至少在我这,比在你那里强多了。”
朦胧中,云深听到一阵剧烈的争吵声,他们似乎在说什么人,似乎又在说自己,身上冰火两重天的痛苦,让他自顾不暇,痛苦地一阵闷哼,滚下床去。
“我念你与我一同长大,你救了云深,我便放了你这次。”
戏谑地冷笑不止,“我是应该感谢你吗?感谢你父亲明明知道我父亲年迈身体不堪重负,还将他打发到青州去带兵,让他就算累死还是感念你太上皇的好,还嘱咐着我要一辈子终于你?还是我该感激你没有杀了我?”指甲深深掐进肉中,骨节微微泛白,面如土色。
“你是到我父皇他并无此意,当时并不知晓……”
“行了,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曾经也曾庆幸过,至少你是个单纯而磊落之人,想不到,儿时江州之行,我错过的那一年,你竟有如此大的改变,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让你变得阴狠残暴,变得丝毫没有人性,你不惜伤害所有人,只为了保有你那皇位?”张瑞毫不留情地打断慕容御疆的话,儿时,他曾与他那般交好,那时,他的父亲还活着,还是一位威震四海的将军,那时他还不似现在这般绝望。
他径直来到云深床边,两指伏在他的颈边,“皇上,命人速速从从太医院取来龙舌草,宁香草,田七,朱丹,和我研制的续命丹取来。我先暂行抱住他的性命,解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来人啊,快去太医院去将龙舌草,宁香草,田七,朱丹和续命丹取来。”
“当皇帝真好啊,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动手做,吩咐别人去做就好了。”张瑞又恢复到了那样浪荡的样子,“皇上,我不拦着你去救你的心上人,只是只要一天我还对这美人儿感兴趣,我就会出手阻拦。”
“张瑞,朕是皇上,你最好相信我说的话,我要做的事情没人能够阻拦,至于你,我一声令下就能要了你的命,你想阻拦?若到时候你还有命的话。”
“我至高无上的皇上,您想要我的命,我就在这,欢迎您随时来取。”
被剧烈的疼痛感折磨着身心,云深也许原本无暇顾及二人的对话,只是那‘心上人’三个字如此刺耳,他多想睁开双眼,冲上去,紧紧抱住那似乎随时会飘走离去的慕容御疆。
慕容,若连你也离开,我该如何面对着漫长人生了无重点的未来。
“慕容……”一声细小的呼喊还是传入了两人的耳中,片刻间,偌大的乾清宫悄然无声,寂静的可怕极了。
“别怕,云深,朕在这呢,在这陪你呢。”心疼地将云深抱进怀中,似乎是感受到了慕容御疆的温度,云深的脸上浮现出了意思安然的微笑,灿若星空,美地令人炫目。
这刺人的场面,令一旁的张瑞攥紧了拳头,两只银针飞出袖口,直直奔着慕容御疆而来,还未触碰到他,便被慕容御疆一手擒来,“张瑞,朕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是吗?”
“真的后宫佳丽,看上什么人朕都能送给你,只是云深,他不行。”这话说得阴狠,而肯定得不容置喙。
“鱼和熊掌都想要啊?那我们就来试试看。”
“皇上,东西拿来了。”就在此时,一个小宫女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张瑞笑了一声,过去结果托盘中的草药,放在口中嚼碎,混合在一起攥在手中,将汁液滴进空茶杯当中,然后端起茶杯来到窗前,以快的令人不及反应的速度在云深锁骨上的肌肤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将手中的草药敷在创口上,将续命丹翻入草药汁中给云深喂了下去。
身上时而灼烧,时而寒冷的感觉渐渐平息了下去,蔓延至整个肌肤的青黑色也褪去了一些。
“你们瞧清楚了没有,每日小公子发病只是都要如此做,一定要防止他咬舌,防止毒液蔓延至喉咙,到时候会窒息而死的。”张瑞清理着手中的药渣,一边吩咐着在旁边守候着的两位宫女,随后单膝跪在慕容御疆前面,“皇上,你要如何处置微臣。”
“罚你一年俸禄,在为小公子疗毒的期间要仔细悔过。”这样轻飘飘的处罚摆明了就是放了他一马,只是张瑞并不感激眼前之人,从前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十足十的混蛋了,眼前这个人更加让他觉得可怕。
☆、17、到手的防属图
“你叫什么?”从昏厥中醒来的云深只看见一个身着鹅黄色宫服的小宫女在乾清宫,云深住的偏殿里忙来忙去,而这宫女看着却也眼生的很。
“小公子您醒了啊?那正好,将这碗药喝下去吧。”端起药碗走到床边来,小心翼翼地扶起云深,给他披上冬衣服侍他将那碗药喝下去。
“这是什么时候了?”看着外面昏暗的天色,凋敝的景致,不知道为何已觉得过了很久很久的样子。
“小公子,今日是冬至了,日后的天要开始变冷了,小公子的身子不好,需要格外注意才行。”
“冬至?!我竟然睡了整整一日,皇上呢,皇上在哪里?”惊觉日子如梭,两日时光竟然睡了过去,若是按成亲王所说的那黑蝎毒的毒发时间,恐怕自己此时早就已经已经魂归西天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张瑞?
“皇上此刻在上书房和李少凌将军谈论明日迎接塞北皇朝来使的事情。”
“他在上书房?”云深的心猛地就在一起,那个张瑞明明答应自己会帮自己盗取防属图,可眼见着自己将这最后一天时间睡了过去,竟不管不问,“你先下去吧,我在休息一下,不叫你,不要进来打扰我。”
那宫女倒也识相,听了这话,便匆匆退下,云深倒在床上,看着头顶那些奢靡的帷幔,心里绝望丛生,‘醉生梦死忘红尘,莫做戏中人。’变更是这样早已烂熟于心的句子,才更让此刻他的心多了太多的悔意,“难道真要这般死去吗。”双目颓然,四肢平身,云深怔怔的望着那忽明忽暗的窗子,不住地叹气,心中的恐惧油然而生。
“我的小美人儿,我怎么舍得你死呢。”还未等云深消化这句话,张瑞已经晃动着手中的均被图站在他床边宠着他笑了。
云深一个机灵从床上爬了起来,抢过那份防属图,正正反反看了多次,竟乐得双眼落泪,“是这个……是这个…… 你怎么……你若是偷了防属图,那慕容御疆那里怎么办?”
“明日使臣便到了京都了,若是今晚你的防属图再未拿到手,恐怕明日这个时候我的小美人儿就要香消玉殒了吧。”张瑞猥琐地跳动着云深松垮垮的里衣,两颗娇嫩的朱果映入眼帘,张瑞俯身用灵巧的舌头搅弄着那两颗正含苞待放的小果实,“慕容御疆那里你大可放心,他那里我放了一份假的防属图,几乎一模一样,他察觉不出来。”
云深浑身心思都在手中的防属图上面,哪里顾得上张瑞做什么,“嗯……哼……”那灵巧的唇舌在他胸前游动,如同一条灵巧的蛇,这样的触感让他不觉微微**出声。
随后整个人如同不受控制一般,越来越燥热,“怎……怎么会……”云深觉得此刻刺激的身子仿佛不受到控制一般渴望着眼前这个就在昨天还让他恶心的人。
“呵呵,看来是有人替我做了好事……”不顾云深无力的反抗,伸手抚弄着他下身的茱萸,云深顿时软了下来,意识彻底模糊,主动硬上那火热的吻,衣服散落下来,背后那微微发亮的腾龙展现在张瑞面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慕容御疆……”抚摸着那条发着微光的腾龙,张瑞忽然明白了慕容御疆的用意,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忽然门外一阵脚步声朝着这个房间而来,张睿一惊,简单收拾了一下云深的衣物,将他塞进杯子来,然后迅速躲上房梁,果然不久,门被皇后娘娘推开,张瑞留意到了她异样的表情,先是震惊,随后是疑惑,她的目光从那还在焚烧的香炉,一直流连到还是意识模糊不住**扭动的云深。
“云深?你怎么了?”云深滚烫的身子不住地在床上翻滚,从一进屋开始,一股别样的香气钻入大脑,内心热浪翻涌,再看看云深的样子,他顿时明白了什么,“来人,将那个香炉给我浇灭。”
这香味虽然与杜太医送来的香料并能无太大差异,但是仔细闻一闻,还是能够察觉到此种香料的香气更加浓郁,还有一股极淡极淡的迷迭香的味道。
站在房梁上的张瑞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出一身冷汗,云深啊云深,这深宫之中究竟有多少人要害你啊。他游走到里屋旁的书房顶上,轻轻落地,从窗户当中悄悄离开,将偷来的防属图交给前来接应之人,随即迅速返回太医院,刚走到大门口,边有个小太监迎了上来,“张太医张太医,皇上正在找你呢。”
张瑞暗地里舒了一口气,笑眯眯地揽过那个样貌清秀的小太监,“走吧,带路。”
故作镇定地推开房门,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惊讶地说,“房中为何如此多的人?这样不利于小公子的病情。”
听了张瑞的话,慕容御疆看了看站在门口那一屋子的人,不禁皱了下眉头,“你来看看云深怎么样了?”
“嗯。”张瑞坐在床边,目光划过皇后那张紧张兮兮的脸,冲她莞尔一笑,走到前炉前,去了一段未燃尽的香料,凑在鼻前闻了闻,那皇后的手顿时紧张地搅弄在一起,“这香料倒是好东西,平日里点燃到可以安神和我这药混合在一起,就会出现小公子这般的效果。”
“朕记得这批香料是皇后娘娘从杜太医那里拿来的对吧。”慕容御疆冷漠的目光落在有些慌张的皇后身上。
“皇上,臣妾并不知道此香和药物竟会产生如此效果,臣妾当初只是在想云深这孩子因为毒发常常睡不好觉,所以才拿了这种香料过来。”皇后走上前来跪在慕容御疆前面,抽抽搭搭地说。
张瑞并未多说什么,他能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是在这里看好戏就行了。
“嗯,真知道你是好心,只是好心办了坏事,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皇上让臣妾留下来照顾云深吧,不然臣妾心里真的很内疚。”
“你下去吧,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朕在这里守着就可以了。”
慕容御疆这样的处理方式并没有出乎张瑞的预料,这位皇后娘娘的父亲,是朝中地位不亚于青木将军的一位重臣,叔父兄弟皆在朝为官,在青木将军和成亲王的两虎相争,功高震主的背景下,慕容御疆如果动了这位背景强硬的皇后,那么才是断了自己的活路。
只是,苦了这小美人儿了。
☆、18、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自从那日服食了黑蝎毒,他一天十二个使臣,至少有六七个时辰都在昏睡着,每次醒来都已然过了许久,仿佛自己正加速走向生命的尽头,他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只是今日,也许是心中藏着的隐隐不安,他早早醒来,只是当他醒来的时候,慕容御疆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昨日来照顾自己的那个小宫女在陪伴着自己。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梳妆台前,那小宫女仍旧穿过昨日的鹅黄色衣衫,面露腼腆的微笑,手指灵巧地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