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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此时,穗荣闯了进来,手中提着食篮,“求求你们了,让我进去给小公子送饭吧,小公子吃惯了我做的点心,你们让我进去吧。”
正在几个人挣扎的空当,张瑞眼珠一转,趁几人不留意,窜过去推开门走了进去,那两个侍卫阻拦不及,只得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张太医……”
忽然从屋里传出张瑞的惊叫声,“云深,你怎么了?!”随后就见他抱着浑身黑血的云深冲出房门,侍卫们见此状况都傻了,一个个再也不敢阻拦。
“怎……怎么会……”穗荣愣在原地,看着房间里散落满地的桂花糕,手中的食盒砰地落地,打翻了菜肴。
张瑞抱着云深疯了一般往太医院跑去,云深口鼻中流出的黑血,以及那隐隐的腐烂的恶臭,都提醒着张瑞,此次云深所中之毒很可能是那种极为罕见的腐蚀毒,看着云深左手已经开始渐渐腐烂的那一个小小的创面,里面隐隐能看到森森的白骨。
看来这个毒至少已经过了六个时辰,他没想到,他离开了几日,去处理成亲王和云深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如此大的变故,此时的他只能尽快抑制住这种毒性的发作,在如此下去,再不足两日,云深所有的毛发都会脱落干净,并且会从指尖开始腐蚀,到那时就算救了下来,恐怕云深也再没了活下去的欲望。
风风火火闯进太医院,众位太医诧异地看着张瑞怀中的云深,均为之一惊,云深身上的症状都与,几年以前宫中也有一人所中之毒一模一样,而那人至今还是昏迷着,就连识毒万千的张瑞都没办法能够解得了这种毒性。
张瑞将云深抱进自己研制草药的房间,将云深平放在旁边的床上,给他喂了一枚还魂丹,暂时为他压制住毒性的蔓延。
数年前,张瑞初次见到这种毒的时候,一时间想不到能够解这种毒的方法,只是用了一种禁封的方法,封住了他的各大脉穴,用了另外一种剧毒万蛇毒与原本的毒性相生相克,将他变成活死人,当时他曾有过一种想法,若是冒险将此人制成药人,那样的话,这种剧毒不但会被药人自身吸收,反而会带来意外好的效果。
他回头看了看云深虚弱的身体,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一切都仿佛是一场因果轮回般,残酷地令人窒息。
他坐在床边,抚摸着云深苍白的脸颊,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从前他玩过多少女人,又见过多少比云深更加妖娆的男子,但是从未有任何一个人带给他如此强烈的心痛,从他第一次见到他,见到他单纯的微笑和消瘦得不像话的身体,那之后每次他见到这个孩子,他都变得一天比一天更加妖娆,却一天比一天消瘦,每次他抱住他那瘦骨嶙峋的身体,握住他冰冷的手,心里都会传来一阵阵的刺痛,他就会管不住自己一样帮助他,为了他甚至他不惜放弃他垂涎已久的世上仅此一株的瑞仙草,为了他背叛了成亲王。
他看着那样弱小的他,他无法下定决心,若是大胆尝试,他害怕自此以后便再也看不到那样活蹦乱跳,说话总是那样肆无忌惮不知收敛的云深,他怕还给他的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张瑞忽然一阵,他想起云深背后的龙纹图,若是如此,只要断天玑不灭,龙纹不消失,他倒是可以一试试,说不定他能够撑过来,撑过这一关。张瑞轻轻地亲吻着云深的额头,然后将头靠在云深的胸膛之上,听着那微弱的心跳声。
他从柜子上取来化腐祛瘀膏,无奈地一笑,只是他最宝贝的东西,从前在药王谷和师兄一起的时候,师兄不知道垂涎了多久,问他要过多少次都让他拒绝了,他从来舍不得给任何人用,就连成亲王和慕容御疆他都不曾答应将这东西给他们。
拿着化腐祛瘀膏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抬起云深的手,放在掌心里,一点点仔仔细细将化腐祛瘀膏涂在云深指尖腐烂的部分,如同奇迹一般,不消片刻,方才腐烂的的皮肤竟长出了新的肉,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完好如初。
☆、24、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什么?!中毒?”上书房的慕容御疆拍案而起,盯着颤巍巍跪在地上的一地宫女太监,随后来不及问罪,就马不停蹄地往太医院跑去。
“皇……皇上……”太医院的众位太医都在外面窃窃私语地议论着云深的症状,所有人似乎都看出了端倪,只是没有人敢开口提那个名字。慕容御疆的突然出现,吓了众人一跳,纷纷跪拜。
“人呢?”
“张太医和云深小公子都在张太医的那件草药房里呢。”杜太医颤巍巍地说,张瑞的脾气向来不好,每次已有人靠近他的草药房,他都要和那人起冲突,轻的只是骂一顿,严重的时候便会动起手来,而且毫无顾忌,只是张瑞一直有成亲王这一个强大的靠山,没人敢告他的状。
这也难怪大家提起他那间草药房脸就猛然变色。
“马上带我去。”慕容御疆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扫过众位面面相觑的太医,最后还是杜太医站了出来,“陛下这边请。”
太医院的位置是在整个皇城的东北角,张瑞那间草药房就在后面的那边荒地之上,现在太医院所在位置是经过了一次变迁的,那一次变迁正是因为张瑞的到来,张瑞自幼与慕容御疆一同长大,那是张瑞是景帝最为重视的一位将军唯一的儿子,因此耳边便被挑入骏子府与众位皇子一同读书。
老将军老来得子对于张瑞这个儿子极为宠爱,这也造成了年幼的张瑞脾气非常霸道蛮横,因此常常得罪众位皇子引得要领罚,那个时候慕容御疆总是适时出现,挡在他前面,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是这般成为了朋友,直到一次战争中的粮草问题牵连到了老将军,由于当时的事情极为复杂牵涉的关系极为利害,因此景帝不得不委屈老将军到青州去带兵,那时老将军已经年过六旬,身子非常不好,已到了深秋便咳喘得厉害,张瑞担心地去求景帝,景帝虽感念张瑞小小年纪就如此孝顺,但是还是狠下心来将他赶了出去。
那个时候,慕容御疆拍着胸脯跟张瑞保证他会去向父亲求情,求他放了老将军,景帝为了避免事情牵涉到和张家走的非常近的慕容御疆,因此将他囚禁在福缘殿内,老将军最终还是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启程前往青州,老将军跪地请求景帝将张瑞留在宫中寄养,不希望他跟着自己去青州受苦。
临走前老将军拉着张瑞的手,一遍遍地说着景帝是一位为民着想的好皇帝,让他好好效忠于景帝,只是年幼的张瑞的心里不仅记恨着将他父亲发配边疆的景帝还记恨着那个食言的慕容御疆,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无法违背那个在心里如同神一般高大的父亲。
景帝三十四年,年仅六岁的张瑞趁着宫中祭奠逃出皇宫,自此的之后的九年,张瑞杳无音讯,直至景第四十三年,慕容御疆即位,张瑞如同鬼魅一般现身京城,经赫拉大将军引荐入太医院,两位就像是时隔九年再度相见,慕容御疆一眼便认出了张瑞,只是他并未公布张瑞的身份,似乎是希望过去的一切都这般过去似的。
然而进入宫中的张瑞却意外收到了众位朝中重臣的拉拢,张瑞却始终对于众位大臣的拉拢不屑一顾,为人浪荡不羁,经常流连于烟花之地,这一来二去就变得声名狼藉,于是宫中原本极力想要拉拢他的人便纷纷散去,只剩下了成亲王对于张瑞极为垂青,不明是何原因,最终张瑞一步步走向了成亲王。
“云深?!”走到草药房门前,杜太医便以身子不爽为由先行离开,那扇破旧的门被慕容御疆推开,之间他大跨步直奔云深而去,却被张瑞拦了下来,挡在床前。
“皇上,我说过,若有一日你玩腻了,便将云深给我。”蹲在云深床前的张瑞并未回头,只是不厌其烦地一次次细心地为云深擦去汗水,为他梳理头发,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清冷,“你为何……为何要如此折磨他……”
“张瑞,云深究竟中了什么毒,怎么会如此严重。”此刻的慕容御疆也是心急如焚,管不得张瑞的责备,硬生生将他的话打断,问得焦急。
就在此时,云深的指尖再度开始腐烂,张瑞将云深的手拿给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慕容御疆看,如此熟悉的毒,“怎……怎么会……”
“慕容御疆,我张瑞自六岁之后,便再未跟你开口求过什么,这一次,我求求你,让我带走云深吧,好吗?”张瑞从袖间再次拿出化腐祛瘀膏,为云深仔仔细细地涂抹着那已经慢慢腐烂的手指。
“朕……朕不能……”云深这般样子,慕容御疆的心中何尝不是心痛如绞,只是心里那个最最重要的位置上,早已有了一个人令他痛心至今。
“你不能?!你想用断天玑救活竹青的命?!为了那个人,你不惜牺牲这个深爱你的人!”猛地真起身来,眼眶中的泪水如此苦涩,张瑞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你可知道,云深他整夜整夜因为你的忽冷忽热而感到不安吗?你可知道这样脆弱的他为了得到你的爱,强迫着自己呆在这个无情的皇宫里吗?三年前,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已经害了竹青,难道你还希望云深步上他的后尘吗?”
“我……我爱竹青……”
每每想到那人,慕容御疆都觉得那般那些心碎,那般歉疚,转过头去,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云深,那腐烂的创面怎么会如此让他揪心。
“慕容御疆你醒一醒好不好,竹青不可能再醒来了,就算真的醒来了,你让他如何活下去,没有了双手双脚的他,你让他还怎么像从前一般征战沙场,怎么微风飒爽,怎么踏遍这世上的每一处地方。”
“就算我放了云深,他出了宫会更危险的……因为……”
“因为他是龙之子?”目光直直与慕容御疆对望,他看到了慕容御疆眼中的震惊,张瑞只是觉得无限讽刺。
这世上种种复杂的因果,怎可一句命中注定就了结,也许,身为龙之子,身为断天玑开启的唯一链接,他注定了无法随心所欲地掌控自己的命运,哪怕只是找一处桃源,安安稳稳地了此一生也好。
☆、25、相思相望相守
“你怎么会知道?”
张瑞轻笑一声走到床边,将云深的上半身轻轻抬起,下巴放在自己箭头,然后缓缓拉开云深身上的衣物,后背那条闪着微光的腾龙熠熠生辉。
“慕容御疆,你也太大意了,你以为将他关在宫中他就会平安吗?他背后的这条随时会发光的龙纹早晚有一天会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张瑞微笑地注视着慕容御疆,“慕容御疆,你连你自己的问题都没解决好呢吧?”那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深不见底。
“你究竟想要什么。”张瑞异样的微笑让慕容御疆感觉到陌生,也让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不能再因为心中对于他和他父亲的愧疚而再度纵容眼前这个随时年少玩伴现在也许正站在与自己敌对的地方等待着他的毁灭,想及此,眼中划过一丝阴悷。
“我只要云深。”
慕容御疆轻笑一声,来到云深床边,拉起云深冰凉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胸前那块羊奶玉滑落出来,一瞬间刺痛了慕容御疆,云深……对不起……
“你拿什么与我交换……”慕容御疆脸上的表情一如从前,淡而无味的微笑看不出他心中的情绪,张瑞曾经觉得慕容御疆是个单纯之人,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