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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微微一转,皇后娘娘转过身去,将云深拉起来,莞尔一笑,“云深赶紧过去吧,皇上急着找你,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就先去正阳门等着你们。”皇后不陪同自己一起去,想着要一个人去面对面对慕容御疆,他就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呵呵,没事的,皇上还在等着你,你快些去吧。”
“走吧,小公子。”
一众人都在催着自己,云深不觉叹了口气,乖乖跟在小泉子后面,出了慈宁宫。只是路越走越远,地界越来越偏,他心里不禁产生了些疑惑。
“我们究竟要去什么地方?”
“仵作,敛尸房。”
听见这四个字,顿时就停在了原地,恐惧地向后倒退两步,“为什么要去那里?”
“小公子去了就知道。”给两边的侍卫一个眼神,云深细小的胳膊便被人死死攥住,握得生疼。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忽然一股血液直冲头顶,整个大脑嗡的一声如同炸开了一半,心里莫名地恐惧烦躁起来,他不停在那两名侍卫的禁锢当中挣扎着,“啊……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慕容御疆爱能够……我要杀了他……我要替瑞哥报仇……”
眼前突如其来的一片漆黑,让他大脑中的思绪再度开始变得混乱。
他不知道自己被拖了多远的路,他只知道他听见一声暴喝,随即整个人被圈进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当中,耳边传来低低的呢喃,“云深……别怕……是朕,朕在这里……”
猛地抬头,落入一双深紫色陈潭一般的双眸中,让他不禁安定下来,只是脑海中不停有一个声音在回响着,他是慕容御疆,他杀了瑞哥,我要杀了他……
“不……不不……”一边摇着头,一面长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不停向后退去。还未走两步,便被慕容御疆抓了回来,猛地嫌弃他背后的衣物,一阵冷风灌入身子,不禁浑身微颤。
“没有了……怎么会如此……”
目光落在他眼前的那具尸体上,那人有着清秀的容貌,身材虽看似消瘦实则精壮,不知为何,胸口会隐隐作痛。头忽然剧烈疼痛起来,他猛地一声尖叫,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43、狐裘不暖锦衾薄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乾清宫中,“来人啊……”
“小公子,你醒了?”恰好推门进来的小宫女春呤看见云深轻轻揉着太阳穴坐起身,高兴地喊道。
“怎么如此冷清?”天色已经明亮,怕已经过了早朝的时间,平时这个时间,慕容御疆总是会呆在他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可是今日他却没有来,为什么明明他恨极了他,在看到床边空荡荡的,他的心里会觉得如此失落。
“小公子不知道,前两日侍卫找到了竹青公子的尸体,今日出殡,文武百官都去了,皇上吩咐了,小公子身子不好,特意让你留在宫中休息。”小宫女笑着将手中的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端来打好的水,替他润湿了帕子。
“竹青?”他抬头望去,春呤却躲开了他的目光,只是尴尬一笑,然后将帕子递给他。
“小公子擦擦脸吧,若是小公子想出去转转,春呤可以陪您去。”
“春呤你有事瞒着我,你告诉我,到底谁是竹青?是谁?”心底的理智再度失控,如同一个孤僻的孩子被夺走了最后一丝希望一般,紧紧攥住她纤弱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心里一股失落这般难以抑制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猛地收回手,连退几步缩回墙角,蜷缩成刺猬一般,“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小公子……”云深的神经再度陷入一片混乱,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模糊,春呤刚想走上前去,却被他凄厉的尖叫声吓得退了回去,慌乱地跑去太医院。
敞开的门,微寒的冷风,云深痴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两只手将胸口坠着的羊奶玉紧紧攥着,“瑞哥……瑞哥他在陪着我……”双眼布满血丝,毫无焦距,口中如同痴人一般喃喃念着这个名字,蹒跚地奔出乾清宫,瞬间消失在皇宫幽深冷清的巷隅之中。
忽然一阵清冷的胡笛声传入耳廓,他不觉向那声音的源头出走去,“顾大哥……”眼前的人让他的意识再度恍惚起来。
“云深啊,要上来吗?”话音刚落,便飞身下去将云深拉上了房顶,“云深还记得当时也是在这里,你陪顾大哥一起喝酒,那个时候你只喝了一口就醉的几乎不省人事了。”
豪爽的仰起头,一口酒灌进腹中,云深静静地看着他的喉结上下翻动,“当然记得了,顾大哥那时候就很照顾我。”
“顾大哥照顾云深是应该的。”打了个酒嗝,顾惜云回首冲他笑了笑,看着他消瘦的样子,再度开口,“顾大哥还记得,当时皇上怕你闷,带着你去打猎的时候,云深连马都骑不好,若不是顾大哥陪着你,那是你的马儿失控冲进树林里去的话,云深恐怕连命都没了。”
最近那种体力透支筋疲力尽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明明只是过了短短的半年时间,却感觉像是过了许许多多年一样,看着怀中的酒坛,一声苦笑,怎么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皇上?我记得是瑞哥带我去打猎的……”云深的话让顾惜云不禁眉头一皱,放下酒坛扭头看着他。
“云深你可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入宫的?”
“去年深秋,和戏班一起入宫的。”疑惑的看着表情有些奇怪的顾惜云,“顾大哥怎么这样问,云深记得当时还和顾大哥一起上台的呢。”
“哦,没什么。”尴尬的笑了一声,收回目光,掂起酒坛一口酒吞了下去,心里奇怪不已。
他听到宫人提到过云深的状况,只是听说了云深最近总是头疼被慕容御疆一直养在乾清宫中,并未提及别的事情,可是今日的一番谈话,当他提起当时骑马时候的事情,却总觉得云深有些奇怪。
“嗯?云深你胸都的这块玉石挺别致的。”余光看见从云深衣襟里滑出一枚极为润泽的玉石,不禁有些好奇,“是哪里来的啊?”
一提到玉石,云深连上立马有了些光泽,他咧着嘴笑着对顾惜云说,“这是羊奶玉哦,是瑞哥送给我的。”
“瑞哥?”对于云社嘴里吐出的这个陌生的称呼他觉得奇怪不已,云深在宫中一直都住在乾清宫的别院当中,接触的人极为少,他从不知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就是张太医啊,可惜……他……”提到张瑞的死,云深满眼都是痛苦。
“云深何时认识张太医的?”他自是听说宫中有着这样一位太医,听说为人极为狂妄不羁,在宫中并无什么交好之人,但是转念一想,云深自从入宫就一直身中剧毒,慕容御疆让张瑞替他诊治倒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看着云深的样子,他总觉得有些奇怪。
“瑞哥我入宫不久便认识了,他一直都很照顾我。”
“呵呵,云深你说这是羊奶玉?”若云深胸口的这枚玉石果真是羊奶玉的话,那么他几乎可以断定张瑞一定在云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这枚羊奶玉是进贡的宝物,全天下只此一块,他必定是出自于慕容御疆之手,而绝不可能是张瑞送的。
昨天夜里他听到魏统领手下的一些士兵说起,似乎找到的尸体并不是张太医的而是那位三四年前慕容御疆带进宫的那位小爷的尸体,若是这样,那么这里面究竟是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这个张瑞,他究竟是谁。
“是啊,可漂亮了,瑞哥送给云深之后,云深就一直随身带着的。”
“很漂亮。”轻轻一笑,他讲那枚玉佩塞进他的胸口,“这枚玉佩既然如此珍贵,那么云深便不要轻易让人瞧见了,免得让那些有心之人盗取了,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是啊,谢谢顾大哥关心。”
顾惜云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云深肩头,长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对与慕容御疆的好感一直不深,但是以云深如此的身份,只有他呆在宫中,呆在慕容御疆身边才是最为安全的,一旦云深流落江湖,为人所知,到时候肯定会掀起一阵血海腥风,而身为龙之子的云深,恐怕也不会再有好日子过。
☆、44、秋风乍起雨微沙
“你说什么?!云深他失忆了?”书桌前,成亲王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兵书,眉眼微抬,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顾惜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觉得似乎不像是在说谎。
“是的,似乎张瑞在死前在云深身上动了很么手脚,云深的很多记忆出现了混乱的状况,而且听乾清宫的宫女说过,云深这段时间经常会变得精神失常,失去理智;皇上已经被他多次伤到了。”
一抹阴狠的微笑悄然出现在嘴角,成亲王指尖划过茶杯边缘,目光中略带思索,“看来只要云深不想起什么,现在的形式对我们一片大好啊。”
“王爷,让我去吧那个戏子抓来。”张宁上前一步,晃了晃手中的板斧,目露凶光。
“哎,胡闹!”放下茶杯缓缓站起身来,抖弄了一下身上青色的长袍,缓缓朝顾惜云走来,伸出手在他肩头鼓励性地拍了拍,“惜云的本事本王领教过了,况且惜云还救过本王的命,这个任务啊,交给惜云最为妥当了,惜云不要让本王失望啊。”
“属下定当尽心竭力。”目光中的阴悷随着微微低垂的头,被隐藏在那长发之后。成亲王啊成亲王,你终于松了口,谢谢你给了我这样好的机会。
“你记住,你要做的是挑唆云深,让他打心底里相信你,我们要假借他之手,达到我们的目的。”
“但是云深似乎并没有失去什么记忆,只是有些混乱……”
“本王相信你有这样的本事,你记住,本王不希望云深有任何恢复记忆的可能。”忽然转过身去我莞尔一笑,直直看着顾惜云的双眼,“你不会让本王失望的对吧?”
“王爷放心,属下定当尽心竭力。”说罢单膝跪地,右手抚胸。成亲王走上前去将他搀扶起来,微笑着如此虚假的温柔,“你也知道,你原本是青木将军麾下的大将,本王麾下之人不免却对你仍有怀疑,本王爱惜你是个贤才,若此次的事情你办到了,本王就许你近身为我办事。”
“属下谢谢王爷厚爱。”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书房之中,灯芯燃尽,忽悠得一阵明灭忽闪,张宁鼻孔喘着粗气,好容易等到顾惜云走了,他马上提着板斧冲上前来,一巴掌狠狠拍在书桌之上,打翻了墨汁,沾染了宣纸上那飘逸俊秀的字体。
“可惜了,今天难得写得顺手。”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着眼前盛怒之人,双手交叉,“张宁啊张宁,你这脾气可得改一改了,不然本王怎么放心让你出去办事。”
“王爷,我张宁是个粗人,但是这一身本事却也不是假的,你看看那个白斩鸡一样瘦弱的顾惜云,一脸文弱书生的样子,王爷放心让他去办事吗。不会丢了王爷的面子。”狠狠晃了晃板斧,发出叮叮咣咣金属碰撞的声音,看他剑眉一挑,冷哼一声,背过脸去。
“行了张宁,宫中的事情需得是万般小心之人才能办的了,本王还有另一项更重要的事情要让你办,这件事情你若是办妥了,本王会好好嘉奖你的。”
绕过面前被张宁敲去一个角的私房梨花木四角桌,来到张宁面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宁是个没头脑的莽夫,但是却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