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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说的是啊,我们进去再说吧。”这个时候,原本空荡荡的同福酒楼瞬间变得熙熙攘攘。
云深一众人坐在二楼的雅间,倒是个清雅的地方。
“云深此番来江州可有什么打算?”苏劲山饮了口茶,开口问道。
“原本我曾在睦州与甲辰年甲老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机会一叙,此番来到江州,第一想安定于此,从前留了点本,想做点小生意;而来便是来拜访一下甲老先生。”
“这个好办,我和甲先生可是多年的好友了,你若想见他,我替你引荐就是,当我明日将货物交底之后,便安排你们相见,云深就住在这同福酒楼?”
“哎哟,那就谢谢苏大哥了,云深尚且年轻,是希望多多结识些你们这些老前辈,能取一取经。”
“对了,还没问过云深今年多大了?”云深岁看起来有些老成,但是脸上到底还是有些稚气。
“我……今年十八。”整整将年龄说大了四岁,他不能将自己真是的身份告知苏劲山,同样这样也是为了以后入宫铺路,若是一个仅仅十四岁的少年,想要换一个身份入宫呆在慕容御疆身边恐怕比登天还难,其次,他更害怕的是,晚迳会起疑心。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以苏大哥来看,云深有一定底子,这若是跟着我跑两年定然能让你独当一面。没问题,云深若是以后需要什么的话,只管开口便是了。”
☆、102、冷眼相向
“那就谢谢苏大哥了,我们三人这几日应该都会先住在这同福酒楼当中,若是苏大哥有什么事情的话随时来找云深,云深一定会帮忙到底的。”
纳苏和孟广一直都未曾插话,纳苏只是安静地坐在云深身边,时不时给二人添茶倒水,苏劲山对于这种娴静的女子想来极为看好,看了一眼安静的纳苏,笑着调侃道,“云深真是好福气啊,娶得这样一位贤妻。”
“呵呵,是啊,我也是觉得十分有幸能够拥有这样一位娘子。”
“行了,云深,我今日就先赶回去了,等到明日我安排好了再来找你。”说着,苏劲山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整理了一些衣冠,笑着同云深等人挥手道别,便走下楼去,不就露馅便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你们这些懒鬼,跟我麻利点,让你们休息这么久也休息够了吧……”
“云深。”孟广看着楼梯的方向,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真的觉得他能带你去见甲辰年?”
“不。他也许只是客气罢了,不过,就算没有他,我明日也有办法见到甲辰年。”云深噗嗤一声轻笑。他所在乎的只不过是让他带自己进城,安然到达酒楼,甲辰年结交的人物向来都只有各地的豪绅,官宦人家,再者就是青年才俊,他向来讨厌许马帮商旅等长途跋涉之人交往,这便是甲辰年的一个奇怪的嗜好了。
“也是,我瞧那人也是个只会在下人面前逞威风的人。”纳苏瞥了一眼苏劲山离去的方向嗤之以鼻,不屑道。
“我们先去找个落脚的地方吧。”当初离开村子的时候,从刘德那里拿走的银票不剩下多少了,若是想要在这里久居,除却买下院落、租门面之外,恐怕支持不了三个人生活多久了,看来自己得加快计划的进行了。
江州是朝乾国除了京城之外最为繁华之地,是朝乾国的经济中心,所以慕容御疆务必会谨守江州的地界,就算是真的大局右边,江州一样会是无可撼动的中心地位,这也就是云深为什么会选择定居在江州的原因之一。
而且大多告老还乡的老臣都居住在江州,如果成亲王想要有进一步打算的话,他势必会拉拢这些老臣,到时候也许江州会成为两大势力的一个盘踞点,定居在这里也许最为危险,但却也是最能套取他需要的一切的最好的地方。
“云深哥哥,我们要住在什么样的地方啊?如今时局不稳我们……”
“你会喜欢那个地方的……”他还记得记忆当中那纷纷扬扬的梨花,如同腊月飞雪一般,诧然美轮美奂,恍如仙境,奈何步子一步步走的越发沉重,眼前的的院落还是那时的院落,只是,枝头的梨花落尽,再见不到那时的美好光景了,“对不起,纳苏……原本想让你瞧瞧这里的梨花,只是可惜,都落尽了……”
“白龙……呵呵,白龙若是想看梨花,等日后安定了,我为你种下漫山遍野的梨花,等到来年开春了,我们一起在梨树下成亲好吗……”蓦然耳边传来这样一个空旷的声音,像是站在那梨花开遍的山谷中一般,那个声音仿佛属于脑海中某个被他遗忘的回忆,美得那样令人心碎……
“云深来了怎么不进来……”恍然间已经被眼前之人紧紧圈在怀中,那个熟悉的味道传入鼻翼,让云深顿时安定了许多。
“顾大哥……”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纳苏脸上的笑容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觉向后倒退一步。
“云深你还是喜欢唤我顾大哥……”说这句话的时候,顾惜云满心的酸楚不为人察觉,他悄然放开怀中的云深,扬起一脸灿然的笑意,以主人的姿态开口道,“这两位便是云深的朋友了吧,欢迎。”
“云深哥哥,这位是……”纳苏一脸尴尬地僵硬着一脸笑容,看着那人趾高气昂的姿态心里甚是难过,那人与云深哥哥那样的熟稔,仿佛那两人与自己和哥哥之间隔着一条河,自己怎么也无法靠近。
“顾大哥,这位是纳苏,哪位是她的哥哥孟广。”云深悄然挣脱开顾惜云的束缚,将纳苏和孟广拉到自己身边。
“云深你一传消息给我,我便立马从京城赶过来,给你盘下了这个院子,恰好主人家举家搬走了,才让我得了这个空子,不过云深,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个院子?”凛然的目光,毫无感情地滑过纳苏和孟广的脸庞,勉强冲着孟广笑了笑,这个名唤纳苏的女孩儿一直挽着云深的手臂,那种亲昵的样子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云深从不喜欢跟女孩子亲近,从小到大身边都是男人,他知道云深脾气好,但是云深看着纳苏的眼神似乎格外温柔,那份温柔看起来格外刺眼。
“只是喜欢这里罢了。”目光停留在那一树枝头,挂着繁盛的青涩的梨子,心里难免落寞,最喜欢的这一树梨花开满枝头的样子,如今不晓得来年开春看不看得到了,他甚至连自己能不能平平安安活到那个时候都不确定了。
一进院子,纳苏便像是个孩子一样,瞧见干净整齐的摆设便欣喜地跑去选屋子了,顾惜云趁机将云深拉进偏房中。
“云深这些日子不见……你……你似乎变了不少……”原本心里的备好的句子到了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看着云深鬓边那一缕白发,便不自觉打量起这张想念了许多年的脸,这才惊人地发现云深右脸光滑如新,样貌似乎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但是却还是寻得到从前的影子,“你的疤,好了?”
“顾大哥不会抓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些吧?”云深脸上的微笑依旧,却看不到任何欣喜。
“云深,你究竟怎样才肯相信我啊?你看看我胸口的这颗黑痣,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心吗?”顾惜云有些激动地抓着云深的肩膀,力道不觉大了许多,他只是受不了云深用这种假模假样的笑容还有这种满不在乎的语气面对他,他会觉得心中异常无力。
☆、103、违心的允诺
“我没有不相信你啊。”美人如花隔云端,当他回首再看这个曾经一度单纯地与所有人亲近的孩子,却发现他已经离自己如此远。
“云深?!我知道你受到了许许多多的伤害,也知道你心里有多害怕恐惧我……”
“我没有恐惧,更加没有害怕,我是恨,只是憎恨,只是觉得恶心,这世上的人用真实行动告诉了我,人心有多么肮脏和自私,也让我意识到了自己曾经是有多么天真,多傻,让我自己深陷在一个豺狼虎豹的包围圈中,所有与我亲近的人都想要我的命,这样恶心的人,还不如当初的善存贵妃来的真实。”笑容瞬间消失,冷淡的目光凛冽地滑过顾惜云的双眸,那一瞬间,寒冷彻骨。
“云深……”心脏猛地收缩抽痛,字字都戳在他心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云深,“可是你现在有我了。”
“你?”轻蔑地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匆忙收回,“我亲爱的叔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打着什么样的注意,怎么,你也喜欢我,想要我的身子是吗?呵呵,你不如直接跟我说,我会满足你的,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吗……”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云深白皙的侧脸,片刻的缄默之后,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云深的笑声。
“真疼啊,只是还是掩盖不了心里的那个还在流血的洞。”脸上火辣辣的同,却仍然不及那颗被人伤透了的心,他曾经为此痛的不敢张口言语,只是默默地躺在冰冷的床上,蓦然呆滞的看着来往的人群,一夜间白了头发,那黑发间还能看见跟跟银发,就连他走出去告诉别人他只有十四岁,都不会再有人相信,因为他的眼中深深刻着两个字——岁月。
腰间猛地缠上一双手,将他整个人带入怀中,一手固定住云深的后脑,火热的唇便欺了上去,薄薄的长衫刹那间就如同那四月里飘飞在空中的梨花,一把被撕裂,这个夏末初秋的风还是冷得他不禁颤抖不已,两人之间只余下残忍的撕咬,口腔中不满血腥的味道,一滴滴眼泪顺着眼角低落。
“啊?!”一生尖锐的叫喊声猛地让云深清醒过来,一把推开顾惜云,慌忙抓过顾惜云的外衣套上转过身去,只是看见纳苏慌张逃离的背影,还有落了一地的梨酥。
“纳苏……”
“云深,你不可能回和纳苏在一起的,从你第一天进入戏楼开始,你就注定无法同寻常男人一样。”顾惜云叫住慌张追了出去的云深,看着他消瘦的身子猛地一震,“回来吧,回到我身边,以后的日子都让我陪着你。”
“叔父,不劳您操心了。”诧异地愣住了,随后苍白一笑,是啊,他是哥哥的孩子,是他的小侄子,是那个从前在宫中同他一起饮酒,听他吹笛的孩子,冷风吹过,吹干了额上的汗珠,也吹去了他刚才的失身荒唐,云深没有为了他的话停下来,走回他身边,反而向着自己相反的方向追了出去。
他越来越抓不住云深的脚步,他究竟打算做什么,他都不再清楚。
“纳苏。”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这才发现纳苏满脸尽是泪水,娇小的身子哭得不停颤抖,他没有将她搂入怀中只是悄然松开了手,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泪流不止的纳苏,“云深哥哥只是……”
“你只是有了你的情郎,不再需要纳苏的陪伴了,没关系纳苏可以走,纳苏和哥哥可以离开。”失魂落魄地冲着云深大吼道。
“怎么回事?!”纳苏的吼声,无疑引来了在房间收拾的孟广,皱着眉头走上前来,将纳苏抱在怀中,“纳苏不哭,哥哥在这,哥哥在这……”
“哥哥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这里根本就不属于我们,我们走吧好不好……”纳苏的声音从带着强烈的愤恨一点点变得绝望无助。
“云深你又跟纳苏说了什么?”孟广不满道,“你知道纳苏她过去经历过什么吗,又为你付出了多少……”
“对不起……”云深不知道除了这说那个字他还能说什么。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