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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示意众人继续,然后蹙眉对着云深道,“至于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好了,免得你再给大家填什么乱子。”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惜云一眼,“干的不错。
慕容御疆皱着眉头的样子,像是个老头子一样的,云深不禁咯咯直笑,听话地把手递给他,“好……”
接下来的事情令人始料未及地发生了,一只离弦之箭直直插入云深的胸膛,那单纯而好看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整个人瞬间软了下去。
“云深?!”伴随着慕容御疆的惊呼声,众人均倒抽一口冷气,那支箭的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就连站在旁边的顾惜云都无法判断那支箭的来源。
云深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他看到慕容御疆跳下马来将他紧紧拉住,周围的一切先是扭曲不堪,随后便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倒下前看到的那个远处的身影究竟是谁,是谁要害他?又是谁,将他锁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是谁的眼泪滴落在他的手心里,让他如此心痛?还有那嘈杂的声音,那胸口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
☆、11、塞北皇朝来使
“陛下,边关急报。”乾清宫内,慕容御疆背手而立,龙榻上一个消瘦的身影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地上跪了一地的太医。
就在太医们焦头烂额地替云深诊治的时候,常年驻守边关的定远将军刘侯麾下的一名副将马不停蹄连夜赶来,一进门就跪倒在慕容御疆前面。
“陛下……”夏侯勇连夜赶来,气都不匀了,一下子轨道,眼睛都在冒金星,大汗淋漓,惊了慕容御疆一下,瞧他风风火火的样子,想来以为边关出了什么变故。
“可有什么大事发生?”慕容御疆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云深,唇边的笑意透着一股深秋的清冷,理着云深两颊沾湿的发丝,声音中带着些浑浊,却依旧从容而淡然。
“塞北皇朝来使,希望前来拜访我皇。”
笑容陡然一转,讥讽道,“塞北皇朝?他们几时也想与我朝乾国和平相处了?怕是盯着青州的那些个乱民了吧。”
目光锐利而阴寒,抚摸着云深额头的双手却轻微而温柔,“陛下说的极是……”
天子面前,众人都显得那么渺小,夏侯勇瞧着眼前的年纪轻轻却威严有加的皇上,没有胆量妄加议论,只得顺着慕容御疆的话说。
“他们何日启程?”
“明日启程,半月之后来京。”云深冷不丁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慕容御疆赶忙回过头去,接过宫女手中的帕子仔仔细细地将那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擦干净,片刻之后,夏侯勇再度开口,“不过此次倒有些奇怪之处。”
“什么奇怪之处?”慕容御疆侧目瞥了他一眼,将帕子递给下人,一步步来到他面前,清冷的声音划过夏侯勇的头顶,“起来说话。”
“谢陛下。”
慕容御疆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床边同样焦急的皇后,侧过脸来,“我们去上书房谈,有劳皇后了。”
天外的月色清冷的有些怕人,夏侯勇抬头望了望那轮明月,正所谓月圆人思家,夏侯勇已然不记得自己是有多久回到过故乡了,尽管亲人均已不再,自己自幼跟随者将军长大,京都仍旧是他整日在塞外守望在心中的那盏明灯,灯火不惜,希望不惜,生命也断然不会随随便便熄灭。
“有多久没回来了。”慕容御疆冷淡的声音传来,像是一道寒光照进心间,把那隐于心中多年的角落点亮,夏侯勇看着那个背影一怔。
“有十余年了。”
如此简短的对话,如此匆忙的首场,夏侯勇看不懂眼前的人,这位少年皇帝,正值壮年,那眼神中的冷漠却那样让人心寒,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情,都那样难以揣测,从儿时便是这样,他曾在骏子府匆忙见过一眼眼前的人,那时的他也不似如今这般寂寞。
上书房传来的点点龙涎香,让夏侯勇从自己的回忆当中清醒过来,眼前之人,早已不是那个曾经的孩童,而是高高在上的一代帝王,一个所言所行都牵动着天下的人物。那些时光早已不再了。
“说说吧。”慕容御疆右手轻轻托腮,唇角笑意微恙,那笑容似是那攒动的火苗一样忽隐忽现。
“是。塞北皇朝自定北之战之后便杳无音讯,听说陛下当年登基之时,塞北皇朝也历经动乱,一位非常神秘之人凭空出现,新帝登基,此人功高,成为塞北皇朝有史以来第一位宰相,传说此人行踪神秘异常,极少在人前露面,而此次来使告知,这位神秘的宰相,也将同行而来。”
“神秘人?从未露面的宰相?”慕容御疆嘴角的弧度渐渐张大,一种莫名的兴奋和不安一齐冲上喉头,这种感觉前所未有,慕容御疆第一次觉得如此慌张。
“这些日子,你先留在京里,随后亲自护送这位宰相离京。”
“是。”
“你先下去吧。”
夏侯勇走后,慕容御疆这才发现自己双手冰冷,右手还在不住地颤抖,内心丝毫没有平静下来。“来人啊。”
“参加陛下,皇上有何吩咐。”进来的是个眼生的小宫女。
“你叫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那小宫女听了慕容御疆的话,似乎并不怕他的样子,笑眯眯地抬起头来答道:
“回避下,奴婢名唤穗荣,是今年新晋的宫女,刚分到了上书房当差,陛下自然是没见过。”
“你去将李少凌将军叫来,让他即刻来上书房见我。”
慕容御疆木然坐在龙椅之上,心中空荡无物,周围除了烛火摇曳的劈啪作响,安静地令人觉得可怕。
李少凌原本正与夫人品茶论画,一接到急召,披上衣服就马不停蹄往上书房赶来,“叩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喊了两声,都未的到慕容御疆的回应,他斗胆抬头看去,却发现此时的慕容御疆正痴痴地看着摇动的烛火,他心里不禁有些纳闷。
“皇上……微臣接到急召便匆匆赶来,敢问陛下是合适如此焦急?”鼓足勇气再次开口,这一次,眼见着慕容御疆身形晃动了一番,迟迟开口。
“少凌,半月之后,塞北皇朝使臣来京,朕要你格外加强京城的警备,另外,传令下去,命人加派驻守青州的人手。这些日子真要你密切留意塞北皇朝的动响,直至他们离京,朕不允许任何闪失,如有闪失,朕要你全家陪葬。”
李少凌为官多年,这将军也是慕容御疆亲封的,他从未见到慕容御疆的脸色如此难看,话语如此决绝阴狠,“是的,臣定当全力以赴。”
交代完之后,慕容御疆有种被他掏空的感觉,浑身疲惫不堪,李少凌呆在慕容御疆身边多年,算是慕容御疆的身侧的亲信,他看见慕容御疆的表情,马上告退,不带丝毫迟疑。
“臣告退。”慕容御疆侧卧在榻上,疲累地摆了摆手,随即混混沌沌地坠入梦中,那浑噩的感觉似是一场梦魇,折磨着慕容御疆的神经,那夜,他数次惊醒,便再无心睡眠。
☆、12、故人来访
天色微明,慕容御疆了无睡意,便只好起身吩咐人更衣,再次来到乾清宫,未叫众臣跪拜,只是匆忙来到云深床前,那瘦弱的人儿脸色越发变得乌青,根本毫无好转的迹象。
“你们这群饭桶,为什么人还是没有醒来?”慕容御疆勃然大怒,吓得那些太医各个跪拜叩首谢罪。
“陛下息怒,射中小公子的那支箭,恐怕箭头淬有剧毒,小公子此时昏迷不醒正是因为这种毒性所致,臣等无能,只能暂时保全小公子的性命。”
慕容御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骨节咯咯作响,嘴角的笑容妖冶地可怕,“把顾惜云给朕叫来。”
“陛下消消气。”皇后款款而来,双眉微蹙,一只手轻轻搭在慕容御疆的肩头,“这样好的孩子,一定是福大命大的。”
话音刚落,顾惜云拉着一个男人推门而入,“陛下,围场的刺客已经抓到了,陛下想怎么处置?”
那人被顾惜云狠狠摔在地上,趴在地上挣扎了一阵,抬起头来之时,虽口含鲜血,却仍是笑的洒脱。
“慕容御疆……我杀不了你,现如今落入你手,随你处置。”那话说的慷慨激昂,也不过是个阶下囚,慕容御疆冷哼一声,走到他面前,攥着他的衣领将他提到自己面前。
“朕不要你死,死了就没意思了。”一字一句寒锥一般字字诛心。
话音刚落,身后踏上的云深忽然一阵翻腾,痛苦地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来来回回在床上打滚,痛苦的**声不绝于耳,两个守在床边的太医,赶忙上将他按住,云深并未安静,反倒大声嘶嚎起来,那喊声凄厉地渗人。
“哈哈……”那人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原来阴差阳错竟上了你的心上人,怎么样?心痛了吗?哈哈……”
那狂妄的笑声,混合着云深痛苦的嘶嚎,折磨着所有人的神经,慕容御疆终于容不得这人在这里混闹,命人将他暂行押候在大狱之中。
“皇后,你下去休息吧,张太医杜太医,你们留在这里,剩下的都退下吧。”
昏迷的云深,如同一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慕容御疆只得派人将云深四肢固定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才筋疲力尽地再次昏倒过去。
好容易控制住了几近失控的局面,所有人都累得筋疲力尽,慕容御疆斜靠着床岚昏昏欲睡,忽而,一阵香气钻入鼻尖。一双金边银靴子踏进房门,径直来到云深面前,将一锭黑色药丸放入云深口中,随即,抱着云深飞快离开乾清宫。来人前脚刚走,慕容御疆缓缓睁开双眼,一抹不着痕迹的笑容浮现在嘴角。
“王爷……”云深从一片昏沉中醒来,惊见来人竟是成亲王,“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怎么样,我的黑蝎毒感觉怎么样?”笑容满是戏谑,被丢在墙角的云深,手捂胸口,面如土色。
“那射伤我的人是你派来的?”
“哼哼,我若不这般精心安排,怎能让你见到小皇帝对你的一片痴心呢。”成亲王俯下身来,直直与云深对望,“我有事要你帮我做,做的话,我每月都会给你送来解药,否则的话,不足四日,你便会穿肠烂肚而死,你若死掉了,那你可就没法活着见不到你那位狠心的母亲了,那么我只好也将他送去陪你。”
“你想我做什么?”毒虽已抑制住,只是血脉之中残存的毒液还是让他浑身疼痛不堪,每次开口说话都牵动着伤痛之处,苦不堪言。
“我要你盗取半月之后迎接塞北皇朝来使时迎宾宴的京都军卫防属图。”忽然从云深后背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灼烧感,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成亲王见状,不经意地笑了笑,“我拿到防属图之时,自会找人将第二颗解药送与你。”
说罢一掌将云深击晕,将他放回到床上,随后便迅速消失不见了。
云深醒来之时,看着靠在床边显得如此疲惫的慕容御疆,心中许多不忍,忍痛伸出手去,梳理好那一缕散落下来的发丝,手快要触碰到那一缕发丝时,慕容御疆忽然睁眼。
“怎么醒了?身子好些了吗?”眼光狡黠地瞥了一眼那些依然散落下来的昨夜用来捆绑云深的绳索,“这些绳索怎么挣脱开了?”
“今早醒来之时,右手挣脱了捆缚,自己解开了,那些绳索捆的我手脚疼痛剧烈……啊……”话还未说完,背后一阵剧烈的灼烧感再度传来打断了未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