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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醒来之时,右手挣脱了捆缚,自己解开了,那些绳索捆的我手脚疼痛剧烈……啊……”话还未说完,背后一阵剧烈的灼烧感再度传来打断了未说的话。
“怎么了?”慕容御疆皱着眉头,拿开云深紧攥着自己肩头的双手,脱去他的衣物,云深后背那一整片的图腾中,几片小图样连成一条腾龙,闪烁着点点红光,慕容御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只是盯着那图样。
“我身后怎么了?是不是那些纹身的伤口发炎了,怎么这么疼。”
“哦……哦,是啊,发炎了,不碍事,等会给你要两贴要就行了。”慕容御疆回过神来,笑了一下。
“你的笑容很奇怪哦。”云深看着慕容御疆的脸,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哪里奇怪了?我整日都是这般的。”慕容御疆一边帮云深套上衣物,一边笑着回答。
“是吗?总觉得你的笑容有些不同寻常,有些奇怪。”
“陛下……昨日的刺客,今早发现死在狱中,是自刎而死的。”刚将衣物穿好,屋外一个清脆的男声传了进来。
“知道了,拖去乱葬岗埋了吧。”听到这话,云深心中咯噔一下,他没想到成亲王会这样处理昨夜射伤他之人,不禁身子有些发抖,而当他看向慕容御疆之时,却发现,他面色平和无异,只是淡淡地吩咐下去。
今日的慕容御疆有些奇怪,他究竟是怎么了,他从未见过慕容御疆脸上出现今日这般有些尴尬有些惊惶的笑容,而且从来他都是让青溪来替自己更衣,今日竟也自己动手,此番异样,没有使云深感到受宠若惊,紧紧只是受惊罢了,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13、不慎被软禁
“皇儿今日怎么又没有早朝?”二人正是气氛微妙时,一个苍老不失端庄的声音传来,字字珠玑,在两名宫女搀扶众人随侍之下,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踏入乾清宫。
云深看着这个浑身贵气,妖娆冷漠的人一时间忘了反应,直至慕容御疆俯身跪下,想这女人请安,那一声“母后万安。”才将云深拽回了眼前的场景,一个踉跄狼狈跪在那张明晃晃的龙床之上,眼前的女人,只是微微侧目,余光瞥过云深,褐红的唇微微开启。
“我皇儿真是玩的过了头了,为了个戏子如此荒废朝政,真叫母后失望啊。”说罢手轻轻一样,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便来到窗前将云深从床上拉了下来。
慕容云深还未来得及上前,便被宫女拦了下来。
“这个戏子,母后先带回去了,我皇儿合适懂得安心打理朝政了,我们再来谈这孩子的问题。”
这位太后娘娘正是慕容御疆生母,在当年慕容御疆夺取地位之上,给予了极大的帮助,也是对于慕容御疆的成长影响最大的人,也是这世上慕容御疆唯一不敢违背之人。
容不得他拒绝,容不得云深的哭闹,太后带着人已经走远。
“少凌。”眼盯着太后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深秋的落叶,在一众人身后落下一排痕迹,一路铺向远处。
李少凌从书架后面走了出来,冲着慕容遇见一抱拳,“陛下有何吩咐。”
“少凌,这些日子你要好好看着云深,不可让任何人碰他,懂吗?”
“陛下您是发现了什么吗?”慕容御疆眼里的担忧尽管转瞬即逝,却还是落入了李少凌的眼里。
“我总是有种不详的预感,此次塞北皇朝的那位神秘宰相的到来与断天玑有关,而云深这孩子的身份也越来越令我怀疑,所以,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看好这两人,无论如何,绝不能有任何差错。”
“属下知道了。”李少凌微微颔首,一瞬便飞身离开,消失无踪。
慕容御疆不禁抚摸着腰间的那块玉佩,“青儿,等我,等我……”嘴里喃喃的念着一个陌生的名字,那双粗粝的手抚摸着腰间的那块圆润的玉佩,目光痴痴看向远方的孤帆远影朱瓦红墙,又一个深秋,又一个寂寞的深深宫墙。
潇湘馆位于皇宫的西南角一个僻静清幽之处,院中种满了葱翠的竹,小桥流水,一年四季均是翠色长青,极为优雅,慕容御疆登基之后,太后便从慈宁宫搬到这潇湘馆中颐养天年,
云深原本以为这位铁面无私的太后娘娘大概会将他关进地牢,哪想到太后娘娘将他安排在潇湘馆中一处非常清净的别院内,除了无法自由出入之外,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静静地坐在镜子前,铜镜中倒映着一张隐约透露着一丝稚气的脸。
那鬓边的斑斑星点是什么?伸手携一缕仔细瞧,怎么会有一缕白发,捧着白发的手微微颤抖,忽而一股热浪冲上喉头,一口血呕了出来,那是蚀骨的疼痛再次如同海藻一般爬上云深已经孱弱不堪的身体,挣扎着站起身来,扶着窗檐勉强站稳。
看来是要早日寻得一个机会将那份部署图偷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咳嗽,干竭的身子被透过窗子迎面吹来的冷风吹得瑟瑟发抖。
“小公子,太后娘娘有请。”云深的身子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之时,被两个宫女扶了起来,二人均是面如桃花,温润地如同二月春水一般,云深不禁放缓面色。
“不好意思,有劳姑娘了,我身子不大爽快。”
“小公子身子不爽就先休息吧,太后娘娘请来了张太医和杜太医,小公子稍候片刻,我等去回禀了太后娘娘。”
两位宫女相视一笑,将云深扶回榻上躺好,才退去。不消片刻,张杜二位太医便匆匆赶来,一阵忙活,给云深服了药,才舒了口气。
两位太医同时离开,只是才刚离去的张太医忽然折了回来,推开门,私下探望一番,看着四下无人,迅速关上房门。
附身贴近云深那有些苍白的脸,笑的猥琐不堪,“黑蝎毒,这么个美人儿要是香消玉殒了真是可惜极了。”说罢手指抚摸着云深青白色的薄唇。
“你……你怎么会知道……”云深惊恐地看着眼前之人。
“我怎么会知道?我自然是知道的,这黑蝎毒可是我提炼的,这天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人能解我的毒了。”猥琐的目光在云深纤细的身体上游移,“如果小公子能满足我的话,我自然是舍不得小公子香消玉殒的。”
话音刚落,便火急火燎地倾身向云深压去,满是口水的两片厚唇啃着云深的脸颊,此刻的云深浑身无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脑子越发地昏昏沉沉,身子越来越重,越来越热,情不自禁地轻轻**出声,眼见着眼前宵小之人伸手解开他腰间的束带,云深急的几近要落泪之时,忽然一个黑影闪过,一掌劈向那趴在云深身上又啃又亲之人的后脑。
没想到的是,那人身手极为敏捷,那一掌只是落在了那人的右肩之上,那人的笑容猥琐至极,他向云深跑去一个媚眼,“想不到小公子竟也有姘夫,小公子就不怕伤了我的右手,再无人救你了?”
“张太医怎的如此深夜还在此逗留。”身体里的热浪一阵阵愈发强烈了,云深的意识越来越不受控制,只听得一个浑厚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他?!怎么会是他?!那妖邪的笑容,挑衅的声音,不是慕容御疆那混蛋会是谁,仅那一瞬间,一滴眼泪从眼前滑落。
“混蛋……”一声低低的咒骂,如同一句呢喃一般,那样温润。
“云深,别怕,有我在。”那妖孽的微笑如同一道温泉注入云深心间,此时此刻,此间少年,永生难忘。
身体大弧度向后弓起,体内的热浪折磨地他再无力忍耐,下身坚硬如铁,灼热地发痛,云深闷哼一声,终于昏厥了过去。
☆、14、重回乾清宫
“来人,太医张瑞,欺君罔上,责令关入死牢,秋后处斩。”抱着昏厥过去的云深,冷漠地吩咐下去。
“哼哼,慕容御疆,你杀不了我的。”被赶来的官兵擒住的张瑞,张狂地笑着,戏谑的目光直直与慕容御疆对视。
“给朕带下去。”慕容御疆拳头紧攥,怒视着眼前如此张扬跋扈之人。
“皇儿长大了,怎的连母后的话也不听了。”姗姗来迟的太后娘娘,目光如炬,目光扫过昏厥过去的云深。
“是啊,皇儿长大了,可以独掌大权了,母亲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来人啊,今日起,尊封太后为护国皇太后,于潇湘馆内清心静养,为我天朝祈福,任何人不得打扰。”说完抱起云深,大步流星地往乾清宫走去。
狐裘宽袍紧紧包裹着战战发抖的云深,他不住地**着,额头一阵阵冒着冷汗,慕容御疆不禁收紧抱着他的双手,云深的脸紧贴着慕容御疆的胸前,那跳动的心脏让他觉得无比安慰。
眼睛微微张开一道缝隙,看着那抱着自己走得急切的人,那冷峻的面孔,终于让云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脏再度跳动起来。
乾清宫,龙榻之上,芙蓉帐暖,一度春宵,纤细的双腿盘在慕容御疆腰间,火热的吻细密地落在慕容御疆胸膛,乳白色的身子不安地在他腰间扭动,妖娆的雏菊将慕容御疆胯下的火热尽数吞入其中。
慕容,我终是坠入了你这场梦中,哪怕终有一日繁华散去,大梦初醒,万箭穿心,我云深也绝不后悔此刻如此这般深爱过你。
“怎的换了种香。”洪潮退去,云深蜷缩在慕容御疆怀中,贪恋着那份温热的体温,一阵奇妙的香气传来,竟不是龙涎香。
“杜太医说,龙涎香对你身子不大好,我就换了一种,喜欢吗?”慕容的笑柔和得像是一缕醉人的春光,散落如同碎玉般晶莹好看。
“喜欢。”云深将头埋在慕容御疆颈间,一股梨花的清甜飘入鼻中,“还是你身上的梨花香更好闻,一直以为你身上都是龙涎香的味道,今日才知道竟是这样淡雅的梨花香。”
慕容御疆愣住了,曾几何时,也有人如此说过他身上的梨花香最好闻,心口像是被捅了一刀一样一阵揪痛,他下意识将云深紧紧锁入怀中。
“若你不是云深多好……”
“傻人,我不是云深,便不能和你相遇了啊。”云深天真地笑了笑,目光瞄向书桌,方才的喜悦顿时消失不见,一股深深的不安涌上心间。
慕容御疆梳理着云深乌木般的黑发,忽然指尖一缕白发映入眼帘,“云深,和你竟有了白发。”
云深的笑容是那样惨白无力,他将头靠在慕容御疆胸口上,伴着那有力的心跳声迟迟地开口,“想着你想着你,就有了。”
“胡说什么,明日朕让御膳房给你炖写何首乌来,你身上的余毒还未清理干净,如此一闹,变更时虚弱了许多。”
慕容御疆的话忽然提醒了云深,他挣扎着起身,“皇上,那位张太医,您怎么处置了?”
话语中的急切,让慕容御疆有些不解。
“那人这般对你,难不成你还要为他说情不成?”慕容御疆皱着眉头,看着面露急色的云深,伸手将额头上沾着的一缕白发挽在他耳后,抚摸了一下他倦怠苍白的脸颊,一阵心疼。
“我只是想,他或许能治我的病。”在慕容御疆面前,云深总是说不出谎话来,看着那双深如潭水般的秋水明眸,总是不自觉地将真话说出来。
“瞧这话说的,没有了张太医,我们还有杜太医,实在不行,朕为你遍寻天下名医,直至将你的病治好。”慕容御疆将那窘迫焦虑的小脑袋按在自己怀中,话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就连他自己也未曾注意。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