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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也就很招摇的过市了。
正当叶洛尘乐得逍遥的时候,突然感觉手机震了震。虽然在这么个美好的天气瞎逛很舒服,被别人打扰会很不爽,可是叶洛尘还是秉承着手机就是用来别人在你出门时找你的的原则,乖乖带了出来。掏出来一看,“段宇梵”,习惯性地撇了撇嘴,斜了斜眼,看了下查看键,脚步却在下一秒倏地停住了。
“很想和你在一起!”
2
叶洛尘踱步到前面不远的一棵柳树下,然后慢慢坐下来。把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脑袋还是一片空白。手机突然又震了一下,还是段宇梵。
“刚才把这个电影看完了,真的很好看耶!不过我是不会像你,哭得那么惨!”
心里一阵莫名的失落,却又有一种突如其来的轻松感,叶洛尘自嘲似地笑了笑。
“大哥你能不能一次性把短信发完啊,猪啊,把发送键当删除键了吗!”
短信发出去了,瞎逛的心情也没有了。叶洛尘抬头望着湖面,其实风景还是挺美的嘛。风淡淡的吹着,不时有柳条拂过,很轻,很温柔。叶洛尘把头靠在树上,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难得的惬意。
手机却又不安分地震动起来。
叶洛尘烦躁地掏出手机,习惯性地把手机推上去解锁,等低下头看时,才发现是电话打进来了,而且……该死的,接通了。
“喂!”
“叶洛尘你干嘛呢,接通了手机半天不讲话……”
“段宇梵你干嘛啊?本小姐我好不容易出来享受一下,你能不能消停会啊!”
“你在享受什么啊,在哪儿呢?”
“在学校的湖边啦……”
没等叶洛尘反应过来,话已经讲出去了。“笨死啦!”,刚挂上电话,叶洛尘就朝自己狠狠地骂了一句,“干嘛要告诉那个烦人鬼,日子又不清净了”。
刚刚在电话里,段宇梵说,“蛮会享受嘛,行,反正我也没事,我也过来享受享受”。
算了,叶洛尘想了想,自己还是先走吧。心情已经很乱了,待会再面对他,怕自己会更加理不清了。想着,叶洛尘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整了整衣服,准备走人。头还没抬呢,就听到某人大嗓门叫道,
“干嘛,打算迎接我啊,还懂得正衣冠呢,不错不错,待会有赏啊!”
看到某人越发灿烂的笑容,叶洛尘只想冲上去踢他两脚,想着他到时候龇牙咧嘴的样子,眉头皱到一块,某人笑得很阴险。
段宇梵不自觉地抖了抖,
“叶洛尘,嘿嘿,你是坐酸了腿想伸展伸展对吧!您继续,您继续,我先坐过去了……”
说着就慢慢地挪到叶洛尘的旁边,打算坐下。本来是一边望着叶洛尘一边挪动的,只是湖边树比较多,段宇梵不小心就被旁边的桃花枝给刮了一下,于是抬头想看看怎么回事呢。结果呢,结果一声凄厉的叫喊就在此刻爆发了。
叶洛尘很不客气地在某人的脚上死命地跺了两下,然后以神速闪开,又以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对着某人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然后,很小女人地笑了笑。
段宇梵已经呆在那儿,从来没见过叶洛尘撒娇的样子,像是飘扬在风中的桃花瓣,莹白,透着粉嫩。他仿佛看见叶洛尘穿着白色的长裙,在桃花园林里翩翩起舞,周围,桃花飞舞,地上,红叶阵阵。叶洛尘咯咯地笑着,银铃般的声音,跳跃在整个园林。
叶洛尘看段宇梵半天没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脸突然滚烫。于是干咳了两声,走到自己原来坐的那棵树下,靠上去,把眼睛放到广阔的湖面上。
这边段宇梵听到干咳声才回过神来,发现叶洛尘已经靠在自己旁边的树上。洁净的脸庞,不时有发丝飘过,手挽在胸前,淡粉的裙子,在风中飘舞着……
段宇梵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咽了咽口水,段宇梵说,
“叶洛尘,刚才收到我的短信是不是吓了一跳啊?”
“怎么可能,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可是潜伏在你身边快两年了”,当然,也快成为你肚子里的蛔虫了。
“……”,段宇梵一脸黑线
“而且你以前又不是没搞过类似的事”
“我以前也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有一次你给我发德语的“我爱你”啊……”
“唉……”
段宇梵很是失落地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抬头,再咽了咽口水,
“你当时一点犹豫都没有吗?”
叶洛尘手心已经全是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可是却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玩笑,他只是无聊,逗你玩的。
“呃……”,叶洛尘打了个哈哈。
“唉!你为什么就不能上当呢,你说你也算够笨的了……唉!太伤害我自尊了!”
叶洛尘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自由落体,因为此刻她的心就像是在比萨斜塔被扔出去的铁球,直挺挺地砸到了地上,好大一个坑。
“段宇梵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啊!以后开这种玩笑不要找我,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生气了啊?”
“没有!”
“好啦!我以后不会跟你开这样的玩笑了。走啦,请你去吃东西,想吃什么买什么,不要为我省钱!”
3
回到寝室,叶洛尘的心还是乱的。虽然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和段宇梵是不可能的,可是还是受不了这样的忽明忽暗的关系,看来以后还真得注意一下了。
晚上收到班上那个男生的短信,说希望还可以做朋友。还可以吗,叶洛尘在心里问自己,也许就算嘴上答应了,心里也会有芥蒂吧。那段宇梵呢,还能像以前那样打打闹闹不避嫌吗?
后来一段时间两个人也没有什么联系,叶洛尘想着,其实一直就是这样,段宇梵找她,她就出去,不找,自己也就一个人安安分分地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这么想着也就看淡了。
当时正值阳春四月天,柳絮飘飞,樱花烂漫,各个班都积极组织春游,叶洛尘班也不例外。选的地点是郊区的一片山,据说是由附近的居民承包了,在那里建了一些简单的娱乐设施,又在山上种了大片的桃花,樱花,玉兰花,虽然很俗,但是不得不承认,很是吸引我们这些穷浪漫的穷学生。
坐公车颠颠簸簸到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一下车,叶洛尘就找了厕所狂吐起来。
这年头的司机也太黑了,一辆小巴最多也就装个十一,二人,硬是把她们班来玩的十六个人全塞进去了。结果可怜的叶洛尘同学被挤在中间,闷得要死不说,还要享受大巴特有的汽油味。对打娘胎出来就晕车的叶洛尘同学,后果可想而知。
等吐得差不多的时候,叶洛尘同学终于抬起了她那颗晕晕乎乎的脑袋,然后就看到一个男的正对着她,“微笑”。
叶洛尘揉了揉额头,心想自己应该还有点晕吧,出现幻觉是正常的,于是低下头,用冷水冲了冲脸。然后,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姐,麻烦你能不能洗快点?”
叶洛尘瞟了瞟眼, “奇怪啊你,旁边不是还有一个水龙头吗?”
“可是你一个女生在这儿还是不好吧!”
“你洗个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脸上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叶洛尘一阵烦躁,歪着头转过来,无奈地看向讲话很好听的男的,然后,慌忙地低下了头。
在那个男的那一排,几个男生正满脸通红地望着她,以一种半蹲的姿势,似乎很难受,可怜的眼神,仿佛求饶着,“姑奶奶,您能不能移驾别处啊!”
叶洛尘感觉脸滚烫滚烫的,也不敢抬头道个歉什么的,只是抓着包包的带子,转头,开始狂奔。
终于跑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叶洛尘停下奔跑,不停地喘气。“天啦,我怎么跑到男厕所去了,而且那个地方的厕所怎么都没有门啊!Oh,God!杀了我吧!”
等叶大小姐终于恢复平静,准备起身回去时,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玉兰林里。白玉兰和紫玉兰交错种着,此时玉兰花都已经开了,一树红,一树白,开得分外灿烂。心情又变得很好了,叶洛尘瞄了瞄周围,很好,没人。于是跑到一棵感觉花开得比较矮的树前,打算伸手摘朵。很可惜这年头的树也是吃化学药品长大的,最低的枝桠也超出了某个采花大盗的攀折范围。
不管了,叶洛尘咬咬牙,脱下斜肩包,甩了鞋子,抱着树干开始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最后终于踩上了一个分枝,借着手臂的力量,终于站直了身子。坐在树上,叶洛尘得意地摇了摇树,想当年叶同学可是每天一放学,就跟着一班男孩子到处爬树。花算是摘到了,叶洛尘感叹了一下风采不减当年,就准备往下滑。
奇可是怎么下去啊,叶洛尘看了看地面,再看了看自己,好高啊!果然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啊,姐姐我今天算是栽了。算了,等我稳定了心绪再说,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
书就在叶洛尘唧唧磨磨,抱着树干不上不下时,突然一个很好听声音传过来。
“请问你是要下来吗?”
叶洛尘正琢磨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叫馍馍来帮自己一把(当然某同学似乎已经忘了手机是放在包包里的,而包包,此刻正大义凛然地躺在地上),这会听到的声音又觉得分外耳熟,于是小鸡捣米般不停地点头。
“要啊要啊,谢谢你了!”,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转过身子。只见厕所男(叶小姐一般没什么想象力……)正看戏般饶有兴趣地盯着叶洛尘。
“呵呵,是你啊……”叶洛尘一边笑容谄媚地说着,一边颤抖着,默默为自己在心里捏了一把汗。神啊!我只要一架木梯就行了,您不用送我一架自动肉梯啊!而且还是前一秒让人家憋到内伤的肉梯啊!
很明显,对方没有某女那么纠结。
“来,把手张开,往下跳,我在下面接住你!”
都到这个份上了,叶洛尘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只得眼一闭,心一横,使劲地往前面倒。
本以为自己会摔得很惨,结果却似乎有某个东西垫在下面。叶洛尘睁开眼,厕所男正怒目对着她。叶洛尘一个激灵,马上从厕所男身上爬起来,干笑几声。
“这个,其实你不用这么好心的,只用在我掉在地上后扶我一把就好了,不用把自己当垫子的……”,虽然确实舒服了点。
韩湛轩很无语地看了一下叶洛尘,“我让你张开双手,好把你抱下来,不是让你把自己想象成一块石头,砸下了!”
“哦……这样啊!”,叶洛尘咽了咽口水,“呵呵,不好意思啊,谢谢你了!”
一边说着,一边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背包,拍了拍,重新背上。
“那个……我要走了……今天谢谢你啊,再见!”,说着,叶洛尘转向某个出口,准备去和同学会合。
“你要打算再去洗把脸吗?”
“嗯?”,叶洛尘皱了皱眉,有些恼怒。今天洗脸可不是个好兆头。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那是去男厕所的路。”面对叶洛尘愤怒的眼神,韩湛轩解释了一下,谁让叶大小姐把他当天敌般看待呢。
说完,韩湛轩转身,打算离开。叶洛尘看了看四周几条相同的路,只好认命地跟上去。
“我……我不认路……我能不能跟着你出去啊?”,叶洛尘越说越小声,头也越来越低,当然,还是知道跟着韩湛轩的步子的。
韩湛轩不防叶洛尘离自己这么近,停下了脚步,打算看看她。毫不意外地就被叶洛尘撞了一下,身子一歪,还好及时稳住了自己,才站住脚跟。而叶洛尘额头被撞不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