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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不好,你骂我也行,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求求你,好不好?”
“~~~~”那人显然无言以对。
“我太心急了,哥,我会等的,多久都等。你好好休息。晚上有事就喊我,我就在门外。”
“你去歇着吧,我的伤基本愈合了,只是有些疲乏而已。”
“嗯。”为他把被子掖好,轻声地退出房间,依旧守在房门之外,只为房内之人夜里可能有的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 啦
基本保持一周三更,周五、周六、周日每日一更。
☆、寻或莫寻
“万般皆是梦,墨儿,我们一起归隐如何,前程往事皆付诸流水,恍如烟云,只有你才是我最安宁的皈依,你可愿原谅我曾今的任性。”夙眼含柔情与悔意,面容依旧那般美好,只是墨寻不是墨珏,并不觉得真实,在伸手触摸夙的一瞬间,对面的人化作青烟,再也无法恢复如常,泪已经忘记汹涌,也就是呆滞地看着那张伴随一道狰狞的伤痕的脸在青色的天空逐渐显现,人却越来越远,终于忍不住嘶吼,却无奈地发不出任何声音,泪终是流了。
人却在呓语中睁开了双眼,才想起昨日与人同桌共酌乃至醉昏过去,墨寻拭去眼角的水渍,整理好心绪,怎么也不曾想到,日日年年入己梦境的人,只要喊一句“墨儿”他就能失控,只要那道疤痕不除,那他的世界永远无法摆脱黑暗,尽管一直以莫寻自警,却终究无法不寻,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追随那个熟悉的身影,总是希望出现在他的世界之中,每每失去消息心便会随之迷失,若是如昨日那般听闻那些噩耗便只学会了以酒解愁。
微整衣衫,对镜自怜,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踌躇满怀、心比天高的墨珏吗,如今的墨珏只配墨寻这个名字,莫寻往事,莫思故人,事实却是为了不寻却愈加执着,为了不思却愈加沉迷,今生今世怕是再也难以摆脱夙的囚笼了,他是逃了,是给他自由了,殊不知那枷锁比自由更甚,墨珏思忖前事得出的结论不禁引自己发笑。
“寻,你为何发笑。”
意识到镜中多了一人,墨珏起身笑说:“不过是感叹自己的外貌确实有点让人生厌而已,哈哈。习你怎么来了,昨夜多谢了。”
“何必言谢,自古貌丑却才高者不胜枚举,何况这等放荡不羁也不是谁人都可有的,莫要妄自菲薄了。”
“习,昨夜,我~可曾失态?”墨珏转身询问。
“昨夜,昨夜,什么事都没有啊,我很早就走了也不知寻昨夜可睡好了。”双习似乎刻意想要疏解墨珏的尴尬。
“昨夜之事多谢相助,今日我们就此别过吧,也别碍了习的正事。”
“也好,若是有缘也不在乎这片刻的相聚,日后有缘再见吧。”
“那我便先行一步了,后会有期。”
“再会。”
有些人注定在生命中匆匆而过,甚至连记忆都很奢侈,有的却注定停留一辈子,无论是记忆还是人皆能深入骨髓。
行色匆匆,步履急促,奔赴的到底何地,只愿求一眼心安,只是那人确切的所在终究太隐蔽,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等一个人的时间未免太过相期如云汉。
原不愿再见到那么刻骨铭心的痕迹,因为他一直明白,那道伤是造成他们之间隔阂与分别的火种,夙的心情墨珏何尝不知,若非如此,那样的等待意义又还有什么。
好在那样的消息终究是躲不过一些穷极无聊的市井地痞,以钱换取有价值的消息有时也是相当划算的,七弯八拐,墨珏寻到了夙下脚的住处,却迟迟不敢偷偷看上一眼,徘徊阶前,而屋内之人早已警觉万分,奈何伤势严重,亦不敢轻举妄动。
墨珏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武艺,才接近院门百步便让屋内之人有所察觉,若想悄无声息地潜入那决计是不可能的,聪明如墨珏却在这样的时刻失去理智,硬闯龙潭,却又如近乡情怯一般,只敢在院外踌躇。
时间在点滴日光中消磨,即便是就此失去生命也要确认他是否安好,就是这样的信念帮助他前行,好在院内并无一人,四面环顾,悄然接近那扇虚掩的门,从缝中窥见那个横躺床上的虚弱之人,隐隐觉得心疼与担忧,为何一个呼风唤雨的人出事之后竟没有一人照料,床上的人伤势如何,是否还有气息,种种问题阻塞了他的思路,余下的只有想看一眼这个近在咫尺之人的冲动。
关心则乱,这种冲动竟能如此压抑理智。
待真正进门之时,一个脸色苍白地方人毫无生气的横卧着,很安逸,很淡然,那道眉还是那般冷俊,那张脸却生生刺痛了墨珏的眼和心,慢慢靠近,才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然不是三年前的自己,以这面目闯入似乎少了一点理由。
即便是三年前的面孔,也已没有假想的那些可能,执念的确很残忍,可以为此荒废一辈子去等。究竟是受了什么伤,墨珏下意识地想要触摸夙的身体,不想已经有一短剑直抵腹部。
无需多想床上之人不过假寐而已,睁眼之时,二人皆是一愣,夙隐隐觉得眼前之人似曾相识,像极了反复出现在自己睡梦之中的、深埋心底的人,却又不曾见过这般面容,除了那双一样澄明无邪的眼其余一切都不似往常。而墨珏竟然害怕起来,明明不曾被发现,却一直神情闪烁,“放开,或者杀了我。”墨珏厉声道。
连声音都是那样如出一辙,脾性也是这般一样,夙沉沦的心与身体在绝境似乎看到了希望,只奈早已回头无岸。
“谁派你来的?”夙重整内息。
“自己。”虽然脸上全无表情,心中却有略微的失望,原来三年能将人的印象如此模糊,不过是多了一把胡子,不过是衣发有了改变,竟然不曾被认出来。
“哼,滚出去。”说着便放开自己的手。
“为何放了我,看你不像这样的人?”墨珏很疑惑,却也无从寻根。
“我从不问原由,一切随心,况且就你还不够问话的资格。”夙大声喊道,不想一口气不曾接上便咳嗽起来,心中暗道,真的很像,像极了他不愿再提及的人的声音,三年不曾听过,竟愈发的有些想念,可是这样的自己如何再配得上那么美好的人。
墨珏立马用手拍打夙的背,一个习惯性的动作更加让夙想起了曾今属于过他的人,也让墨珏尴尬难抑。夙知道他后悔了,早就后悔了,只是已经来不及,已经来不及挽回。
“你真的是从心而为吗?原来我连问话的资格也没有?”若是从前的墨珏一定会这样问,只是现在二人不过路人而已,也许墨珏应该庆幸今日夙不是提剑就勾人魂魄,而是睁眼后才洞悉周边。
“既然阁下对我的冒昧叨扰给予谅解,为表今日误入之过,这伤药就当赔罪了,在下这就告辞。”墨珏有条不紊地说着,为这次的全身而退而欣喜,更为确认的事实而宽慰。
夙不发一语,只是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为何就是那般熟悉,又那么寂寞与感伤,想是太过压抑,方生了诸多的思念,才有今日的种种期待与幻想,不过一个路人,不过是鲁莽之徒罢了,只是此地终究太过老旧,以致被误认为是空宅,等安回来,也该换个安全的去处了。
往往自己的行为终究是不受大脑控制的,就那样扶着桌椅、门窗,跌跌撞撞地挪至院门前,悄悄从门缝之中窥视那个似乎一直等待的影子。
却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那人果然不会是他,可是为何安也会与他有所瓜葛。”即便没有听到对话却对那样的相拥依旧耿耿于怀。
那夙所见的正是蒙习与墨珏。
“寻,你没事吧,怎么坐在这儿呢?”蒙习提着一个纸袋和几包药,看着跌坐在地墨珏,疑云满怀。
墨珏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渐渐将那张脸与夙重合,眼神逐渐迷离,泪水如雨慢慢下起,一下扑入蒙习怀中,“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蒙习被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起来。
“这次我等了好久,真的好久,好久。”墨珏带着哭腔,越发紧地搂着蒙习。
“寻,我是习,你怎么了?”蒙习推开墨珏,使劲摇晃着墨珏。
“啊,你是,你不是,习,你,是你啊。”墨珏满面羞容,话语显得有些胡乱擦起了眼泪,而蒙习却细心地用袖子帮他揩去眼角的泪珠。
“抱歉,我失态了,我没事,真的没事,你怎么在这儿啊?”
“无妨,是人皆有弱点的,我是要在附近看访一个,”停顿片刻后道,“一个故人。”
“既然习还有事,你且先走吧。”
“你似乎心情不大好,多出去走走吧,别憋在一个地方,物是人非有时会更痛苦。”
似乎是被道出心中所想,墨珏被蒙习的洞察力所震惊,却只能面不改色地应对。“也对,也对。”
“我那故人尚有急事,我只好先行离去了,若是有事可在那日的酒楼寻我。”说罢便扶起地上的墨珏,转身离去。
“哈哈,现在看谁都是他,哼哼,”墨珏冷笑,起身走运,这样没出息的自己,他从来都是讨厌的,不管是从前的患得患失,抑或是如今的痴傻等候。
作者有话要说:
☆、聚散分和
“夙,夙。”蒙习丢下手中的物件,抱起昏倒在血地中的夙,眉头紧锁,口中一直重复着,“你不能死,不能,~~”
将人平房床上,急忙喂下一颗还魂丹,褪去夙的衣物,看着那道道令人发怵的伤痕,还有些许带着血丝,心终是那么一紧,眉头愈加紧皱。
“回来啦,咳咳,怎么大喊大叫的,我不是,还,还没入地狱吗?”夙带着咳嗽声缓缓睁眼,意图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渍,却在半途失了劲,落下了手臂。
“别乱动,伤还没好,怎么就想往外跑吗?这儿不是风策,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离开我身边吗?”
“安,不是,不是那样的,我,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刚刚,有人闯入。”面色与语气皆是那样平静,唯一的喘息也是因着伤势过重导致的。
“你伤到什么地方没有,快让我检查一下。”满脸的担忧,急欲翻动夙的身体。
“安,我并未受伤,他被我放走了,你好像。”犹豫再三终是没有说出后半句话:认识他吧,不知为何此时夙的心有种患得患失,却是针对眼前之人,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已经背叛了过去的自己,比这些年的所做更对不起自己的心。
“好像什么,怎么发呆了,脸色也不太好。”安始终没有安过,无论夙是否在身边,总是牵挂着,忧虑着。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过虑了。”
“也许吧。但眼下,我们该换个落脚之地了,此地必然已经暴露。只是,你身体可否上路?”
“别,担心我,没事的,没事,我们快点离开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个令自己浮想联翩的场所,这个怀疑自己的地方。
“秦公子,今夜我们为您准备了一份大礼,以后也希望您能多多关照啊。”李未作为江北生意场上有名的商人,同时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剑门世家的主事人,如今也带着谄媚的语气,妄图巴结有权势的势力,以在江南占有一席之地。
“哦~”那为秦公子故意拖长音调,带着点审视的意味看着面前这个不过三十出头,却已经在江北拥有一席之地的年轻的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