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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就算他心狠手辣,就算他同样是对自己孩子苛责,甚至残忍,但是卫严总能够让他感受到事出有因的苦衷,在秦域的世界无关对错,很多事情带上“情”这一字便可以肆无忌惮,而他不正是如此吗。
卫严听罢释怀的点点头,便不再掺和,既然夙不愿与他对话,倒不如在最后的时间给他一点权力与自由。
秦莫征听着不多的对话,看着神态各异的几人,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迟恒打断:“秦兄,何时开始呢?”
“迟兄莫急,再等上片刻,还有一位贵客未到。”秦莫征自我满足地笑笑。
“不知道是谁有幸得到秦门主的特邀,可否相告啊?”迟恒暗觉事情发展可能有些出乎意料。
“这就容我买个关子,待他来了,你便知道了,总之是故人。”秦莫征依旧有些得意的轻笑,让所有人都有些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最多还有三章吧,,,o(≧v≦)o~~
期中作业好多,做完的作业还得返工T^T
☆、久别重逢
姗姗来迟的贵客到场之时,无一不是惊叹的,一个身着粗布麻衣头戴斗笠的人手中尚有一个破旧的鱼篓,在走进之时,秦莫征便下台迎接,迟恒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故人会身着这般衣物,究竟是怎样的人能让秦莫征亲自迎接,遂也跟着前往,周遭的人自然跟着凑热闹,全然忘了这事一个暗藏杀机的地方。
也许是感到了众人异样的目光,渔人将斗笠摘下,待那张脸浮现之时,现场所有人都异常地兴奋。
而就在见到面的一刹那,迟恒热泪盈眶:“澄明!”忍不住叫出声来。
“你怎么这么没用啊,才几年不见,竟然这么能哭了,你家媳妇都不管的吗?这大庭广众的,你也不怕污了自己的名号。”原来这人便是当年盛极一时的少年侠客,也是迟恒的拜把子兄弟之一的季澄明,只是已经快二十年了,没想到他一直都没怎么变。
“季兄就别嘲笑他了,想来也是太过想你了。”秦莫征笑着帮迟恒解围,而一旁的夙总觉得此人面善,身形也似曾相识,只是一直记不得在哪儿见过,一直瞅着季澄明看。
“小伙子别看了,咱们确实见过。”季澄明朝夙使了个眼色,浅浅一笑,很沉稳的笑容,很沧桑的笑容,只是一直记不得这样的神情在哪遇过。
“黑云寨江边。”季澄明给了点提示,“还有在黑云寨上你追了我半天。”
夙恍然大悟,只是这面目始终不太对,虽说夙是一个不太记人脸的,可是这前后未免也差的太多。
“你们认识?”迟恒问道。
“是啊,说来也有缘,他和弟弟去黑云寨,是我撑的船,我还在寨里跟踪过他们,这小子的轻功还不错,看来你教的挺用心的。”季澄明一副大哥高高在上的样子,点评着迟恒的努力。
迟恒默默摇头,果然是物以类聚,他深感当年结拜的原因,一大部分是因为年少轻狂,只是没想到老了还可以这般没脸没皮地自我得意。
夙有些不解,甚至困惑,季澄明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自然知晓他想问些什么:“我会易容术,平时不轻易展现本尊的。”季澄明对自己的容貌总是相当自信,却也甚少露面,特别是在弟弟死后,便一直靠着别人的样子苟且活着。
“大家就别站着了,去上面坐吧。刚好我也可以宣布大事。”秦莫征一种是在必成的感觉,众人自也各怀心事地微笑相迎。
“诸位,相必大家也应该对我身边的这二位应该也不陌生吧!今日,亲某人荣幸之至,请到昔日的两位好友前来赏脸,同时我也想向各位宣布几件事情。第一件便是迟恒自今日起重出江湖,将与我共同管理冷霜门。”秦莫征话未说完,场下的人便议论开了,其中翠山剑庐的门主作为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连连摇头,甚至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摔在地上以示不忿,而这样的举动自然是悉数落入秦莫征的眼中,但也视若无睹只顾继续自己的宣讲。“第二件便是,从今日起,风策府将正式归入冷霜门门下,自然卫严兄弟是有才之人,我还是会将风策的事宜交由他来接手的。”四下又是一片哗然。
卫严对于这样的说辞早有预料,甚至不及他预料中的十分之一,但是心还是不由地一阵抽搐,没想到风策终有一日会断送在自己的手中。
“第三件便是。”秦莫征话未说完,夙便出声打断,秦莫征有些迟疑地看了夙一眼,眼神中表现出的宽容令人迷惑,只是他的问话始终终究出卖了他的情绪。
“不知贤侄有何要说的吗?”
“秦叔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叔叔了,虽然现在我与风策无关,而且也属晚辈,但毕竟我是从风策出来的人,你想要收了风策也不事先知会我一声,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境地吗?”
“看来还是贤侄考虑的周全,只是这最后一声是否有点夸张了,若贤侄不介意,也可随你师父归我门下。”
“这恐怕就是我答应,有人也不答应吧?”
“哦,此话怎讲?”秦莫征的脸色已经有些许微妙的变化,只是大庭广众也不好对一个后辈苛责。
“我只想说,这浩浩江湖,不是由你一人说了算的,你当天下的英雄豪杰都是草莽之辈吗?还是想要陷各大门派的正义之士于不义之地呢?”夙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场下有两只的人都为之欢呼、喝彩。
而秦莫征愈发苍白的脸,在台下众人的喧哗之中更加面如土色,只是终究不是不曾见过世面的人,“既然贤侄这般说,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所做的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你且说说也无妨。”说着便自信地对着众人大笑起来,自然有不少人被这样的笑声吓到不敢支声。
“这个我不甚清楚,不妨就由秦兄来给我们说道说道吧?”说着便转向一旁的秦域,秦域自然已经做好了背叛父亲的准备,只是面对秦莫征,他依旧有些犹豫与矛盾。
“这么说我的儿子是要揭我底了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听听。”话音刚落,便有人细声的指指点点。
秦域看着秦莫征有些扭曲的脸,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可是想到已经为此死去的人,便觉得自己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但话依旧如鲠在喉,直到秦晟拖着疲惫的身子赶至会场。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不要回来了吗?”秦域对着又惹了一身伤痕的秦晟有点冒火,“你的伤怎么来的?”
“别问这个了,现在如果你不说,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秦晟提醒着秦域,面对对自己仇视着的秦莫征,丝毫没有畏惧之感。
秦域仍旧很是纠结,只是对着秦晟的脸,想着昨夜所说的话,他总算敢于面对秦莫征恶魔的心和天使般的脸。
“父亲,对不起,今日所言也许大逆不道,只是我不想对不起那些死去的人,不想看着更多的人痛苦。”秦域说完,转身面对台下数百武林同道,“各位,我乃后辈,今日之言若是你们信也罢,若是不信,我也可以拿出证据,只是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望各位也慈悲为怀,饶恕那些被逼入魔道的人。”
“秦公子高义,请说吧。”说话的便是待在一旁许久不曾讲话的迟恒,季澄明也接话道:“快说吧。”
随着有人的带头,秦莫征的脸显然更僵硬了,台下也有人回应着,“说吧。”
秦晟将手置于秦域肩头,一个满含情谊的眼神被他的转头掩饰而过,秦域竟不曾看到秦晟的正脸,只是有这样一个动作已经足够。
“相必各位对数十年前的鸩剑门灭门一事也有所耳闻吧,其实做愧祸首并不是传言中的风策,背后黑手是冷霜门,其实从那时起,风策便一直被冷霜所控制。”众人哗然,原来真相竟是如此,秦域继续,“风策今年所谓有失正义,其实并非他本意,更多的是因为冷霜门的挑唆与指使,只因为卫严卫叔叔被家父下药所控。”
这些事,夙也是第一次听到,一事之间竟然不知如何接受,仿佛这些年一直这么恨的人比自己还要可怜千万倍,只是自己手中的这些抱负的手段将要向谁索取。
秦域安慰地看了一眼夙,他明白说这些话他心里一定不好受,一直痛恨的人原来也是身不由己,对谁而言都是很难平衡各种情感的。
“不知道各位是否知晓,家父所求绝不仅仅是这般而已,他想要的是武林至尊,更想要这家国天下。”一众净是震惊,而秦莫征却恣意的狂笑不止,眼睛染上了鲜红的颜色。
“看来我儿知道的不少啊,只是时至今日,说这些是否有些迟了呢,若是你乖乖听话,他日我君临天下,你便是我的继位之人,若是你想要离开,我也不会阻拦,只是你的性命我便不敢保证,这话对着在场的诸位也都适用。”秦莫征话语中满满的都是威胁与逼迫之意,也有因此而不再言语,只是这并不没有阻碍秦域继续的勇气,因为旁边有着那么多人一直陪着自己。
“爹,如果你回头,我会替你向那些亡魂求情赎罪的。”秦域是含着泪向秦莫征请求的,毕竟血缘至亲如何轻易割舍。
秦莫征没有回答,只是扬天而笑,像是蔑视一切,俯瞰众生那般,一步成魔,一步成佛,皆是一念,这已经沦入魔道的人便难以轻言醒悟。
前后不过片刻,秦莫征鲜红的双瞳,盯着秦域,然后转向台下:“如果有人不想归我门下的,现在就可以离开。”
一干人等便又开始了讨论,只是谁都说不清,这是正话还是反话。
待所有人都开始不安之时,连夙和秦域等人都不知道秦莫征葫芦中卖的什么药,秦莫征忽然开口道:“只要能够冲破冷霜门的大门的,我亲某人保证一辈子不相犯。”
众人自是唏嘘不已,只是此时场外的异动更加让人心有忌惮。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切真相大白之时,总会有人难以接受,这个设定也许有人觉得这里面的人都是好人,都是为了大义豁出性命和亲情的,连原先的坏蛋都成了逼不得已,将所有人都圣人化了。也许有人会不喜欢,只是他们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都有凡人一般地想要活着的念想,所以人都选择那条世人眼中的不归路,都是无奈,但都心甘情愿,不是圣人,而是为了生活不得不如此,是时间将他们逼成了对抗与自己对立的一个群体。
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走弯了,这种话也是我说的,简直不敢相信。
☆、生死相搏
一阵骚动过后,众人皆能够隐隐感受到来自冷霜惯有阴暗势力在暗中的压力。秦莫征凛然坦荡地俯瞰台下一干人等,慢慢勾起嘴角,只是轻蔑地抽动了一下便恢复平静,等待着是否有人胆敢离开。
也许是这种无形的压力太过渗人,毕竟冷霜的行径一直都是江湖上神秘莫测的谜团,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台上的人看着傲视一切的秦莫征,也感到有一丝寒气入体,事态随尚在预料之中,只是谁都料想不到,之后的发展会是如何。
“贤侄,不知道今日你的打算如何呢?”秦莫征忽然开口,凝滞的空气愈发地令人冷涩战栗。
“我想,我还是不太适合之这里。”虽说台下依旧无甚声响,但是许多人的脑中都纷纷对夙刮目相看,想不到最后能够站出来的竟是昔日所有人眼中的嗜血之徒,自愧往日的错解,闪过一丝欣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