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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相欢-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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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卓欢的这声叹息悠长而又沉重,关毅好像都能听出回响来。
  卓欢看着聂剑平,柔声道:“平儿,我刚才一直在想,我当你们哥哥的时候,自认为没有亏待你们,为什么你们偏偏都要这样,非对我赶尽杀绝不可?”
  聂剑平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卓欢一上柔情攻势,之前聂剑平的那些嘲弄冷笑也不见了踪影。他也没有看着卓欢,只是叹道:“哥哥,莫怪我心狠,历来帝王路上白骨多,我只是不想分出心来担忧卧榻旁是否有酣睡的人。”
  卓欢依旧盯着他,温声道:“我明白了。我真是糊涂啊,当初你既然狠得下心对付聂剑文,今天你就狠得下心对付我。我还觉得自己不喜欢宫廷争斗,可以免去你的猜忌。罢了罢了,平儿,明年今天,记得给为兄上坛酒。为兄不爱别的,就爱这口酒。”
  卓欢又看了一眼关毅,淡淡道:“还有一个,就是把我和将军葬在一起罢。将军也没什么别的爱好,记得给他烧些笔墨纸砚。他爱画画,不知道到了底下,有没有什么好景色可以画啊。”
  聂剑平倒还好,关毅却是红了眼圈。他不想让卓欢看到,不由得别过头去。
  然而就在此刻,卓欢身形暴长,骈指作剑,直刺向聂剑平!关毅回神时不由大骇,想去救驾却为时已晚!
  聂剑平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卓欢,他忽然感觉到彻骨铭心的疼,从肋下一直蔓延到全身。他慢慢的低下头,看见卓欢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胸中。血顺着卓欢的手指慢慢流出,滴答滴答染红了地面。
  卓欢看着他,轻咳了几声,也不顾嘴角滑落的鲜血,微笑道:“刚才我一直在想,你执意杀我,真是一点血缘情分也不顾。我就想知道,血浓于水,到底是什么概念?现在我好想明白了,你看,哥哥的血肉,也在你的血里啊。”
  聂剑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想要张口,却疼的出不了声。关毅从最早的震惊中回神,大喝一声:“救驾!”
  大殿的门哐啷一声大开,门外埋伏好的卫兵身上的铠甲映得大殿一片光亮。关毅回头道:“卓欢!快放开王爷!不然……”
  “不然怎样?!”卓欢回头看向关毅,口中鲜血早已将下颌染红,“反正逃不过一死,你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威胁我?”
  关毅沉下气,刚想动手,忽觉眼前一暗,竟是一个人从门外飘落而至,身形快如鬼魅,抓住卓欢的肩膀,清咤了一声:“主人,快走!”竟带着卓欢从万千卫兵头上飞跃而过,宛若惊鸿。
  关毅目瞪口呆的看着带走外面,忽然回神揽住已经昏迷的聂剑平,冲外面的人喝道:“快叫御医!快点!”
  大殿又恢复了寂静,关毅抱着聂剑平,觉得有人在嗤笑。关毅向四周看去,外面是卫兵在离开,虽然忙乱但是没有一点声音。关毅摇摇头,是自己幻听了。然而声音越来越大,好像还唱起歌来。
  关毅猛然回头,身边并没有人。歌声没有歇,悠悠长长的,关毅忽然觉得耳熟。他仔细想了半天,忽然想起来,这是那天他去牢狱看卓欢,离开时,卓欢唱的一首曲子。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 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哈哈,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尾声、
  顺和二十二年,帝聂剑文薨,谥号武成,其下无子,其弟聂剑平继位,年号为义。历史上聂家王朝最负盛名的“顺义之治”开启了。虽然只持续了十五年,但是却使聂家王朝的统治达到了顶峰,以至于后代即使顽劣不堪,聂家王朝的统治也长达到两百年。
  顺和二十二年五月十二日,武成帝聂剑文下葬,聂剑平以王爷的身份抬棺随行。那日随行的大臣见聂剑平脸色极差,都劝他回去休息,被聂剑平拒绝了。然而第二日聂剑平便卧床不起,连登基大典都推后了一个月。
  世人都道平王爷兄弟情深,其实只有关毅知道,那是前一天被卓欢伤了肺,虽然勉强救治回来,但却落下了肺虚的毛病,终日咳嗽不止。
  然而聂剑平最担心的,却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逃走的卓欢。他派出去截杀沐子珣的血修罗无一人回归,便派关毅前去查看。关毅去时,只见地上只有血修罗的尸体,而不见沐子珣的尸体。关毅只得回报沐子珣也下落不明。
  这下聂剑平不由震怒,当即下了通缉,势要捉拿卓欢及沐子珣。
  **********
  “王姑娘,又采药啊!”刚从山上打猎回来的老汉见一个素衣女子背着箩筐往山上走,不由打了个招呼。
  那素衣女子点头笑道:“是啊。我家公子又犯病了。今天怕是给孩子们上不成课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那老汉一听,不由脸色凝重起来,忙把自己打的山鸡塞给女子:“咳,上不上课无所谓,身体要紧,把这鸡拿回去,好好炖炖给王公子吃!”
  女子连忙推脱,但拗不过老汉,还是拎了鸡,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女子便是拂衣。当日从大殿救出卓欢后,便发觉卓欢中了毒。毒倒不是什么烈性的毒,只不过卓欢中毒后还强行使用内力,本就受过伤的经脉又承受了一次打击,性命堪忧。偏偏卓欢还不急着疗伤,抓着拂衣强撑着去寻沐子珣。
  二人顺着去菜市口的路走,最终入眼的是一片狼藉。卓欢看着满地的血连站都站不住,靠着拂衣去翻找尸体。最后找了一圈没有沐子珣,才松了口气,然后发现前方拖着的长长的血迹。俩人循着血迹一直往前走,然而血迹却在不远处断了。
  卓欢可以想象的出沐子珣受了伤之后,是怎样强撑着一点一点爬到这里的。可是血迹为什么到这里就没有了,好像有人在这里把他抓走了一样。四周都是平坦的大路,没有悬崖,没有人家,沐子珣倒地去哪了?
  卓欢疯了一样四处寻沐子珣,像没头的苍蝇。拂衣忍了忍,最后听到身后不远处有追兵逼近的马蹄声,狠了狠心把卓欢打晕,带着他逃命了。
  当晚拂衣找了一个落脚的地方时,卓欢伤势忽然汹涌起来。拂衣只得将毒用内力顺着经脉排出。然而在用内力顺经脉的时候,发现这毒不同寻常,不是往上走,而是往下沉。拂衣忽然想起宫中有一味毒药,名叫“蝇”,可用于熏香中,专门是散功用的。但是这个毒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它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会往经脉损坏严重的地方聚集,就像苍蝇会去叮有缝的蛋一样。拂衣忙撩开卓欢的裤脚,看见卓欢曾被烙刑折磨过的伤疤处开始红的发紫。
  拂衣自从和卓欢找到了一个南方偏远的小镇落脚后,即使日子过得悠然自得,却也每每会做噩梦想起那晚后有追兵,卓欢又被毒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样子。每到拂衣因为噩梦被惊醒,满脸的汗水泪水的时候,卓欢总是笑着看着她,柔声说,拂衣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那晚,因为追兵追的紧,拂衣不得不用最原始的方法,在伤疤处用匕首划开,将毒血引出。然而此举却伤害了卓欢腿上原本就脆弱的经脉,到了现在,只有在晴天的时候还能站起来走走,一到阴天下雨,只能在轮椅上坐着,有时候腿疼的连坐都坐不住。
  拂衣每次见卓欢疼的脸色煞白,只得一边哭一边给他按摩,最后还是卓欢笑着安慰她,还是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啊,你看,现在因祸得福,我的经脉被捋顺了,大罗内力又回来了。
  拂衣不知道那味毒药为什么治好了卓欢的走火入魔之症,但是她现在宁可希望在她面前的是以前那个健康的,嬉皮笑脸的不正经的卓欢。
  找到这个隐蔽的小镇后,卓欢化名“王旬”,和拂衣一起住了下来。后来卓欢发现小镇竟连一个私塾也没有,便自告奋勇当起了教书先生。小镇上的村民虽说没什么文化,却是极为敬重读书人,一见有人自愿教他们的孩子,都是感恩戴德,因此卓欢和拂衣在镇子上过得倒也悠闲。
  卓欢也没有放弃过寻找沐子珣的念头。只可惜帝都被灭,他的母亲留给他的盾牌只有拂衣。卓欢问了拂衣许多次还有没有别的人,拂衣都很遗憾的冲他摇了摇头。
  天下之大,两个人好像在浩淼烟波中沉浮的蝼蚁,自保尚危险,更何况寻人?
  ************
  村民们都知道这位王先生有一位走散了的爱人。自从王先生来到这个小镇,便寻了一棵合欢种下,只要身体没有不适,便来到合欢树下坐着。一身白衣广袖拂地,脸上永远带着那么几分笑容,无知如小儿,也一眼看得出他脸上的忧伤。
  每次上完课,总有孩子趴到卓欢的腿上问:“先生,您看着这么不开心,是在想夫人吗?”
  卓欢看着孩子们的大眼睛,总是笑笑道:“对呀。我和内人走散了,我们约好了,等到明年合欢开花的时候,她就会寻过来一起和我隐居在这里。”
  孩子们什么也不懂,回去和大人讲时,村民们便想,这得等到什么时候?于是便在村口立了一个用木头做的大牌子,回来同卓欢说,先生啊,你把你夫人的样貌或者你的样貌画下来,我们贴到那个木牌上,她来了不就看见了吗?
  卓欢回去坐了一整晚,早上的时候,拂衣拿了一幅画出来,贴到了木牌上。
  村民们看时,不由的有些惊奇。画上并不是什么人像,只是用朱笔画的一些点儿,洋洋洒洒的落了满篇,乍一看像绽开了满枝头的梅。然而若说是梅却没有枝干,只有画脚处写了一首诗:
  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横笛和愁听,斜技依病看。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拂衣同村民们说,先生看重这所谓的“心有灵犀”,倘若夫人寻过来了,便在一起,寻不过来,便等着,倘若有人去找了,去打听了,那说明命中没有缘分,寻过来了也不会在一起。村民们听了连说这读书人奇怪,便也没有再到处打听。
  然而拂衣知道,这里算是一个世外桃源,外面满世界在找卓欢和沐子珣,一丁点的线索都会性命不保,甚至连寻人的木牌上,卓欢都不敢画他心爱的人的一眉一眼。
  日子一点一点过去,卓欢种在门口的合欢也渐渐繁茂。快入冬时,拂衣坐在院子里弹棉花,卓欢就捧着泥炉一点一点的刻着东西。拂衣知道,卓欢在刻一株合欢和一株栒子木。屋里放了好几个卓欢刻坏的炉子,卓欢的手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可是拂衣却不敢劝他停下来,因为她知道,卓欢是在用这种方式逃避没有沐子珣陪伴的悲伤。
  拂衣总觉得有些压抑的感觉,卓欢自从来到这个镇子后,该吃吃,该喝喝,也总是装出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样子,虽然有时候表现出一丝悲伤,但总是很快消失不见。拂衣知道,卓欢在压抑着什么,她也害怕,当有一天卓欢压不住的时候,那排山倒海的悲痛会不会把他压垮。
  元宵节过后,春天便消无声息的来了。这一年的春格外的阴寒,小雨淅淅一直不断。卓欢腿疼的下不了床,就靠在床头前,一直盯着院门口的合欢树。拂衣以为他担心那树,便劝他:“树坏不了,你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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