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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月的脑筋因为毒发的痛苦而完全失控,他恍惚地想,自己必须做一些事来缓和疼痛,哪怕只是从错觉上缓和一些──
比如,做些比疼痛更激烈、能占据他全部心力的事。
抱住自己的人体传来的温热突地点燃了身体深处某种飘渺、模糊的东西。秦时月冷不防使全力挣开白疏影,粗暴地揪著他的衣襟来到床边,把他推倒在床上。
白疏影立刻预感到要发生什麽,一瞬间恐惧如冰锥一般穿透了他的心。他本能地想伺机出手点秦时月的穴道来制止他,可是在对上那双因为迷失在痛苦当中而映不出任何身影的血红眼眸时,他的心中似乎有什麽微微脆响,然後,破碎了。
我什麽都可以做,只要你别再伤害自己。
安抚地冲秦时月温柔一笑,白疏影自行解下了缠在腰间权充衣带的“疏影鞭”。扑鼻的白梅香气似乎刺激了秦时月暧昧的欲望,他立即扯开白疏影的衣衫,在对方白皙的胸膛上吻咬。狂乱中的秦时月不知轻重,白疏影吃痛,轻轻呻吟。
身上的疼痛好像真的减轻了……还要,还要更多……秦时月神志朦胧地想著,完全凭直觉地颤抖著手胡乱扒掉对方下衣,急不可耐地将自己不知何时硬起来的东西送进白疏影的小穴,一贯到底。
身上又轻松了不少,秦时月下意识地舒了口气,抓著白疏影的腰开始用力抽送。白疏影在秦时月鲁莽进入时就一声不响地昏死了过去,现在又因他的抽插痛醒过来。白疏影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撕成两半,只压低声音哀叫了两声便无力为继。眼前阵阵发黑,秦时月近在咫尺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想稍稍抬高腰部以方便秦时月动作,但终是没有力气,只好作罢。
白疏影不知秦时月做了多少次,也不知自己昏过去多少次,总之,最後一次从昏迷中醒来时,他听到了子时的梆子声。那时秦时月毒发已止,精疲力尽地昏睡了过去。白疏影勉强支起半身,痴痴地凝望秦时月的睡颜。见他面容安详,不像昨日毒发过後睡得那般不安稳,白疏影松了口气。他轻轻移开秦时月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吃力地起床下地。不想,酸软的腰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白疏影一跤跌在地上爬不起来
下身痛得几乎失去知觉,恍惚有热流淌出,白疏影顾不得这些,慌忙回头看秦时月,确定他并没被自己吵醒,才放下心,试探地扶著床边站起。蓦然,回忆中秦时月的声音不经意地闯入脑海:
「……感觉不错吧?下次我在上面,感觉保证比这好上百倍!」……
白疏影凄然一笑,无可奈何地摇头,却突然感到有什麽东西从眼眶中坠了下去。他诧异地抚了下脸颊,湿的。
我什麽时候……哭了……?
秦时月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他睡醒後的第一感觉是,身上肌肉有些酸痛疲劳,好像跟前几日毒发过後的早上感觉不太一样。秦时月通常记不得毒发时的情景,只能模糊回忆起一些梦境般的片段。昨晚自己做了什麽吗?秦时月想不起来,只隐约记得昨晚似乎没有平日那麽难熬。
“……月。”听到有人唤自己,秦时月把脸转向声音来源。他看到白疏影吃力地撑著桌子站起来,憔悴不堪的脸上露出一丝强作的笑容。
“我去给你端水洗脸。”白疏影说著,艰难地挪动步子往门外走。秦时月偷眼看他,觉得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看上去像是腿脚不便的样子,心里没来由地一刺,脱口而出:
“不用了,这些让小山来做就行了。”
白疏影止步,回望著秦时月淡淡笑道:“也好,那我也洗漱一下。你身上的毒宜早不宜迟,咱们用些早饭便尽快上路。”
结果他们这天并没能上路,原因是白疏影吃了几口早饭之後便呕吐不止,一摸身上滚烫,竟是发起了高烧,秦时月和小山赶紧扶他上床躺下。扶他上床的时候,秦时月无意中发现床单上有小片暗红,他立刻联想到白疏影奇怪的走路姿势。打发小山退出房间,秦时月迟疑一刻,解开了白疏影的衣服,无视他虚弱的阻拦,褪下他的亵裤。看到白疏影的伤,秦时月倒抽了口冷气,那後穴已然红肿撕裂,隐隐尚有出血的迹象。
秦时月惊退一步,而後颓唐地坐在床边。“是我……干的?”
半天没得到白疏影应答,秦时月忍不住看他,却见那人正无声地望著他微笑。
“你啊,还真是说到做到,感觉果真比我来做要好很多呢。”
难以想象的一句话听得秦时月心上如遭重重一擂,万种情绪交织的沈重压得他几乎窒息。
“混蛋……白疏影,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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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暴力H。。。
第九章…03
用手头仅有的伤药为白疏影涂在伤处,秦时月给他盖好被子,不出一刻,白疏影颇不安稳地睡去。打发小山去请大夫,秦时月用浸冷的帕子覆在白疏影额上,试图为他降温,不料体温不降反升,秦时月无计可施,好在此时大夫来了。大夫切诊的结果是内伤外感,开了几贴药,并且叮嘱一定要让病人好好将养些时日,否则後果不堪设想。然而,白疏影略清醒後,听秦时月代为转达的大夫的劝诫,却坚决地表示反对。
“将养……怎麽可以?这样耽搁下去,要什麽时候才到得了舜山……咳咳……”
秦时月冷眼瞅著他脸上因呛咳出现的红晕,“那好,我不拦你,你走得动的话现在就出发。”一句话便驳得对方无言,只乖乖噤了声躺著。
一时间二人都不再说话。半晌,秦时月打破沈默,质问:
“昨晚我发作的时候为什麽不点晕我?”
白疏影一怔,哑著嗓子答道:“我本来想过,可是不知为何……不忍心下手。”
“不忍心?”秦时月眉梢挑起,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那你就忍心看我难受麽?”
“不,我……”白疏影愕然,未及分辨,又被秦时月的假设堵了回去,“不是?难不成是为了让我对你心怀愧疚,不得不对你负责,所以才任凭我对你乱来?白疏影,你算盘打得真响啊,从一开始我秦时月在你眼里就是个白痴,是不是?我被你拿捏得团团转,把心交给恩公的仇人还沾沾自喜,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是不是?”
白疏影呆滞地盯著秦时月,脸色惨白如雪。他没想到,从来只对自己柔和微笑、温存软语的秦时月,竟会说出这种如钢刀般刻骨怨毒的话语。
“月……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你伤害自己,所以我……咳……你相信我……咳咳……”
胸中好似堵了个核桃,白疏影上不来气,猛咳起来,竟喷出了些血丝。秦时月一惊,刚想上去为他顺气,那血红的颜色却刹那触发了可怖的回忆。
焦黑的废墟,面目全非的尸身,余奉珠引刀自裁时溅上面颊的鲜血……
他的血是血,别人的血就不是血吗?他轻易夺走了恩公全家三十余条人命,理当是自己的仇人,自己难道要同情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
於是,秦时月在下意识地冲到白疏影身边之前,止步。几乎冲口而出的担忧之词,也变成冰冷的警告:
“记住,以後我毒发的时候把我绑起来或者干脆点昏,别再做类似的事,搞得我好像受了你的恩惠。”
说完,他甩开步子朝门口走,恰逢小山端著煎好的药进来。尽管看得出,自从这两人再次会面後,关系就有些不对头,可是小山不知原委,又不便询问,只好视若无睹。他把汤药端到白疏影近前,道:
“白公子,趁热喝了吧。”
面前的人毫无反应。小山以为他没听见,正欲再唤,却发现白疏影神色不对。
白公子的眼睛怎麽红红的,好像哭过似的?小山心中纳闷,又想,可能是生病,心情不好吧……
当晚,白疏影依秦时月要求,在他毒性发作之时出手点晕了他的昏睡穴。目睹秦时月仿佛被噩梦折磨般痛苦地陷入昏睡,白疏影不忍而又无奈──一来秦时月给他下了最後通牒,二来他自己仍在发烧,身体倦怠不已,若是秦时月醒著,他当真无力招架。
第二日,白疏影热度退了些,身上舒爽不少,便执意要起程上路,三人套马上车,赶著马车驶离客栈。秦时月原本准备赶车,但被小山抢了差事,只得沈著脸坐在车厢里。白疏影半坐半躺在车厢角落中,有心与秦时月说话,可看著他的脸色,想起他昨日那番话,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此情此景,简直就是他们相识之初在船上渡江之时的翻版,只不过……角色颠倒了而已。白疏影想笑却笑不出,掩口轻咳了几声。秦时月听得他咳嗽,转过脸来,见他犹是一脸病容,心里不由自主地有些软。
“我们还是回去,不去什麽舜山了。”说著,他起身打算去招呼小山掉转车头。
“不行!”白疏影闻听此言,目光首次变得严厉,“都已经决定要去了,怎麽能走回头路?无论如何也得走到!”
秦时月听了也来了火气,不假思索地怒道,“可是再走下去,你可能会死……”猛然住口,发现白疏影望著他的目光隐隐有一丝欢喜,他不自然地别过脸。
“……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沈默一刻,秦时月听到了白疏影的回话。
“那就……让我死吧。”
秦时月愕然地转脸望他。白疏影面如静水,微微绽著轻涟般的笑。
“可以……拜托你答应我吗?西边有座叫‘归山’的山,如果我死了,把我的遗骨埋在归山上一种名叫‘独幽’的梅树下。小时候我在那里习武时发过誓,死後一定要回到‘独幽’树下……”
“别说了!”秦时月的心无法自制地绞痛不已,只得大声阻止对方说下去。
“要死你自己去死,别连累我做这等麻烦事!”
发泄完,秦时月一掀车帘出了车厢,避开车内令他窒息的空气。白疏影忧伤地一笑,仿佛他的世界徒留寂寥二字。
此後日复一日,白疏影的身体看上去好转了,秦时月也再没说过回头的话。
尽管每日都要停下打尖投宿,耽误了不少时间,但秦时月他们走的毕竟是相对顺畅的官道,十余日的工夫便来到了舜山脚下。舜山一带没有客栈等投宿之地,三人找到一间看上去荒废已久的寺庙歇脚。
时值傍晚,白疏影依例点晕将要毒发的秦时月,吩咐小山照看好他,自己便要上山。
“白公子,你现在就要上山?”小山不禁担忧,“天快黑了哎。”
“不要紧,看得见路。”虽然明白小山的忧虑有道理,但解除秦时月痛苦的希望就在眼前,白疏影已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独自进了山,白疏影有心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多走些路,便尽量加快步伐。奈何他的内力失却半数,内伤未愈,加之此前又病了一场,体力大不如前。行至半山,白疏影已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休息。
此时视物已有些不清,可後面的山路将会越来越难走。紫霞灵芝所在的仙隐峰是舜山最高峰,巅峰处几乎是直上直下。越往高处走,山峰便益加凛冽几分,冷得白疏影不住打颤。一不留神,麻木的指尖没攀住山石,白疏影险些坠落下去,幸好他够机灵,及时抓住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树,方才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