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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站着的小团子和小圆子立刻递上毛巾和热水,红锦接过来就开始为小霸王打理,迅速的整理好衣装,打理好一路疯跑变得有些零散的头发,红锦也没有多问。
“好了,好了,赶快回书房去吧,要是白胡子太傅醒来了不见我的人可就糟了。”
殷翎摆摆手,殿旁立刻出现一个蓝衣侍卫。
“敏庄,快快,送我过去,要是父王先到就糟了。”
“是。”敏庄一把抱起小霸王,朝着书房那边直奔而去。
一切的动作都相当的默契熟练和迅速,绝对是训练多时的成果。
窝在敏庄怀里,殷翎的脑袋瓜子还在不停的转动着,想着待会儿怎么应付老爹白胡子太傅,想着今天的迷路,想着偶然遇见的二哥,白嫩嫩的小脸上露出大大的笑窝。
二哥吗?原来他真的长的那么漂亮啊,他记得二哥好像是苏妃的孩子,而苏妃打入冷宫已经好多年了吧,真是可怜呢!
不过,二哥身上香香的,手指软软的,掌心凉凉的,声音也很好听,他很喜欢呢!这样的话,他眨眨眼,喜欢的还是放在身边比较好,和父皇说说吧!
3
所谓秘密 。。。
月明星稀,清风缓拂,晓日殿里早早便陷入一片宁静。五皇子虽然平日里爱热闹,也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儿,可是休息总是很早的,晓日殿里的奴才都知道主子这习惯,因此,除了日常守夜的人,到了晚间时分再无人会去打扰,白天里喧闹的地方此时总是安静得仿无人息。
殷翎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时刻。他早早的洗漱休息,把一切准备妥当,待灯火暗淡的时候,点了奴才的穴道,然后轻手轻脚的爬下床,这才是他一天训练的开始。
掀开铺垫在床上的棉絮,移开玉枕,在原来枕头摆放的地方有两个淡淡的凹印,如果不仔细看,只会觉得是玉枕长年摆放下磕出来的印子,伸出白白胖胖的手,短小的手指灵活的在两边的凹印同时敲打三下,两个凹印中间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空档,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凸起,然后再向左边拧三圈,右边拧三圈,床板终于缓缓的打开,出现一个横截面可容一人的空档,殷翎利落的掀起衣服的下摆跳了下去,床板自动的合起,落脚的地方很窄,一条长长的阶梯自脚边延伸,殷翎一步步稳当的在黑暗里前进,步子没有一刻的犹豫,显然,已经十分适应黑暗里的行动。
有权有钱有利益的地方就免不了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会有阴谋,有阴谋的存在就不会少了秘密,既然有秘密那么密道之类的就更不可或缺了。皇宫呢,恰巧是这世上钱权利最集中的地方,有一条小小的密道其实并不奇怪,怪的无非是这密道存在的地方是当今最受宠爱的五皇子的寝居,而这五皇子甚至还不到总角之年。
殷翎一路疾走,渐渐的可以看到隐约的灯光,本来狭窄的密道也随着他不断的前行变得宽敞起来,最后是一扇大大的石门。走到这里,小小的脸立刻皱成一团,他长吸了一口气,一把推开大门。
石门里面竟然是空空如也,殷翎环视了一圈,看见石桌上白色的信笺,慢慢挪了过去,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无奈,抱怨,总之就是不像一个八岁大的孩子。
拿起信笺看了两眼,忍不住撇嘴,喃喃抱怨,“师父实在太过分了,竟然又跑出去玩,更过分的是居然不带上我,哼!”小手一挥,把信笺扔到石桌上,径自打起坐来。
没错,这里就是殷翎平日练功的地方,只是,知道这个地方的只有师父、他自己还有从小奉匕给他的暗卫,就连当今圣上对这里也是一无所知。
其实说起来也是凑巧,殷翎小朋友从幼儿时代就非常有好奇心,初始的时候对一切接触的事物都有分拆的冲动,当然也包括自己总是滚来滚去的床板,于是,很凑巧的,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日子,发现了一个谁都不知道的秘密,原来自己的床下面居然会有一个洞,殷翎小朋友在思考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
于是,按照传奇人物的发展经历,他当然在地道的尽头发现了不得了的人物,一个受了伤的绝世高人,在一番软磨硬泡,利诱威胁之后,高人成为了他现如今的师父大人。
虽然,他很明白,师父绝对是为了躲什么人才会一直赖在皇宫不走的,不过,既然一切有利于他,那么又何乐而不为呢!殷翎小朋友深刻的了解何谓榨取能够榨取的一切价值,所以,也从来不问他的师父。
就只有一点,让殷翎小朋友非常的不快,师父三天两头的跑出皇宫玩儿,可是带他出去的次数五个指头都数得清楚,实在是太过分了,还有就是张口一个小宝贝儿,闭口一个小宝贝儿,满嘴的花花,另外老是扔秘籍给他,却从来不解释给他听……
这样看来,好像也不只一点,殷翎抬头想了想……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不管怎么说,还是他捡了便宜,所以对这些小小的缺陷,殷翎还是能一一包容的,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毕竟整个皇宫,想他这样的年纪能有这样的功力的只此一人,不是吗?
静静的让功力运行了几个周天,他伸了伸小胳膊小腿,从石床上跳了下来。整个身体变得轻盈了不少,这里果然是别有洞天的,特别是那张石床,对疗伤和运功都有很大的助益,殷翎曾经一度怀疑这是哪个妃子为了和情人偷情所以才秘密挖的地道,而那个情人肯定还是武林高手,不然,这里又怎么会修得这样特别呢,而且晓日殿原来确实是妃子住的,是到了他老爹当政的时候才改成皇子居住的。
不过,这样的想法师父听过以后居然嗤之以鼻,等他再问的时候却一句话也不说,他曾经费了好大的功夫都没有让师父开口,再后来,就干脆不问了。
百无聊赖间忽然想到美人哥哥,脑中灵光一闪,小手一撑,坐到石凳上,从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一张薄笺,研磨,提袖,左手执笔,唰唰唰几行字跃然纸上,竟然是颇有模样,他歪着头笑了笑,拿起纸轻轻吹干,再细心的封缄。
把信笺搁在桌上,再用手拍了拍,才满意地从椅子上下来。
今日书房回得及时,白胡子太傅还没醒过来,他也算老老实实读了一会儿书,老爹来的时候自然摆好了样子,吩咐白胡子太傅回去了之后却还是被老爹教训了一顿,说他那副样貌装得太假,太做作。
真是的,说到做作,谁比得上老爹!要不然,这陈朝的皇位也轮不上老爹去做了。
在低头认错,并发下无数宏远,立志下次一定装得更加自然以后又抄了一遍《帝王策》才让他回来,害得他差点连最喜欢的晚刻时分的茶点都没赶上,真倒霉!
想到之前遇到的美人哥哥心情才好一点,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要把美人哥哥拐到身边罗?
想到这里,圆圆的大眼睛慢慢挑起,显出几分狭长的味道,红润的小嘴抿起露出浅浅的弧度,这样小小的孩子一瞬间竟然隐隐透出些许的清美,眼中流露的是不属于八岁孩子的夺人光辉!
4
别此宫门 。。。
是夜,北殿。
很难想象初春的皇宫里还有这样荒草萋萋的地方,这里处在皇宫中的西南角,平时甚少有宫女太监经过,当然也就无人打扫,经冬的落叶像是找到了归宿般云集在此,长积不去。殿门上的匾额暗夜里更是一片死灰,门里面不时传出短促的咳嗽声,呼啸的夜风从朱漆剥落的宫门外灌进来,卷声回荡在空旷的正殿。
殷宸端着乘药的碗站在有些露风的正宫门外,白衣显得单薄更衬出修长的身材,绝丽的面庞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也不理门内传出的嘶哑的哭叫声,咳嗽声,径自推门走了进去。
萧萧条条的外在,破破败败的内里,冷宫的常态本就是如此。
端着药碗走到房间里面,能看到一个白色长衣女子背对着门的方向,紧紧地贴在床的里侧,不时传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和低低的笑声,抽泣声。他扶着女子慢慢坐起身,靠在陈旧的床帏,就着少年的手,女子抿了一口倾斜的碗端,倏忽双眉紧皱。咳嗽声顿时变成了呻吟般的喘息。
“娘?”少年立马察觉出不对,药碗移到自己嘴边,苦涩的草药味和着难哽的药渣直戳喉咙,这些人竟敢!
“我再去煎一碗,娘您先歇会儿。”话音刚落,离开床边的衣襟被女子拽住,疲惫的身躯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算了,药只可医命,心死了,留着这具残破的身子又有何意思。”
“娘,”少年厉声打断,“你不可以这样糟蹋自己,孩儿,孩儿一定会想到办法让咱们离开这里……”少年还欲说下去,紧拽的拳头已被一片冰凉包裹住,女子眼底混杂了迷蒙而空洞的色彩,虽然还是跟身边人说这话,神思却让人无法抓住,“宸儿,你还小,还不懂,人心若没了可亲可盼之情,那可是比死更难受的折磨。”
殷宸没有开口,面上一片淡漠之色,混着隐隐的愤恨,他死死地咬着唇,他不知道什么人心,他只知道想要的就要自己亲手去得到,他只知道只有抓住了足够的东西才能够去保护自己拥有的。否则,只有被欺凌,只有被践踏。
但是,在这个女子面前,他什么也不能表现出来,为了这女子的身心,为了这女子难得的半刻清醒。
他什么也没说走到一边,慢慢地滤着药里的药渣,半晌,把滤好的药搁在床边的小几上。
“宸儿,娘想听你吹笛。”
少年的脚步忽然一顿,点了点头,信步走到窗边,抽出腰间插着的玉笛,缓缓吹奏起来,轻轻脆脆地,少年情愁之中,淡淡的清冷,悠悠的低诉声在空旷的北殿里静静流淌。
女子静静靠在床边,那一双眼横波潋滟,仿佛藏尽世间风流,即使身姿单薄,即使面有病色,即使满身愁绪,也掩不了眼间的风华,曾经的世间无双。只是注视着窗间的背影,也仿佛透过那背影看着整个鸣杨城的夜色,看着整个陈朝的起落,或许看得更远,也或许只是一个女子的朝朝暮暮,夜夜期盼!
一曲又一曲,直到女子带着愁思渐渐阖眼,少年才停下吹奏。轻垂眉目,鎏金朱雀灯也无法照亮的悲哀。
走到床边,替女子盖好被子,那药仍是原来的那一碗,没有动过的痕迹,少年又重新端起它,回头看了眼连沉睡都带着愁怨的女子,放轻了脚步,慢慢合上了房门。
屋外月华似水,兜头泼少年满肩,像是在跟最亲密的人倾斜一腔幽怨的心思,依赖着莹动他的周身,影有所顾,拽地不离。月下看他难隐孤单,银白的衣衫下,一昂首,一动足,皆是风华无双。直能让人流连往返,厌弃红尘。
南宫玉华立在北殿门外的阴影处,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殷宸。
她慢慢跨出了脚步,跃出了阴影,只是步伐还有点轻微的凌乱,她有些失措地站在北殿的门口。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