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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兄,来,抱一个!”
林瑾希又是热情不减当年的扑了过来,这次苏阳学乖了,早有防备,于是轻易闪过。
有着无数次“扑空”经验的林瑾希,抹抹眼泪,自从决定要娶水花笺之后,遇见的人,一个个的都是高智商、高胆识、嫌命长,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本少爷是林家庄的林瑾希啊?!
人算不如天算,苏阳出门虽仅仅是两日,却也横生变故。
两日之后,据回到邺城内的夫子所言,第一天下来,他和几位学生都相安无事,不料突变就发生在第二日晚,阵雨骤临,大家四处找寻避雨之处时,苏阳就与他们失散了。
大家忧心忡忡,正商量着等雨势渐小,就赶紧出去寻人,却听见树林深处的打斗声,刀光剑影,还飘散着浓重的血腥味。
夫子的心中更是忐忑,和学生们只敢躲在暗处观摩,邺城往来的武林人士众多,江湖上仇杀宿怨也是屡屡发生,但这次活生生的发生在眼睛,看得这群斯文的读书人均是心惊肉跳的。
这是一场以多欺少的恶斗,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围攻三个男子,其中一个长身玉立的,一看就是高手,舞得一手好剑,剑气带动林叶飞卷,一招一式正中敌人要害,一连就杀了好几个人,另一个护卫装扮的人在旁掩护主子。
还有第三个人,衣衫染血,虚弱的依靠在一根树旁,居然就是苏阳。
夫子和学堂们的学子们反复看了好几眼,这才确定下来,差点惊恐出声,夫子也险些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厮杀结束,蒙面的黑衣人大多横尸当场,最后剩下来的一两个也是落荒而逃,见没危险了,顾不上另外两位是何身份,惊魂未定的夫子领着学生们,赶忙冲到了受伤昏迷的苏阳那里。
谁知,长身玉立的坚毅男子却抢先抱起了苏阳,护在胸口,不许旁人靠近,一群文人对待两个带刀剑的两男人,怔在原地,哪里敢轻举妄动。
最后,还是夫子费了些口舌,向对方说明他们和苏阳的关系,坚毅男子听完,点头明了,但还是把昏迷中的苏阳给带走了,临走时只扔给夫子一块令牌。
“若他的家人要来寻他,就拿着令牌来锦城的年爱将军府。”
夫子和学子们听得最清楚的一句话,就是他最后的这一句,俱是陷入了一片愕然之中。
“年爱”二字尤其扎眼,细致的纹理雕刻其上,精致小巧的镶金令牌此刻变得千斤重,夫子紧紧攥在手心,整条手臂都不可遏制的微微发颤:这一趟游历,苏阳明显摊上大事了。
年爱一氏,世代皆出用兵如神的名将,佑天朝建国以来,为国家屡创战功,是属于那狼烟滚滚的沙场英豪。
“唉,该说的,老夫都已经说完,这个令牌还请小月姑娘收好,我看那位年爱将军想必是不会为难苏阳那孩子的。”
夫子轻叹,捋了捋胡子,顺便也把将军令牌交给了小月。
在听夫子叙述的过程中,小月的脸色变来变去,生怕自己唯一的哥哥出了什么大事,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如今握着令牌,这才稍稍平静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兴许是病糊涂了,CP越写越多的赶脚,但正文中,并不会详写,只会简单介绍一下滴~到了最后,想看哪对CP,可以留言的,然后菜菜努力码番外!关于水女侠,先头有提过的,聪明的亲们,都懂滴,嘿嘿~
☆、天然呆的阿望小仆人
“小月,夫子说得很有道理,你别担心,依我看,恐怕是苏阳舍身救了那位年爱将军一命,那位将军才执意要带他回锦城养伤的。”诗萱抚了抚小月的背,也在一旁劝慰。
“在下相信,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云凭语道。
“那是,阳阳兄那么有个性,本少爷如此挑剔的眼光都能看上他,可能那年爱将军也是对他一见钟情呢,嘿嘿~”
小月渐渐平静的心,听了林瑾希这话,顿时又不淡定了,她急了:“什么!哥哥一点都不好男风的,他要是被那什么将军看上了,岂不是要受委屈了?这可不行!”
“呃……瞧你哥那压不起来的样子,这一开始受些委屈是肯定的,不过嘛,凡事别扭别扭就好,到头来还是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才不要呀,我哥哥怎么可以被欺负!不管了,我要去找哥哥。”
“哎,这就是你这个妹妹的不懂事了,你这么打扰他们是不好的——哎哎哎……”
眼看林瑾希絮絮叨叨的,又要给小月灌输一堆有的没的奇怪想法,水花笺赶紧及时出口:“咳…咳咳,表哥,动手。”
“哎?哎…哎哎哎,秦表哥,你温柔点嘛,耳朵好痛哇~”
于是,林瑾希被秦有心揪住耳朵,连拖带拽的消失在了小月的视线里……
“呵,小月,我那好弟弟的脑子一向不正常,你别他瞎说。”
“哦……”小月表面上应了声,实则心里还是信了大半,对此十分在意,十分纠结。
第二日,小月留书一封,在信上向众人辞别,自己打算上路找哥哥去了。
诗萱看完,急忙回了信,顺便还写了好几封书信寄给沿途的朋友们,托他们代为照顾孤身上路的小月。
这件事过去三天后,秦有心也向水花笺告辞,只简单说是有要事在身,水花笺没有多问,只交代几句,便也由着他启程离开了邺城。
眼下,由于云凭语白日里多半是外出找诗萱的,言心小筑便只剩下水花笺和林瑾希,林瑾希为了讨得水花笺的欢心,又事事听他调遣,所以不知不觉,水花笺竟好像成了这里的另一个男主人。
这日,阳光灿烂,有客来访。
“你是来找林瑾希的?”
水花笺喝着香甜的桂花酿,嗑着喜爱的瓜子,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衣着简朴,个子不高也偏瘦,长得倒是白白净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是讨喜至极,不过细细看去,他的身子上却是留下了许多新旧不一的小伤痕。
“是…是的,小…小的是,是来…找,找…小少…少爷的。”
十五六岁的阿望缩了缩脖子,他向来怕生,面对外人时,口吃也就更严重了。
林小少爷林瑾希离家太久,阿望身为他的贴身小厮,可是被严加拷打了好几回,凭着多年伺候林瑾希的经验,阿望依靠自己找到的些许蛛丝马迹,竟一路寻到了这里。
“你家少爷去西街那头帮我买酥油烧饼去了,你且等等。”
“谢…谢谢。”阿望礼貌的鞠了鞠躬。
水花笺笑了笑,愈发觉得阿望挺有趣儿,自然,也就愈发觉得林瑾希是个坏男人。
“小家伙,林瑾希这个风流的禽兽少爷,他是不是对你始乱终弃,弃你不顾,薄情寡义,薄幸无情?”水花笺贼笑着,但笑得一脸无害。
“……”
阿望沉默,眨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啊,眨了半天,粉嫩嫩的小嘴巴就是没动。
没关系,水花笺的耐性挺好的,他等。
“……啊?”
终于,阿望张嘴“啊”了一声。
搞了半天,阿望的小脑袋瓜子里始终都没想明白,刚才“水花笺怪哥哥”在说些什么?
他真的真的,已经很努力的去想了,但真心不理解。
一口郁结之气堵在水花笺的胸口,他不禁领会到了“天真无邪”更深一层次的含义。
不一会儿,林瑾希回来了,阿望满是期望的大眼眸殷切的迎了上去:“小…小少爷……”
四目相触,林瑾希如遭雷劈,定定的定在了原地,石化了。
林瑾希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之后,瞬间冲了过来,一把揪住阿望的衣襟领口。
“你!你你你!”
林瑾希林少爷一开口就是好几个“你”,脸色惊疑不定。
“小…小的……”
“不许说‘小的’!”林瑾希狠声狠气的。
“我……”阿望可怜巴巴的垂下了小脑袋。
“你你你……你怎么…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激动过度,以致于嘴皮子极溜的林瑾希,居然也像阿望似的,开始结巴了。
“我我我……我……”
“我”了半天,没“我”出了个所以然来,生来结巴的阿望还是更胜一筹的。
“你你你……你要死啊?”
“我我我……我……”
“谁?谁让你来的?没本少爷我的吩咐,你竟敢一个人跑过来!”
“我…我…我……”
林瑾希的问题一大堆,可脑子转不过来弯,语言表达有障碍的阿望半晌答不出一个来。
缓慢的对话似乎一直没什么进展可言,水花笺有些心急了,他还惦记着林瑾希给自己买回来的酥油烧饼呢。
“本少爷不是千叮铃万嘱咐要你留在林家庄,乖乖等我回来的吗?你就这么不听话!
谁允许你偷偷跑出来的?你的主子只有本少爷一个人!你要我讲多少遍啊!
你这身上的伤怎么回事?谁打的?居然打得比本少爷还重,真是太可恶了!”
“你这个傻子,白痴,笨蛋!你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真是给本少爷丢脸!”
…………
紧接着,林小少爷林瑾希狂躁脾气一上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冲着阿望噼里啪啦的骂了一通,喝了口水歇歇,又滔滔不绝的继续开骂。
林瑾希似乎完全把水花笺给忘记了,被晾在一边许久的水花笺要不是肚子叫了叫,也差点误把自己当空气了。
有生以来,他的存在感头一次这么低啊~
“好弟弟,你先把烧饼给我成吗?”水花笺哀声道,随后笑了笑,“然后,你们主仆俩慢慢调情,我绝对不会打扰的。”
水花笺说得一本正经,没错,他说得是一件相当合情合理的事情。
尽管,林瑾希和阿望这两位当事人,全然傻在了一边。
介于小仆人阿望不辞艰难险阻,千里迢迢来寻“情主”,当晚,水花笺就跟云凭语打了个商量,给他们主仆留了一间安逸舒适,能好好活动身子骨的房间。
入夜,言心小筑,凉月当空。
宽而幽长的木质廊道向远处的雅致阁宇伸展着,水花笺倚在雕花的栏杆旁,对着前方那片布满睡莲,绿树倚岸的池塘若有所思,任由夜风习习,凉意沁入心扉。
“水公子,时至今日,在下有一事始终想不明白,不知你可否为在下解答?”
蓦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披在水花笺身上的棉质外袍。
“呵,除了你自己的记忆之事,你居然还会为其他事上心?似乎,你也困惑许久了?”水花笺转过脸来,脸上漾起一抹浅笑。
“嗯,正是。”
云凭语点头,打量水花笺的眸色多出了几分深意:“现在林家的人都找上门了,瑾希弟的去留也是个问题,但这些他自己会去选择。而在下只想知道,你为何要勾引他?让他这般的一直苦苦的纠缠于你……”
这个问题,多月以来,云凭语藏在心中许久了,如今,终于问出了口。
“呵呵,我哪有?你也看到的,我对他可是又躲又避的,是他自己非要死皮赖脸的粘着我。”
水花笺倍感无辜道,他摩挲着这件质感轻柔的袍子,嘴角总是不自觉的上翘。
“你以前有。”云凭语正色道。
水花笺吐了吐舌头,只好承认:“好吧,那我以前有。”
“为什么要那么做?”
云凭语的连连发问不仅没让水花笺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