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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云凭语唇边的浅笑褪去,“有部分生意原因,但多半还是她自己的决定,无论往后作甚,诗萱她心中自有打算。”
“凭语大哥,那萱大美人都走了,你过去的记忆怎么办?难不成你已经想起来啦?”
正说着,林瑾希激动起来,双手抓住了云凭语的臂膀。
“……”云凭语眸光稍暗,只一摇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唉……”林瑾希大叹,一脸惋惜,“这样啊,可惜我都没能和萱大美人好好告别,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见上一面。”
“以后……定有机会的。”
“吵死了!”
突然间,一个愤愤的骂声从不远处传来,衣鬓凌乱的水花笺,这才慢悠悠的从内院探出了身子。
水花笺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眼里明显带着不悦:“吵什么吵?这一大早就扰人清梦。”
在林瑾希等一切外人的面前,云凭语和水花笺都掩饰得很好,他们用各自的面具伪装起自己,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离恨教众们服从指令,全部都从言心小筑撤去了;秦有心代罪之身,去执行新的任务了;诗萱也暂时离开了邺城,代替云凭语,领导辅助着离恨魔教,为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
水花笺还只是个普通的瞎子,云凭语也还是那个没有过去的人。
有时候,假象,往往比真相还要来得真实。
“是我回来了,花笺哥你难道不激动吗?”
一瞧见水花笺,对他思念过度的林瑾希身形一闪,就凑到了水花笺身边,林小少爷左转一圈,右转一圈,扭腰眨眼,摆出各种自认为尤其潇洒独特的姿势。
水花笺的眉梢抖了抖,撇撇嘴道:“我有什么好激动的,你能吃吗?你又不是什么好吃的。”
“你可以吃了我啊?我不介意的,好娘子~”
林瑾希一撩头发,对着水花笺直眨眼睛,电力十足,发嗲的声音永远那么阴阳怪气。
“我介意。”
水花笺嘴角一抽,浑身一麻,用手挪开了林瑾希这个挡在眼前,并且很不讨喜的大脑袋,望向一直低着头的阿望。
“相比起你这个厚脸皮的主子,你家小仆人倒是可口多了,我要吃也是吃他啊。”
阿望一听,明显吃了一惊,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里亮晶晶的,似乎下一秒就能滴出泪来:“水公…公子,莫…莫要,戏…戏弄小的……”
心中的玩味更甚,水花笺坏坏的笑着,一双魔掌还没来得及伸过去,就被林瑾希握住了。
林瑾希用身体把阿望挡了个严严实实,连连摇头,半正经半开玩笑的模样:“花笺哥,你还没成为我们林家人呢,可不能随便欺负他。”
“哦,是吗?”水花笺摸摸下巴,眼珠一转,随口就道,“那我……就考虑考虑成为你们林家的人吧。”
“啊?什么!”
林瑾希目瞪口呆,幸福也来得太快了吧?
换作之前,林瑾希听了这话,一定让水花笺签字画押,然后自己兴奋激动得连做梦都能笑醒,立马用华丽丽的马车托着美媳妇回家去~
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非常时刻,因为要保护随身小厮阿望,又死活不肯回林家庄的关系,他自己都数不清打伤了多少林家护卫,搞得家族矛盾尖锐异常,与林家的关系也是几度恶化,他觉得自己再不乖一点,爷爷林义天非得和自己断了这爷孙关系!
如果这个节骨眼回去的话,无疑就是两个字——找死!
“如何?”
水花笺对他微微一笑,语气里满是蛊惑:“好弟弟,哥哥我想去你的林家庄看看。”
“我也久闻林家庄‘天下第一庄’的名气,却始终未能一睹其风采。与你相识至今,瑾希弟曾多次相邀,要不就借此机会,也带我到贵府上一叙。”
一旁的云凭语也开了口,表示也很有兴趣。
“额……这…这个,好的吧。”
林瑾希悄悄的与阿望对视一眼之后,内心也懒得再纠结下去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俗话说得好,人生自古谁无死,这早死晚死,横竖都得死!
于是乎,这林家庄,林瑾希就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带着他们回去了,英雄少爷选择毅然赴死。
虽同在耀州境内,但邺城和林家庄脚下的遥城还是相距甚远的,去往林家庄的途中,他们一路坐着马车,兜兜转转的,尽管林瑾希心里面有百般的不情愿,但终归还是到了遥城的山郊外。
晴空万里,清幽的树林间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山径上有一辆行驰的马车,车轮辗压滚动间,在泥土上发出一串闷响。
风儿拂动车前黑色的纱帘,半遮半掩,让人看不真切车内,但车外的蓝衣男子还是能看清的。
武功一流的林小少爷林瑾希,出于男人的面子和职责所在,正在外面驾着马,拖着车内的三个“老弱病残”人士。
马车内,看书的云凭语大概算占了“老”和“病”这两项,他年纪最大,外加失忆和宿疾缠身;睡觉的水花笺也可以算是“残”了,因为是个懒散贪吃嗜睡的瞎子。
至于看风景发着呆的阿望小仆人,瞧瞧这年纪,这个头,再瞧瞧这脑子……可真真算是一个“少弱病残”了。
风起,由远及近的一股肃杀之气也突然而至,扬鞭声不断,马蹄声阵阵,很快,几十个携剑的刚毅男子就逼近了马车,将林瑾希等人团团包围。
一时间,林瑾希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在四周凌厉的扫过一眼之后,就看出了名头。
“你们是柳家的人?”
江湖武林上,四大世家的手下各有特点,柳家庄行事素来光明正大,因而家仆衣着上皆有“柳”字特征,但也有暗地里训练的精英,大多都是精壮的壮年男子,武功路数变化虽多,但万变不离其宗,本质上还是柳氏家族水一般的阴柔性。
林瑾希凭着多年的江湖经验,就算是对方都蒙着面,交手几下便知,无论如何,也是瞒不过他的眼睛的。
“看来,还是柳霏霏派你们来的?”
柳庄主行事一向小心谨慎,懂得分寸,柳家的几位少爷也都是喜静的好性子,有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良好理念,独独除了刁蛮的小姐柳霏霏。
所以说,能做出这种埋伏包围的事,除了柳家庄以“任性”出了名的柳霏霏小姐,还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没错,正是本小姐我。”
柳霏霏大声道,四周的手下们也自觉的为自家小姐让出了一条路。
一身黄裳的柳霏霏骑在马上,手抓皮鞭,腰插匕首,长辫垂肩,有着一张秀丽美艳的瓜子脸,也算是个习武的漂亮小姐。
“哼,林瑾希,算你这个负心郎还有点良心,还能记得本小姐。”
林瑾希眼珠转转,立马变得和颜悦色,苦笑道:“呵呵,霏霏,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毕竟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
确实,真心是很多年了,她从小就对自己纠缠不休,脸皮估计都比皇城锦城的城墙还厚上几倍。
再说,阿望动不动就在自己面前提她,尤其是在自己坐拥其他美人,想要亲热的时候,他开口一个“柳小姐”,闭口一个“柳小姐”的,让林瑾希想忘也忘不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林小少爷回来啦~(≧▽≦)/~啦啦啦~咱们的风流攻为天然呆的小仆人操心不少,然后依旧聒噪搞笑无厘头,但是呢——打起架来好帅,有木有?o(*^▽^*)o 柳霏霏这丫,各位是否有印象?
☆、一哭二闹三打人的柳霏霏
耀州境内,遥城山郊外。
“呵呵,霏霏,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毕竟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
多年来,林瑾希林小少爷始终秉持着一个理念,面对女孩子家,能用自己这张“英俊帅气”的脸和这张“能说会道”的嘴解决的问题,一般就不用手中这无眼的剑了。
“哼,你这么多年,背着我,抱过的莺莺燕燕还少吗?那时候,你又哪里把我放在心上了?”
见惯了林瑾希的这副看似知错了的嘴脸,柳霏霏依然是敛着一副冰容,口气不饶人。
“哦,都是误会误会~那些不过是逢场作乐,过眼云烟罢了。”林瑾希无所谓的笑笑,答得分外轻松。
“你……”
柳霏霏难看的脸色有所缓解,她深知林瑾希风流多情的本性,寻常女子只得颇得他一时的兴趣,哪能和自己柳家庄小姐相比呢?
“那好。”柳霏霏继续质问道,“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娶我?”
“呃……”
顿时,林瑾希的笑容僵在唇际,这个问题倒是不太好回答了。
“呜…呜呜,你就这么不想娶我?你都离开林家庄多久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说着说着,倍感委屈的柳霏霏就泫然若泣,用手抹着眼角,哀哀怨怨的样子,活像一个小弃妇。
“你…你太对不起我…我了,呜呜呜……”
林瑾希的脸部禁不住的一抖,慌忙劝道:“霏霏,你不要哭,不要哭……”
实际上,林小少爷的内心正在咆哮着:啊啊啊!柳霏霏最喜欢干“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了,她这一哭起来,不达目的,铁定就不会轻易罢休的!
此刻,林瑾希头疼得简直要抓狂,恨不得一脚把她踢飞。
“呜…呜…让我不哭也行,你马上来柳家庄娶我!”
柳霏霏说罢,瞬间就止住了抽泣,但带着哭腔的语气,依然是咄咄逼人。
“你!你……”
林瑾希咬牙,这一下,他是真的生气了。
怎么?奶奶的!他林瑾希不就从小跟她定了个什么鬼亲事,这辈子就欠这个女人的啦?
笑话,天大的笑话!
“你…你想得美!做梦去吧!”林瑾希大吼着,一口回绝了。
“什么?!”
柳霏霏杏目圆瞪,漂亮的脸蛋都气得扭曲变形了,随即又哭闹起来:“呜呜呜……你个王八蛋,你个负心郎,你个杀千刀的!”
这时,忍不住要冲上前去,让柳霏霏乖乖闭嘴的林瑾希,只感到衣服一紧,被人拉住了。
“小…小少爷,不…不可以……”
阿望从马车里出来了,他拦住林瑾希,一个劲的摇着头。
马车外面,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车内的三人了,云凭语无心看书,水花笺也被吵醒了,准确来说,是被外面嗲嗲的哭声给肉麻醒了。
外面那位世家小姐哭得这么假,让人想同情,怕是也难。
“哼,阿望肯定就是你这个死奴才!”
一瞧见阿望,柳霏霏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阿望,直接就破口大骂。
“小…小的……”阿望无辜,还是不停的摇头。
“你都没听见这一路上的传言吗?你的好事都闹到锦城里面去了!哪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贱奴才!张开自己的双腿,下流的勾引自家少爷,你以为你是谁?你不就是一个下贱奴才!一只林家庄养的狗而已!”
堂堂一个柳家小姐居然如此的出口成脏,恶言恶语的羞辱一个小男仆,所有人都震惊了。
“住口!!!”
林瑾希爆吼出来,瞪着柳霏霏,眼底竟浮现出如丝的血网,柳霏霏一颤间就没了声音,被吓得花容失色。
“不…不要…”
林瑾希要动手,无奈手臂还是被阿望死死拉着,阿望委屈的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就是倔强的不肯让它的落下。
不能哭,不能丢人,更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