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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问着,仰起脖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不醉人人自醉。
时至入夜,祥飞客栈,在自己房内的云凭语合上书卷,正准备卧榻就寝,却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咚……”
敲门声并不急切,每隔一会儿,才发出一声轻响。
云凭语有所犹豫,但终究是开了门,门外,是一身酒味的水花笺。
作者有话要说:妖孽受VS风流聒噪攻,实乃“勾引”二字呐~各位看官,喜欢就请留言呐~
☆、古木林遇险
“呵呵……”
水花笺随意的笑着,才刚刚迈出一小步,无力的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倒在了云凭语的怀里,他的脸又下意识的往里蹭了蹭。
云凭语的怀里,有着淡淡的书香,还软绵绵的,很舒服,让人不由自主的贪恋。
“水——”
云凭语想唤他,却因为水花笺的下一个动作而怔住。
水花笺的手指攀上他的脸庞,指腹自上而下的游走着,摸过他修长的眉,深邃的眼,挺直的鼻和薄凉的唇,一遍遍的描摹着云凭语精致的轮廓,好像是要将他的模样深深记住,永远刻在心中一样。
“云凭语,我想你了。”
水花笺笑起来的一刹那,笑容璀璨华艳,光芒流转,让云凭语猛然间就明白了林瑾希口中所说的那种美丽。
有些人,不需要过多的姿态,也可以风华绝代,颠倒众生。
“云…云凭语,你能不能,喊我一声‘笺儿’?”
水花笺歪着头,似是醉得更厉害了,痴痴呆呆的望着云凭语。
笺…笺儿?!怎会是这样亲昵的称呼?
云凭语心中一惊,只当水花笺是喝醉了,所以才醉态百出,醉语连连。
“你喝醉了,以后少喝酒,喝酒伤身。”
云凭语一把拿下水花笺的手,淡淡的劝道,从水花笺随身携带酒葫芦就可说明,水花笺对酒有一种很深的执念。
“呵,不喝酒伤心。”
水花笺嘴唇微哂,忽然间酒就醒了,他抽出自己的手,离开云凭语的怀抱,晃悠着无力的身子,就这样走了。
那一夜,云凭语一夜未眠。
他侧耳聆听,从窗外飘进来的铮铮琴声,流转舒缓,如同将断未断的涓涓细流,绵延至远方的天际,似梦一般的存在。
“不…不好啦!死人啦!”
“古…古木林那里……”
“天哪!到底怎么了,我们做错了什么?”
“是…是古木树神的惩罚啊……”
……
翌日一早,古木镇上就闹翻了天,人们的脸上都流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叽叽喳喳的一片,统统的都在议论着南边古木林中出现的好多具男尸。
古木林的雾气很重,莫说是晚上了,即使是在白日里,也很容易迷失方向,所以猎户们平日里大多只在林子外围走动,要想越过林子去往别的城镇,就得请镇上为数不多的几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户领着出去。
但是有人无故死在了林中,吓得镇民们都闭门不出,不敢再踏进古木林中一步了,就连通往古木林南边的镇口也暂时被封住了。
此刻的祥飞客栈,整个前堂一反平日里的笑语欢荡,酒香飘散,小二不再东跑西窜,客栈老板也是耸拉着肩膀,在柜台那里不住的叹气,一派的冷清。
而云凭语要去邺城,最快的方法当然是穿过这片古木林,绕远路的话,就要回头,一回头,就可能遇上一群追着林瑾希不放的林家人,算来算去,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条必经之路。
“掌柜的,在下有事务必要去古木林,你能否替在下想想法子?”
云凭语缓步走向了客栈老板,明白他心中有难处,同时又掏出了几锭银子。
“这个……”客栈老板掂量着手中的银子,还是面带踌躇,“现在那林子太诡异了,我是怕公子有危险啊。”
云凭语摇头,正色道:“在下不怕,也不信神鬼灵异之谈,这林中的事,我想事出必有因,躲避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得有人去探查一番,方能解决问题的根本,好早日还小镇一个安宁。”
“……”老板顿然呆住,在一旁听着的小二也呆住了。
“说得好!”
雀跃的三个字从二楼上面传了下来,林瑾希也走了过来,他扬了扬长眉:“本少爷相当赞同,这个古木林我就陪凭语大哥你去了。”
“这…这样真的好吗?”客栈老板还是有所迟疑。
“这样哪里不好?凭语大哥懂文,我会武,再说我们两个又都长得这么帅,管他来的是人是鬼,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林瑾希把一只手搭在了云凭语的肩上,动着一张嘴,说得是万般从容淡定。
“那再加上一个瞎子,也无妨喽。”
身后冷不防的又冒出一个声音,不知何时,水花笺也出现了。
“哎,花笺哥?”
“现在天色还早,我们要不先喝会儿茶,再等等,等天黑了,才更容易逮住林中那行凶作乱之人。”
正说着,他就找了处位子,坐了下来,捧着瓷杯,翘着小腿,气定神闲的品着香茶,那叫一个“悠闲”啊。
入夜,古木林。
夜色沉肃,星子明灭,借着火把的光亮,三人勉强能看清前方的道路。
夜风又一次掀起林潮,聆听着耳边枝叶摩挲的“沙沙”声响,看着相似的林道,走了半天下来,道路也变得狭窄了,两边皆是密实的林木遮掩阻挡着,三人不免有些晕头转向。
“到处都是差不多的树,真是烦死了,这林子真够绕的。”
走在最前面的林瑾希,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
“瑾希弟稍安勿躁,我们再往深处走走看。”云凭语安抚着他,又向前指了指。
“呵,不晓得一开始信誓旦旦,说这林子绝对难不倒他的人,是谁了?”中间的水花笺调笑道。
“呃……”林瑾希语塞,继而干笑,“我觉得这种伤脑筋的事,还是凭语大哥比较在行。”
他的话音未落,倏地,林间一阵阴风突起,瞬间便扑灭了火苗,慌张之中,云凭语脚下一滑,身子向一边倒去。
见势,水花笺一个激灵,抓住了云凭语的手臂,奈何向下的冲力太大,他救人不成,自己反倒也跟着一起跌下了陡坡。
“花笺哥!凭语大哥!”
林瑾希伸手要拉,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扯下水花笺的衣衫一角,而水花笺和云凭语两个人已经一路翻转着滚了下去,再也看不见身影。
望着白衫上点点的泥渍,林瑾希又攥紧了三分。
不知碾过多少重重叠叠的灌木,两人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路翻滚,云凭语下意识的抱紧了水花笺,护着他,任由凹凸不平的泥土地磨得自己一阵阵的生疼。
待两人终于从颠覆中平静下来,云凭语仍是抱着水花笺,他强忍下昏厥的意识,低眸看了看伏在自己胸口上的水花笺,心里面总算松了口气。
“水…水公子?”
“……”
“水…水公子!”
见水花笺并没有回应他,云凭语刚刚平复下来的心又提了上来,挪出一只手来,略显紧张的抚上水花笺的脸。
他的脸,很凉,薄凉似水,使得云凭语的手掌都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
下一秒,水花笺捉住云凭语的手,鼻翼动了动,明显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刚才下滑的过程中,云凭语的衣衫被割破,里面的皮肤也都被磨出了血。
“……不要对我这么好。”水花笺沉声道,平添了几分冷意。
“……不要对我这么好。”水花笺又重复了一遍。
“……”
云凭语稍稍一愣,移开了自己的身子,随即抿唇一笑,笑意很浅很淡,但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但水花笺看得很仔细,看得心里一片迷惘。
后来两人起身,水花笺替云凭语简单的包扎过后,两人又继续在林中走动,希望能尽快和失散的林瑾希会合。
可事与愿违,水花笺搀扶着云凭语,一时没留心脚下,哪知道就中了陷进,又和云凭语一起被网住了,吊在半空中。
“唉,不晓得是触了什么霉头,今天真不该出门的。”水花笺哀怨一声,心中不由的后悔。
“这应该是早些时候,猎户们准备好的陷进。”
云凭语说道,如今他和水花笺紧紧的挨在一起,身子虽然被束缚的难受,但不敢胡乱动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是啊,偏偏就捕到了我们两个。”
水花笺扯了扯嘴,姣好的脸庞近在咫尺,云凭语瞧着,就觉着眼前人不禁俏皮可爱起来,心头竟有了一丝莫名的喜悦,也不住的调侃一句。
“那眼下,我们两个倒霉鬼该如何是好?”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了呗。”
水花笺懒懒道,说话间他的气息呼了出来,带着酒水的香甜,盘旋在两人的口鼻之间。
“死小鬼好慢啊,也不知道是被林中野兽缠上了,还是被那杀人狂看上了?呵呵。”
水花笺好似一点也不在意此刻的情形,照样肆意的说笑着,半晌,他闭上了嘴,发觉到云凭语注视自己的视线变得灼热。
“……”
云凭语静静的端详着面前的男子,头一次,云凭语能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水花笺,看着看着,心头竟生出一份绮念来。
然而,他没有动,只是看着。
“呵呵……”
水花笺打破了沉寂,他一线红唇轻轻翘起,一瞬间就贴上了云凭语的唇。
他亲他,主动亲了他,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呵,连同上一次,你说,我这算不算是第二次强吻你了?”
他霁颜一笑,不禁笑弯了眉,两个眼睛也笑成了月牙状,天真烂漫的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更健康~偶是纯洁的娃,真的~
☆、冷淡的秦表哥
“……你说,我这算不算是第二次强吻你了?”
“……”
恍神的云凭语没有回答,分明先前水花笺还冷淡拒绝了自己的好意,怎么才过了一会儿,就如此主动了?
究竟是什么,让他这般的忽冷忽热?
“还有,上次我没有喝醉,我很清醒,我想听你喊我‘笺儿’……”
“你……”
云凭语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话到嘴边,又化为无声。
“呵呵,你就是不愿意呢。”水花笺的笑渐渐变为苦笑。
“水公子,你以前认识过我吗?你是不是我——”
是我……很重要的人?
对于水花笺种种矛盾的言行,云凭语思前想后了半晌,终是有了头绪:眼前这个人,兴许是认识自己的,是他失去记忆中的一部分。
云凭语的话还没能说完,随后而来的,竟是一股肃杀的隼利气息。
风一阵一阵的从高低不同的树梢上掠过,枝叶簌簌作响的动静更大了,林木间隙中那一点光亮逐渐扩大,似是清冷森凉的剑光,在两人的眼底显得越发的神秘诡异。
负剑的人影一步一靠近,一步一寒气就愈重,最后停在了脚步,竟然久久的怔在原地。
又过了半晌功夫……
“花笺哥!凭语大哥!”
“终于找到你们了!”
匆匆跑过来的林瑾希两声高喊之后,一看到一白一紫这两个熟悉的人之中,还站着一高个子的黑衣男子,人就傻在了原地。
“那个,这个多出来的大哥,你是哪位?”
黎明时分,古木林。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