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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石散,服下人身子会渐渐变僵硬,如果药性蔓延到心口至全身皆僵硬的时候,便无救。”千剑严肃的看向褚秋笙,声音冰冷的解释,周身寒气越来越浓烈。
“哦?那么也就是我这朋友如今生命极为危险啊。”手指轻按上燕子双越来越僵硬的身子,褚秋笙微笑出语。
“殿下,这药只有东澐国皇室才有,解药除皇室中人旁人皆无。”
褚秋笙听着千剑的话语眼中笑意渐渐加深,手中折扇不时轻击掌心,一次次合上又打开。
千剑看着褚秋笙笑意淡然的模样,心中惊疑不定,按说对方若是殿下的朋友,殿下此刻应是急切才是,怎是越来越愉悦般。
“你去将千曲找回罢。”轻挥手,褚秋笙却是示意千剑出去。
“是。”千剑躬身应承,并未多问,转身便向外走去。
听到关门声,褚秋笙看向虽陷入昏睡却依旧紧皱眉宇的燕子双,唇角轻勾魅惑的笑意。体内精神力流转涌至指尖,褚秋笙手指重点向燕子双的心口。
“嗷——”一声痛呼声瞬间响起,燕子双眼睛含伤的看着笑意毫无愧疚的褚秋笙,虚弱的话语隐含着无比的悲戚。
“褚兄,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待我这个一只脚快入鬼门关的朋友。”
“抱歉,燕兄,我只是想唤醒你。”
“我知道,褚兄……”双眸静静的看向床顶,燕子双唇角微溢一丝苦笑,儒雅俊秀的面容满含凄楚,让旁人见之心生酸涩不忍。
“你唤醒我,是为了让我在死前交代一些放不下的事罢。”
“不,我是想询问你一件事。”一手轻摇折扇,褚秋笙笑意煦然的掏出怀中的一瓶精致的琉璃药瓶。
“我这有枚药丸或许可以解去燕兄身上的毒,只是……”
看到褚秋笙手中的药瓶,燕子双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亮起来,在听到对方犹疑的话语时,双手瞬间紧拽住褚秋笙的手,力气大到完全不似一位频死之人。
“褚兄,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一切有为兄在。”
垂眸掩去眼中神色,褚秋笙反手握住燕子双,轻叹出声。
“燕兄,并非我不愿将这药给你服用,而是近日我遭遇实是太多,本想今日将着保命灵药拿去拍卖换些银两以保全我身周重要之人,可未想,唉……”
墨黑的眼眸隐含无奈与愧意,褚秋笙缓缓的收回手中的药。
“褚兄……”疾呼出声,燕子双紧拽住褚秋笙欲收回药丸的手,满是真挚的看着对方。
“我如今与你是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若缺钱为兄又怎会让你深陷困境。这是金铺的玉令,褚兄有何困难可用此找金铺相助。”一手掏出袖中的一枚玉令,燕子双缓缓的将玉令交给褚秋笙手中。那拿着玉令的手不知是因为体内伤太严重,还是因为太过不舍而颤抖的极为厉害。
“燕兄如此对待我,秋笙又怎会让燕兄深陷危险。”接过燕子双紧拽不愿松手的玉令,褚秋笙笑容诚挚的打开药瓶,小心的倒出一粒药丸放至手心。
“你——”看着褚秋笙手中明显有好些药丸的药瓶,燕子双只觉欲吐血。原以为褚秋笙如此不舍与相胁,还以只有一颗药丸,原来还有如此多。
褚秋笙自是知晓对方所想为何,只是这药虽不是独一为二,却也只有五颗。此药还是当初阳霖来找自己之时所给自己,自己服了一颗,如今燕子双再服一颗,已只有三颗而已。
“燕兄,等下药性发作之时或许会有些痛苦,可要忍住。”不待对方开口,褚秋笙便将手中的药丸放在燕子双嘴中。
燕子双吞下药丸,初时并无多大感觉,但不过片刻,便觉体内如大火过境,火烧火燎疼痛异常。而那僵硬的身子虽渐渐有了感觉,却似被一点点的碾碎,再慢慢拼凑般,四肢百骸已是疼的毫无感觉。
脸色疼得汗水不断渗出的燕子双在看到一旁笑意煦然的褚秋笙时,本就如火烧般的心此刻更是火气大胜,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紧拽住褚秋笙放在床沿的手,想也不想就狠狠咬下去。
褚秋笙在对方咬上之时,另一只手已快速劈向对方侧出的颈项,看着瞬间昏过去的燕子双,褚秋笙轻勾起冰冷的笑意,被咬出齿痕的手重重擦向对方的衣襟上。
“燕兄,莫要忘了,到如今你已欠了我两次命了……”
冰冷带笑的话语让渐渐陷入昏暗的燕子双身子不由微颤,心底同时咬牙切齿。
贺祥太子,我们的梁子结大了。此仇不报,非燕子双……
…………
走至回宫的路上,千曲、千剑看着走至前端虽一直含笑却让人心生寒意的褚秋笙,心中猛的打突。
褚秋笙轻摇手中折扇,笑意淡然的眼眸让人看不真切此刻褚秋笙心底所思所想。
然而悠然的脚步在离皇宫正门数十米之处时微缓,只因褚秋笙看到一位红衣男子正站在皇宫正门中央,一头墨发不受束缚般四处飞扬。
“父皇——”走至离褚缠渊数米之处,褚秋笙微俯身恭然出语。
“嗯。”褚缠渊眼眸幽深的看向褚秋笙垂眸乖顺的模样,冷淡出声。
“今日皇儿出宫玩的可是开心?”
“宫外很热闹。”微笑应答,褚秋笙抬眸看向褚缠渊。
“以后出宫,可要记得早些归来,不然父皇会担心。”深看了一眼褚秋笙温顺秀雅的眉目,褚缠渊眼中方染笑意,红艳的双唇轻勾邪魅的笑意。
“是。”笑而应诺,褚秋笙与褚缠渊并肩向深宫内走去。
“皇儿的身上,似乎有一股香味啊……”微侧首,褚缠渊脸庞贴近褚秋笙的肩侧,似在寻找那香味的源头。
“秋笙并未用任何熏香。”褚秋笙并不喜身上沾染其他味道,因而并不觉身上会有香味。
褚缠渊却是未再出语,只是认真的端详褚秋笙,待看到褚秋笙腰间时,一手快速的伸出,再次摊开手时,手心之处已摊放着一个精美的香囊。
肆笑的将香囊认真的看了一眼,褚缠渊轻笑出声。
“原是陶家侍郎的女儿,陶筠茹啊……”
精美的香囊上绣着一株盛开正繁盛的桃花,一处延伸的枝桠处正绣刻着小小的“筠茹”二字。淡淡的花香从香囊漫溢而出,缭绕不散。
“只是今日出宫,一少女相赠。”褚秋笙原本并未注意那香囊,只是本着当时心情好收下那香囊,却不想那少女也是官宦人家,且还是褚缠渊知晓之人。
“哦?倒是朕忽略了,皇儿如今已成年,也该是可娶妻之时了。”凤眸轻挑,褚缠渊笑容邪肆的看向褚秋笙,只是那眼底的笑意却是深寒至极。
“但凭父皇做主。”褚秋笙自是听出褚缠渊话语中的冷漠,只是有些话多说多错。
“皇儿的终身大事,怎可由父皇做主,嗯?”一手轻挑褚秋笙的下颚,褚缠渊轻勾唇角,笑意邪魅似妖。
“秋笙相信父皇。”眉梢微弯,褚秋笙双眸正视着褚缠渊,眼中一片清明。
手指轻划向褚秋笙的眉眼之处,褚缠渊轻轻笑出声,妖魅的眼眸深幽如渊。
“皇儿先回宫歇息罢,今日之事待往后再议。”
“是,父皇……”俯身应诺,褚秋笙微笑出语。
看了一眼褚缠渊,褚秋笙便转身向外走去。然还未走两步,左手便被褚缠渊紧紧握住。
“此处是怎么回事?”
手指紧按上褚秋笙手背上的牙印,褚缠渊冷声询问出声。
“在宫外,不小心被狗咬了。”淡笑的收回手,褚秋笙并不想再此问题多语。
“既是被狗咬,皇儿回去可要好好用药擦擦。”
“秋笙会的。”
看着褚秋笙悠然离去的身影,褚缠渊轻摊开手心的香囊,随即紧握,片刻那精美的香囊瞬间化成烟灰。
“为什么就不愿乖巧些,秋笙……”轻吹落手心的灰烬,那满手烟灰瞬间在空中消散不见,不留丁点痕迹。
第23章 坦白真相
夜幕笼罩的天际,各色绚烂的烟花将整个天际渲染得色彩缤纷,鞭炮的轰鸣声远远传至各个角落,显得极为热闹。平日安静的庭院内,一群群侍从宫女们不时经过,皆穿着色彩明艳的新衣,偶尔路过亦是一路嬉笑打闹而过。
“太子殿下,守岁宴还有一个多时辰便要开始了。”柳嫣看着坐在书桌前认真描绘墨画的褚秋笙,恭顺出语。
手拿画笔,褚秋笙唇角含笑的描画着墨画,安静祥和的气氛似将身外一切皆忘怀忘,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一点朱砂轻点画纸,艳红的墨迹渲染在画纸上,若一朵盛开在枝桠上的梅花,独树枝头,凌寒而开。
轻搁下手中画笔,褚秋笙抬首看向神色极为焦急的柳嫣,淡然而笑。
“走吧……”
看也未看那墨迹未干的墨画,褚秋笙便直迈步走出大殿。至大殿门口处,入目之处便看到那热闹嬉笑的宫女们。
守岁么,新的一年又即将到来了啊……
只是这深宫新年,又有多少人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喜悦与快慰……
柳嫣身子落后褚秋笙半个步伐,低垂的面庞上神色满溢沉凝。双手紧拽手中丝帕,柳嫣紧咬下唇,不时抬首小心翼翼看一眼走在前方的褚秋笙。
走至一转角之处,一位面容清秀的宫女快步追赶至褚秋笙身前站定,话语微显急促。
“太子殿下,皇后正在霄河殿等待殿下,望殿下前去。”
褚秋笙看着眼前急赶而上的宫女,唇角轻扬浅淡的笑意。
“本殿知晓了。”
听着褚秋笙的话语,宫女明显松了一口气,躬身行了一礼,便快速离去。
柳嫣见褚秋笙欲掉头去往霄河殿,不由急声出语。
“殿下……”
“怎么?”顿住脚步,褚秋笙微笑回首看向柳嫣。
“殿下,还有一个时辰守岁宴便要开始,现在若去霄河殿,恐怕时间赶不及。”双手紧握,柳嫣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终是改口,未敢吐露分毫。
“无妨,父后亦要守岁,自是不会不注意时辰的。柳嫣也不必与我同去,除夕了也该去好好热闹下。”眼中笑意加深,褚秋笙便转身向前走去。
“殿下……”柳嫣看着褚秋笙清雅的背影,心口一疼,一直埋在心底的话语终是忍不住脱口而出,艳丽的面容满是惶恐。
“太子殿下,莫要去霄河殿,会有危险。”
褚秋笙侧身看向那在明灭的灯光下泪眼婆娑的艳丽少女,心中轻叹一声。有时候一时的情感虽战胜理智,将心底一切皆坦白,虽会松一口气。但一旦真冷静下来,剩下来的多数皆是后悔与惊惶。
“柳嫣,我不会有事的。”抬手轻拭柳嫣脸庞的泪痕,褚秋笙柔声微笑出语。
“殿下,你都知道……”柳嫣诧异的看向站在身前神色温柔的少年,泪蒙蒙的眼中满是悲怆。
“不,我只是大概知晓。”轻笑的放下袖摆,褚秋笙从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玉符放在柳嫣的手心。
“柳嫣,希望你将此物替我交给千曲千剑二人。”话语微顿,褚秋笙微笑的神色渐显凝重的看向柳嫣。
“让他二人用尽一切方法出宫,去往金铺,秋笙是生是死皆在此了。”
柳嫣震惊的看着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