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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地听着,就没点别的表示?”
他的意思是王狗狗听归听,手上伺候的活计别停,得继续给他按摩才对。
没想到王狗狗一下子就想岔了,误解了他的意思,重重一点头,手忙脚乱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二狗蠢笨,二狗该死,二狗这就去焚香沐浴,斋戒三天,把耳朵眼睛都洗干净了,再来聆听您的教诲!”
这小子的智商已经低得突破人类极限了,刘御心中大感有趣,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既不抬头也不点头,不动声色低头端着茶杯喝茶。
王狗狗把这种反应当成了默认,二话不说扭头就走,看那手舞足蹈的模样,真是开心到了极点。
刘御斜着眼睛看了半天他的背影,倒难得对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行径进行了反省。
因为某些特殊需要,他说话一直都喜欢说一半含一半,这就导致了一般正常人很难理解他的意思,看来以后得想办法注重改正了,不然对王狗狗来说,每次听到了命令恐怕都要想错了。
这样一想,他端着茶盏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沉黑色的凤眸中闪过几许深思——触类旁通,该不会褚渊那个傻子也误解了他的意思吧?
☆、王宪嫄的反应
刘御作为当事者本人;还算坦然地接受了刘骏下得这个脑残至极的指婚圣旨;但是有人的反应远比他这个受害者本人还要大;王宪嫄听了后差一点疯掉。
这是王宪嫄在刘御有印象以来唯一一次发火,不仅把皇后殿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摔得七零八落,还要去找刘骏理论;质问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何至于这样残忍冷酷。
这个人的脾性中有着很软弱的东西;除非被逼上了绝路;不然不会选择鱼死网破的抗争方式。
刘御在旁边冷眼看了半天,确定王宪嫄绝对不是说着作秀的——哪怕到了后来他让李萍和王狗狗去拦,王宪嫄仍然一门心思往外冲,又哭又闹披头散发的模样;确实是真心想为他讨回公道的。
这样一想;刘御生硬的面孔微微放软了,装模作样叹息了一声,抚着脸颊道:“那个楚江郡主自从出现之后,不知为何就一直处处同我做对,孩儿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自问平时也绝无不敬之处,她何至于这样苦苦紧逼,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这句话简直说到了王宪嫄的心坎处,她憋了好半天的泪终于没有忍住,一低头泪珠滚滚而下,拭之不尽。
红儿作为王宪嫄身边的大丫鬟,在这样的情景下自然十分凑趣,叹息道:“殿下有所不知,自从赐婚圣旨下来后,我们娘娘日日以泪洗面,悲痛不胜,嘴里光念叨着说是她对不起您呢。”
刘御心道王宪嫄又没有说错,本来这事儿就是王宪嫄惹出来的,却不好直接说出来,只能继续叹气:“父皇如今被那个楚江郡主迷得神魂颠倒,连血脉亲情都不顾了——我和弟弟还好说,母后陪伴了他十几载的夫妻情分也不复存在,真是让人心寒。”
“玉儿,你大可放心,我没用,比不上斗不过那个狐狸精,却不至于连你们兄弟都护不住——我拼了一条命去,也要护你们二人周全!”王宪嫄也知道现在不是哭得时候,关键时候得自己舀主意,一抹眼泪,咬咬牙道,“我在太后面前也还是存了几分脸面的,她又一向疼宠你,我去跟她把实情说了,她必是不肯让你出嫁的。”
刘御眼波一闪,路惠男自己都跟刘骏不清不楚引人诟病,女人都有种天生的占有欲,路惠男本人对得到儿子偏宠的楚江郡主也是看得不甚顺眼,这倒是一笔助力,却不适合在此情此景下打出这张牌来。
他轻轻一碰王宪嫄的胳膊,正色道:“母后且算了,如今圣旨一下,还是下得明旨,天下人尽皆知晓,这种情况下就算去闹,父皇也不可能收回成命,何必白白让你们夫妻情谊受损。”
王宪嫄又是愧疚又是感动,凄声道:“是我对不起你,方才有了如今进退两难的境地,你却还能这样为我着想,母亲实在是无地自容……”
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这个儿子从小就跟他不亲近,想不到关键时刻却这样靠得住,王宪嫄是真的有几分感触,低声道:“你不必担心我,我也还是有几分脸面的,本来这事儿就是你父皇做的不厚道,我是不会让你被人这样欺辱的。”
刘御轻轻嗤笑了一声,微微抬高声音道:“母后何必这样,纵是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弟弟想想,惹恼了父皇,吃亏的还是我们。”
这样一说,王宪嫄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冷静了下来,神色大变,半天都没有出声。
刘御一眼就看出来她心中确实顾忌着刘子业的地位问题,装模作样继续道:“弟弟虽然在父皇初登位的元嘉初年被立为了太子,荣宠无限,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数年时间已过,现在入了元嘉五年,谁也难以担保父皇的心思不起变化。”
王宪嫄咬了咬牙:“还不都是那个狐狸精的错处,她本来就是刘宋皇族人,不知廉耻改祖姓冒充成了殷家女,生下来的孩子还想要继承大统?”
这要是单纯后宫中争宠,王宪嫄其实早就放下了,她对刘骏的夫妻之情也早就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但是如今楚江郡主生下来的孩子还想要抢夺刘子业的太子之位,这一点是王宪嫄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容忍的。
如果刘子业没有被立为太子也就罢了,要是立了太子被废黜了,王宪嫄不通政治,却也知道自己儿子性命不保。女人为母则强,她得为自己的孩子们着想。
刘御见把人给劝住了,方道:“母后不必担心,诸多事宜我自有考量,只是隔墙有耳,恐走漏了风声,不好说出来,且望母后稍安爀躁,等儿子日后再同您一一道来。”
王宪嫄很想问问他究竟是什么打算,说出来也让自己不这么担心,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她一向没有啥主见,见刘御似乎并不很想说,也只能作罢,不敢多嘴。
他没有在王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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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早就知道自己离开后王宪嫄会哭,也懒得回头看了,自顾自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突然被王狗狗毫无预兆地叫了一声,只能停住了步子,皱眉道:“怎么了?”
王狗狗吸了一下鼻子,确定空气中弥漫的淡淡香味不是自己的错觉,更何况他还能够听见前方女子的嬉笑声,连忙提醒道:“殿下,恐怕楚江郡主就在前面的花园处,您看?”
刘御对此不怎么耐烦,收住脚步往前看了一眼,因为花草灌木的遮挡并没有看到什么,却感到心中一阵烦躁:“这是向着我住的席丽殿的必经之路,你的意思是我还得给她让道?”
王狗狗当然不敢这样说,连忙辩解道:“没有的事情,二狗自然不敢这样胆大包天,一切全凭殿下决断。”
刘御抬头想了想,询问道:“就只有楚江自己一个人在吗?”
王狗狗侧耳仔细一听,摇头道:“似乎皇上也在。”
刘御声音不大不小地哼了一声,迈步往前走:“跟着我会会那群人去,我倒要看看,楚江特意在路上堵我,是打得什么主意。”
他来的时候那条路上可是什么都没有的,这才在王宪嫄的宫殿里待了多久,竟然就被人堵住了,还专门把刘骏给抓过去撑腰,这个楚江真是有够无聊的。
刘御之前一直没有对楚江下手,不在于他动不了这个人,只是不稀罕跟这样的人真刀真枪的比划,没得降低自己的格调。
但是他可没有当苍蝇拍的嗜好,要是楚江再这样不识趣,刘御也不介意悄无声息送她去死。他上辈子是涉黑人员,心狠手辣,手中也是有几手的,知道一些很偏门的方法能够置人于死地。
刘御走到近前一看,后花园中果然坐着那对奸夫□,周围还有一圈的仆从侍候着,两个人一看就是相谈甚欢的模样,各个都笑得十分灿烂。
不同的一点在于,刘骏笑是真的开怀大笑,楚江郡主多多少少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边掩唇笑一边往这边的道路上来来回回扫视。
刘御一看,呦呵,人家这分明就是在等着他呢,勾动唇角冷笑了一声,倒是凌然不惧地走了上去,先跪下来给刘骏请安:“孩儿叩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骏之前对此并不知情,见了他略感惊讶,却仍然很高兴,笑道:“哦,玉儿来了,起来吧——来人,还不快赐座。”
刘御一点自己是大型电灯泡的不好意思都没有,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端坐着面容端庄如同一尊佛一样,看样子短时间内并没有起身告辞的意思。
他看了看刘骏猪头一样的胖脸上笑出来的褶子印,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父皇,儿臣有事禀报。”
“说吧。”刘骏心情正好,一边是美妾,一边是自己长得最漂亮的孩子,看起来就很赏心悦目。
“儿臣自从上次听了父皇所言,也觉得应该报答一下褚公子在鸡笼山上对儿臣的援手,只是儿臣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面皮薄,不好私下同褚公子联络,还想要让父皇做主。”刘御被自己说的黏牙话搞得心中恶寒,哆嗦了两下才把一句话给说完,等着刘骏的反应。
刘骏哈哈大笑道:“好,好,如此甚好,你同你母后商议一番,选黄历确定一个良辰吉日,朕自当为你们举办结拜礼。”
谁家偷情还能得到皇帝的允许和撑腰,楚江郡主先前并不知情,听得一知半解的,却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张张嘴巴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刘御面无表情继续道:“儿臣身边伺候的人手一向不足,想要父皇多派几个身手伶俐的太监过去伺候呢。”
☆、北魏细作
刘骏一听刘御竟然想要几个小太监去伺候——一般公主身边都是不配太监的;就刘御现在身边的那个王狗狗其实都是不合规矩的;只不过刘骏还算是对这个当成女儿养的儿子有点愧疚感;并没有给他撤掉。
只不过一个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混过去,你一个“女儿家”出嫁不带宫女非要带成群结队的太监去——太监可不是闹着玩的,许多后宫阴司都牵扯上这种不男不女的特殊物种。
刘骏还没在心中下决断;就听到楚江郡主巧笑嫣然道:“公主说笑了;您要是想要摆排场;带上十几个大宫女去,难道何家还敢轻慢不成?何必非要带太监过去,没得让人说嘴。”
“那不行,宫女软绵绵的;一点趣味都没有。”刘御面无表情说道。
他说得话听着就很别扭;刘骏满脑子都是龌龊思想,一下子就想歪了,抚掌大笑道:“好,好,既然吾儿喜欢太监,那就由着你挑十个顺眼的过去。”
刘骏知道自己的这个孩子是儿子而不是女儿,想不到刘御生来就爱男儿,宋武帝听后感觉到十分有意思,自然就准了。
妈蛋这人脑子是真的不管用,之前因为规矩问题不肯答应,现在我一往猥琐的地方暗示,你立刻就同意了,这算是什么破事儿?刘御深深觉得刘骏脑袋里塞得就是一坨翔,龌蹉的老男人实在是太恶心了,一门心思想要往他床上塞人,面上不动声色地答应了一声:“多谢父皇。”
刘御说完,谨慎而克制地看了楚江一眼,口中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