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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子丝毫不惧怕烈云的警告,他笑了几声,然后就转身离去。
而这一刻,在每个臣子的心中,有了一致的决定。
~待续~
(三十四)
“你们也认为朕的做法是错误的吗?”回到了紫殿宫,卫灵怒气冲冲地坐在龙椅上。他万万没想到,原来弥子瑕在臣子们的眼中,是如此不被重视。
“喔!我倒觉得皇兄做得太好了,不禁为皇兄贺彩。”坐在一旁享受美食的冬儿,对于卫灵为了维护弥子瑕的安危,不惜与大臣们反目而深受感动。她心想,要是弥子瑕当时能在场那就更好了,或许还可以在彼此的感情上加温呢。
但另一旁的烈云可就不这么认为,他试图劝阻着卫灵。“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偏袒弥子瑕,不只臣子们不服,严重的话还有可能引起臣民讨伐。望皇上三思。”
“烈云,你是故意要和我唱反调吗?”说这句话的人并不是卫灵,而是冬儿,她原本圆圆的脸此时又鼓得更圆。“难道你没听过“情、理、法”是构成法律的三大要素?弥子瑕就算偷驾皇上马车,犯了国法,但他是为了探望病危的母亲,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依情依理,倒可免除罪刑。”
这是什么歪倒理?烈云眉头皱了一下,但固执的他可不会轻易放弃。“皇上一向提倡“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国法只有“理与法”,若再讲求“情”这字,恐怕世上所有人都可找理由犯罪,这岂不是天下大乱?”
这时,突然有个东西打到烈云额头上。“什么?……馒头?”等他发觉时,才知道那是一粒被咬了一口的馒头。“你为什么拿馒头打我?”
“因为本小姐手上就只有馒头。”冬儿像个泼妇双手叉腰。“你该庆幸这儿没有大石头。”
“臣有说错吗?”烈云显得莫名奇妙。偏偏眼前这位公主像只脱缰地野马般狂啼,不像其他女子静静地坐在一旁倾听,真是气炸他了。
烈云敢发誓,她绝对嫁不出去。
“错错错,错得离谱。弥子瑕又不是坏人,凭什么订他的罪?”她之所以来到古代,可不是想眼睁睁看着弥子瑕受害,她是为了改变历史才来的。
“公主,为什么你要如此袒护弥子瑕?”看冬儿反应如此激烈,说真的,烈云有些不是滋味,但又不知道为何心里会产生这种感觉?
不过烈云的这么一句话,倒使冬儿开始支支唔唔。“我?我……”
天呀!一向咄咄逼人的她竟也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不爽,大大地不爽。烈云额头上的筋都冒出来了。该不会公主也爱上了弥子瑕了吧?
“不,不可能,那个暴力女应该与“爱”扯不上任何关系。”烈云自我安慰地说。
“我.听.到.了,死烈云,你说谁是暴力女?”冬儿迅速拿起桌上馒头攻击他。
上过一次当的烈云,总算有防备地一一接下冬儿“击”出的“武器”。“请别小看我。”说什么他也是个武将之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打败?
才一说完,突然整个馒头全砸向烈云,使得来不及防备的他,只能用身体挡下全部的馒头。
“呵呵,你总算明白本公主的厉害吧!”冬儿心满意足地拍着手掌。“要是石头的话,你早就伤口遍布全身啦!”
“你……”
“好了,别再吵下去了。”坐在一旁许久的卫灵,终于受不了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都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是。』发觉卫灵的脸愈来愈臭,俩人为了避免碰到这危险的“地雷坑”,他们也只能安安静静退下。
但在离开之前,冬儿对着卫灵说道。“弥子瑕确实是爱着皇兄,冬儿可以百分百肯定。”
抬起头见卫灵不语,冬儿便泄气地转身离开了紫殿宫。
“他会爱朕吗?”呵呵~卫灵只觉得可笑。
若弥子瑕爱他,为何又要对他说出令人痛心的话?若弥子瑕爱他,为何不说明原因便偷驾车出宫?难道这些都是弥子瑕“爱的表现”?
此时的卫灵迟疑了,他心想,是否该给弥子瑕一个“赎罪”的机会呢?还是一个欺瞒君主的滔天大罪……?
(三十五)
车轮碰撞小石子,发出隆隆隆的声音不间断,为了让弥子瑕如愿探望病危的母亲,驾驭马车的车夫快速急奔,从一出宫便没有减速过。而坐在马车内的弥子瑕则在一旁双手合掌,祈求着上天能给予自己的母亲多点生存的时间。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而去,弥子瑕开始起了疑心,照这种速度来说,不到半天应该就会到了家,为何马车迟迟没有缓慢、停止的现象呢?于是弥子瑕掀开布帘探查,却发现外面的景象是如此地陌生,没有一处是他所熟悉的地方。
奇怪?之前皇宫车队迎接他进宫时,有经过这么荒凉、偏僻的地方吗?
“还没到吗?”弥子瑕寻问着车夫,就算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不太对劲,不过心急母亲病情的他根本没有其他馀力再去想别的事。
“就快了。”车夫简短地回答。
就算弥子瑕仍有疑惑,不过毕竟驾驭马车的人不是自己,所以他也只能乖乖地坐在马车内静侯等待。
但这一等,又经过了快一个时辰,车窗外陌生的景像依然没变,不同的是天色已渐渐昏暗,使原本就没有什么草木的荒山野地,愈来愈显得阴森恐怖。于是弥子瑕再度探出头,向车夫提出藏在内心许久的疑问。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路?”弥子瑕环顾四周,心里渐渐感到不安。“我觉得我们应该调头才对。”
不说还好,弥子瑕一说要调头,车夫所驾的马车速度开始有增加的趋势,而且还是以倍数的速度狂奔。
这倒让毫无预警的弥子瑕整个身躯往后,并且重重地撞击到椅背上,幸好有动物的柔软毛皮顶着,不然以弥子瑕纤细无肉的身体来看,会先被拆散肯定是骨头,不过,就算有毛皮护着,但仍避免不了肌肤之痛。
弥子瑕身体已经疼痛到快说不出话来,此时此刻,沉默不多话的车夫也开口说话。
“对不起了,虽然你和我无冤无仇。”车夫回头望了弥子瑕一眼。“可是你终究必须死。”
死?他为什么要死?弥子瑕勉强撑住摇晃身躯,然后扶着车窗靠近车夫。“是皇上派你来杀我吗?”
下一秒,弥子瑕便否定这个想法,因为皇上若真要杀他,只要一声令下,大可不必花费那么多心思来暗算他。
后来,弥子瑕终于想通了。“是南子……为什么南子要……?”马车是南子为他所准备,理所当然主谋绝对是南子没错。只不过他不明白,南子真的恨到想杀掉他的地步吗?
“怪就怪你抢了她的皇上……”车夫再度将视线转向前方,露出任谁也猜不透的表情。“你死了,南子就有机会接近皇上,最后卫国将会改朝换代。”
“改朝换代?难道南子要毁了卫国?”弥子瑕睁大双眼,他简直不敢想像区区一个女人,野心却大到令人心生恐惧。
“不,她是为公子朝……因为只有公子朝能够给她幸福、权力、金钱,而我也只能为她做牺牲。”车夫轻叹,似乎诉说着自己的不舍与无奈。“我不该对你说这些,但反正都要死了,总不能让你死得不明不白吧!”
这时,马车正急速朝断崖奔去,再过不久,车夫和弥子瑕会一起连马带车坠入悬崖下。
“我不会让她得逞……”弥子瑕的心揪了一下,他觉得好心痛,一想到皇上会被伤害,他就感到悲痛不已,就好像……曾经也发生过这种事,是一件让他非常悔恨没有守住最重要人的最重要的东西……
“皇上不能再受伤……绝不能……”
就在马车以重力加速度掉落崖下时,弥子瑕不知哪来的力量,及时跳出了马车,但在身体落在地面,然后不断翻滚的同时,头部因此撞到地上的大石头,流下了斑斑鲜血而昏去……
* * *
塞萨耶路国-
“赛薇缇亚!”雷音身穿被血染红的铠甲,怒气冲冲地砍下一个个迎面而来的敌人脑袋,而他的口中却不断喊着赛薇缇亚的名字。
在面临亡国之际,塞萨耶路国被敌国全部占领之下,雷音依然不畏惧地独自冲锋陷阵闯入敌军大本营。
他凭着一股信念,不论自己受伤的多深,也非得提着夺走皇帝最重要国家、心肠宛如蛇蝎般的女人尸首来祭拜。
“雷音,塞萨耶路国的禁卫军队长……”
只要听闻过雷音事迹的人,没有一个能不对他产生莫大地恐惧,尤其是现在染红全身的铠甲与盔帽的雷音,还有他手中握着不知沾过多少人鲜血的长剑,都使敌方有了眼前站的是充满杀气腾腾、有着巨大身影的错觉。
“雷音……是雷音……”
看着我方的士兵一一歼灭,敌军们渐渐被雷音的庞大气势所压迫,各各吓得不敢再往前靠一步。
“你们别再过来……”雷音挥舞着长剑,他的声音因之前的激烈凄叫而逐渐沙哑,就连原本美丽的长发也被染红。“我想杀的就只有一个人,其馀通通给我滚开。”
一看到杀红了眼的翼族首领,每个人都尽可能避免与他冲突,于是敌军们纷纷向后退缩,开出一条通往皇城的路。
“不……别杀我……求你……”看到雷音,赛薇缇亚便露出惊慌害怕的表情。
“我是被逼的……对……是马斯塔……一切都是马斯塔所计划。”
“而且马斯塔还没有死,你杀的马斯塔是别人假扮……所以要杀的人应该是马斯塔才对……”
本以为从此可以享福的赛薇缇亚,万万没想到雷音竟然能单独挑战十多万大军,并且杀到禁区来。于是她害怕地摊倒在地,开始寻找各种理由乞求雷音的谅解,甚至还不知羞耻地抓住雷音的双脚,但却被雷音给一脚踹开。
“皇上是如此信任你……”完全不理会赛薇缇亚的苦苦哀求,雷音将剑抵在她雪白的颈项上。“他爱你、又娶你为后,但你背叛了他、还出卖这个国家!”
“我说过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呜呜……”这时,赛薇缇亚泪流满面,哽咽地说不出话。
“你明白被伤害的痛楚吗?那种把身体撕裂成二半的痛苦……哭了三天三夜仍然无法抚平受伤的心那般揪痛……你尝受过吗?”在盔帽的面具之下,雷音表情是痛苦扭曲。
一想到皇帝爱的人不是他,明知道皇帝终究会娶她,雷音依然带着被捣碎的心,守护着整个塞萨耶路国的人民以及他最爱的皇帝还有……皇帝最爱的另一半。为了皇帝,就算到了痛不欲生、伤心欲绝的地步,雷音仍祝福着皇帝与赛薇缇亚能相守一生,但赛薇缇亚却伤害了皇帝,不只刺伤了皇帝,还将皇帝最重视的国家给毁掉。
如此天地不容的事,她该得到原谅吗?
不-,答案是肯定的。
“只因为你伤害了皇上…… ”雷音将剑高举,冷酷无比的心,再再说明对方不该苟存于这个世界上。“用你的性命来补偿皇上所失去的一切吧。”
“不~~不要~~”赛薇缇亚害怕地闭上了双眼。
“射箭!”
就在雷音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赛薇缇亚时,马斯塔趁机下令瞄准雷音,并朝他射出好几万支箭……
而万箭齐飞之后,遗留下的是一具颈项被刺穿的女尸,与一具紧紧将剑刺在女尸身上,且露出满足笑容的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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