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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帝?”贺鹤儿道,“天帝你还信不过吗?他看着挺权威的啊。”
同涂狐君便道:“他说得有文有路,又十分权威,我自是信的,便没有多想。”
贺鹤儿皱起眉头,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怀疑天帝骗你吗?”
同涂狐君沉重地点点头,说:“我觉得事情总是有点蹊跷。再说了……他那时如此情急,也没事先知会我一声,与其说是要让我下凡历练,不如说是让我下凡避祸。”
“避祸?”贺鹤儿问道,“下凡怎么避祸?我的心血又能帮你什么?”
“也许是……如果谁要追查我的去向,便先得寻我标志性的两个方面——一个是无心,一个是清气。我得了你那凡私心的血,那阳清之气便会浑浊,半带阴浊,也有了心念,因此难以追寻。”
贺鹤儿说道:“若是有谁要害你,你回到了上界那么久了,也早该动手了吧?”
同涂狐君便道:“我也深感疑惑。”
贺鹤儿又道:“我听你的口气,怎么像是认定此事与天帝有关呢?”
同涂狐君便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贺鹤儿腹诽道:没有才怪呢!
同涂狐君又道:“不过,我想在青丘多留意一下家父留下的痕迹,问问族中老者,说不定有什么发现。但愿结果是我多心了。”
贺鹤儿说道:“你们族里的事,我可方便插手吗?”
同涂狐君便道:“我并不介意,只是怕族中长者……”
“我明白的。老古董嘛,都比较脆弱,一碰就玻璃心了,我懂的。”贺鹤儿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我不会跑来跑去的,你放心。”
同涂狐君道:“要不然,你先下凡看看高碧皓如何。”
贺鹤儿愣了愣,说:“我先下凡吗?”
同涂狐君答道:“是,我随后便到。”
贺鹤儿道:“我还是等你一起吧。”
同涂狐君答道:“我们青丘多狐,狐性多疑,你在此逗留恐有不便……”
贺鹤儿闻言点头,说:“那也是。狐性多疑……不过……我咋觉得你也不多疑呢?”
同涂狐君默然。
贺鹤儿又道:“狐性也媚啊,你倒是白莲花仙子似的。”
同涂狐君持续默然。
贺鹤儿问道:“你真的是狐吗?”
同涂狐君默默地从裙底伸出九条尾巴。
贺鹤儿看了看,说:“好,我知道了。”
同涂狐君为免贺鹤儿又被高碧皓害了,便请了一位花仙陪他下凡。这花仙是青丘里的一名常住居民,长得是挺可爱美丽的。贺鹤儿笑问这花仙:“未知仙子本体是什么?”
花仙答:“食人花。”
——为什么仙气满满的青丘会有这种植物啊!!
搞得贺鹤儿都不太敢靠近花仙。
花仙瞅了瞅贺鹤儿那一脸惊恐的怂样,漠然道:“为了修仙,我斋戒已久了。”
贺鹤儿便放心不少。
花仙继续补充道:“所以我吃人只吃他们的菊龘花。”
“……”那个“菊龘花”并不是素菜啊!!!
花仙道:“所以我现在叫食菊龘花。”
贺鹤儿愕然道:“唬人的吧!”
花仙点头:“就是吓你的。”
“……”
“菊龘花那么臭,谁要吃。”花仙看了看贺鹤儿,说,“我又不像你是龙阳,喜好菊龘花。”
“……”我就是龙阳,也不一定是喜好菊龘花的啊……
天上一日,世上一年。贺鹤儿深深懊悔自己忘了换算时间单位了,他下凡之后,人间的大战已经持续好几年了。而高碧皓,他的努力耕耘没有白费,终于逼得朔王生了个儿子。朔王的儿子三岁时,朔王就病故了。因新君年幼,高碧皓以国父尊荣登上了摄政王之位,通过这个年仅三岁的儿子,操控了整个王国。另一方面,同涂狐君十分看好的北王,势力虽然也是不断壮大,但每次与高碧皓的正面交锋都是以落败告终。好像是因为每次与他打仗,都会雷霆暴雨什么什么的,总之天时地利永远都对高碧皓有利。而高碧皓又不是傻龘子,总不会在人和这一块失分到哪里去,所以再机智勇敢勤劳刻苦严肃活泼的北王军队都搞不定,索性就尽量避开正面交锋,能求和就求和,形势不对就跑。但大家都深知,有着雄踞天下之心的高碧皓最后还是要打北国的。
贺鹤儿再次下凡的时候,高碧皓的眉宇间已经是另外一种风范。初相识时,高碧皓仍在装低调,一派儒将风范。而现在,他那扭曲的阴郁已经全写在脸上,永远都有个45度角的阴影,眼神沉郁,跟梁朝伟拍硬照似的。
“高王龘后……啊,不,现在应该改称您为高太后了。”贺鹤儿突然出现在书案上,站得很高,俯视着高碧皓。
高碧皓看了看贺鹤儿的高大的身姿,先是震惊,但是见惯大场面的他很快淡定下来,阴郁地说:“你踩着我的手了。”
贺鹤儿低头一看,果见自己踩在人家放在书案上的手上,忙不迭道歉,从案子上跳下来。
高碧皓一边揉手背,一边说道:“不知仙人此番前来,有何见教?”
贺鹤儿本来还期望高碧皓像《倚天屠龙记》里周芷若见了殷离回归后那么惊恐失色的,怎知人家高碧皓那么大将之风,倒教贺鹤儿有点摆不起谱了。可贺鹤儿还是尽力昂首挺胸,邪魅一笑,说:“高太后,我死得好惨啊……”
高碧皓道:“本王日理万机,政务繁忙,你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贺鹤儿便也不作铺垫了,便道:“将破恶刃交出来!”
高碧皓愣了愣,道:“只为这个?”
“是啊!”贺鹤儿道,“不舍得吗?”
“可以啊,有什么不行的?”高碧皓嘟囔道,“瞧你这架势,还以为你要回来索命呢!”
“……”贺鹤儿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是弱爆了。
高碧皓将破恶刃往地上一扔,说:“捡去了吧,反正我也不要了。”
贺鹤儿突然觉得自己很没颜面啊,忙邪魅一笑,说:“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只是要破恶刃这么简单吧?”
高碧皓不耐烦地说:“本王不是说了很忙吗?你有事不行一块儿说吗?”
贺鹤儿深感没脸,忙说:“你当日为何杀我?难道没想过我会回来报仇吗?”
高碧皓冷笑道:“你回来就回来,你回来一次我杀你一次!”
贺鹤儿冷笑道:“好大的口气!”
高碧皓也冷笑:“你难道没听说,每次我与北王交战,必有雷霆闪电助阵吗?”
贺鹤儿愕然道:“你……你的意思是……?”
高碧皓笑道:“我终于明白为何父亲要将破恶刃交予我的了。因为我的有着特殊的体质,只要我杀了一个恶魔,便可得到那个恶魔的法力。”
“所以……所以在你杀了霆露后,我才察觉你有魔气……”贺鹤儿愕然道,“并不是因为你之前把魔气完美地隐藏,而是因为你杀了霆露后才得到了魔气……”
高碧皓轻轻往贺鹤儿身上一指,便是一道闪电打来,幸亏贺鹤儿反应敏捷,才跳着避开了。高碧皓说道:“你认为你能躲多少招?”
贺鹤儿吞了吞唾液,说:“你……你刚刚说我没事就可以滚了,现在在……还还那个作数吗?”
这回轮到高碧皓邪魅一笑,便道:“太迟了!”
说着,高碧皓十指都往前一伸,便是十道雷光往贺鹤儿身上打去。贺鹤儿是怎么避都避不过的,只能以求救的眼神望向窗外的花仙,却见花仙给了他一个“我去搬救兵了保重”的口形,然后就飞走了。
“卧龘槽……有没有这么不靠谱!”贺鹤儿实在不知此情此景该如何“保重”!而且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等他在天上找到救兵,贺鹤儿都已经化为风中的蒲公英了!
眼看着雷电要将贺鹤儿劈烂,却见雷声闷声着陆,原是贺鹤儿身前蓦地架起了一道神风屏障,将那雷霆挡了过去。高碧皓将十指一收,十分惊疑地看着贺鹤儿。贺鹤儿也十分惊疑地看着自己,他很肯定附近没有什么仙人来救驾啊!那他为什么会自己撑开一个结界?
高碧皓想也想不通,便再打另一个雷,却见这雷也是软着陆了。一遭到攻击,贺鹤儿的身上便会撑开神风结界,乃是可阻挡千军万马的屏障。贺鹤儿也发现这一点了,忙邪魅一笑说:“嘻嘻,你都知道叫我做仙人啦,可见我也不是那么弱**的。”
看着贺鹤儿自以为邪魅却是贱兮兮的笑容,高碧皓一时大怒,大步上前,抽他一个耳刮子。贺鹤儿满以为会撑开结界,将高碧皓弹开十里远,怎知当他贱兮兮地笑时,那响亮的一巴掌就啪地刮了上来了。贺鹤儿一时被抽懵了,高碧皓也有些意外。如此想着,高碧皓又给他另一个耳光,依旧是响亮地拍了上去。贺鹤儿一脸委屈地说:“你一大男人赏巴掌也有点太娘了吧!”
“那也是。”高碧皓邪魅一笑,亮剑了。
☆、62第62章
贺鹤儿看着高碧皓那明亮的剑尖;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道:总不能又死了吧?
在贺鹤儿还没判断完自己是否又需要多死一次的时候,高碧皓的剑已经刺来了。高碧皓是久经沙场的人,那剑刺下来是又快又稳,就算是穿着藤甲的士兵也能被他当胸贯穿;相较之下;这个穿着布衫的贺鹤儿更显得脆弱得紧了。贺鹤儿十分痛恨这个只能魔法防御不能挡物理伤害的结界;只见那剑已经稳稳刺入了自己的皮肉了;就在血刚流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到断喝一声“住手”!伴随着这一生“住手”;高碧皓连人带剑飞开几尺远。
高碧皓滚落地上,也不拾起剑,只捂着胸口,一副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
贺鹤儿也捂着流龘血的胸口,转过头看看后方,只见一个穿着红袍的男子优雅地踱步进来。
高碧皓便将双手放在胸前,说道:“上君……为什么……”
贺鹤儿立马认得了那个金色头发的红袍男子了——“黄梨?”
凰离看了看贺鹤儿,微笑道:“贺鹤儿,好久不见了。我给你的身体,用得还好吧?”
高碧皓闻言一惊,细想了一番,才说:“难道此君真的是上君赐给碧皓的使者吗?碧皓不知道,才会……”
“没关系。”凰离笑了笑,说,“反正现在你知道了,你也别伤害他了。”
高碧皓便道:“真是罪该万死,他胸前的伤可还……”
“那不碍事。”凰离对贺鹤儿说,“跟我来吧。”
贺鹤儿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非凰离出现,他都不知要怎么样了。虽然凰离救他的目的也并不清晰,可能也不是出于好心,然而贺鹤儿也没啥选择的余地了。贺鹤儿跟着凰离走到了皇宫的内部,不知转了多少圈,便转进了一个砌着太炎上君——也就是凰离——金漆雕像的神殿。神殿旁,坐着一个男人,白发披肩,双目冰寒——这五官、这身形,贺鹤儿顿感熟悉,不禁吃惊地退后几步,叫道:“高蛮君!”
高蛮君见了他,仍是冷冷的。
贺鹤儿真的很想问他一个问题,一个盘旋心底很久的疑惑——你到底爱不爱霆露呀?你对霆露什么想法呀?
当然,这么八卦的问题显然不适合在此刻向一个这么冷冰冰的人提出。
凰离笑道:“很吃惊吗?”
贺鹤儿点点头,说:“我……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当然死了。”凰离微笑道,“他要是不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