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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茗关上房门,在床边坐了下去,手机放在一边,他愣愣地瞅了半天,直到确定她的电话不会打来,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身子立刻陷落进去,他将头一偏,仔细闻着床单上微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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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晚上来不来?”
梁以沫合上手机,类似的短信她今天一天已经收了不止百条了,她不回答,他还依旧不依不饶地重复着询问。这一次,她同样不理会,将手机扔去了桌子的一边。
“郑秘书,你进来一下。”
郑秘书很快走进了梁以沫的办公室,见她正在看着文件,别着手站在一边,也没吭声。
“冬梅,你走近一点儿。”她抬起头来,招呼郑秘书到她那儿走去,从身旁的抽屉里掏出了一个浅蓝色绒面的小盒子,“不是和你说过吗,晚上谢家有个生日聚会,你代我去吧,这个是给谢先生的礼物。”
想必这里面的东西一定是价值连城的,郑秘书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 “放心吧董事长,我会给您送到的。”
“嗯,谢谢了。”梁以沫抓着笔重新看起了文件,头也不抬地说了句,“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这文件放在眼前看了半天,梁以沫连个大概意思都没读得懂,长发从肩上披落到前面,她连忙用手捋到了脑后。眼睛穿过长长的刘海,不时地瞥着桌子边的手机,手机的屏幕一直黑着,她却总觉得四周跟着在震动。这样的错觉不止一次的重复着,直到被弄得焦头烂额,她才伸手一把将它拿了回来。
手机静静躺在手里,既无短信也无电话,她傻傻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终于,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她赶忙打开收件箱,却发现这不过是一条广告。她赌气一般索性将手机关了,可是,这样一来心却更加忐忑不安了。
时间过得很慢,她在文件上来回画着什么,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上面遍布着自己的涂鸦。线条简单地勾勒了两笔,却是和他的侧脸如出一辙。她叹了口气,连忙找出橡皮拼命擦干净。
擦着擦着,她又想到了手机,拿过来赶忙打开,看着欢迎的界面过去,她的心里隐隐等着什么。这一次果然有了两条短信,一条是未接来电的短信呼,一条则是谢司茗发来的。
“能不能不要关机,我不喜欢这种找不到你的感觉。”
梁以沫只觉得心被揪得很痛,四周的空气变得无比稀薄,她拍着前胸,感觉到一阵窒息。
“我昨天在你家门外站了一晚上,现在发烧了,很冷,浑身都在抖。你晚上来看看我好不好?”
梁以沫倒吸了一口气,十几天前谢司茗还那样霸道地羞辱她,现在竟然褪去了所有的锋芒,低声下气的来求她。她的心被狠狠动摇着,混沌不清的大脑完全思考不过来,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不断侵袭——她很想他。
一波又起
梁以沫一直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没有回去,一方面是因为工作还没完成,另一方面她心里最是清楚,却又不断否定着自己,迟迟不敢承认。
“梁董事长,你的礼物我已经送给谢先生了。”
郑秘书的电话她等了好久,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她迫不及待地拿起接通了,“他说什么了吗?”
“谢先生没说什么,只是拆开来看了看就放去了一边。”梁以沫呼了一口气,心却隐隐痛了起来,原也料到他对那个东西不会有何反应,她却依旧感到了一阵失望。郑秘书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谢先生似乎生病了,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接礼物的时候,我还看见他浑身都在抖。”
“——嗯。”梁以沫蹙着眉头,愣了一会儿,“有什么情况的话,你再打电话告诉我吧。麻烦你了。”
“没问题,董事长别和我客气。”
挂了电话,梁以沫的一颗心却依旧悬着落不下。谢司茗没有骗人,他果真是发烧了,而且还烧得很严重。他怎么这么笨,何必为了她而站在屋外一整夜。就是要来也该打个电话,这样不声不吭折腾自己做什么。
“谢司茗——”她轻轻喊着他的名字,笔在纸上沙沙地划着,“谢司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又一次大声响了起来,依旧是郑秘书的来电。
“董事长,谢先生喝醉了——”
“喝醉了!”梁以沫心里紧紧一揪,急忙询问了起来,“他没事吧!”
“他看上去很不好,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刚刚还被人扶出去吐了好一会儿。现在一脸苍白的回来了,还嚷嚷着要喝酒,大家拦都拦不住!”
“玲珑呢,她怎么不来拉着!”
“苑小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一整个晚上都没到她的人影。董事长,还好你没来,现在整个谢家都乱了套了,你听听这声音,多吵人哪!”
梁以沫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那头就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的嗓音很是沙哑,带着满腔的怒意低吼了一句,“你在和她打电话?把电话给我!”
紧接着,电话就收了线,她立刻回拨了过去,但无一例外的都被按掉了,最后,那一头索性关机,让她彻底死了心。
“谢司茗!”
梁以沫急得一跺脚,想也没想就冲门口跑了过去。然而手扶上了门把手的那一刻,她的理智又突然恢复过来,手像是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她侧过头看着窗外的灯火,想着他所说过的那些话,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拉开大门,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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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茗,你少喝点!”
龚悦看自己儿子喝了这么多酒,心里自然疼得不得了。放在平时,有人拼命起哄劝他酒,他都很坚决地只喝一点点。今晚却正好相反,没人闹酒了,他自己偏偏要去滥饮一番。这酒杯握在他的手上,不停地见底不停地填满,不给他倒酒,他竟然直接对瓶吹。
“妈,你别管我!”
“这儿子!”龚悦推了推一旁的谢御天,“你看看你儿子这脾气,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喝这么多酒,自己还发着烧呢,非要进医院折腾人才开心!”
谢司茗不做声,依旧一口接着一口地灌自己。肚子里晃荡晃荡的都是酒,却唯独淹没不下去一颗心。要真是醉死倒也好了,用不着想这想那,徒增烦恼。
“司茗,你少喝点,再高兴也不能这样喝起来。”
龚悦刚想说点什么,就见着管家走了过来,“老爷、太太、少爷,梁小姐来了,站在门口好半天了,我——”
“她来干什么!”龚悦一声喝断,气恼地说着,“这个女人的脸皮真是厚,我都警告过她不许她来了,她倒好,死乞白赖地又来了!”
谢御天听她说得难听,紧紧皱起了眉头,“你让她进来吧,来者都是客。”
谢司茗没吱声,手中的酒杯却放了下来。刚刚又吐了一回,虽然脑子清醒了一些,但这头却痛得厉害。
“你们俩父子简直——”龚悦气得涨红了脸,“算了,反正我说的话一向不管用的。眼不见为净,她既然要来,那我走好了!”
龚悦一扭头,果真就向楼上走去。谢御天没办法,一边匆匆解释,一边急忙跟了过去。
梁以沫进来的时候,谢家的聚会已经到尾声了,剩下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把酒言欢。男人们大声吹嘘,仿佛自己就是宇宙的主宰。而女人们则是窃窃私语,间或爆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
“梁小姐,你来晚了!”一个男人打着酒嗝向她走了过来,一双眼睛从上打量到下,“蛋糕都被我们分了,现在只能喝酒了!”
他的手突然就搂上了梁以沫的腰部,将端着的酒杯凑近了她的脸。梁以沫心生厌恶,用手拼命挡着,慌乱中逃去了另一边。
“李总,我不会喝酒。”梁以沫勉强辨别出来他的身份,正愁着没办法脱身,却突然看见客厅的另一边,郑秘书因为酩酊大醉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不好意思啊,我是来接人的,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请您吃饭!”
梁以沫不等他多说什么,急忙逃开,一直跑到郑秘书的身边才停了下来。她一身的酒气,果真是喝多了。梁以沫摇了摇头,拉起她的胳膊,就想带走她。
身后旋过一阵气流,一种强大的气势立刻压了过来。熟悉的脚步声急速接近,紧接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了她的身后。手腕上突然传来刺痛,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谢司茗生拉硬拽地带走了,
“放开我!”他丝毫不顾及旁边人的眼光,她却不得不压低声音以示抗议,“你要带我去哪?你放手!”
他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一般,拉着梁以沫就出了后门。在院子的长连廊边,他双手抵着她的肩膀,把她紧紧压在了墙面上。
“谢司茗,你放开我!我是来接冬梅回去的,你快点放开我!”
“再叫我就撕光你的衣服,让你在所有人面前丢尽了脸!”谢司茗不耐烦地大吼着,像是一点即燃的爆竹,噼里啪啦震得人耳朵都疼。
梁以沫没他力气大,被桎梏地动弹不得,她将头一偏,看也不看他一眼,“混蛋。”
“明明是你勾引的我,少装出一副我强迫你的样子!”
“是么,但现在我已经退出了,你却来缠着我,难不成是我强迫你了?”同样是冷冽如冰的语气,梁以沫毫不迟疑地回了一句。
谢司茗急促地喘着气,伴随一阵阵发抖,浑身上下都冷得厉害。酒劲不断地向上冲着,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思考也滞缓了下来。
“你既然不愿意来,那就一个人老老实实呆着好了,何必让人送来那枚发夹!”
梁以沫觉察出了他的异样,他的手紧紧抓着她的双肩,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仍然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烧成这个样子,还不去医院,又喝了这么多酒,他是想找死吗!
“谢司茗,你何苦这样糟蹋自己!”
谢司茗紧紧蹙着眉头,不依不饶地低声咆哮着,“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梁以沫怔了片刻,嘴角随即勾起一道僵化的弧度,冷笑中抬眼看着他,“凡是和你有关的东西,我都不要。”
谢司茗的手突然就松了下来,梁以沫赶紧推开他的束缚,向着院子的另一边跑了过去。
“为什么?”
他的声音里已经满是疲惫,她停了停脚步,反复想着这个问题。明明心中最在乎、最舍不得的人就是他,她却狠心脱口而出一句最伤人的话,“因为你爱玲珑,而我爱上了邵佳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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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后院很大,树木长势又好,以至于她一直找不到一条正确的路去往前庭。走了半天,还是在原地兜兜转转。她四处一看,想挑一条没试过的路走,却在藤萝架下看到了两个人的身影。这两个身影很是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她慢慢向前走着,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梁小姐,你在这里啊!”
一个陌生男人的话音响在了耳边,梁以沫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却意外地发现这个人竟然是辉盛网络公司的现任董事长,张印天。辉盛即是他父亲一手打拼起来的产业,梁以沫这个鸿宇的董事长本着知己知彼的精神,早就将他的资料背得滚瓜烂熟。
“张董你好。”她不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这个男人一身的酒气,看样子也有点神志不清了。
“梁小姐好有闲情逸致,眼见着今天是十五,就独自出来赏月了。”【霸气 书库 ﹕。qisuu。】
“不不,我只是想从这里出去,我该回去了。”
张印天哈哈一笑,满是轻浮地调侃着她,“春宵苦短啊,梁小姐。你这么一个佳人,何苦要回去独守空房呢,不如——”他冲她挤挤眼睛,一拍胸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