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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很坚硬,却也感受得到柔软,他似乎是真的单纯,却也真的难以捉摸……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可能比以前更了解他了,却也好像更加不了解了……
他在疑惑这个叫詹肆月的人,却也在疑惑自己的心……已经无法不去管,不去在意了。
“戎易扬……过了今天,我们、我们是不是……真正的夫妻?”已经被弄得气都喘不匀了,詹
肆月却还是要开口说话。
戎易扬抬起手,抹了抹他贴在额头上湿漉漉的发丝,点了点头。
“是。”他愿意承认他们的关系。
然後是更猛烈地进攻,不停地占据、退出、再占据,仿佛是在宣泄某种情绪似的,逼迫著柔软
而湿润的花蕊迎向自己,羞涩地绽放、蹙缩。
詹肆月在迷乱在这从未体验过如此甘甜和狂荡中,耳边只要两人的低吼、喘息和呻吟,而睁开
眼,就看到戎易扬的脸。
不敢相信,这个人也会有这样的表情,恣意、沈醉又隐忍……
於是,忍不住伸手,想去摸摸看,看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伸出的手还没有摸到那人的脸,却
被紧紧握住了。紧接著,天旋地转的眩晕,利刃更深地进入到身体里,仿佛要刺穿了似的,自下而
上地挺动,强烈到让人痉挛。
他发现自己已经坐了起来,就在戎易扬怀里,面对面,胸口贴著胸口地,被拥著。
已经看不到他的脸了,可是两人紧紧相贴的触感却非常真实,强烈的心跳,炽热的体温,还有
坚实的臂膀……詹肆月忍不住更紧密地靠过去,一丝不差地感受这种舒适。
“怎麽了?”戎易扬似乎感受到了什麽,停下来问。
詹肆月摇摇头,轻轻回答:“没什麽,只是刚刚才发现,原来人的身体会这样舒服。”
“舒服吗?”
“嗯。”詹肆月靠著那个很有安全感的肩头,露出微笑,“我三岁被双亲送到山神殿,那以後
就没人抱过我了,直到现在,我已经十七岁了,你还是第一个……”
“嗯。”
戎易扬应著,慢慢低下头,却看到詹肆月也正仰著脸,望向自己,於是有那麽一瞬间,他的心
竟跳得无比狂乱。
“还有更舒服的事,想知道吗?”他低低地问。
詹肆月没有回答,但水色荡漾的眼眸中却流露出一丝渴望,於是他没有犹豫,靠了过去,找到
那两片柔韧润泽的唇,深深地吮吸、重重地舔舐,直到怀里的人张开嘴接纳他,生涩又热情地与他
交缠……
所有迷惘的心情都已遗忘在这样的激情中了,他们身体相接,紧紧拥抱著,在漆黑的帐子中交
颈而吻,缠绵不尽,就像一对真正的爱侣……
旺夫命 15
无聊的一节,请大夥儿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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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冬的西北,天气骤然转冷,北风日夜呼号,刺骨的寒冷。詹肆月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像个大棉球,除了吃饭跟睡觉,其与时间大都缩在戎易扬怀里,不爱动弹。
这大概就是那销魂一夜的後果,詹肆月被摧残得全身酸软,好几日都没法下地走路,戎易扬也
只好与他共骑一匹马。如今,这位傲气的少爷也不再吝啬自己的怀抱和体温了,那一夜仿佛猛然间
打开了他心里的一道禁制,以至於那样的事又发生了好几次。几乎每次都是在莫名其妙间就滚到了
一起,只有一次,他是有意骑马远离了队伍,然後就在马背上,把怀里的人弄得哭叫了好一阵子
……这件事,他後来一想就觉得真是胡来,虽说如此,叫人热血沸腾却也是真的……不过也因此,
詹肆月脚软得更厉害了。
直到五六天之後,他们在稀疏的草原上看到了零零星星的人家,尖尖的帐篷顶和嫋嫋升起的轻
烟,都叫人欢欣鼓舞。
戎易扬说他们已经进了厥族领地,便停下来整顿,派了使者出去,而自己的第一件事却是放鸽
子。
数只洁白的信鸽振翅高飞,向南消失在天际,那边不会有鹰隼的攻击,它们可以择路飞回京城
。然而詹肆月没有想到它们竟会被保护得这麽好,即便是在穿越了那一片茫茫沙海之後,还能保持
著刚离京时的丰满羽翼和壮实体格。
它们是不是正身负著自己也不知道的重任?詹肆月忍不住这样想。
半天之後,得到的是厥族首领同意召见的消息。
戎易扬帮著詹肆月穿上一件比较庄重的衣袍,一遍遍告诫他。
“记住,我现在姓易,你是易夫人,随我一同来厥族,是因为我想带你观赏塞外风光……”
詹肆月听得耳朵都磨出了茧子,却始终都不明白自己为什麽非得变成“易夫人”。
“那你真的会带我去看风景?”他比较关心这件事,“听说再往西北走就会有波斯集市了,你
也带我去?”
戎易扬没想到他会把这话当真,考虑了一会儿,想要解释清楚,但最後还是叹气道:“有时间
就去……”
“真的?!”詹肆月顿时笑得很欢喜,欢喜间忽然仰起头踮起脚,啵的一声,脆生生地亲在戎
易扬嘴巴上,“你可别忘了这话,等卖完了东西要带我去!”
“……嗯。”
戎易扬却被这个突然的香吻给弄了个反应不及,半天,才点头,眉头皱皱的。
他是不是该早些把此行的目的告诉詹肆月啊……琉……璃()阁;桐 彬 整 理
奔驰的骏马越过高高的山岗,耳边是呼啸风声,眼前是绵延不尽的草原,冬季将枯败带来,却
始终无法改变天空的颜色,在一片湛蓝中!翔的雄鹰,就像迎战的斗士一般盘旋著,孤傲、雄壮。
首领就把自己的大帐扎在最高的山岗上,由大汉层层把守,他们称,要见大王就要卸下身上所
有武器。
戎易扬把腰间的长剑交与那些大汉,带著詹肆月往大帐走去,其余人却被挡在外面,远远的等
候。
对於这样的待客之道,黄奔是最有意见的,一个人在门口骂来骂去骂了半天,那没有礼教的样
子,很给他的老大戎易扬抹黑。
可若是说起来,他这个样子倒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了,从绿洲出来以後,他就开始情绪反常
,每天吊丧似的吊著个脸不说,那股痞子气势也消失得干干净净,见到了厥族的漂亮小姑娘都没像
从前一样过去调戏。
对於他的这种表现,詹肆月还曾一度怀疑过自己,难道是他那一巴掌威力大发,把黄奔彻底给
打蔫儿了?!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自己那巴掌明明是打在左边了,怎麽手印却跑到了他右边脸
上,而且,那一巴掌再怎麽厉害,也不至於把胡子都给扇掉了吧?
最後,总结来,总结去,得出了结论:黄奔肯定是得罪了谁,给狠狠报复了……
想到此,詹肆月也懒得再去深究了,与其去琢磨到底是谁削了那两撮小胡子,他还不如考虑一
下别的事情,比方说……待会儿见到了厥族的大王,他该怎麽行事呢,是不是也要像拜见中原的皇
帝那样,跪下来磕几个头呢……
然而,这样的疑虑其实并不必要,他只要看一眼那个坐在帐子中央,捧著个羊腿大啃特啃的胖
大叔,顷刻就会释怀了。
这里是厥族,这里跟中原不一样,这里不需要任何的繁缛礼节!
戎易扬仿佛也被这位首领的豪放吃相惊呆了,站了片刻才上前,拱手道:“尊敬的……大王,
在下是中原货商,名叫易扬,今日能得到您的召见,倍感荣幸……”
很明显,那“大王”二字说的很是疑虑。
然,那位大啖酒肉的大王却一点也不客气,手里还抓著油腻腻的羊腿,洪锺似的嗓门便亮开了
。
“客人不必客气,快入座吧!”转而又对著外面喊,“来人,把酒肉都端上来,给远道而来的
客人接风洗尘!”
说完,又抹了抹沾著油和酒的大胡子,兴致勃勃地看向戎易扬:“本王听说你家是中原最大的
货商,不知这是不是真的啊!”
“大王所闻不假,我们易家确实是中原最有实力的货商,所销货物遍布……”
听著戎易扬一本正经地吹起了大牛,胡扯得像是真有那麽回事似的,詹肆月不由得暗暗咋舌。
没想到这人还挺能装的!
言谈间,那位大王又问了几个问题,戎易扬都吹著牛皮一一回答了,詹肆月百无聊赖地坐著,
却唯独对一件事颇感惊异。
这位胡子拉碴的厥族首领竟说得一口利索的汉话!
想想刚进厥族的时候,他们碰见的那些部民,每一个都是叽里呱啦的,满嘴的厥族语一句听不
懂,可渐渐往里走,会讲汉话的人多了起来,不过也大都是发音生硬的,会的语句也不多……可怎
麽、怎麽面前这位看上去一点也不聪明的大叔却能讲得这麽好,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正想著,答案就来了。
旺夫命 16
胡子大叔说话间看向帐外,忽然站起身来,愉快地大声招呼道:“嗨,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
的老师回来啦!”
老师?
詹肆月与戎易扬一同回头,却见一位身著青蓝色衣衫的男子缓步走来,细一打量,只见这人面
容沈静平和,身形儒雅骏逸,年纪也不算高,周身却颇有著几分室外高人的气质,而其左眼角的一
颗血红泪痣,又仿佛为这份独特凭添了一抹明媚、讥诮的意味,淡淡笑起时,就愈显妖娆。
“这就是我们厥族人的好老师,我的汉话都是跟他学的呢!”厥族王将来人迎进来,哈哈笑著
,语气中带著一股不一般的敬重,“老师今日回来得这麽早,不如也同客人们喝一杯吧?”
“当然。” 青衣男子转身,对著戎、詹二人,恭敬地敛目。
“顾朗乐意至极。”
此人便是顾朗!
脸上笑著,戎易扬心中却是火光闪烁,不由得暗暗捏紧了拳头,扭头去看詹肆月,却见他正两
眼直勾勾盯著那人,神色中是明显的惊豔与讶异。
心中似是生出了一丝不快,戎易扬不动声色地伸手,在詹肆月的腰背处用力抚了一把。詹肆月
立刻惊得回神,疑惑地看过来,戎易扬只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与顾朗寒暄。
“早就听闻中原易家有位了不得的少爷,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顾朗对著戎易扬一揖
,道,“顾朗荣幸之至。”
“顾前辈过奖,易扬不过是一介商人之子,没什麽了不得;反是顾前辈的大名,才让易扬我久仰
!”
戎易扬端起酒碗,看似平淡的回应,却是带著一丝讥讽的意味。
顾朗弃主而逃的行径向来为人所不齿,而现下,他更厌恶的,却是这人毫不知耻的举止和神态
!
然,顾朗对戎易扬的话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挑眉瞧了他一眼,然後看向詹肆月,慢慢笑了起
来。
“这位……想必就是易少爷的爱妻了?”
“顾前辈慧眼,正是。”
戎易扬略一点头,伸手揽住詹肆月的腰,詹肆月赶忙行了个礼。
“真是般配的一对呀!”顾朗笑道,忽而又感慨起来,“这说起来,赫赫有名的易公子娶了一
位貌美如花的妻子,这等大事,在下竟从未听闻……呵呵,孤陋寡闻,实为不该呀……不如这碗酒
,就当是迟到的婚酒吧,在下干了,祝二位永结同心,早生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