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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冷硬,态度也尖锐起来。
“哦?照顾前辈的意思,易扬不该质问您这个指使者,倒该去提防一位素未谋面的弱女子了
?”
“弱女子……”顾朗重复著戎易扬的话,却显出几分惊讶,然後眼睛一瞥,摇了摇头,“看来
易少爷还真的,不认识凤姑娘呢……”
“当然。”戎易扬神色不变地肯定,可心中反而不安定起来。
顾朗有意强调“不认识”那三个字,倒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对甜儿毫不了解似的……
但是,他怎麽可能不了解甜儿?
那个温柔善良,甚至踩死一只蚂蚁都会感到不忍的女子,她的那份柔弱,曾经就是自己最想去
亲手守护的……即是说,除非受到胁迫,不然,那样的她,又怎麽能做出给人下毒的事呢……她必
是,有苦难言吧!
“易少爷此刻……莫不是在腹诽顾某,胁迫了凤姑娘吧?”顾朗却好似读懂了戎易扬的心情,
忽而这样问,但又很快摆了摆手,打住话头。
“这些事先不谈,顾某今日本是为了赔罪而来的。”
“赔罪?”
戎易扬挑眉看看顾朗,就想看一个笑话似的,眼里全是讽刺,而顾朗也不甚在意,转身对著呆
立在一旁的詹肆月,笑眯眯地请求道:“肆月,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把拴在马上的药箱取来呢
?”
“药箱?哦……好的。”
詹肆月点点头,却是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因为刚刚那二人说了很多他听也听不懂的话,让他郁
卒至极……尤其是他们谈论的凤姑娘,更叫他觉得厌恶。
什麽弱女子……那女人可是亲手把毒药放在了你的酒碗里呀,你却替她说话……我看,根本就
是看人家长得漂亮,过目难忘了吧,笨蛋戎易扬!
忿忿地想著,詹肆月瞪了那边的笨蛋一眼,转身就走,却不知身後有人望著他喃喃自语。
“呵,单纯的孩子……”
“什麽?”
戎易扬挑眉,问向顾朗,顾朗笑了笑,道。
“我说……肆月是个好孩子,你该好好待他。”
“这就不用前辈操心了!”戎易扬略微不快,“哼,与其说这个,顾前辈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
情要讲吧!”
“重要的事情……”顾朗说著,面色沈了下来,缓缓道,“顾某,是想跟易少爷谈一笔生意
……”
“药箱、药箱……”
夜色黑漆漆的,詹肆月让铛儿给撑著灯,自己在马背上摸索著,直到手指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
“嘿,找到了!”
他欢快地道,然後很快地取下一个木盒子,抱在怀里往回走。
“少夫人,沈不沈啊,要不要铛儿帮您拿?”铛儿跟在一边罗嗦著。
“不沈,轻得很呢,你给我撑灯就好了。”
詹肆月说著,铛儿却好奇起来。
“少夫人,您说这盒子里放的都是什麽药啊?看著可是比那些太医用的药匣子小好多呢。”
“嗯……那谁猜得到呢,反正就是治病救人……”
詹肆月说著,却忽然停住,想到方才,顾前辈说指使那凤姑娘下毒的人是自己……哎,他真觉
得有一种幻灭般的不真实感,好像山神像在他面前崩塌了似的……
顾前辈为什麽要做那样的事呢……又自己跑来认错……
哎,搞不明白呢……怪人一个啊!
等一步步地走回去,詹肆月却发现帐子里的气氛更加诡异了,那两人好像刚刚结束谈话,见他
进来,都不言语,只是扭头看著他。
詹肆月心里更别扭了,走过去把药箱放下,板著脸说:“那我先出去好了。”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连戎易扬叫他,他也不回应,直到了帐外,才隐约听到顾朗在说话。
“行,衣服脱光吧……”
於是,他还是……恶狠狠地杀回了帐子里。
旺夫命 22(补)
一根兔子尾巴,叫做23节太丢人了,於是,就当成22节的补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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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顾前辈说,银针打通了血脉,剩下的就靠这药膏了,要抹在针孔上……”
“什麽药膏,我已经没事了,不要坐在我身上!”
“什麽呀!你从一开始就说自己没事没事,还不是一样倒下去!”
詹肆月嚷著,不由分说地将一大坨暗红色的药膏抹在戎易扬背上,戎易扬烦躁地啧了一声,可
没过了片刻,就吭声了。
因为舒服啊!
乖乖,那药膏也不知是拿什麽做的,竟然会发热,热度顺著针孔深入筋脉,就跟运了一回功似
的,全身热乎乎的,舒畅至极。
“嘿嘿,不说话了?”詹肆月骑在戎易扬腰上,歪著脑袋讥笑他,“切,也不知道逞什麽能呢
……”
“……”
戎易扬回头!了眼那话多的人,也懒得再反驳什麽了,只是趴著享受,空出脑子把方才与顾朗
的对话又琢磨了几遍,却不想最後竟就那麽睡了过去,连詹肆月啥时帮他翻过身盖上被都不知道,
更不要说被骂成是“死猪”和“尸体”……
反正第二天醒来时,当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在药膏的效力下恢复如常,还是会对睡在身边的
人报以带著谢意地笑容。(销魂咋觉滴背後一阵恶寒涅??= =||)
不过他可没有时间与娘子温存了,想起昨晚顾朗所说的“生意”,只能赶快起身,召集一干人
商讨去了。
詹肆月就一个人睡到日头高升,直到铛儿端著脸盆过来,大呼小叫的把他唤醒。
“少夫人,您快醒醒,快醒醒啊,大事不好啦!少爷的老相好来啦!”
旺夫命 23(全)
短短两天,让人始料不及的事情接连发生,下毒事件,遭遇狼群,顾朗忽然提出的交易,及至
……与她的再次会面。
戎易扬绝没想到这会面来的如此之快,更没想过会是在如此情形之下……阔别一年之久的故人
就在面前,一时间,却叫他不知从何叙起了。
“易扬哥哥……”
蔡凤甜只看了他一眼,就已泪水涟涟,乃至沾湿了覆在面上的纱巾。
“易扬哥哥……甜儿真的对不起你……你……身体如何了?”她拭泪。
戎易扬一看到她哭泣的样子,就想起许多旧事,全像昨日才发生的一样,却又有著恍若隔世的
遥远,他已忆不起那时的自己,是有著怎样的心绪和表情了。
於是,他只能说出最简单的安慰。
“我没事,你不必愧疚,我……知道你无奈。”
谁知,蔡凤甜听到这话,却哭得更凶,似乎想要将积累许久的委屈与怨懑一口气发泄掉,泪水
磅礴而下,几乎要哭倒在戎易扬身上。
戎易扬只好扶住了她,劝道:“好了,别哭了,有什麽话进去说吧。”
蔡凤甜泪眼婆娑地点头。
却不知为何,戎易扬看著她,心里就有一丝丝的憋闷,很想蹙眉,可终是克制了,叹上一口气
,扶住哭到虚软的女子,一步步往帐子里走……
只可惜,他没能想到,他扶著她的一幕看在别人眼里,又会是个什麽样……尤其对於刚巧走来
的詹肆月来说。
当然,詹肆月也没有想到会正正好看到这一幅二人相携亲爱有加的画面,顿时就有些愣了,直
到铛儿念了一句“坏了坏了”,他才回过神,火气立马上升,真想冲过去把那两人扯开,然後再踹
上戎易扬一大脚!
不过,铛儿一通义愤填膺的谴责却止住了他的冲动。
“果然没错,就是这个女人……老贪官蔡敦家的大小姐蔡凤甜,化成灰我都认得!当年明明已
与太子有了婚约,却还来缠著我们少爷,不知廉耻,哼!”
这女人竟然就是那个一度将戎易扬迷得神魂颠倒的蔡家大小姐啊……
可为什麽,她要跑到厥族来呢,还有,昨日又为什麽在戎易扬的酒里下毒……詹肆月怎麽都想
不通。
就算那是顾前辈让她做的吧……顾前辈脾气古怪,会做些坏事也不稀奇,可是,大家闺秀的蔡
小姐就不应该了呀,况且,她还与戎易扬有著那样的深交,久未会面,怎麽下得去那样的杀手呢
……
哎,这可真是难以置信,可难以置信的事有何止这一件?
想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那一件不是乱七八糟,搅得人不得安宁,若是再加上那些早就都存於
胸中的疑虑,还真是叫人寝食难安了呢!
如此思量一下,心中的怒气和醋意减了,只是越发的惴惴不安,但遗憾的是,他恐怕还是无法
从戎易扬口中得到什麽解释,所以……他忽然做出了一个决定!
然後就对著铛儿说:“走吧,咱们出门去!”
“出门?”铛儿可被他的话惊到了,抓住他的手臂叫道,“少夫人,您是不是气糊涂啦?少爷
的老相好来了,您这时候出门,不是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旧情复燃吗?!”
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旧情复燃……吗?
詹肆月有些迟疑了,他不知道自己放任那二人不管到底对不对,但他总觉得,那并不是他能左
右的事情……若是他们真的旧情复燃,又岂会在乎他的存在?
况且,戎易扬昨晚才刚刚对他说过,不会丢下你不管……唇间也还残留著他的触感,灼热的,
炽烈的……还有他毫不吝啬的怀抱,是那麽的温暖……全都不可能是骗人呀!
他不是那种花言巧语的人,他也从不做哄骗自己的事情,因此,他说过不会丢下,便一定是真
的不会,就算出现在他面前的是……
还是想去相信他……至少就这一次!
而就在詹肆月转身离开的时候,那帐子中,却是一片凄凄惨惨戚戚。
“呜呜……谁知,我没能找到爹爹,反被掠城的厥族人掳了走,献给干索,如今算来,困在此
处已半年有余……整日不得自由不说,那个顾朗还左右看我不顺眼……呜呜……昨日更是来威胁,
说,若是做不到在你酒中下毒,证明我们确实不相识,他就要把我们当做内外勾结的奸细抓去……
呜呜……所以、所以我才……”
蔡凤甜已经除了面纱,恸哭著讲述自己的遭遇,而戎易扬呢,只是默默地听,直到她累了,停
下来,才问出自己想问的话。
“你是说,顾朗早就怀疑你我认识?”
蔡凤甜抹了抹眼角,点头。
“是呢,顾朗这个人奸诈得很,易扬哥哥,你可要小心提防呀!”
小心提防……
戎易扬随便应了一声,想起顾朗似乎也给过他类似的暗示……如此看来,这两人倒像是在相互
提防著呢……真是微妙。
沈默间,蔡凤甜窥探著戎易扬的神情,忽又挑起话头。
“易扬哥哥,说起来,你这次乔装来到厥族,到底是为了什麽呢,难不成……”说著,她稍稍
压低了声音,“是有什麽……秘密任务?”
“秘密任务?”
戎易扬霎时挑起眉头,但随即又轻松地笑,“甜儿,你这是听谁说的,呵呵,怎麽会有那样的
事?”
“那是为什麽,如今中原与厥族可正在交战呢。”蔡凤甜盯著戎易扬追问。
“我只是……”微微叹气,“嗨,圣上的心思难以揣摩啊,我偶尔,也想出来散散心……”
“哦……原来,这是跟皇上赌气呢?”
蔡凤甜笑了起来,眼角却不自觉地斜吊起来,流露出几分狐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