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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们呐,这都不算什麽,我们家肆月多才多艺,不仅会跳舞,还会下巴顶碗,手绢里变鸡
蛋,学鸟叫也跟真的一模一样呢……”
詹肆月已经在那里舞得满头大汗了,刚想停下来歇歇,却听戎夫人还在得意地大夸海口,不由
得心惊又肉跳。
这丢人现眼的,咱回家再演好不好哇……
“肆月,快给娘娘们演来看看啊!”
戎夫人冲著詹肆月招招手,众位贵妃齐齐将脸转向他,全是热情高涨的样子。
啊……算了吧……
詹肆月咬咬牙,瞪瞪眼,豁出去了!
……
矮亭中的阵阵欢声笑语惊动了自周的沈寂,佛门净地也不清净了,几个和尚匆匆走过,全都低
头大念阿弥陀佛。人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庙收了皇上的一座金佛身,就不好说话了,这几位娘
娘又很难惹,听说都是皇上很待见的老婆。
哎,詹肆月真为这里的佛爷感到悲哀,想想他们并族,山神就是最大的,谁也不敢不敬。当年
阿兰将祭祀山神的舞蹈瞎改成“阿兰舞”时,被族长发现,就给扔到黑山洞里关了半个月……
幸亏这里不是并族,詹肆月想,不然自己当众跳了那麽久的“阿兰舞”,大概会被关山洞关到
死吧?
詹肆月还得奋力地替这几位娘娘解闷,却不知几米远的佛塔内也正有人眺望过来,而且还望得
津津有味的。
“哎,易扬你看,你的小娘子果真来了啊,还给朕的妃子们跳舞呢!”
戎易扬向下瞥了一眼,脸色灰白,恳求道:“皇上,求您收回旨义吧,他不能跟臣一起去啊
!”
“有什麽不能的……诶诶,你看她还会耍杂技哈哈,有趣有趣!”皇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扇
子扇了扇,正好挡在戎易扬脸前,戎易扬一看,那扇子跟盘龙先生的那把长得一模一样。
“皇上……”他只好转到了另一边,说。
“哈哟,你怎麽这麽烦呀!小小年纪,就跟我那个三哥一样,是个死倔头啊!”皇上合上扇子
,敲了敲身边的桌面,“莹妃特意替朕把你娘请来,还叮嘱你娘要带上儿媳,不就是为了试试她吗
?”
“可是,皇上……他不行的,他没有武功根底不说,还行事疯癫,臣、臣宁愿单枪匹马杀入厥
族!”戎易扬大声道。
“嗨呀,谁叫你杀过去了啊,朕是要你乔装出行嘛!”
“那臣自己去也就绰绰有余了!”
“绰、绰……绰个屁啊你!”皇上忽地跳起来,终於被戎易扬烦到火冒三丈,“你以为朕为什
麽非要让你去啊?就因为你功夫好吗?”
戎易扬点点头,又摇摇头。
“朕的侍卫卢青,功夫跟你不相上下,我派他去不行啊?为什麽非得选你?”
“是因为臣没有与厥族交战过,那边没人见过我。”戎易扬思忖道。
“是、是,还有呢?”
“臣……不知。”垂首承认。
“不知?戎将军啊,你在战场上的智敏都到哪里去啦?” 皇上扶了扶额头,大皱眉头,“不就
是因为你娶了个南无的媳妇嘛!”
“南无的……”戎易扬呆愣,然後猛地醒悟。
詹肆月是并族人,而并族在哪里呀,不就在南无的深山野林之中吗!并族领地是自古不属南无
,至今也没有归顺我中原的统治,可那里的人,却是生活在南无的土地没错,世世代代,就在人迹
罕至的山中,宁静而满足地祭拜著他们的山神。
那麽,詹肆月……毕竟也算是半个南无人了。
“顾朗也是生在南无,你以为他就没有思乡之情?”皇上慨叹。
“可是……他真的不行啊,皇上。”
戎易扬就是没法接受与詹肆月一同去往厥族,在他想来,那个人在家里闲著行,闯祸惹事行,
或是像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拿来取取乐,也行,可唯独就是干正事不可能,尤其还是这种关乎
国运的大事!
他也说不上这想法到底有何依据,从何而来,只是因为人家长了一张不够严肃的脸吗,又或许
确实是他傲慢,瞧不起人,反正他就觉得带上詹肆月的话,一定会坏事!
可皇上显然与他观点不同,他指指外面的矮亭,反而夸赞道:“怎麽不行呢,我看她比你强多
了嘛,大眼机灵的……你看看,你有她这两下子?”
戎易扬也望向窗外,嘴唇紧抿。
“纵使被朕的爱妃们如此围观取笑,她也能镇定自若,朕不会看错,她到底跟那些闺房中长大
的娇小姐不同!”
当然不同,詹肆月可是个男的啊!戎易扬如是想,皇上却又说。
“不光如此,就你身上最欠缺的东西啊,她也有!”
我身上,最欠缺的东西……
“易扬啊,我看这次厥族之行,你就跟你的小娘子好好学一学吧,把脸皮磨得厚一点哈哈!”
“……”戎易扬无语凝噎。
一张厚脸皮?难道这就是他身上最欠缺的东西?!
旺夫命 09(第一次“亲密”接触??)
啊哈哈,好不容易预报了一次,还来晚了,下回再也不随便预报了。。。= =
……………………………………………………………………………………………………………………………………………
九月,天气转凉,一支运货的商队悄然自京城西门出发上路,携带了大量的珠宝、瓷器、茶叶
与丝绸,一行百余人,直向著荒芜人烟的西北方向行进,只要穿越这一片荒芜,到达沙漠的那一边
,他们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水草肥美的草原深处──厥族人的家园。
走在前面一马当先的,就是商队领头人,姓易名扬,据说是中原最大通货商的独子,可谓腰缠
万贯、财大气粗。而随行的夥计们又讲,少爷此次前往厥族,售货只是一方面,带著的新婚娘子饱
览塞外风光才是最大的目的!
啊啊,原来如此!
人们对此唏嘘不已,赞叹这位易公子竟有著商人们少有的真性情,同时,又不由得羡慕起那位
藏在马车中的姑娘。
看人家,真是嫁了个好男人啊,又有钱,待她又好,咱家的女儿长得也不错,怎麽就赶不上这
等好事呢?
众人注目那精巧结实的马车从面前辘辘而过。
“奶奶的戎易扬,我要再不走啦!嫁到你们家算我倒霉!”
咦?真奇怪,马车中怎麽会传出凄惨的哭叫声呢……难道是自己耳鸣,听错了?
人们面面相觑,却发现耳鸣的不止自己一个,因而更加疑惑起来,可是,当他们转头再去寻找
那位骑著高头大马的公子时,却哪里还有他的踪影,浩浩荡荡的商队已经启程上路,奔向那茫茫沙
海之中了。
……
“少爷、少爷!”
一边大声喊著,一边向前跑,戎定好不容易在喘死前,追上了戎易扬。
“什麽事?”戎易扬头也不回地问。
“少爷,您快去看看吧,少夫人又晕倒了!” 戎定擦著脸上的汗,气喘吁吁道。
“晕了就给他灌点水。”
“灌了啊,可是还不醒!”
戎易扬低头!了戎定一眼:“那就让他昏著吧,谁让他一路大呼小叫的,活该受罪。”
“少爷……”戎定哀声道。
聚目远眺,这一望无际的不毛之地,要到最近的村落,至少还得走上一整天呢。
“少爷,小的是真怕少夫人生病呐!少夫人在凉爽湿润的地方长大,恐怕受不了这沙漠里骤热
骤寒的气候呀!”戎定面露忧虑,追著戎易扬说,“这路还长呢,少夫人若是真的病倒了,缺医少
药的,您说可怎麽办呀?”
“哼,他要是连这点儿罪都受不了……”皇上就真是看走眼了。
戎易扬冷冷想,继续驱马前行,可走了几米,还是停了下来。
戎定说得也是,此次厥族之行他们是身负重任的,若是什麽还没做便倒下了,他又该如何向皇
上交代?
如此想来,戎易扬还是策马回身,让身後几个同样骑马的随从继续领队前行,自己则往商队中
的马车而去。
戎定在这当间也抬头瞧了瞧那几个骑马的男子,见他们个个神色威严,却很面生,便猜测可能
是从镖局请来的镖师,冲他们笑了笑以示敬重,就赶紧追在他家少爷身後跑走了。
马车在光秃秃的沙地上摇摆前行,戎易扬上前挑开席帘,便看到一个人正背著身跪坐在车中。
“如何了?”他问。
那人忙得侧了侧身,转过一张汗湿的小脸,眼眶红红的。
“少爷,少夫人中暑好严重呢,身上的汗都流干了似的,现在烫得吓人呢!”
戎易扬看了看躺在里面的人,面色潮红,嘴唇干裂,双眼紧闭地喘息著,真的是十分痛苦的模
样,再想想这几日,他听到詹肆月吵闹的声音似乎确实是越来越少了……
“少爷,铛儿在前个村子买了水,想给少夫人擦擦身子,凉快凉快的,可是少夫人死活也不肯
呢!”捧起一块沾湿的布巾,铛儿垂下眼睛,“铛儿也不知该怎麽办了,再这样下去的话,铛儿真
怕少夫人……”
铛儿不再说了,只是低头抹眼泪,戎易扬还没见过这皮丫头哭得如此伤心过,心中不由得也添
了些焦虑。
若是詹肆月真有个三长两短怎麽办……
他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戎定,自己登上马车。
“给我吧。”伸手,对铛儿道,“我来给他擦。”
“少爷……”铛儿一听,立刻露出了又惊又喜的神色,将布巾重新沾湿了,笑嘻嘻地交到少爷
手中,也不知刚才的眼泪都哪里去了。
“少爷给擦,少夫人一定愿意!”
接过布巾,戎易扬面色不渝地瞥了她两眼,直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这小丫头的当。
“这里太挤了,你到後面那辆车上去。”
“好好好!”一跌地应著,铛儿下车去了。
戎易扬看著躺在那里不省人事,却还紧紧揪著领口的人,深深叹了口气。
也不知这个累赘今後到底能不能帮上忙呢……
“喂,松手!”
抓住詹肆月揪住领口的手,使劲拉了拉,戎易扬大概也知道詹肆月是为什麽不肯让铛儿给擦身
,十有八九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男儿身的实情……
“松手,你想活活烧死?!”
吼了一声,好不容易拉开那双滚烫的手腕,詹肆月也迷迷糊糊醒来,睁眼迷离地看了看他,又
很快闭上,喘得更加费力。
不知为什麽,看到他这样子,戎易扬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好受了。
他还没想过,这个会在新婚夜跑去爬树的家夥竟然也会病倒,明明每次见到,总是一副打了鸡
血精力过剩的样子……
戎易扬摇摇头,继续动手,接下来不再受到阻挠,詹肆月大概也认出他是谁了,让他顺利地将
自己的外衣剥掉,露出熟虾子一般滚烫通红的脊背,等戎易扬将湿润清凉的布巾贴上去时,他还轻
轻地喟叹了一声,一脸受用的舒畅表情。
戎易扬心里发笑,他要是一直这样安分倒也没什麽不好的。
擦完了後背,又将熟虾子翻过来,肚皮朝上,戎易扬抓著布巾正准备下手,却忽然怔了一怔。
躺在毡垫上的人微张著嘴唇喘息,一枚串著红线的小金佛粘在胸口上,那好像就是那天在金佛
寺时娘给他求的……两点红晕在视线里乱晃,梅花盛开一般的娇豔,戎易扬一转脸,又看到平滑的
小腹上,一个深陷的小圆坑正微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