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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百日照站起身,决定去见慕容渲一面,整日把他关在房里算怎么回事。
打开房门,在外头的侍卫还没有所动作之前,两只手左右一挥,快速地点了他们的穴道。
两具强壮的身躯无力地贯倒在地上。
碧水凉亭,石径蜿蜒,暖风拂拂吹过。
经过杏溪亭时,忽然听见远处淙淙琴声,显然出自花诗相公之手。
当走近时,琴音却停止了,一声细微的喘息声传进耳朵里,百日照没发觉什么异常,伸手拨开眼前的树枝。
正好看见慕容渲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随意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头向一边微微倾斜,长发贴着他如玉的面庞,清秀动人,而此刻埋在他胯间的正是花诗相公。
香艳的场景乍然映入视线,百日照猝不及防地呆愣在原地。
不用看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坐上来。”
花诗停了嘴上的动作,起身撩开下裳,对着他的坚挺,坐了下去。
“……啊。”攀着他的肩膀,仰头发出一声媚到极点的呻吟。
“做了这么多次,还是这么敏感。”
花诗羞赫,将脸埋到他的颈间,难耐地扭动着腰肢。
慕容渲调了一下坐姿,命令道:“自己动。”
话刚一落,花诗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上下起落着:“啊…啊啊…嗯…”
娇柔的媚吟刺激着百日照的耳膜,突然感觉胃内一阵翻腾,几欲作呕。
花诗双手捧住他的脸,红唇就要印下,慕容渲头一偏,避了过去,紧接着就把他压倒在草地上,激烈地冲撞起来。
或许是疼痛或许是欢愉,花诗修长的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
柔软的青丝交缠在一起,融合成一体,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的。
百日照捂着耳朵,可那呻吟声还是穿透过十指,源源不断地传到他的耳中。
慌不择路地转身飞快逃离这个地方,跑到沁芳桥,趔趄地蹲倒在水池旁,俯着身子剧烈地干呕起来,仿佛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
直到再也吐不出来,他无力地仰躺在冰冷的草地上。
那时馥儿的心情恐怕跟现在的他如出一彻吧,或许可能更加觉得恶心。
抬头望着天空随风浮移着的绵绵云朵,像是随时会塌下来一样叫人胆战心惊。
风起,花朵纷纷,飘落如雨,一瓣一瓣沾在衣间袖上,恍惚之间,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个柔柔的微笑着的容靥。
终于知道自己真的错了,也终于明白谁才是真心待自己的人。
太可笑了,他竟然还恬不知耻地以为自己在慕容渲的心中是不一样的,殊不知,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一心一意地对待自己?真心不能换真心,更何况,他的真心廉价得可以随时踩在地上肆意践踏。
心仿佛一池水,粼乱波皱。
一阵脚步声传进耳朵,偶尔伴着调笑声。
“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百护卫跟王爷,是那种关系……”丝丝索索一通耳语。
“什么,你没骗我吧?”
“这种事情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说他成天跟在王爷身边,日久难免那个生情嘛,嘿嘿,什么时候我也去园子找个小倌试试。”
“男人□有什么好插的。”
“你要是试过了可别上瘾,男人那里可比女人紧多了。”
“去去,老子宁可回家抱黄脸婆。”
声音渐行渐远……
深夜里,秋虫的鸣叫越发显得孤凄。
房里的烛火幽灭不定,一滴一滴的红泪沿着烛台蜿蜒而下,凝成红玉般的圆块。
百日照躺在床上,注视着头顶的帐幔,精神恍惚,神情茫凉如夜雾,连有人进来也没有发觉,直到被一个满身酒气的怀抱搂住,才惊讶地回过神。
“……九爷。”
慕容渲满嘴酒气,脸色红得有些不正常,却魅惑人心。
“怎么用这个眼神看着本王,是不是这几天冷落你,生气了?”
百日照皱了皱眉,将他推开一点距离。
慕容渲顺势捉住他的手,暧昧十足地舔了舔。
百日照一想到他跟花诗相公做的那些事,就觉得浑身都泛恶心,不留痕迹地抽回手,声音平平地道:“很晚了,九爷请回吧。”
“……有没有想本王,嗯?”
“属下要睡了。”
慕容渲忽然凑过脸,醉醺醺地想要吻他。
百日照见状,猛地头一偏,避了开来。
慕容渲扑了个空,歪着头妩媚一笑,抬手解开外衫:“我们一起睡。”
百日照几乎有些恼羞成怒了,白日里才跟别人鱼水欢好过,现在居然还来找自己,他的精力到底是有多旺盛,一天不做就这么忍不住吗?
慕容渲七手八脚地扯着里头的亵衣,一通乱扯之下,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肩膀。
百日照眼角跳了一下,心慌意乱地别过头。
“嗯,日照……本王跟你说,这衣服里边,有秘密呢……”嘴里胡言乱语的咕哝,看来真是喝了不少酒。
百日照强自镇定,不为所动地道:“属下没兴趣知道。”
慕容渲直勾勾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晦涩难明的神色,接触到百日照的目光后,他眯起细长的眼睛笑了一笑,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转了一圈,传递着无声的诱惑。
媚态横生。
百日照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脸上火辣辣的。
慕容渲曲起食指,扣在鼻尖上,嘴角浮起一抹得逞的坏笑:“你看,只是这样你就有反应了,还敢说你对本王不感兴趣?”
闻言,百日照脸上原本因为羞赧而起的红色瞬间消褪……玩弄别人就这么有意思吗?即便是自己真实坦率的反应,也会被他拿来无情地取笑,不知道他跟花诗相公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嘲笑自己那僵硬的床技。
百日照忽然觉得很累。
“九爷。”
“嗯?”
“……属下想去六王爷那里。”
慕容渲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百日照垂头,低声重复:“属下想去六王爷那里。”
整个房间如同被雪峰的冽风刮过,霎时间冷气森然,宁静得可怕。
慕容渲磨了磨牙,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气:“本王养了几年,就养出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混账。”
百日照缄口不语。
对着闷声不吭的木头,慕容渲心中更加烦燥,边整理凌乱的衣服,边咬牙道:“给本王说话,一天到晚跟个哑巴一样,看见你就烦。”
百日照说:“既然如此,那就请九爷放了属下,眼不见为净。”
月光隔着窗棂的影子落在慕容渲的身上,反射出奇异明昧的光影。
“放你跟慕容槿双宿双飞,本王像是这么大方的人吗?”慕容渲的表情阴鹜不定,伸手一把扯过百日照的头发:“他不是想要你吗,那本王就给他,不过,是一具尸体……”
纤细的手指缠上百日照的脖子,而后猛地收紧,那力气大得仿佛要把他的脖子捏碎,连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
此刻的慕容渲是真的想将他置于死地,手上竟一点也没有放松。
百日照没有任何挣扎抵抗的意思,他曾经说过,假如慕容渲想要他的命,不用他亲自动手,自己也会双手奉上。
钻入的空气越来越少,窒息的感觉也越来越近,百日照几乎能感觉到死亡接近的气息,就在自己以为快因缺氧而死的时候,脖子上的锢桎骤然消失。
胸腔中的空气像是被挤压光,百日照脸色涨红,疯狂地汲取周围的空气来平复急遽起伏的胸腔。
慕容渲踉跄后退几步,靠在桌子旁,疲惫似地揉着太阳穴,单薄的胸膛不住起伏着。
百日照心有余悸地捂着脖子咳嗽,痛苦自是难言。
“从今日起,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准踏出房门半步,否则……”
“否则就杀了属下吗?”百日照扯了一下嘴:“九爷应该知道,倘若属下真要走,他们根本拦不住。”
闻言,慕容渲怒火中烧,恨得牙痒痒:“你这个狗奴才,你胆敢离开一步试试看,本王立时就打断你的腿。”
百日照低下头:“属下不敢。”
慕容渲合目半晌,缓缓平了怒意,依旧一副冷面冷语的模样:“本王给你几天时日好好考虑,若不是心甘情愿地留下,本王……”顿了顿,又咬牙切齿地说:“本王也有法子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王府。”
自此之后,慕容渲就再没来过,百日照该吃吃该睡睡,哪样也不耽误。
夜阑人静,月隐星现。
刚要脱衣就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喧嚣声:“有刺客,快保护王爷!”
百日照一凛,当下顾不得什么,打开房门,如燕抄水般地飞奔而出,掠出庭院,就碰到几个惊慌失措的丫鬟。
“九爷在哪里?”
“在,在西厢苑……”
越靠近,喧哗声便越清晰,黑暗中,隐约可见逶迤的火把灼灼耀耀,通红地似要烧裂天际。
百日照揪住其中一个侍卫,神情急切:“九爷呢,他怎么样了?”
“王爷没事,倒是身边的男宠受了惊吓。”
一颗吊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又问:“那个刺客在何处?”
侍卫指了一个方向:“在那里绑着,呆会儿王爷要审他。”
百日照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人群中央,一个黑衣劲装的身影被五花大绑着,脸上蒙着的黑布也已经被扯了下来,露出的脸庞俊秀儒雅,给人的感觉像出自书香门第的文雅书生,绝不会与‘刺客’两个字挂钩在一起。
那人缓缓抬眸,对上百日照的视线,张着嘴,喃喃地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百日照在他身旁蹲下,凑近耳朵:“我没有听清楚。”
他的双眼一片迷离,嘴唇张阖半天却没有发出一个音。
百日照放弃似地站起身。
“……铮儿。”
百日照愣了一下。
涣散的目光突然有了焦点,声如细丝地道:“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百日照依言低□子:“你想说什么……”言犹未毕,猛地感到腹部一阵剧痛。
惊惶地推开那人,捂着半截已经没入身体的短刀,汩汩温热的鲜血从指间流淌而出。
“抓住刺客,别让他跑了!”
“百护卫,你没事吧?”
百日照忍着疼痛抬眼看去,那人被侍卫擒制住双手跪在地上,长发散乱,发狂的双目犹如午夜索命的阴灵般另人惊悸,口中猖狂地放声大笑:“慕容渲,我要你偿命……”
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就在要晕不晕之前,仿佛看到了慕容渲急匆匆过来的身影。
他的身后,是花诗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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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那刀没有伤到重要部位,小人已经止了血,再服几味补药便能痊愈,还有这几日切记不能沾酒,忌讳油腻的荤菜……”
“行了,不多废话,告诉本王他什么时候醒?”
“这要看个人体质的关系,不过依百护卫练武的身子,按理说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很快?很快是有多快。”
“这,小人也不太确定……”
“庸医,滚出去!”
意识朦胧中听见有人说话,百日照费力地睁了睁眼睛,却发现自己竟然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日照,快点醒过来,听见没有?”不知道是谁趴在他的胸口低声唤着。
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脑袋。
“九爷,你压着属下好难受。”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