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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照再迟钝也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小心地将慕容渲抱回床上,接着跪在地上。
慕容渲靠在床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揉揉太阳穴,无力道:“起来吧。”
百日照起身,低着头说:“九爷,今晚要不要叫人来侍寝……”
慕容渲似是无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么喜欢看本王跟别的女人欢好?”
“……”
“说话,哑巴了?”
“属下……不知道。”
慕容渲磨了磨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傻子。”
“……”
翻身上树,远远地可以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上了马车。席帘卸下,遮掩了端丽的身姿。
马车以平缓的速度向前驶去,直到渐渐远出视线。
想起他早上愠怒的面容,百日照仍心有余悸,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百护卫。”馥儿在底下冲他喊:“你今天怎么没跟着王爷?”
百日照跃下枝头:“不知道,九爷让我别跟着。”
“八成是你惹王爷生气了吧?”
“不知道。”
“你都做什么了,今早我服侍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呢。”
“……不知道。”
馥儿撇了撇嘴:“你这个木头呆子,什么都不知道,难怪王爷要生气了。”
百日照皱了皱眉,不想理她。
“百日照,你这个样子娶不到老婆的。”说着,馥儿扯了扯嘴角,做出一个如丧考妣的表情。
对于馥儿直呼自己的名字,念她还是个孩子,百日照就没跟她计较,但是现在想来,自己似乎太纵容她了,于是板起脸说:“没大没小,不准叫我名字。”
“不叫你名字那叫你什么,呆子?木头?木头疙瘩?呵呵。”说完,还自顾自娇笑不已。
百日照叹了口气,每次跟她说话都倍感无力:“你今日没事做了吗?”
馥儿自鸣得意地说:“我是王爷的贴身丫鬟,除了伺候王爷,谁敢命令我做事。”
“……”百日照一声不响地转过身。
“哎,你别走。”馥儿连忙拉住他。
“干什么?”
馥儿俏脸一红,嘟嘴道:“上次我听你用叶子吹小曲儿,觉得挺好听的,所以人家也想学嘛。”
“学它做什么,你又不会吹木叶。”
“不会可以学呀,你都会了,我怎么就学不会了?”
“那你不准再缠着我。”
馥儿撒娇地说:“为什么啊?”
百日照说:“因为你太多嘴了。”
闻言,馥儿气地跺脚:“百日照你这个大笨蛋。”然后就跑了。
时过晌午,慕容渲还没回来,可能是留在宫中用膳了。
百日照无所事事,但是身为护卫又不敢松弛懈怠,便站在王府门口,像尊望夫石一样,翘首盼着慕容渲。
旁边站岗的守卫见他出来,一个个都站得笔直,目光炯炯地瞪着来往行人,丝毫不敢松懈。
“唷,这不是百护卫吗?”一个摇着折扇的俊秀公子,踏着台阶走了上来。
百日照连忙拱手:“楼公子好。”
眼前这位俊眼修眉的公子,便是左右督御史的三公子楼薛淮,平时自诩风流潇洒,勾得无数少女春心暗动。
“嗯,好好。”楼薛淮收了折扇,问:“你家王爷在吗?”
“九爷还在宫中。”
楼薛淮笑得别有用意:“哦,那甚好。”
一听这话,百日照纳闷:“楼公子不是来见我家王爷的吗?”
“嗯……顺便也来看看青梅姑娘。”
青梅姑娘,百日照想了想,大概是西厢苑某个侍妾吧。
楼薛淮从袖口摸出一锭银子,悄悄递给他手里:“别跟你家王爷说。”
百日照皱眉:“楼公子,这样恐怕不妥吧。”串通外人给自家王爷戴绿帽,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楼薛淮用折扇敲了敲手心:“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仰慕青梅姑娘文采,想跟她聊聊而已。”
他与慕容渲私交甚深,连逛妓院也是携肩勾背,上次在莺宝楼二人同时看上青梅姑娘,不过被慕容渲捷足先登,花了五百两银子赎了回来。
百日照口中不松:“还是等我家王爷回来……”话还没说完,‘啪’地一声,脑袋吃了一记毛栗子。
楼薛淮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百日照想了想,还是没有跟上去。
楼薛淮再风流不羁,也不敢在王府与九王爷的女人幽会偷情,自己若是像看小偷一样盯着他,搞不好还会被按上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将近傍晚,慕容渲才从宫里回来,还带回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子。
“九渲,你太不够意思了,这边青梅姑娘还没抱热,这厢又带回个永娥姑娘,你这喜新厌旧的速度,实在让在下我望尘莫及。”搂薛淮大有忿忿不平之意。
慕容渲展开双臂靠在榻上,那个永娥就像条水蛇一样偎在他身上。
“楼三公子,趁本王不在,就借机勾搭本王的侍妾,你好大的胆子。”
楼薛淮闻言,嘿嘿一笑:“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不要了,索性给我吧。”
慕容渲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青梅,随意问道:“你的意思呢,愿意跟楼公子走吗?”
青梅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楼薛淮,咬着下嘴唇,摇了摇头。
慕容渲挑起永娥的一撮头发,笑笑:“你看,她不愿走,本王也没有办法。”
楼薛淮叹了口气,举杯忧伤道:“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这位就是莺宝楼的花魁,青梅姐姐吧,哎呀,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生得如花似玉,美若天仙。”永娥巧笑嫣然。
青梅见她成为新宠而自己却被冷落,语气便有些不善:“比不得妹妹新来,新鲜味儿正浓。”
永娥呵呵而笑,对着慕容渲撒娇:“王爷您瞧,姐姐吃我的醋呢。”
慕容渲冲她笑了笑,说:“放心,你很快也会跟她一样。”
永娥被膈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
底下的青梅嗤笑出声。
一个女人是貌美如花,两个女人就是泼皮西瓜,更何况是一堆女人凑在一起。
西厢苑里天天都不太平,不是你错用了我的胭脂我跟你没完,就是她踩坏了你的盆栽你跟她拼命,原本是一处僻静的院落却被弄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
慕容渲对这些事一概不管不问,全都丢给百日照,自己则没几天就带女人回来,乱上加乱,后来百日照实在忍受不了了,便拔出剑,对准一个聒噪不已的女人的心窝刺了过去。
“谁再吵,下场跟她一样。”
西厢苑终于安静了下来,因为她们明白,这个跟在王爷身后不言不语的黑衣男子,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3、no。3
慕容渲拥着永娥回房。
重重落地纱幔后,传来夜莺般甜美的笑声:“王爷真讨厌,不要这样嘛。”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过后,永娥的声音变得恐慌万状:“王爷,那,那里不行,进不去的……啊!”
这叫声太过凄惨,引得百日照往床那边看了看。破个处而已,至于叫这么大声吗?
床板吱吱呀呀的声音,和永娥抽抽泣泣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就算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也不用一直哭天喊地到现在吧?原以为慕容渲很快就会没了兴致,谁知这场欢爱却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永娥早已没了声息,大概是昏过去了。
良久,里头传来传唤,百日照低头走了进去。
房内烛火明明灭灭,凌乱的床衾被褥,显示着之前的热烈。特殊的麝香混合着血腥味刺激着他的鼻端。
地上躺着一个雪白□的女尸,定晴看去,正是永娥,不过从她放大的瞳孔来看,显然已经咽气了。
艳丽的脸上被死前的痛苦扭曲了面庞,毫无美貌可言。
慕容渲斜躺在床上,长发一倾而落,散了一床。如玉的指尖正摆弄一柄沾了丝丝血迹的短刀。
“这女人太吵,扔了。”
“是。”处理完尸体,百日照吩咐丫鬟送来热水。
房间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有些地方还凝了一粒粒晶莹的水珠。
慕容渲把头靠在橡木桶边上,闭上眼睛。
雪白精壮的胸膛露出一大截,下半身没在水中,从百日照这个角度看过去,若隐若现。
“过来替本王擦背。”慕容渲依旧闭着眉目,如苁绒般的睫毛垂下。
百日照应了声,拿起抹帕,开始擦背工作。手掌下传来如丝绸般的柔滑触感,异常的美好。
慕容渲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多年来养尊处优,不仅皮肤光滑嫩白如女子,连一双手都保养得极好,根根晶莹剔透。
百日照心想,无怪乎青梅对他死心塌地,如此俊秀的男子,别说女人了,就连他……手指顿时一僵,自己在想什么?居然猥亵自己的主子……
“嗯……”可能是擦得太用力了,慕容渲哼了一声。
“对不起,属下太……”还没说完,几条红红的抓痕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百日照不禁大皱眉,这个永娥也太胆大了,不知是哪个楼里的妈妈调…教出来的,竟然如此不懂规矩。
“九爷,属下给你擦点药吧?”正要转身去拿药膏,手腕却猛地被抓住。
细长的丹凤眼微微抬起,向他望了过来。
百日照愣住了:“九,九爷?”
慕容渲看着他的眼睛问:“方才你给本王擦背的时候,脸红了吧?”
百日照被他这句话问的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地说:“属下脸红了吗?”
慕容渲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他的下巴,拉下来,四目相视:“当时你心里在想什么,说。”
难道慕容渲已经看穿了他心中的龌龊想法吗?百日照的脸瞬间涨红:“属,属下……”
“没想到平素呆板的百护卫,居然会脸红成这样,真叫本王开了眼界。”慕容渲眼角眉梢都似带了笑意,风情无限。
百日照恨不能身上长出一对翅膀,或者把自己变成一只蚂蚁。
慕容渲笑意更浓了,捏了捏他的脸,暧昧地说:“日照,你脸红的样子,真叫本王爱不释手。”
百日照顿时慌了神,此时此刻的慕容渲太不正常了,他以前可从来没用这种轻佻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九爷,你是不是不舒服,要让属下带个侍妾过来吗?”
没想到慕容渲一听这话,脸色不由分说地沉了下来:“百护卫如此贴心能干,做一个小小的护卫,倒是委屈你了。”
百日照:“服侍好九爷是属下的职责,不敢觉得委屈。”慕容渲语气平淡:“看着本王与别的女人行房,也不委屈?”
百日照的胸口蓦地一颤,想回答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慕容渲放开他,跨出橡木桶,披了件宽大的流金紫袍。
百日照低着头,小声问道:“九爷,要就寝吗?”
“百日照。”慕容渲唤。
“属下在。”
“你可愿为本王做任何事?”
烛火轻颤,映着秀美的容颜恍惚不定
百日照没来由的一阵心悸,但还是回答:“属下愿为九爷赴汤蹈火。”
慕容渲说:“若是叫你死呢?”
百日照怔了一怔,重又低头:“王爷要属下三更死,属下一刻也不会耽误。”
听到如此衷心决绝的话,慕容渲哧地笑出声,一双眼笑成了一弯极好看的明月。
他凑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