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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在沙发上,急躁得衣服都没脱干净就短兵相接。他比闻熙表现得更贪婪,抓住对方那根硬热起来的家夥含了几口,就强行往自己身体里塞,连润滑剂都懒得用。最近做得比较多,进得也不算太困难,插了一会才觉得太干,闻熙又拖著他去了浴室。
在浴缸里射过一次精後,主动站起来扶著那面大镜子的镜框,对身後的闻熙说:“再来!”
闻熙吻著他的後颈再一次插了进去,眼睛一直看著镜子里充满情欲的面孔,动作逐渐快速有力,变换各种角度干他,直到他忍不住想要偷撸,才伸出手帮他简单地弄了几下。
他没有再忍,尽情地射在身前那面镜子上,事後还做出个让闻熙立刻变得更硬的动作──他盯著镜子里自己高潮之後的脸,慢慢凑过去伸舌舔了一口,顺便把镜子上沾著的东西也舔进嘴里,接著小小皱了一下眉。
“味道不太好……”
闻熙立刻扳过他的下巴,把舌头伸进他嘴里热烈吮吸,亲到嘴皮发麻才放开他,再从正面狠狠地干了几分锺,就在他身体里交待出来。
休息之後冲完澡,他本打算到此结束,因为实在吃得很饱了,哪知一要穿衣服就又被闻熙抱住。
他有点吃惊,即使刚刚复合的那阵子,闻熙也很少要求连来三次。
尽管有些累了,但他也不介意吃到撑,反正之前的那些年他吃素太久,累积的限额应该可以任性放纵好一阵子了。
这一次是在床上,还是那张他卖给闻熙的大床,这张床被他们共同使用了太多次,让他心里发酸,被闻熙挑逗很久才能半硬。
他换了个姿势,不想看到闻熙失望的表情,转过身抱住枕头两腿分开跪好,整个身体伏得很低,只有臀部掘得很高,还用饥渴的语气大声诱惑对方。
闻熙立刻被刺激得兴致勃勃,插进来一阵猛干,不一会儿他前面也被插到硬了,前端冒出的前列腺液汇成一条丝直往下流。
这样高频率地操干了几分锺,闻熙缓下节奏趴在他的身上,让他侧躺著抬起他一条腿,一边细致的吻他,一边缓慢地抽插。
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他全身都被对方上上下下、不厌其烦的抚摸。偶尔一个回头,他看到闻熙注视他的眼神,被那股肉麻劲电得打颤,干脆反身坐在闻熙的腰上,扶著对方的大腿开始剧烈摇动。
最後他根本没有射精,享受到了特别漫长的一个前列腺高潮,躺在闻熙身上细微地痉挛著小声呻吟,感到自己失去了重量,像一片羽毛漂在半空,一切都变得很远很远。
就连闻熙跟他说话,他都没有注意,叫了好多声他才动了动手指,然後一瞬间回到现实世界,翻个身坐了起来,光裸著下地走到客厅的茶几上去找烟。
闻熙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已经快抽完一整枝烟,还是全身赤裸著,完全没有穿上裤子的意思。这幅略带放荡的姿态显得陌生,闻熙手里拿著内裤来给他套,“来,穿上。”
他慵懒地把腿放在闻熙身上,确实觉得没有必要,“窗帘又没开,有什麽好担心的。”
“……会著凉。”
他愣了一下,笑出声来,“怎麽可能?你不是经常这样走来走去?我看你都好好的。”
闻熙有点恼羞成怒,伸长手臂用力抱起他,“好吧,不穿裤子就睡觉。今天不要走了,陪我睡。”
他抬眼看了下墙上的锺,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他们竟然只玩这一项运动,就玩了两个多锺头?
“答应我,不然我还可以继续……”
他这次真的吓到,瞪了闻熙一眼才不情不愿地点头,“好吧。”
反正睡觉也可以是纯粹的睡觉,他在那张熟悉的床上闭上眼时,还这样哄劝自己,完全没想到这晚他竟然睡得很好。
看来除了可以减压,性还是很好的催眠药。
96、患得患失
闻熙最近心情比较矛盾,算是喜忧参半。
他跟穆冬城的关系看起来是有很大改善,对方在性事上异常主动,也会隔三差五留下过夜,但绝口不提任何感情承诺,甚至只要他一说到那些,就立刻转换话题。
他不知道这是还没原谅他、有待考察的意思,还是不再相信他、完全不打算跟他谈感情,只拿他当个送上门的炮友。
以穆冬城的性格,不太可能是後一种,可他也有发现对方这段时间变了很多。
除了在床上,他们还真谈不上亲密,每次见面都是他去找对方,每次一起过夜也是出於他的恳求。如果他公司事忙,一连几天无法见面,对方连个电话都欠奉,而且每周有一个固定的下午无论如何约不到人,不知因为什麽重要的事情必须空出。
等到过了那个下午,穆冬城的心情就会变好不少,对他有说有笑,谈话的时间比做爱多。可过个两三天又恢复原状,只要他说出温柔感性的情话,对方都会直接推倒他立刻做一场。
他还没有那麽自负,以为这是对方太过感动……很显然穆冬城是不喜欢听他说到那些。他不得不怀疑猜忌,对方身边是不是有了新的追求者,但因为自己糟糕的前科,他不敢太紧张穆冬城的行踪,也绝对不能雇人去调查跟踪。
自从见识过穆冬城真正发火的样子,他再也不敢触及对方的底线。他的冬城非常聪明,一次就找准他的死穴──他的偏执暴力都因为他太过在乎,他迷恋对方太甚,已经到了失去自控的程度,所以伤害他所爱的那个人,远比其他的报复手段更加残忍有效。
就那麽一次,他彻底蔫了,他不敢想象这个世界上如果再也没有穆冬城,他自己孤独一个人要怎麽过。
也还是能活下去……只是会失去所有的色彩和快乐。在他性烈如火的那个年纪,穆冬城甩了他,让他多年漂泊在外不愿回城。他不敢回来,他害怕某日相遇,对方会用看著陌生人的眼光看他,然後平淡地说一句,“你很眼熟。”
後来他以为自己放下了,以为穆冬城已经变了,不再是他记忆里那个曾经齐集一切美好却能冷酷抛弃他的恋人,那麽他必须亲自来面对,打破那个“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诅咒,结果却是再一次的深陷。
这让他确认到两点:穆冬城从到到尾都还是那个穆冬城,没有变过;他是真的很爱穆冬城,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後更是。
现在他不敢太过强势的要求更多,起码对方没有再推开他,用伤害自身来伤害他。他看到了穆冬城承受的底限,也在对方面前显露出最大的弱点。他们不是商场上的对手,如果能让对方感到安全,那麽他甘於示弱。
他只能试探著慢慢往前走,选了个穆冬城心不在焉的时刻,看似毫不经意地提出,“这周陪我回家吃饭?”
穆冬城的眼睛离开案前厚厚的文件,审视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你哪个家?”
闻熙讪讪地笑,“我父母那边……”
“不去。”穆冬城简单坚决的回答。
“……那好吧,晚一点再说。”闻熙怀著意料中的失望,还不敢摆出难看脸色,继续保持讨好的微笑,“午餐想在哪吃?”
“事情这麽多,我走不开。”穆冬城这次头都不抬了。
“那……你想吃什麽,我给你送过来。”
“不用麻烦了,我叫员工餐厅那边给我送。”穆冬城挥挥手让他自便──也就是委婉地赶人了。
“好吧……”他只得站起身来,看对方已经皱起眉头,再缠下去可能要甩冷脸给他看。
走出去他都还在後怕,刚才穆冬城到底有没有生气?回去患得患失了一会,他又借故打个电话过去,对方表现没有异状,他才放了心。
可第二天早上电话就不通了,他吓得不轻,怕对方发起狠一走了之,又担心对方出事,马上四处去找。公司跟家里通通寻遍,发现穆冬城的助理好像也不见人,才去问品培床业的副总。
“哦,穆总去外地出差,让我这几天代管,有什麽电话里解决不了的困难就请教闻董。”
“……”连出差好几天都不跟他讲,这哪里是交往中的恋人?恐怕连关系好一点的朋友也算不上吧?
就这麽一件看起来很小的事,差点把闻熙打垮,近日来所有的心理建设都失去效用。
97、做贼心虚
除了初恋时对穆冬城的表白,闻熙其实没有追过人,就连看过的爱情电影都不算多。那些交往过的情人,全是自己主动来倒追他,导致他一直被宠著,每次分手也很干脆,根本不知道应该怎麽挽回一段失去的感情。
他这几天是很痛苦伤心,但没有颓废太久,所谓锲而不舍当然会有难度,如果只是这样就要放弃,那他这麽多年的感情又算什麽?
他觉得自己需要恶补,於是找了一大堆的爱情小说和电影来看,只要拿出诚意和时间来学习那些哄人招数,感情经验比他更少的穆冬城肯定会被感动。
在那些好东西里面充了许久的电,他觉得自己已经恍然大悟,接著付诸实践,把孟楚约出来喝酒,如此这般的交代一番,就开始把烈酒当白开水一样的猛灌。
孟楚哭笑不得,说他这是幼稚和白痴的手段,唯一的作用就是伤身而已。他那时已经半醉,借著酒意半真半假地辩驳,“伤身也没关系……他让我心疼就弄伤他自己,我也想让他心疼一下。”
孟楚不以为然,言辞犀利,“他要爱你才会心疼你,如果不爱的话,你醉死也只会被骂。我说……你真的是闻熙?没有被什麽脑残偶像剧男主角附体?”
後来的事他就不是很清楚了,脑子迷迷糊糊,身体极度不适。他记得自己好像吐了,也如愿看到穆冬城匆匆赶来的身影,但对方就像孟楚说的一样,非但没有露出感动的表情,反而一脸嫌弃地转身就走。
孟楚拉住穆冬城说了句什麽,手一甩就直接走人,被他死死拉住的穆冬城瞪著他看了一眼,说的话他也记不清,总之还是连拖带抱地把他弄上车。
第二天清晨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医院急诊室里吊针,穆冬城一脸郁闷地坐在床边,看到他睁开眼睛就开始冷笑。
“醒了?我还以为你会醉死。”
这麽凶的穆冬城好久没见……闻熙竟然贱贱地感到了幸福,微笑著想要开口,嗓子却很痛。他撕心裂肺地咳嗽几声,才用沙哑的声音勉强说话,“你……送我来的?”
“废话。”穆冬城直到现在还没睡过,脾气当然好不起来,也从没想到闻熙身上会有这麽幼稚又愚蠢的一面。
“呵呵……我吐了吧?”闻熙只能蠢兮兮地继续微笑,“弄脏你的车没?”
穆冬城眉头深蹙,脸色难看,显然心有余悸,“不止吐了,你是昏过去了,还口吐白沫……”
“哈?”他简直不敢置信,自己喝得有这麽多?酒精中毒了吗?
看来是干了一件大蠢事……本来想让穆冬城心疼一下,同情一下,结果喝到口吐白沫、形象全无地昏迷过去,跟街头那些猥琐醉汉没两样吧?还劳烦对方一夜没睡,弄脏了对方的车,真是……太过糟糕。
为爱情买醉什麽的,小说里看来不是很罗曼蒂克吗,怎麽放在他身上就变成笑话了呢。他沮丧地感觉到头也在痛,一抽一抽像要裂开,不禁低低呻吟一声,抬起一只手想要去揉。
穆冬城沈著脸拨开他的手,用双手的大麽指帮他轻轻按揉太阳穴周围,力道十分合适。加上心里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