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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净没有打岔,只是歪头看他。
「我也是很心软的。」
段清云这回说完倒是真的笑了,跟刚刚面对小春时毫无笑意的那种笑不同,略带有一点自嘲的意味,「何况我爹跟世伯都死守这秘密这麽久了,由我来揭穿岂不很不孝?」
这理由听起来像敷衍,却是有其道理的。
段清云当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权责,可是既然连自己的父亲都严守这麽多年,如果可以的话,他是挺想继续装做不知道的……何况先帝不愿说的秘密,真的禀告了对圣上未必有利、还可能有极大坏处,这点上段清云可是非常小心思量。
──到底先帝连对亲生儿子都不打算透露的,是何等大事?
当然,他考量原因里也包含了上官净跟江小楼。
虽然他们之间明摆著只是同僚关系,可相处这麽多年了,段清云也是真心交这两个朋友的。只要事情还可以掩饰,他并不介意为了这两人多费些心思…不过光就不将知道的事情全数报告给皇上这点,自己可真是个不称职的密探呀!想到这里,那嘴角自嘲的笑更浓了。
这些思量段清云没有打算说出口,但上官净却懂了。
他们两人认识这麽久,有些事不需要说出口就能互相理解。
上官净也没有再多问,只是淡淡道:
「谢谢。」
「谢什麽?谢我打算以下犯上?还是谢我要犯欺君之罪呀?」
「……都有。」
上官净冰冷的脸些微放松了,甚至感觉有些笑意。
房里沈闷的气压不知何时消逝无踪,危险的气息已然消失,两个人又恢复了以往的常态。只见段清云用手指轻敲桌面,缓缓开口。
「总之,先不说小楼就是药…」看到上官净又眯起的眼睛,他赶紧改口,「先撇开药人不说,最大的重点还是在要找出谁才是幕後黑手,只要抓住那个人的把柄,所有的麻烦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那你有何打算?」
「……皇上那里我想还不需担心,那人既然一开始选了晋北王而不直接对皇帝下手,必然还是有点顾忌;至於晋北王跟司徒先生现在都已经在段府里了,我想他也不敢轻易下手,以免不小心被我抓住尾巴。」段清云一边思索边说:「既然这样,短时间内最简单快速的突破点就是那些穿心手了,我想这使指者接下来应该会加快搜寻药人的速度,如果我们可以抓住其中一人的话──」
「你想要我去抓穿心手。」
段清云还没说完,上官净就已抓住了话头。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默契。
「可是我们怎知这些凶手下个目标会在哪?」
上官净沉吟问。江青帮助过的人成千成百散落四处,凶手又不只一人,今天出现在兰州、也许明天就在西湖,要抓也不知该先抓哪一个。但段清云倒是已心有定向。
「你知道下个月就是皇太后诞辰了吧?」
「这意思是──?」
「没错,皇太后寿宴,四处的王公贵族、富贵豪门,这段时间必将陆续集结在京城,对急迫在短时间内找到药人的那凶手来说,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当然,对我们也是个大好机会。」段清云敲著桌面的手停下了,「还有,你把小春也带去,现在这情况多一只猎狗也是好的。」
「但晋北王………」
「凶手想要的不是晋北王的命,而且就算真出了什麽意外,一时间我也还挡得住呢,别忘了这里可是广州。」段清云只挥挥手就打断了眼前人未说完的话。
所以上官净也不再多虑,直接的下了结论。
「我懂了,那麽明日一早我就上京。」
***
书房里现在只剩段清云一个人了。
上官净走的跟来时一样,毫不拖泥带水。连声告辞也没有。
他们两人从不来嘘寒问暖、把酒言欢那一套的。往常相处上就是一个下了主意,另一个负责执行,听起来好像有些冷漠,实际上段清云倒觉得这样挺好。能不互相质疑、不说出口就能理解的人,这世上已经不多。
何况能懂他们这样的人原本就更少,所以只有一个也足够开心。
经过了一整天的忙乱跟讯息大量涌入,这下的安静反而像是假的了。段清云百般无聊似的在脑子里整理思绪,一边伸出手慢慢握起了原本放在桌旁的摺扇,倏地就打开了。
那白色扇面摇曳生风,别有一番风情。
段清云就这样轻轻的扇呀扇的,发呆似的盯著墙上紧闭的窗户良久。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
「你要是再不走出来,我就真的会下杀手了。」
作家的话:
虽然是过了十二点的发文~小的尽力了啊Q口Q
同性间除了爱情(?),我也很喜欢纯粹的友情表现!
关於本篇接下来几个段落因为都是大方向的转景,可能比较严肃些^^|||
(每次只要是哥哥视点就一整个气压都很低……)
下次可以每篇数数看哥哥到底说了几句话,
有超过100个字我就要偷笑了……(囧
好想要小楼出场呀~他是我的治愈星呀>口<!!!
.
.
然後写了刚好一个月满10W字啦(哈哈哈
当初以为只要12~14W就可以完结的说……(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事orz)
☆、37。
第三十七章
那窗户并没有锁。
随即,一个人就这样大剌剌的直接推窗跃了进来。
他身上白衣虽然素净,柳眉凤眼之间却又带著邪魅气息,只见那人不疾不徐的直接走到段清云面前,态度很是洒脱。
段清云脸色依旧如常,似乎他早已知道来者何人。
但那人就没他这般淡然了。
「你是什麽时候发现的?」
乐子齐对自己的轻功很有信心,更何况这次还用了自己全部的功力,被识破相当不甘心。他忍不住就发问了,却只换来段清云不屑的一撇。
「嗯…就从『下个月是皇太后诞辰』那个时候吧。」
根本就是才刚到就被发现了啊!
乐子齐觉得心底有碎裂声响起,那大概是某种叫做自尊心的东西。
「既然你们一开始就发觉了,为何留到现在才说?」
「这里是我的地盘,上官净自是不会出手。」段清云不知为何还挺有兴致,竟然对乐子齐每问必答,「至於我的话,反正要处置你什麽时候都可以,也不差这点时间,对不?」
说完他还很开心似的,笑得裂开了一口白牙。
活脱脱像是吃掉猎物前、还要逗弄玩耍一番的狐狸。
那表情看了实在让人火大异常,因为除了少了点魅气以外,这笑容跟乐子齐自己平常的笑法几乎没什麽不同…常乐公子这一生中吃鳖的次数也许三根手指都用不著,可他觉得自己每遇上这个人,却是次次吃鳖、憋的够慌的。
说穿了,这两人完全就是同类相斥。
但段清云却倒是见好就收不再消遣他,顺手指了指刚刚上官净坐著的那张椅子。口气竟然还颇有礼的说道:
「既然常乐公子特地来访,还请坐下与段某聊聊如何。」
「我跟你哪有什麽好说的?」乐子齐竖眉,看样子不很愉快。
段清云也不勉强他坐,只是用手撑著下巴好笑的问:
「你在晚上偷摸进来不就是想跟我说些什麽?总不会只是来散步赏竹吧。」
「……我想来谈个交易。」
这话倒是开门见山。
乐子齐也不再废话,他边观察著眼前的人,仔细斟酌开口:
「我早猜想你们会打算去抓那穿心手,毕竟下月皇太后诞辰就是最好时机…若是如此,我可以帮忙。」
「你觉得我会需要你的帮助?」段清云挑眉问。
「寿宴时京城众人聚集,可在那上千上万人之中,你要怎麽找到其中哪些人才跟江青有关、哪些才是穿心手最可能下手的目标?」乐子齐倾著头,一双挑尖凤眼直盯著段清云,「但我却可以查出那些人是谁。」
乐子齐言下的意思,段清云怎会不懂。
这是个交易。
段清云虽然有办法能调查出朝廷跟商场上的诡计阴谋、消息背景,但论到江湖上个人的私密情报,这可是乐子齐的拿手好戏。如果要讲求精准跟速度,以现在的状况来说联手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既然是交易,必然有得必有失。
「那麽,你想要求些什麽?」段清云又开始用手指轻敲桌面。
乐子齐看他的眼神里似乎多了点恼怒,不耐烦的说:
「我要你撤掉盯著我的那些眼线、不准限制我的行动,别再把我关在这老鼠洞里。」
因为这些日子他是真的快被闷死在段府里了。
总是遨游花丛、戏耍人间的常乐公子哪受得了这种对待!他下定决心与其继续被人绑著关著,还不如跟这些人一起搅和进那堆麻烦事里算了。反正、自己也早一脚踏进去一半了不是?
「可我怎麽知道你不是想藉机刺探我的底细,又或者溜之大吉?」
「那可是你要担心的麻烦,不是该我操心的事。」乐子齐嘲弄的笑道。
段清云忽然沉默了。
他此时正凭著商人的本能,在心里思量起此事的利弊得失。
所有的事都有风险,也必须有所付出。你总不可能要求别人无偿的帮助,也不可能希望凡事都顺著自己的意。因为这世上没有必赢不输的赌局、也不会有白吃的午餐。但若是惧怕失败而裹足不前也就必不可能得到成功。
做生意如此,人生也是如此。
所以他思考了仅只片刻就点了头。
「好,我接受。」
***
「──我不能接受!!」
一大清早,天光蒙蒙。
不知哪传来一阵破声大喊,在早上行人还不多的街道上特别响亮,引得几个摆豆浆馒头的摊贩忍不住探出头往这边探看,眼里满是好奇。
只见段府大门处已有好几个人站在哪里。
最瞩目的当然是广州人人皆知的段府主人,虽然依旧一贯温和儒雅、却看似有些苦恼的站在门前。不远处有个白衣男子正懒洋洋的靠著门板上,俊秀的脸上满是看好戏的神情。
还有两个人牵著两匹马,似乎已整装待发。
其中一个高瘦男人气质冷淡,那身绀青色长衫跟系在腰间的剑甚至有种隐隐的威吓感,让那些想八卦的路人摊贩都不敢往他身上多看两眼。至於另外那仆人模样的清秀少年感觉就柔顺多了。
这横竖怎麽看都是个寻常的迎送之行。
只是,偏偏还是有那麽点不同。
因为有个破坏这和谐画面的青年,正站在路中间不顾形象的大喊。
「你们要去京城?现在?就你跟小春?!」
江小楼楞楞地待在原地,一脸愕然。
他真心搞不懂现在是什麽情况。
昨晚自己睡眠品质差劲透了,平常明明都会赖床到日晒三竿,偏偏今日起的倒很早,反而是平常习惯早起练剑的上官净竟然会不在院子里。
江小楼就直觉有鬼,毕竟上次的经验可是还历历在目。
他赶忙衣服也只随便往身上一披就急急的把段府寻了个遍。果然上官净不在房里,小春也不在,除了依旧躲在後厢房的司徒日月,连段清云、乐子齐也不知跑哪去了。
最後好不容易在大门口把众人逮个正著。
「好哇,就知道昨天把我哄去睡绝对是有预谋的!是不是段清云又拜托你什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