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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抓牢一个想趁势偷溜的,这难度的确不小。但假若只是要守住两个无法动弹的人,对上官净来说那可是绰绰有馀。
此时已无後顾之忧。
他轻轻点头向看似无人的四周示意,口气冷淡如冰。
「请诸位出手吧。」
作家的话:
才第六章就被打了两次、跪了两个时辰,摔了两次、又被点穴两次。。。
江小楼:我要离家出走Q口Q!!!
☆、07。
第七章
最近平凡百姓最热门的话题,当属杭州第一妓院天香阁发生的一场恶斗。
据说在某个仍然炽热的秋夜里,整整三十人的匪徒持刀闯入天香阁,奇怪的地方就在诺大的妓院里竟然什麽东西也没丢失,也没有一个无辜路人受害,除了那三十个匪徒全数被一剑刺穿喉咙毙命之外,几乎没有造成任何损伤。
这件事後来在杭州城内整整传了好几个月,变成大家平时拿来下酒佐茶的最佳小菜。有人说这是两大门派私下对决、有人说那是一群贼小窝里反、甚至还有传言说有隐世的高人复出要整肃江湖。
但是只要对武林稍稍有点见识的,皆知那夺命的剑为何人所有。
不过这些事後纷扰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江小楼自然是毫不知情。
因为当他第二天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早就已经远离杭州好几里路。
更可怕的是他一睁开眼便发现自己竟然半躺在上官净胸前,不但脸靠在对方的颈窝上,还流了人家脖子一大滩口水,当场吓得魂都掉了一半。
就算是恶梦都没这麽可怕的呀。
「噗哈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离他们不远处的乐子齐此时是整个人笑得趴在马背上,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现在正骑著原本江小楼的那匹马。而江小楼却因为睡的实在太死,所以只能被上官净抱著骑同一匹马,因此也才有了刚刚那种惊人的起床时刻。
「小楼你真该看看自己刚刚的模样,叫的活像个被非礼的小姑娘。」
「我名字是给你随便叫的吗?见鬼去吧你。」
笑笑笑还笑,最好笑死去见阎罗王。
江小楼还没完全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听见一旁乐子齐话语中明显调笑的意味整个人是非常之不爽,「而且为什麽你也在这呀!不是说不想跟著我们吗?」
「这个嘛…仔细想想反正我都已经莫名其妙被摊上这淌子混水了,与其一人躲躲藏藏不知何时会被算计,不如跟著你们保险点。」乐子齐摸摸鼻子认真的说。
因为内功不弱,乐子齐那时从点穴中清醒过来只不过花了半个时辰,当然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趁隙溜走,但是在看到那些追兵的下场以後,就觉得也许待在这两人身旁还比较安全。他这个人判断情势的速度可是一向非常迅速的。
甚至为了避免增添更多事端,他还顺手安排了妓院里那些情人们帮忙掩护消息,虽然不能做到滴水不漏,至少可以蒙混个一时半刻。
「他们武功并不弱,但却并非江湖中人。」
上官净突然开口,声音之近让还窝在他胸前的江小楼又惊的一抖。
「嗯……依我之见,那些刺客的确不太一般。」乐子齐点头回应。
「你认为他们来历如何?」
「虽说我心里有几个可能的答案,不过不管哪个牵涉到的人都不怎麽好惹。」乐子齐笑著说道:「在真的确定之前,还是别说的好。」
上官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便不再继续追问。
但江小楼心中却是好奇的不得了。
旅途这才刚刚开始,突发状况却是接踵而来,原本以为轻松单纯的寻人任务,竟然变得如此棘手,简直就像是一脚踩进了不知深浅的烂泥坑里混乱莫名。他不管怎样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世上有哪个胆大包天之人竟敢对无情剑派出杀手,对常乐公子不利、甚至还牵扯到晋北王呢?
不管怎麽想,此事中处境最不妙的果然还是自己这个纯粹路过充人头的,要是一个不小心,搞不好这条小命都保不住。想到这里,江小楼在心中默默发誓,要是这次能平安回到寒池山庄,他一定要狠狠暴打把他们拉进这烂坑里的段清云,以消现在心头之恨。
…这江湖上的麻烦真是比他想像中复杂的太多太多了。
***
众人马不停蹄奔波一日,终於在一个小镇上找到了能歇脚的客栈。
因为他们走的并不是繁荣的要道,那小镇并不常有过客,所以客栈不但极为简陋,还只剩下两间空房。
「那麽就是小楼要跟我一起睡罗?」乐子齐笑的很不纯洁。
「开什麽玩笑。」江小楼倒是没有细想那个笑容代表的含义,直觉就回道:「当然是我大哥跟你一起睡。」
「………………」上官净沉默著。
「………………」乐子齐也沉默了。
「你们这样看我是什麽意思?怪可怕的。」就只有一个笨蛋皱眉不解。
结论可想而知。
虽然对房间安排还是颇有微辞,最後江小楼依然得跟自家大哥共挤一床。毕竟当选项只有色魔跟冰山的时候,他实在是没多少选择权的。可当他们两人肩并肩躺在床上,感觉到对方低沈的呼吸跟隔著里衣浅浅透过来的温度的时候,江小楼竟然有种宁愿跑去跟色魔一起睡算了的冲动。
…真要贴切形容的话大概就是睡在蛇旁边的青蛙的心情吧………
阴暗的房内只有一片死寂沉默。
白天睡的要死,这时江小楼反而睡不著了。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信息量大的爆炸,多到他的脑袋一直轰隆隆的,现下总算有时间安静下来,他实在是衷心怀念起在山庄里当米虫的日子了。想到这里,忍不住藉著黑暗恨恨的瞪了躺在身边的人一眼,顺便低声咒骂了两声。
「…在想什麽?」黑暗之中突然传来人声,让江小楼吓了一跳。
「!!!」
「你睡不著?」
上官净的声音平静的感觉不出来到底是真没听到江小楼的咒骂呢、还是只是假装没听到。反而是江小楼做贼心虚流了一身冷汗。
「哈哈哈…没什麽啦………」怕自己刚刚的怨气散发的太明显,江小楼赶紧想要转移话题,「我只是突然想到,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跟大哥一起睡了…不知道到底几年了呢,我都记不清了。哈哈哈。」
他干干的笑著说,那笑声真是万分不真诚。
「……十六年。」
「………………………喔。」
江小楼楞住了,他还真没想到上官净竟然记得如此之清。
回忆这种事不想则以。
一旦开始想起,很多平常几乎都快忘了曾经存在过的东西就都一古脑的跑出来,难免让人心烦意乱。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布满灰尘的盒子,免不得被上面的灰呛到咳嗽。
十六年。
十六年前正是前任庄主上官岭过世,十二岁的上官净继承了寒池山庄那时。
虽然现在他们兄弟两人看来相处的如同水火,但很早以前却并非如此。
江小楼只知道自己在他那个一点印象也没有的爹死後就被人带到寒池山庄,而在此更早以前的事情,老早就都忘了的一乾二净了。所以在江小楼的最初印象里,寒池山庄一直是他唯一的家。而且就算没有实质上的血缘关系,上官家的人在心目中就是他唯一的血亲。
两人初次相识时江小楼仅仅四岁、上官净也才不过只有八岁。
那时的上官净就已是个很沉稳的孩子,也许是因为这个人的天性原本就是淡淡的、不太有很强烈的喜怒哀乐。但他偶尔还是会笑,虽然笑的很浅、很少,但是至少会笑。江小楼依稀记得小时候的自己甚至天真的愿意做任何事情,只为了让那个人对自己笑一下。
後来到底发生什麽事江小楼就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有天上官岭死了。
然後,就再也没看见他笑过了。
──江湖上所说的无情与其说是这个人的本心,不如说是被一点一滴磨出来的。就像平静的湖水在纷飞大雪中,最後难免结成一块冰。让人觉得好像随便在上面碰触一下,都会被冻得脱掉一层皮。
或许也正因为这样,当现在的江小楼一看见上官净那副死人脸,心里就会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气。想要狠狠的在那个面无表情的脸上抓一爪子,就算不能强迫他动动嘴角,只要是能留下一道血口子也好。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些什麽。
那晚,江小楼就在让人不自觉焦躁不安的记忆里。
非常难得失眠了。
作家的话:
不管这个还是那个,每个都是别扭要死的小孩……
(稍微润饰了一下文字,目前的篇章为新修正版。)
☆、08。
第八章
连著相处了三五天下来,江小楼发现自己其实是不怎麽讨厌乐子齐这人的。
虽然初次见面的印象实在够糟,但是只要有办法无视他三句话里必定有一句不正经这习惯,乐子齐实在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因为只要他愿意的话,你几乎可以从他口中得知任何事。
常人都说女子八卦长舌爱打听,但一个男人要是八卦起来,他甚至可以赢过世界上任何女人。江小楼觉得自己倒还真是开了眼界,他以前一直觉得寒池山庄里最爱探听别人隐私的厨娘王妈已经够厉害,但乐子齐的功力大概是王妈的百倍不只。什麽叫做真高人,这就是!他在心里给乐子齐膜拜了。
可怜要是乐子齐知道,江小楼在心里竟然把他跟王妈放在同一个层次来比较,大概会趴在地上大叹三声狗眼看人低吧。
初秋豔阳,扎的人皮肤生疼。
他们三人正策马走在一条狭窄的林间小道内。
上官净远远的走在前方三丈远外,另外两人落在後面。江小楼骑在自己大力坚持下买的第三匹马上,侧著脸跟一旁的乐子齐閒聊道:
「所以洪门的那位金凤凰,真的跟她那个已婚的大师兄有一腿?」
「没错,洪门的杨保虽然娶了现今掌门人的女儿为妻,还生了两个儿子,但实际上他跟柳金灵私底下一直进行著苟且之事,真可谓家门不幸呀!」
口中说著不幸,乐子齐的脸上看起来倒是笑的挺欢的。
「难道他老婆就什麽都不知道?」
「因为这件事实际上也是掌门默许。」乐子齐又笑说:「他既担心杨保会自立门户,用了千方百计让自己女儿绑住杨保,但又想藉由杨保之事威胁柳金灵──」
「……你的意思是,那个掌门人跟柳金灵………」
他这是听到了怎样的奇闻呀!江小楼震惊了。
别的门派门风如何先掠过不提,但洪门可是一向以忌恶如仇的正派为名号,他们对旗下弟子的要求更是甚严,若是有人欺压一般平民、调戏良家妇女,那必然会受到相当严格的门法处置。所以在江湖里,洪门的名声一直是相当好的。
想到这里,江小楼认真的对乐子齐问道:
「你知道这麽多,怎麽没人想杀你呀?」
「他们当然想,可是也不敢。」
「这话怎麽说?」
「当人家知道你一个秘密的时候,你会巴不得想除掉他;但若那个人知道了千千万万个秘密,多到连你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的是哪个秘密,那就没人敢随便动他了。」语毕,又补充了一句,「……更何况我平时也是不会随便多嘴的,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