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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会对重要的人、还有想要守护的人说谎喔!』
这种心情很难解释……
但希望看完这篇文章可以让人感受到上面这段话想表达的意思,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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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完结之後,会暂时休息几天,
打算稍微整理一下接下来的计画,还有要先更新完礼物的部份(拖了很久啦Q口Q)。
目前手上预计要写(也有了初步大纲或开头)的故事除了上面说的七罪系列,
还有星际侵略守则跟一个还未公开的故事。
七罪的部份目前暂时会先停顿一下,先进行别的部分转换心情,
照道理来说我该先填星际这个坑的啦……不过星际这部估计也是要最少二十万才能解决的大坑,
暂时完结了一部大坑的在下要先去平复我受惊(?)的心灵(被揍
所以目前之後应该会先更新另一篇故事,预计是--
现代、别扭美攻X忠犬强受、年下!(我竟然会开这种属性…以前绝对没想过……=口=)
目标是七万~十万字(单行本量)完结!!!
这次的目标是不要再搞得阴谋一堆,我要努力单纯开小花以平复这段时间的辛劳(暴
大家明年见啦~~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谢谢:)
☆、三月春、梅时雨 (上)
「你叫什麽名字?」
「…小的没有名字,公子想怎麽叫便怎麽叫吧。」
萧春雨还记得十三岁时第一次遇见那人的时候。
适逢三月初春。
寒池山庄後院子里一棵高大的古枫树,才刚抽出新芽。
他抬头望著树上,发现树梢上竟有个人。有个少年只穿著一袭嫩绿的内衫,衣襟处还不甚整齐的敞开了一半,整个人就挂在树枝上往下垂著一只白嫩的脚,悠悠的晃著。
没想到自己往後要服侍的人竟然是这番模样,萧春雨不禁有些吃惊。
…一般人对寒池山庄的印象,最深的一定就是无情剑了。
那剑无情、人也无情。
这些年已在江湖上闯出显赫名号的上官净,萧春雨是时常有所听闻的,虽然也曾听说冷漠严肃的上官庄主有个不太露面的结拜兄弟,但总有些先入为主的印象,觉得那人应该也是不苟言笑之人。
怎麽知道,竟然会是这种样子。
「喂,你是谁?」
少年从上面往下看,挑眉问道。
发现自己不礼貌的直盯著人家良久,萧春雨赶紧低下了头,努力的用自己所不习惯的、极其恭敬又柔顺的口气回答:
「我是被上官主子买回来的,从今天起就是公子您的贴身小厮了。」
「贴身小厮?怎麽这事我从没听说过?」
少年愕然道。这时才一溜烟的从树上滑了下来。
看来这人也是有些轻功底子的,但却并不高深。这个发现又让萧春雨有些意外,他难免在心里把上官净跟眼前的人做个比较,发现两人不但毫无相似之处,还可说是天差地远。心里揣著这等心思,等到少年终於走到他跟前了,萧春雨忍不住更仔细的观察起对方来。
其实以年纪来说这人也是快接近二十弱冠的青年了吧?
只是那随性又悠哉的态度,让萧春雨觉得这人还只能算是个不甚成熟的少年而已,他长相其实颇为端正,可是眉宇间的神情又太过於漫不经心,使得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变得平凡了。
平凡,真的。
萧春雨对这人的第一印象,就只是平凡罢了。
他真不懂这样一个没有任何特殊的人,为什麽需要自己的贴身护卫呢?
「你叫做什麽名字?」少年被他死盯著看也不生气,只是发问。
「………小的没有名字。」
萧春雨沉默半晌,才缓缓的吐出了这句话。
他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因为光是说出口,都让人觉得难受,会让他想起酸涩的记忆。想到这里,总觉自己此刻的表情八成很不好看,萧春雨赶忙低下头。
「没有名字?这可麻烦了…那我要怎麽叫你才好?」
「怎麽叫都好,公子可以叫我小黑、小白、小黄或小花,什麽都可以。」
「喂喂喂,你以为我是在养狗呀!」少年瞪眼怪叫,眼里的兴趣却更浓了,
「算了,你现在不想说总有一天会说的。」
那人噗哧的笑了,似乎觉得眼前这个孩子非常的有趣。
萧春雨对这话却不置可否,因为他知道是不会有那一天的…
因为连他都想舍弃自己的名字。
春雨、三月落雨。
三月的雨不管怎麽下,也比不上夏日狂岚。
***
结果那人说不再问了,还真的就没有再问过他的名字一次。
简直像是真的等他自己想说再说一样。
萧春雨觉得有些奇妙,自己家来了个来历不明的下人,一般人遇上这种状况,应该多少都会好奇跟质疑吧?怎麽这位公子竟然可以如此的不在意。不过,虽然心里对少年的态度还是想不明白,但至少现在这种状况他是很乐意的,因为萧春雨可不想花时间去编造一些谎言。
毕竟,他不可能跟少年说明自己到底来自何处。
四季红。
──四时四季生死劫、春夏秋冬血中红。
这听起来有些女子气的名号,实际上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杀手的名字。
只要他接受杀人合同,便没有死不了的人。
这杀手论年资已经纵横江湖数十年却还是相当活跃,甚至有些人猜测这个人搞不好根本是一只山精妖怪。可是萧春雨却明白,四季红实际上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杀手组织,他们里面培养了好几个孩子,个个都是从小被教导杀人技艺的武学高手,却只有最成功的那个,才能成为真正的四季红。
其他的,都是失败品罢了…就如同自己这般。
萧春雨不觉得露出一个凄惨的微笑。是呀,自己是个失败品…被舍弃的、可悲的失败者,可他明明是在培养的孩子里武功最出色的,在选择时却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双胞胎弟弟。
知道这结果时他崩溃了。
那是他第一次不顾尊师之道紧抓著师父的衣服,强迫对方给自己一个能够接受的理由。那时师父是什麽表情萧春雨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回答:
『你不适合杀人。』
『我不适合,难道他就适合?!』
自己的弟弟个性胆小,每看见血就会哭,这样的人怎麽可能适合?
『夏岚的确畏缩怕事,但──他不会心软,我们不是武人,不需要在面对敌人时气势摄人,只需要杀的下手才是真正的杀手。』
『我也…我也行呀!』他不服气的说。
但师父淡淡的笑了,那笑竟然有些愁绪。
『你不行,夏岚杀人不会有愧咎、你会,也许一年半载还看不出来,可总有一天……这愧咎会杀了你,杀了你的心。』
『………………』
『……我就认识这样的一个人,他杀人时的剑实际上也砍在自己身上…直到有天他死为止,为师的不希望你也变成如此,懂吗?』
懂吗?怎麽能懂呢?
他不懂。
後来,萧春雨忘了师父又说了什麽。
反正是什麽也不重要了。从小的信仰跟自我都被剥夺的现在,他哪还有什麽重要的……然後就在跟师父那番对话没过一个月,萧春雨被派到了寒池山庄。
是想摆脱自己这个失败者吗?他难免这样想。
其他的孩子就算没有成为第一,也还是能留在组织里为其他人效命,但自己却…像是一个没有价值就丢了的抹布一样,凄惨落魄。萧春雨不知道寒池山庄的人会怎样看待自己这样一个废物。
至少上官净怎样想他就不明白。
萧春雨甚至不懂自己原先的组织跟寒池山庄有些什麽关连。
寒池山庄一直在江湖上是正派名门,照道理怎麽可能跟杀手有关呢?何况还接收了自己这个失败品。虽然他以前也曾怀疑过自己师父并不只是一个杀手这麽简单,但现在看来,这『不简单』还真是够不简单的。
──我们都带著秘密活著,死了也要带进坟墓里去。
想起师父曾经说过的话,萧春雨黯然笑了。
他现在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在眼前这少年面前演著荒唐的戏码,假装自己只是个不会武功、年幼无知的小厮,可悲可笑。
「你又在发呆了!」
被突然的声音唤回思绪,萧春雨抬头就发现刚刚正想著的少年就正低头望著自己,眼里有些不满。他们现在正走在冷玉湖旁散步,说散步是好听,实际上就是要躲上官净。这位公子讨厌练武至极,偏偏又被压著练,所以萧春雨只好三不五时的陪他翘班去也。
「我刚说了那麽多话,你根本一句都没听进去吧!又在想啥啊?」
「……小的只是在想,好像快下雨了。」
天空阴郁阴沈,的确是快下雨了。
三月的天气是很不稳定的,常常莫名的就会变天。
「你不喜欢下雨?」看出了萧春雨脸上有些低落的表情,少年忍不住问。
「没有,小的没有不喜欢。」
他的确不是不喜欢,是厌恶。
厌恶那样看起来软弱无力的三月雨,就算再怎麽下,也比不上夏日狂岚。
「既然快下雨了,我们就走回家去吧。」
虽然少年明显不相信萧春雨的回答,却也没再多问。
但萧春雨摇了摇头:
「看样子雨马上就要下了,如果您著凉了主子是会骂我的…公子就施轻功先回去吧,我慢慢的走就可以了。」
「……好吧,那你可要快点回来呀!」
看著那人一跃远去的身影,萧春雨叹了口气。
他现在才发觉,就算不开口说谎,光是隐瞒也是够累的了。
☆、三月春、梅时雨 (下)
那人才刚在视线中消失了踪影,雨就落下了。
一开始是如针般的细丝,没过多久就变成豆大的雨滴,批哩吧啦的打在萧春雨身上。既然现在少年不在身边,他大可以也施轻功奔回去,要是被问起了顶多就搪塞一下说自己跑的很快也就罢了。
但萧春雨不想这麽做,此刻他甚至连要不要回寒池山庄去,都有些犹豫。
他不觉得那里是自己的家,也不觉得那处是他该回去的地方。
……可是现在又能去哪呢?
视为父亲的师父已不要自己、那打小最亲密的弟弟也舍弃了他。
他已经没有家也没有亲人了。
明明天地这麽大,可却没有一个容得下这样的自己的归所…在萧春雨满脑子忧愁犹疑不定的时候,不懂怜悯的雨也像嘲笑他一般打湿了衣服、浸透入单薄的身子,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站在原地连一步也不愿往前迈进,像个僵在雨中的泥人。
时间就像暂停了一样。
一切都是缓慢的、静止的…除了那不止歇的落雨。
如果这雨也可以杀人就好了。
杀了对谁来说都不重要、又没人愿意多看一眼的自己。
也不知道在雨中这样站著过了多久。
冷玉湖四周原本就人迹罕至,又很少飞禽走兽,一整个安静的可怕,好像除了雨滴答滴答的脆响外什麽都消失了。可是随之响起的不只有雨声而已。
萧春雨仔细聆听,才发觉有细碎的脚步往这里奔来。
远方有个小黑点,随著距离缩短萧春雨才发现那是一个撑著纸伞的身影正往这里跑近,他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做什麽反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