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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会忍不住先尝试一下然後再疼的哀哀叫。痛过、总比没痛过要好,这句话在此人身上得到了绝佳的验证。
大概是看出了江小楼心里蠢动的念头,上官净几乎微不可闻的挑了一角眉毛,那表情以他的标准来说几乎可以算是微笑了。
「你不喜欢糖人儿。」
「你怎麽知道?」突听上官净这样说,江小楼诧异的皱眉反问。
连他自己都没印象试过的东西,这人怎麽可能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呢。
「…小时有次你吵著要吃看看,结果划破舌头哭了一晚上,最後还是我帮你吃的。」
明明应该是让人怀念的往事,但他说那话的语气实在过分平淡,淡的几乎不像是在讲一个回忆,而只是在描述天气。
「……………………」
江小楼心中又愤恨了。
难道老天给了这人绝顶的武功不说、竟然还给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不成?
为什麽连这等他本人都忘的一乾二净的丢脸事都要记得那麽死紧呀!
作家的话:
大半夜没人时更文,也真够悲催的……
但是就是手痒呀!!!
☆、10。
第十章
如果不是因为被突如其来的喧嚷声打断,不知道这两人是会怒目相视到何时。
…其实说穿了也只有江小楼一个人自己在那吹胡子瞪眼睛,因为上官净看起来根本啥情绪也没有,心如止水得很。
前方的人群似乎被硬推挤开来,在拥挤的市集里引起了一场小混乱。
江小楼跟上官净也被如潮水般涌来的人潮挤进了糖人摊里,身体还紧紧贴著那名老汉,三个人六只眼睛互瞪著,上官净依然木然著脸,江小楼只得冲著那老汉尴尬的笑了笑。
「闪开闪开,前面的人全部都快让道!」
一声跋扈的声音传来,江小楼好奇的垫起脚尖往来源处张望。
虽然万头钻动,但好在他的身高算是颇高的,只一个抬头就可以清楚看见从不远处走过来的一列队伍;那队伍前方有两个穿著黑色底红色衬里的武官制服,腰间各配著一把大横刀,看起来颇有杀伐之气的武人。
「……衙门捕快?」他转头望向也看著前方队伍的上官净求证。
上官净点点头,似乎也略有疑惑。
两个看来位阶颇高的捕快带著一队十人的侍卫队沿路巡街,怎麽看都不太寻常。
「看两位公子疑惑的样子,难道什麽都不知道吗?」
那个被他们两个人夹在中间挤得快变成压花饼的老汉,忍不住插嘴说道:「你们一定是才刚进城吧?近日城里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呀!」
「大事?是怎麽样的大事?」江小楼问道。
反正眼看这下生意是不用作了,那老汉也不花心思在自己的摊子上,反而是专心的开始解说起来,他故做一脸神秘的压低嗓子说道:「这事可不能大声说……昨天夜里,咱们知府老爷的儿子被杀了!」
「被杀了?」大概是被气氛感染,江小楼声音也压的跟蚊子差不多,「是被哪个贼人杀的?」
「就是还不知道呀,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的死法……」
「你说说他是怎麽死的?」
那老汉脸色难看,似乎也觉得接下来的话题太秽气,「是被挖心而死。」
「!!!」
「…………」
「而且据说不是用刀用剑,是被人用手活生生刨走心脏而死的。」
江小楼跟上官净一语不发的互看了一眼,脸色也跟老汉一样难看起来。
穿心手。
这个狠辣的招式虽偶有传闻,但却从未听说有人真正练过。
因为活生生的用自己的手挖出别人的心脏,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都太残酷、太可怕了,就算是再怎麽阴险狡诈的恶徒,都不会去练这种狠招。
何况挖心手的练法据说更是让人痛不欲生。
它需要的不只是指力,还需时时将自己的手泡在特制的药水中,让毒素渗入骨肉之间,将手上的肌肉骨骼全数浸透之後会渐渐变得僵硬无比、如同真的兵器的一般,过程不但痛苦难当,而且此後除了杀人,便再也无法正常的使用自己的双手。
什麽样的人会愿意这样折磨自己?
看到两位年轻小夥都被自己的言谈吓了一跳的老汉似乎有点得意,继续说道:
「为了要抓住这个凶手,知府大人昨夜便派出捕快官兵连夜搜城,今日一早还放出了悬赏帖,要徵招各路英雄好汉来缉拿这个恶人。」
上官净虽然表情上没有变化,脸色却又是一沉。
江小楼倒是大概猜的出来他现在心里在想些什麽。
本来他们就已是要尽量低调行事,避免让别人注意到自己的行踪,但要是这城里即将变成武林中人聚集之地,那凭著无情剑的名号,他们是怎麽样也低调不起来的。又还要说那个古怪任性的司徒日月,若是被这些事情一惊扰,决心又出走到离这里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那他们这趟寻人任务过程光想就会让人吐血。
…一定是他们在出门前忘了求神拜佛,或是吃斋净身,所以连神佛也不保佑。
江小楼在心里默默的回想自己那天出门是不是在心里多骂了老天两句,所以才会招来这麽多噩耗。
「……请问这里最大的酒楼在哪?」上官净突然发问。
老汉似乎没想到这个冷眼青年竟会突然开口,硬是楞了一下才指著前方一栋明显的红色楼房说道:「万水楼就在那儿,那是我们城里最大最好的酒楼了。」
「多谢。」
然後只一个扭头,便大步走了。
江小楼急急忙忙的迎向前去,虽然还是被人潮撞的东倒西歪,不过这次上官净没有再试著拉他。他只得自己尽量挤到他旁边去,忍不住问道:
「你要上酒楼去?为什麽?」
「酒楼是出外旅者跟江湖人士最多待的地方,消息也最多。」
「是这样没错啦…」江小楼抓了抓头,「可是如果真的如刚刚那个老伯讲的,现在这城里已经有武林中人开始聚集,那我们进去岂不是……」
也太过招摇了吧?江小楼心里是这样想的。
「若是因为害怕而畏畏缩缩,那必一事无成。」上官净坦直的回答。
这位大哥呀…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就是你这种人死的最快啊?江小楼苦著脸暗想。
深知无法打消对方要去的念头,所以江小楼只得在他们就要进入酒楼前先拉住上官净的手臂试著再劝道:「那至少不能这样直接闯进去吧!」
「?」
「你想想,就算这样进去没招来那些想追杀我们的人,要是被司徒日月知道无情剑在找他,那搞不好他原本不想跑、也跑了。」
「那麽你要如何?」上官净问。
只见江小楼尚未回答,就已一把伸手拉向他腰上的剑带,大庭广众之下就解起别人裤头上的绳子来了。有些不明就里的路人乍看下还以为他们在做什麽不正当的事情呢。
「…………」上官净低头不语,只是望著他。
「别这样看我啦!」江小楼汗颜,他终於解开那个绑的很死的剑带,手上牢牢握住了上官净那把无时无刻不离身的剑。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看过无情剑的长相,但每个人一定都听过大家最爱形容你的那句『雪净无尘百丈冰、千里一碧无情剑』这话吧?」江小楼解释,「就你这麽一块寒冰,腰上又系著这一把正字标记的墨绿长剑,看不出来的人也变得看得出来了。」
「所以?」上官净挑眉问。
「所以贤弟就好心的当一回大哥的剑僮,这把剑就先放在我这啦!」
还不等上官净答应,江小楼就把剑搂进自己怀里。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伸手在自己的小包内摸了半天,摸出一块平常拿来当备用包袱布的方巾,将那把剑裹的是严严实实,连个缝也不留。还摆出了一副『想要我也绝不还给你。』的姿态,抱剑就像抱著一个娃娃那麽紧。
这个世界上能这样随便解下上官净的剑、还打死不还给他的,大概也就江小楼一人了吧。
「随便你。」
面对江小楼近乎捻虎须的行为上官净倒是什麽也没表示,直接转身就往酒楼里去了。
作家的话:
目前的进度要先来解主线~
我明明就不是走悬疑路线的料呀……(眼神死
☆、11。
第十一章
酒楼里已高朋满座。
那眼睛尖利的店小二一看见两人便热切切的过来招呼,安排他们上楼坐在一个靠窗的角落。
从他们一踏进门里时就多少吸引了一些人隐晦的目光。
上官净身上长年习武的气息是隐藏不住的,但他却又没有混江湖会有的风俗气,而且此人看来身无寸铁;而站在身边的江小楼虽配著剑,却是一看那满脸漫不经心就知道不是什麽厉害角色。众人暂时看不出有什麽端倪,也就又回到自己的酒局上去,心里却多少还是有些防备的。
上官净从不喝酒,所以江小楼也没机会碰。桌上只放了一壶茶跟一碟花生。
「怎麽样?有看出什麽东西没有?」
江小楼一边嗑花生一边问道。
因为身边的人太多,他也不好随意乱瞄别人,只得把注意力集中在花生身上。反正就算他把这酒楼上上下下都瞧了个遍,也是什麽都发现不了的,还不如省点功夫专心吃花生去吧。
「有十一个武人、四个探子,其中三个武功尚可,剩下的应只是粗浅罢了。」
「……你这眼睛,到底是怎麽生的呀?」
江小楼奇了,忍不住低声问:
「看出武功高低就算了,你如何分出一般武人跟探子的差别的?」
上官净抓住了江小楼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将掌心往上摊开解释道:
「若是习武之人手上一定会有茧,如果能更仔细观察,可以从茧的位置看出善用的武器为何。就算是使用拳术或脚法,指结跟脚骨形状也会跟常人有异。」他放下手,继续说:「若是探子,为了平时隐匿行踪,他们的鞋子便有特别制作,而且从举手投足间的动作就能看出端倪。」
「…………………………」江小楼是听的一愣一愣的。
「凡是超过武学一定境界的人,皆能如此评断他人。」上官净只淡说。
虽然上官净这话没有任何自谦之意,江小楼还是在心里鄙视了他一把。
这个武学境界是要高到什麽样的程度,才能一瞬间精准的判断出人群里有几个武功高手呢?这跟乐子齐那种以所知的资讯去分析、观察别人的行为举止才能得出结论的方式又有所不同,反而比较近乎直觉了。
有这个人在,平凡人还要怎麽活呀?
江小楼在内心大叹天理不公。
正在江小楼心里牢骚个不停时人声却突然静了下来。
众人目光皆注视著酒楼窗边上设立的一个精巧台子,一名身著浅色红衫,外罩著一袭紫纱罩衣的年轻女子,抚著一把月琴、踏著轻柔的步子上了座。
那个刚刚热情招呼的店小二放开了嗓子喊:
「感谢今日各位大驾光临,每月开市这日万水楼都会特别请来白海城内有名的苏鱼儿苏姑娘,为各位弹上几曲,希望若满意的话,也别忘了多打点赏呀!」
那被唤做苏鱼儿的女子向众人点头示意,那一头乌润的长发滑落到她白皙的脸庞上,看起来更显得有一番让人怜惜的风情。她的目光如星,明眸皓齿,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