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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可能像,要学她把包做得那样难看,那也是需要一定功力的。
舒欢被她说得有点窘,咳了一声把话带过:“再做三个吧”
……
油纸包裹的烤得完全没有半点水分,可以储存很长时间的干饼,一大纸包糖果和盐,盛满了清水的水囊,针线包,火石火镰和火绒,蜡烛,炭条纸张,一套替换衣裳,带鞘的匕首……
背包缝出来后,舒欢就在往里头填东西,直到塞得满满当当,想起常用的药也得备一些,就打发良辰和美景去纪丹青那里讨要,顺便带三只背包过去交给纪丹青,里头自然也装满了这些应急物品。
“好重”美景皱着眉道:“姑娘,你这两天好古怪,准备这些东西到底要做什么用?”
舒欢想都不想就答:“预防万一,要是哪时候房子起了火,或是像前两天那样地震了,你们就记得一人拿一个包,夺路就逃,不要再想着收拾屋里这些东西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件事,开了箱子就捡了一身厚实点的棉袄,取了针线,开始往内里缝隐密的暗袋,打算将她那些贵重的金银首饰都封进去。
财不露白,这个道理她打小就知道。
良辰却是呆呆看着桌上那三只背包,迟疑道:“纪大夫那里,真的要送这东西去么?”
舒欢一笑:“有备无患。”
出乎良辰和美景的预料,她们送这背包去丹青居时是很为难的,生怕纪丹青会嘲笑舒欢没事闲得慌,送他这样的古怪物事,倒没想他看见背包后压根没露出半点嘲笑的意思,而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向她们道了谢,还说了一句:“倒是你们家姑娘想得周到。”
其实周到提不上,只是生在科技落后的古代,信息极其闭塞,真有什么事发生,他们这样的平民百姓也不可能提早知道的,准备好应付各种突发事件,才能高枕无忧。
天将黑时,城外两骑奔马,飞踏而来,赶在城门将闭时,顺利进入了城内。
城内街道上还是熙熙攘攘,行人擦肩,他们不得不牵着马缓行。
领先走的那位男子,一身素白长衫,沾染了不少尘灰,却丝毫不减他的隽爽风姿,尤其是那一双亮如清泉的眼眸,替他那张原本就俊雅的脸添了三分夺人的神韵,教人一见就挪不开目光,引得街市上许多女子路过他身旁后还羞怯的回头张望。
这样一个人,却仿佛心思重重的模样,飞斜的长眉紧聚在一处,满面皆是不耐烦的神色,对路上那些少女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只忙着赶路。
“二爷,二爷您慢点。”他身后牵马的小厮一头是汗的赶将上来:“前边有家卖茶的铺子,二爷吃杯茶歇歇再走?”
此人正是顾熙然了。
他紧抿了一下唇,淡淡道:“都快到家了还吃什么茶?”
“可是……”追在他身后的染墨十分为难:“您回来得这么突然,家里都不知道,小的怕太君吃惊,您还是……还是吃杯茶歇一会,让小的先回去禀报一声如何?”
顾熙然扫了他一眼,脸上露出点笑:“你是怕家中出了什么事,我说都不说一声就冒然赶回来,害得你被罚吧?”
“二爷……”染墨无言以对。
“好了,别担心,你如今跟着我,自然要护你周全。”顾熙然说着就牵马继续前行。
他着急赶回来,是预感到家里有事发生,要不为何老太君左一封信,右一封信,总将他往远处打发,要说真有急事让他去处置那倒罢了,偏偏信上每回都说得很严重,但是赶过去一查,只是帐面有点小问题,这样的事情,随便打发一个帐房先生去查就可以了,何必支使他这个对生意不太懂的人赶过去处理?
再者,这些天他同帐房先生学了不少东西,闲暇无事时又常同铺子里的掌柜闲聊,探出不少情况,发现此刻麻烦最大的,该是顾家在景天城里的那一大摊生意,偏偏老太君对此提也不提,仿佛压根没事一般,他就不得不仔细的思量一下,她打发自己出来究竟有何用意了。
越想,越觉得心里头不安。
顾家还有他最在乎的那个人在,怎么想,他都觉得老太君支他出来是想对付舒欢,因此前两天不顾染墨和帐房先生死劝,执意要往景天城赶。
待赶到近城处,半路上打尖,听人说起前两天地震,尽管只是小震,仍让他面色白了一白,越发的归心似箭,一路奔马扬鞭,紧赶慢赶,赶进了城。
如今顾家已近在眼前,路上人多,不能骑马已经让他很不耐烦,染墨再要劝他稍候回去,他自然是不肯的
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赶回去看看舒欢还好不好,只要她安然无事,哪怕不待停留,让他再赶出门去,那也无妨。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要出事了
牵马过街,行到半途,忽然前面有长长的队伍拦住了去路。
顾熙然的眉头拧了起来。
那队伍,当然不是特意来拦他的,而是围堵在某家铺子门前,挤不下了,才蔓到街上,行成了一条长长的人流。
“这是……”染墨在旁一看,脸也黑了。
顾熙然瞟他一眼,往那铺子的招牌上看去,只见上头笔力遒劲的四个金色大字——
顾家香铺。
原来是顾家产业,这就难怪染墨要变了脸色,而顾熙然待在顾家时,几乎从不出门,这铺子自然也没有来过。
他仔细打量,见这铺子同分设在别处的香铺不同,铺面很大,光门就有对开的八扇,再靠近几步,就能嗅见一股香铺特有的芬芳顺着风儿飘过来,不浓郁,但令人神清气爽。
染墨苦着脸道:“二爷,这是咱们家的总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会围上了这么些人。”
顾熙然接过他手里牵的马道:“你去看看,快点回来。”
染墨“哎”一声就拔腿而跑,机灵得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钻进人群里就不见了,过了好半晌,才满身是汗的挤了回来,急着禀道:“二爷真出事了,里头好些人闹着要退货,说是咱们家制的香里头掺了假”
“掺假?”
染墨擦着汗道:“对说是里头掺了普通的木屑,我没听仔细,不知道是不是,但他们当众点起来的那香,闻着味道确是不对,就连烧出来的灰烬,也同正宗的香灰不太一样。”
古时候做生意讲究诚信,讲究立招牌字号,没什么人敢做以赖充好的掺假事,生怕坏了招牌连苍蝇都不上门,因此此事若真,后果就十分严重。
顾熙然垂着眼沉吟道:“该不会是有意来拆咱们铺子招牌的吧?”
染墨摇了头:“我悄悄问了掌柜,说那些人有不少是铺子里的老主顾,应该不会有意捣乱,想是新制的这批香有问题,他已赶着派人去家里回禀老爷了。”
“往常制香的事,谁在管着?”
染墨见问想了想,脸色越发难看了:“原是老爷,但老爷有时忙不过来,就请那佟掌柜看着,如今佟掌柜走了,老爷又病倒了,这事……这事……”
顾熙然打断他的迟疑:“谁?”
“太太的陪房王谦……”
一摊子烂帐
顾熙然看看身周围的那些人,摇了摇头:“这事等回了老爷只怕都迟了,你传我的话,对那掌柜说,有问题的那批香不许再卖,赔那些来退货的人十倍的钱,再好言好语,送些好香将他们打发走,等围在门前看热闹的人散了,回头要怎么善后,再听老爷安排吧。”
染墨一愣:“那二爷您?”
这事情深究起来文章大了,顾熙然此刻无心管这烂事,只问:“还有什么别的路可以绕回去?”
染墨怕铺子里的事再闹大,自然不好跟他回去,指了一条绕得稍远些的道给他,就忙着对那掌柜传话去了。
顾熙然按着他的指点,一路紧赶到家。
门前管事的看见他先是一愣,随即就赔上了笑脸,殷勤道:“二爷您回来了?”
顾熙然没理,只将马缰甩给了他,大踏步就往门内走去。
没有去给老太君请安,他先回的是生梅阁,一路上丫鬟们瞧见他都有点惊奇慌张,使得他心里感觉越发不对,立刻就跑起来,等奔到了生梅阁门前,还未进去,先听见里头传来丫鬟们的笑语声响,而入目的院子仍是以往的模样,一派清幽宁和,不像有什么事发生。
大概是自己多心了,顾熙然稍稍放了点心。
谁想跨入门槛,正在同香茜说笑的巧云看见他先是“哎哟”一声,随后惊觉自己失声,这才连忙忐忑的迎了上来,强笑道:“二爷您怎么这会回来了,吃过饭没有,若是没吃,我这就去厨房传饭来……”
她才说着,云姨娘听见院中动静也迎了出来,看见他也是愣神,随后才陪着笑要去端茶倒水。
她们的异常神色引得顾熙然心里发慌,他一路往正房内走,一路问道:“二奶奶呢,在老太君那里还没回来吗?”
这话一问,院子里立刻安静下来,再没人敢出声。
顾熙然的感觉何其敏锐,蓦然停步,回头盯着云姨娘道:“出什么事了?”
“二奶奶她……”云姨娘是知道舒欢在顾熙然心里地位的,只觉唇齿胶涩,怎么都无法将“被休”两字吐出,因为这一说,安静了没两天的家,必定又是风云变色。
顾熙然一把握住她的肩膀:“到底怎么了快说”
云姨娘身子微微一晃,这是他头一回主动的接触她,却是为了追问舒欢的事
她低下头去掩饰情绪,轻轻道了一声:“太君给她递了休书……”
休书
顾熙然心里猛的一跳,有一瞬间的窒息感,缓过神来忙追问道:“什么时候?”
“就是……就是……”云姨娘还在吞吞吐吐,不敢说。
巧云是个急性子,在旁看了替她着急,大着胆子截断了她的话插言道:“就是二爷出门后不久,都十来天前的事情了……”
她话音未落,顾熙然已挟着一身怒气,丢下云姨娘跑了出去。
巧云怔神,方才那一瞟间,她瞧见顾熙然面色铁青,一脸煞气,不由被吓住了,回过神来见云姨娘和香茜追了出去,这才惊觉要出事了,心慌如麻的跟着追了出去。
远远的,她看见顾熙然一路奔去的方向是松鹤堂,心里更是擂鼓,暗想二爷这是疯了吧?竟然要找老太君兴师问罪去他难道不知道如今家里上上下下都在传,他是将来最有希望接掌顾家生意的人么?为了一个已然不算是顾家媳妇的人同老太君闹翻,这值得吗?
值不值得,这只有顾熙然自个说了才算
听见舒欢被休出门时,他心里就转了无数个念头,推测了无数个她出了顾家后可能遭遇到的麻烦,心里顿时剧烈的疼痛起来,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戾气在滋生蔓延,那是憋了数日后的不安终于被证实时,对老太君那种卑鄙做法产生的强烈不满和憎恨
活了这二十来年,他从来没有为一个人如此慌怕不安过,也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
顾熙然边跑边捏紧了拳头。
如果舒欢真出了什么事,他必定要整个顾家来为之陪葬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逼问行踪
松鹤堂里刚摆上夜饭,老太君歪在榻上,由丫鬟茯苓喂着一碗银杏鸡汤,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