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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见怪不怪才可以那般肆无忌惮。
可这儿是个有些封闭的小镇,人们朴实安居,思想固然也是有些……陈旧,怎能接受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手牵手,暧昧地不顾旁人议论?
“会吗?不觉得。”池中寒完全唯我中心,他人的看法与议论对他而言,完全连个屁都不算。
有些无力,我都懒得与他争拗了,他爱咋嘀就咋嘀吧!
“咦?那是什麽植物?这是花吗?”路边一瞧,便见的万花里有一处特别吸引我,我拉拽著池中寒就往那个店去。
一见到我指著那一特别植物抱著好奇,店家笑呵呵地出来迎接,“两位定是外地人了,没见过此花也是正常。”
那店家挤进花圃里,将那盘显得十分显眼的盆栽搬出来,边声道:
“这种花呀,叫'千里传情',这放在百花从中都还好,如果单独放一处,可真的非常危险,因为这花是有毒的……”
店家唠叨著,把一盆只开著五豔六色的花蕾却未开出花朵的花,摆在我们面前,可刚这麽一摆,我脑袋一伸想看个仔细之时,谁知这几个花蕾竟然当著我们的面,缓缓地张开了花瓣,好似就是活物一般,先前还是含苞待放的花蕾,这一瞬间便成了亭亭玉立的娇花豔瓣……
“真是神了!”我不由得发出惊叹。
可,竟连那店家也看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是啊,神了!它竟开花了……”
店家竟然一脸的不可思议,“这花在我们店可是待了几十年有馀了,一直都只是花苞,今儿个怎的竟然开了?”
店家惊奇地抬道看我。
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怎麽觉得这店家一双眼过於炽热呢?抬首看一直不语的池中寒,他脸色倒是平静的,也不见对於这种奇观有何表现。
真是冷情的人!
这盆花不高,才到我大腿处;看著也不壮,叶儿瘦瘦小小的,可那些花就肥硕了,朵朵都滋润豔美;最为神奇的便是,每个颜色的花朵长得都不一样。
黄色的是两朵肉呼呼的、跟生鸡蛋黄拟的,特别嫩,里头是橙色的小粒花蕊,把花朵儿衬托得更加鲜嫩了。
紫蓝色的特别显眼,但那两朵花儿长得倒是一般,只有三片花瓣,薄如蝉翼,似乎轻轻朝其吹一口气都会弄破似的,娇弱得很。
橙红色的花儿倒是常见的,但如这两朵橙红得如此之豔的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花蕊有六根,细长细长的,仔细一看,围成朵的花瓣也是有六片,边上还会有未开苞的花蕾,特别得很。
然後,最中间长出的是一朵纯白如雪的花朵,在五颜六色中,更显其清纯脱俗。
“咦?这不是月下美人昙吗?”看到那一朵纯白的花,我惊奇一声。
那店家这就笑了,“这位公子真是慧眼,不瞒您说,我也觉得这一朵特别像那传闻中的月下美人昙啊。”
“只是……这天下见,真正见过月下美人昙儿的人可不多,所以这一朵会不会是,我也不得而知了。但看这外形倒是跟书中所描十分吻合,我倒是一直觉得这就是那昙花了。”
我弯下腰认真打量,“嗯,长得倒是十足的像……不过,月下美人昙花,顾名思议,只会在月夜下才会盛开,并且盛开不过一盏茶时间便会凋零……”
“可这一朵在这烈烈日下还能生长得如此豔丽,想必二者也最多不过是‘远房亲戚’罢了,并不是一种类。”
听我如此一说,那店家一懵过後,哈哈大笑起来。
“‘远房亲戚’……?有意思!有意思!”然後转到屋里一会又折出来,手里多了一小本子。
“这种'千里传情'可也是世间难得的,全国上下也不过百盆,每一位拥有者都会有姓名登记,我这里的一盆是个人私藏的,也算是祖传下来。”
“只是,这花一直都没开过,今日能有幸得见到,也算我祖上功德圆满,真是托二位公子之福啊!看公子是有缘之人,这盆花就送於您了。”
“这……”我看看热情激动的店家,又转头看看身边的池中寒,他眼里是纵容,随便我想怎样都行。
“这麽珍贵的宝花,我怎能收?这样吧,如果店家愿意,就卖给我,可好?”说著我就在身上找钱袋,这麽一摸才发现自个没带,於是我转身去摸池中寒的腰间,把钱袋给摸出来。
打开一看,全是万两的银票,不禁瞥他一眼,“你就不能带些碎银吗?”拿这麽多银两,是显摆啊?
“哎,不必了,说是送您就是送您!这花摆这里也不是为了卖。”店家很执著,很坚持。
“那……”我也为难,这可是人家祖传下来的花啊。
看了看店前各式各样的花,“要不这样吧,这花我们就收下了,我们也买一些其他的花,可好?”
“那敢情好啊,您随便挑。”那店家不知是因为我愿意收下那一盆珍贵的'千里传情',还是因为我们要买别的花,高兴得很,笑呵呵地叫我们慢慢挑。
第230章:人是贪婪的还是性本不善?
我又望了望池中寒,他无奈,从衣袖里取碎银出来,随意挑几盆比较上等珍贵的花,付费之後,让跟护卫把花匠弄上小车的马车送回客栈……
完了,这时我才想起来──我们出门在外,那些花要怎麽处理?
临走前,店家让我在那登记小本上,写上姓名与身份证物,我看了看池中寒,觉得他一定不会多此一举,於是不得已,我便写下自己的姓名,在那店家看著本子再次目瞪口呆中,我们离开花店……
回到客栈我才想起来,忘了问那店家,这花有什麽毒……
放下花在屋里的桌面上,我还没来得急好好观赏一番,阿爹便从外头回来,风风火火的模样,似乎很急。
“怎麽了,阿爹?”看他神色严肃,我站了起来也跟著紧张著。
阿爹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我身边的池中寒,咽了咽才道:“人……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筄漓?
可是,阿爹为什麽这个表情?找到了不是该高兴吗?为何如此……严肃?
“阿爹,是不是……筄漓出事了?他怎麽了?”我一急,伸手就去抓阿爹的衣袖,口气也跟著焦急了起来。
阿爹看了看我身边的池中寒,池中寒不知领会什麽,拉过我,“拖儿在客栈里待著,我们去去就回来。”
看他们二人说著便转身出去,我赶紧追过去抓著池中寒的衣,“我也要一起去!”为什麽独独要丢下我?有什麽事不能让我知道?
池中寒与阿爹互相对视,虽然只有那麽一瞬间,可我就是觉得他们有事联合著瞒了我。
“你们……瞒了我什麽?为什麽要瞒我?”我不懂!一个是我亲爹,一个是我……最亲密的爱人,为何他们要瞒著我?
我这般模样,池中寒也有些急了,双眼全是关怀,“拖儿,我们没有事瞒你,只是……还未确定以前,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乖,在这里乖等待我们回来。”
说完就拂开我的手,毫不犹豫地与阿爹出了客栈,留我一人在风中微微地摇曳著……
“无言!我们走!”回了神,我吸了口气,大声朝守门的冷无言唤一声,便跟著後面出去,冷无言一脸为难看著我,想要出言阻拦,我扫他一眼:
“你知道,你拦不住我。”
他的确拦不住我。
先不说碍於身份他不能动我,我的性格他也清楚,只要我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即使是池中寒都不能,别说是他。
冷无言无奈,只得跟著我,我们朝西方向而去,因为我看到阿爹他们也是朝那边而去。我的脚步不快,根本上说,是很慢……肚里怀了孩子我又不敢使全力,在墙与屋顶上,有几次我都险些踏空摔下去。
有时候,我总会想──人心的贪婪还是人性本就不善?能这世间多了那麽多的恩恩怨怨……
当筄漓一身贵气的黑衣华服,玉冠玉面,一双冷凛的眼看著我,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有一刻地顿悟──原来,一向妖娆妩媚的筄漓,也有如此英气锐利的一面。
“……原来,你在这里啊!”我站在离对方三丈之遥的地方,笑得有些勉强地跟他打招呼。
筄漓手中拿著一柄十分好看的剑,薄如蝉翼,却闪著逼人的寒光……上头还滴著几滴细红的血……
这地方很偏僻,没人来人往。
筄漓看了我好一阵子,见我看那柄剑之後,才冷冷地问道:“知道这剑所饮的是谁的血吗?”
我睁大了双眼盯著他看,却答不上来。
他悠然自得,“这是……天下第一剑的血。”
“轰!”脑里一阵炸开。
“不可能!”怎麽可能?“那不可能是莫大哥的血,你不会那样做的──”
“我为何不会?”打断我的话,筄漓微偏了首看我,似乎很不能理解我为何这般笃定。
“你觉得凭我杀不了那天下第一剑的呆子吗?”
他的声音,朦胧间有著千丝万缕的情绪,可现在的我,无心去解。
“莫大哥剑法天下第一,没人能在他的剑下使剑,更不可能用剑杀他!”我完全不相信!欧阳莫的武功深不可测,剑法又是巅峰高极,这天下间,怎会有人能在他面前举剑……
双眼猛地瞪大,不敢置信──“你、你对他做了什麽?”
看我这模样,筄漓似乎突然变得很高兴,冷冷的脸上溢满了笑容,“哦?你能猜出我对他做什麽……那你有没有猜得出,我以不再骚扰你为条件,让他抱我一次?哈哈哈……”
他笑了,笑声很清脆,还带著妩媚。
可是,听著却让人觉得难受。
笑够了,筄漓又变回了那冷冷的模样,用不屑的目光看著我──
“我知道你很聪明,很多事都猜透了。”然後又看看他手中的剑,“可惜,你猜不透人性二字!”
“那个男人一心只系於你,他知道我的底细,怕我伤了你对你不利,三番两次逼我离开你远远的,不准伤害你……哈哈,他怎麽能,怎麽能如此残忍地做这种要求?”
“於是,我答应了,唯一的条件是──让他抱我一次。他竟然也同意了!你知道,我做了几年小倌,对於男人的劣性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他们最为脆弱的时候。於是,我趁他动情的时候,一剑刺向他──呵!”
“那男人倒是理性得很,在那种情况之下,竟然还能避得开致命的死穴一击……不过,他还是受了不轻的伤,看著那些血,一滴一滴打在我们欢爱过的被单之上,我就一阵兴奋!”
“你可不知道,想看那谦谦君子下那狰狞面孔,我可是想了好久!他该死!”说到这里,筄漓忽然大声地叫了出来,狠狠地瞪向我:
“他该死!他真的该死啊……死到临头,竟然还求著我不要伤害你,哈哈哈!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他该死啊,真是该死!”筄漓又喜又怒,又悲又乐……
第231章:一片血泊中的欧阳莫的尸体
而我,大脑却是一片空片,哪里还记得愤怒或悲伤?望著几乎崩溃的筄漓,心里拼尽一切都无法平静。
这个人,这个时而柔弱妩媚的筄漓,这个时而暴戾残忍的筄漓……爱著欧阳莫。
手握得太紧,使得指甲都插进肉里也不知自。我目不转睛地盯著又笑又骂的筄漓在看,慢慢地,平静地说出一句:“你既然爱他,为何还要杀了他?”
看著他濒临崩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