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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视他,又慢慢转首看向那几个正瞧著我,或紧张或平淡或看好戏的眼光,看得我不由得又是一震,‘嘎’的一声,我站了起来,因为太大力,椅子被移开几寸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我、我……你们慢用,我先回房了。”说完不顾後面的几个人出言或阻拦,逃似的离开了堂厅,往房间的方向跑。
我不知道我逃什麽,我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麽。就连肚子里已孕育著一条小生命,我都能接受了,那我还怕什麽?
就怕……这些熟人,异样的目光吗?
因为,我已在乎了吗?把他们当作……朋友,当作重要之人,所以……我害怕,怕从他们的眼里流露出来的厌恶。
捂著嘴,胃一阵翻滚,很想吐。
“小拖。”
身体一重,我被拽驻脚。
茫然地转身抬首,看著拽住我的这个男人,那张美得有些妖冶的脸,明明没有熟悉之感,却有著一样的妖美迷人,有著勾魂的却一模一样的双眼,然後全是担忧。
你……为什麽要来?为什麽要出现?为什麽又要来扰乱我?
困难地垂了眸,“有……事吗?”为什麽要这样看我?为什麽要用这种眼神?为什麽好像能刺穿我一般地注视著我?
我、我守不住了……我快守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捂著自己的嘴,不知是胃难受还是胸口。
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你看起来很不好。”他用的是叙述,不是疑问。
虚弱地摇首,“我、我没事。”挣开他的手,我入房间,现在很不想与这个男人独处,反手就把门给关上,却还是晚了些。
无力地瞪著挤进来的男人,“你做……唔!”
被……吻了。
舌头被擒,又吸又吮,太过用力,有些生疼,推著搂紧我的男人,“嗯……放、放开!”刚推开些许,又被重新封上。
那……味道,其实很熟悉;第一次被这个男人‘非礼’时,就是被这份熟悉给迷惑,我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想找个替代品,替代那份又冷又热的感情。
可是,我错了。
真的,错得好离谱了。
一样的触感,慢慢的,叫自己开始迷失。脑袋里的理智,一点点被抽去,越来越空白,双腿无力,只能靠著搂我的男人那宽厚结实的身体,连体温都那麽熟悉。
“为……什麽。”我傻傻地问,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见,原来,我问在自己的心里,又怎会有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以为那便是永恒,才被松开。发麻的唇被一指轻轻地揉著,近在咫尺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
“断不断袖,这种事只要两情相悦,没什麽。”安平真用他那沈沈的,淡淡的声音对我说。
垂了仍是茫然的眼,他在安慰我。
这个男人,用那熟悉的气息来迷惑我,如今又这般待我,细心得犹如我就是他的、他的……他倒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麽?有什麽是他执著的?
“放、放开我,我累了。”後知後觉,才发现自己还被抱著,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吻,耳根都热了。
“呵呵……”听闻那清脆好听的轻笑,男人便已松开了我,手却还在我的脸上徘徊一会儿,才道:“那你先歇息,我迟些再来。”说完便离了去,还帮我带上了门。
望著那紧闭的房门,手不自觉地抚上还有麻感温热的唇,脸很热。
甩了甩头,转身回床,坐下之後又站起来,在房中走几圈,再坐下,然後再站起来,走几圈……这麽来回也足折腾有半个时辰。
理不清。
躺床上,滚了两圈,不知是不是太早的关系,毫无睡意。不知为什麽,脑里不断忆起刚才门背後的那一吻。
就是此刻,也能感觉到那温热且霸道的舌在自己的嘴里乱搅一通,搅得我心神不宁。
不知是不是错觉,很热。
虽说现今如初春,却还是该冷的,今早都还穿著棉衣,可现在我只著了睡衣,盖著一张被缛罢了,却全身发烫,难受得很。
把被缛都踢开,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脸与额,“莫、莫不是发烧了?呼……”声自著,喘息变得困难而重。
可,这种感觉,不太像发烧。
脑里,慢慢地荡起一张妖美的脸,有时寒著张好看的脸,瞪著一双勾人的眼,粗暴地吻著我的嘴,咬破我的唇……
那双修长如竹的手,在我身上游离,所到之处,如一火把,到处点炎炽热……
那是一具有著优美线条的躯体,使人光著著,就会想入非非,那如此完全的体魄就在自己的身上,挥撒著汗水,一次次销魂的撞击……
还有那沉沉的,带著沙哑的声音,总在情动之时,在我耳边呢喃细语,似乎说著一些叫人堕落的怀话,说著:拖儿很棒,真想死在拖儿的身体里,不出来……
虽然下流,可是自己却不知羞耻地一遍遍地回应了。
一阵阵热流传遍全身,骤然间,那张妖美的脸,突然换成了另外一张同样妖美却不一样的脸。
安、安平真!
猛地睁开了双眼,对上一双熟得不能再熟的眼眸,正关心地看著我,“小拖,你怎麽了?”
第123章:疯狂地做著让自己後悔的事
他、他唤我‘小拖’,而不是‘拖儿’……
不是他,不是……
猛然惊醒,我抓著被缛,摇著首往床角处退,“你、你怎会……啊,在、在我房……啊房里?”每说一个字,都不由得加重了喘息,我惊恐地瞪著床前一身素衣的男人。
不知为什麽,觉得那张妖美好看的脸,现在多添了几份妩媚与暧昧,增重了自己体内的热气。
“小拖?你怎麽了?”看我这模样,安平真脸上的担忧更浓了,就要爬上床来,吓得我更往里缩,声音尖锐带著恐惧:
“不!别、啊别过来……啊你别过来!”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那些龌龊的想法,怎麽压都压不下去,还不断地恶长。
我现在连他的脸都不敢看了,越看,呼吸就越重,身体那骚动就越难受,抓著自己的头发,使劲地抓,似乎狠不得把一层头发与皮都扯下来方甘休似的,恐惧又无助:“你啊……你别啊过、过来,求你……”我、我变得很奇怪。
安平真不顾我的意愿,直接把我从床最里拉扯出去,一手握著我的手脉,我已越来越晕呼,脑里已没办法想明白他要干嘛,只觉得他握著我的手本来是凉凉的,很舒服,可却更加炽热难耐。
“你被下药了。”安平真的声音带著难掩的愤怒,也透著关心。
下……药?
所以我才变得这麽奇怪……
“你……啊,放、放开……啊!”实在无法忍受被他触碰,越来越混沌的脑,已经快受不住。
“拖儿,你听我说,你这药不除……唔!”
只觉自己的唇一片清凉之後,脑也清了许多,依稀记得自己受不住,一听到那一声‘拖儿’,便扑过去,咬住那红豔的唇,感觉到对方的惊吓,还来不急去想明白自己的举动,只觉嘴巴多了条温热的东西,与自己的火相撞,擦出火花。
无力地挨著身前的男人,那火热的躯体需要抚慰,需要更多……不安地扭动著自己明明无力的身体,渴求著什麽,却又无助。
微微松开了我,眼前这张妖美的眼,微微带著妃色,眼里全是骇人的欲望,还有那深不见底的深邃,似乎要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一般……可现在看在我眼里,显得那麽的诱人好看。
“拖儿,你可会後悔?”问话的人,声音低低沈沈的,带著沙哑,似乎也在极力忍著什麽,好挠人。
我只看到那妖豔的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挠得身心都酥痒难耐,他的话虽然已经听了,可却听不明白是什麽,也不想去明白,此刻身体只想要他,要他的抚慰。
紧紧地抓著他的衣领,我微仰头想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却模糊了双眼,看得不太清,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挤出来:“我、我……寒、寒……不啊不悔……啊!”
现在,就是要自己说一万个违背良心的话,估计都能毫不犹豫地说出来。
一个重身,自己已被压在床上,感觉到上面的人的急色,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双手无力却也不示弱一般,使劲扯著对方的衣物……
明明双方都清凉得光溜溜,那份燥热不但不减,反而徒增,特别是上面的身体贴著自己的肉身之时,那种带著灼伤的疼痛,难以缓解。
“……给、啊!给我……”抓著那只乱点火的手,我也不知自己在说什麽,只想快点解脱,就是疯狂地干什麽都可以,只要解脱了就行,只要把体内那股难言的痛苦解脱就行。
上面的男人,带著笑:“别急,慢慢来……”
慢不了!
勾起他的脖子,仰首就送上自己,一双腿乱蹭著,蹭到那坚硬无比的刚物时,不知怎的,觉得自己的耳根本能地更燥热起来;听闻对方也变得沈重的呼吸时,我已经没有任何理智了,不知自己怎样一次次回应,当吻变成乱咬时,只想找快感,解决燥热灼疼的快感。
当那疼痛传来时,也不过一瞬间的停顿,而後身体马上如著魔一般,疯狂地律动著,叫喧著,呻吟著,呐喊著……
就好像一叶孤舟在水上漂浮,忽然有个港湾停靠,那种渗入心脏最心处的安定感,伴随著二人疯狂的行为而越加深。
男人抱著我的腰,汗水挥洒在彼此的身上,而他还一次次,不遗馀力地撞击著,似乎想要把灵魂都注入我的身体里一般,疯狂而执著。
双腿在空中漂浮摇曳,双手不安地在上面留下一道道可怕的抓痕,刺目的同时,也刺激著二人的魔性,两具赤体一瞬也不放过地紧密连在一起,似乎就是天荒地老也无法将之分开……
一次次的泄欲,茫然地瞪著那双一直以来都能经而易举迷惑我的眼,想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可从嘴里溢出来的,除了呻吟只有尖叫。
我,只是想说:我爱你……你知道吗……
是春了,下著蒙蒙细雨,淅淅簌簌,很好闻。
屋里弥漫著一股麝香味、淫欲味……
猛地睁了眼,是自己近日来所居住的房间;视线移下,一双有力的臂正搂在自己的腰间……
一张近在咫尺,毫无防备的睡脸,就这麽撞入我的双眼。
“啊!”
惊叫过後,我本能地捂著自己的嘴,人已经滚在地上,顾不得本身地疼痛,瞪著床上被惊醒而起身的男人,那白皙结实的体魄上,那一道道可疑的痕迹,非常刺目。
“怎麽回事?这、这是怎麽回事?”摇晃著自己的脑袋,自欺欺人地不想知道原因。
床上的男人已经坐起来,高高在上地坐在床上,俯视於我。
“不记得了吗?”那冷冷的声音,就像一把小刀,在一寸一寸地解刨著我,很痛,刺痛。
摇著首,“不,不……”我只想否认,否认一些事实。
床上的男人翻下床,一把扯我起来,然後直接跌进他的怀里,捏著我的下巴,非要我回视他。
“你现在才想忘,迟了。”说著就俯首封住我的唇,企图唤起我的回忆。
第124章: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他成功了。
非常成功地换起我不堪的记忆。
“怎、怎麽会这样?”被自己身上一片片青丝色暧昧的痕迹惊得我双目瞪大,不敢置信地抓著自己的发,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