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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准备……就是给二人穿上衣服,然後有人进来帮我一起扶他以隔壁的房间,我看到欧阳莫看到靠著我的池中寒时,那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我不知道他会怎麽想,也不清楚他会怎麽想那房里的‘杀人现场’,他一个字都没问过,只叫我好好歇息。
房间又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我与一双眼,一直未离开过我的男人的眼,脸微微地红著,“你、你要不要先睡一会?”他的脸色很苍白。
拉过我的手,“你陪我一起睡吧。”
一个颤栗,耳根都红了,可对上那妖美却透著清澈的眼眸时,我暗骂自己下流胡思乱想。
听话地点点著,“嗯,嗯。”然後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爬过他,躺在里头,他转了身,仍盯著我看。
眼一垂,“怎麽了?”怎麽一相盯著我看……
“在看你。”他说,“刚才你所说的话,我虽然全都听到了,可却看不到你是用什麽模样,说出那番话的。”
“……”这下我连脚指头都红了,打死不敢看他,扭捏了一下,“你……快睡吧,脸色好差。”
他抓起我的手,放在唇边一吻,深深地说:“让你伤心,是我不该。可我真的很高兴,听到你的哭诉,听著你哭著叫我不要抛弃你,哭著说不能没有我……就是你的哭泣,都让我高兴……”
第128章:不详细的原因与改变
“……曾经,也有人为我哭过,那都不是纯洁之泪。”说完,他轻轻地搂住我,“我们池氏一族,注定一生都无法得到真爱,其实我也害怕,怕你并不是真的爱上我,并不是真的爱我……如果取血失败,我的命就没了。”
亲了亲我的额,“不过,我是我们族里,为数不多,比较幸运的一个。”这一句,他说得好高兴,也笑得很灿烂,如此灿烂夺目的笑容,放在这张绝美的脸上,半分都不忽视,而且还十分好看。
我也笑了,笑自己的痴,笑自己的傻……也笑自己的幸。
这种幸福,来得太突然,我甚至还在云里雾里……
抓过他的手,轻轻地咬一口,没舍得用力咬;然後把自己埋进他怀里,缓缓地闭上眼,昨晚的一夜放纵,今早一上午的惊心动魄,我早已筋疲力尽。
入进昏睡前,听到自己喃了一句:“……我……也高兴……你还在……我身边……”
多久了,没有再做那个奇怪的,那个总叫人揪心的梦,那个万箭穿心之痛的梦,那比万吨都要厚重的思念,到底是谁?倒底是谁在痛?倒底是在为谁痛……
“……寒!!”
那,真是恶梦。
“你做恶梦了。”一只手,温柔地抚著我的额,帮我拭去额上吓出来的冷汗。
转首,看到的是一张绝美却苍白的脸,心一疼,“你是不是没睡?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他微微地摇首,“我这情况,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我坐了起来,慢慢地爬过他,下了床之後,给他倒杯水,好在还是暖的,他起身都有些艰难,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一时难以接受,那个向来强势的男人,如此这般虚弱地在我面前。
喝下了杯,他看著我的双眼有些关心,“怎麽了?”
脸不由得一热,猛摇首,“没、没什麽。”接过杯,又折回去,顺手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灌完,一时没想起这杯那男人用过……
望著外头的天色,已昏暗,我给房间点上了烛火,房门通亮了不少。不知是不是看到房间灯亮了,屋外有声音传来:
“小拖,我们送食物过来了。”
是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声音。
与床上的男人对视一眼,我便去开门,是长得与池哟哟完全不一样的少女,她笑得甜甜地领了几个人,把食物端进来之後,那些人便退出去,房间忽然变得安静。
我折回桌边,捣弄著桌面上的食物,都是些清淡的粥类,看著有两三种口味,估计是少女特意安排的,还有那个西汞米小粥。
说实话,我还一时无法接受目前的情况,头还有些晕呼。现在还不知要怎麽对面这样一对兄妹。
少女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尴尬与无措,悠悠地问了一句:“王兄,你是不是还未告诉小拖我们的事?”
我一顿,转头看向床边,只见他们二人都在看我。
垂下眼,“其实,可以不必告诉我的。”如果你不想说,我可以不听的,即使我很想知道。
听到男人很轻的一声叹息之後,“哟儿,你先出去吧,把宫里的人都安排一下,顺便查一下昨夜是谁下的药。”那冰冷的声音,带著骇人的气息,证明这男人被激怒了,总会有人倒大霉。
“嗯,好。还有件事,昨夜中毒的人不少,而且每个人所中之毒都不太一样,有几位德高望重的门派人无药可救。”少女的声音,也是淡漠,她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麻木了。
“嗯,知道了。”
偷偷看过去,只见他微微点首,深邃的眼里不知是怎样的情绪。
少女出了房之後,我端著碗粥来到床边,递给他,“先吃一些,补一下体力。”我手中这种粥,我看材料都是补血用的,估计是专门为他炖的吧?
抬起那双绝世美眸,也不看我递 过去的粥,就看我,“你喂我。”声音低低的,不是命令也不是请求,淡淡的,似乎二人就是多年的相好,老夫老妻了,自然得有些悠然。
垂了眼,发觉自己耳根都发著热,轻轻地舀起一小勺,也不敢去看他,就伸了过去,用力过头,直拉就撞他下巴而去了。
“嘶……”
“啊!你、你没事吧?”慌张起跳了起来,把粥一放,赶紧扯过盆边的布巾擦著留了粥的地方,“疼不疼?有没有烫到?”又懊恼又是紧张,真怨自己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我没事。”被我猛擦著,对方只是淡淡一句,还带著笑意,抬首就对上他那一双勾魂的眼眸。
“……”默默地放下布巾,再端起粥,我犹豫了一下,心中暗暗鼓励自己,抬了双眼,马上就对上那一双带著笑意的眼。
“……张嘴。”把粥送到他嘴边,死死就盯著他的嘴了,死不敢迎上那双妖瞳。
这个过程,不漫长,虽然很不自在,却透著那甜甜又紧张的感觉,使得我脸一直红著没有晕开过,我喜欢这种奇怪的感觉。
一碗结束,池中寒好像没什麽食欲了,叫我自己先食,看看他,我才点首退到桌边,舀自己喜欢的粥入碗,刚送进口,就听到身後专来一句:
“给孩子起名字了吗?”
“噗……”第一口粥就这麽不乾净地喷了出来,还撒了一桌……
哀怨地转头瞪床上那还笑得温柔的男子,“你就不能趁我喝完再问这种、这种……问题吗?”
他还是笑,似乎要把一生的笑容都展现给我看一般,暖暖的,柔如柳丝,“好,你先食。”
脸再次一热,我转回头,低头大口大口地吞著,真是‘食不知味’了,待肚子鼓鼓之後,我甚至还不知那粥是甜是咸。
挠挠头,我在犹豫还要不要走回去。
“过来。”倚著床头而坐的男人,别然一脸的惨白无血色,那尊贵无比,唯我独尊的气势半分不减,只是眼里多了份柔情。
这才是我一时半会消受不了的改变。
第130章:他说他是池氏中最幸运的
後面的关於自己的,池中寒并没有提。
自知自己那是自作自受,也知自己次次伤了眼前这人儿的自己,是如此的罪大恶极,他也有懦弱的时候,往往这个时候他都不敢去看,怕在对方的眼里看到的是憎恨与厌恶……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自己发现自己交出了一颗心之後,对方已不再爱自己了……
可他却不知,有些话不说出口,对方一生都无法懂……
我听到这里,早已震惊过头忘了要怎麽回应,只觉在我肚子上的手往我腰间一紧,我才回了神。
“你在害怕吗?”他问。
这才发现自己身抖得厉害,也才发现,自己心中的馀悸,“如果……我……”不够爱你,怎麽办?
想到刚才那血淋淋的画面,胸口一阵阵抽痛。
“没有如果,我不是已经成功了吗?”再次掰过我的头,让我回视他,让我正视他。
咬了咬唇,抖著手抚上这张脸,“你怎麽还能笑得出来?”我害怕得整颗心都揪一起了。
他还是笑,淡淡的,暖和的那种,“我相信你。”说得我脸一红之後,他又补一句,“我也只能相信你。”
“……”
什麽叫只能相信我?
“如果,我爱的是‘池中寒’,而非‘安平真’,怎麽办?你怎麽能赌?”心中的恐惧没有因他的话而得到缓解,我无法想象他若失败了……
男人只是笑,“既然是注定的,如你第一眼就认定‘安平真’就是我一样,我也能感受到你的感情,只是……有些不确定是否是最真罢了。”
他的话,有些伤感,似乎在为他的祖先们悲悯著什麽。
“……那,你不是说未取到‘最真之血’,是绝无後的吗?那你怎麽能让我食药物,还真、真怀上了?”
有些不自然地红了脸问。
男人拉我面对他坐好,担心我冷,把我的手脚都裹进被缛里,“几百年前的那老巫婆定是不会想到,几百年後男儿也可生子,她的诅咒虽恶毒却也说明是有漏洞的,他大概不会想到,男子也可喜欢男子。”
“……”睁大了双眼,原来如此!
忽然间想到什麽,眼一垂,“那,你怎麽不让别的人食药?”
男人笑得愈发灿烂,又一把扣过我的脖子,封了上来,这次一不像刚才如蜻蜓点水般轻轻一触碰就离开;而犹如上了清澈小溪,杳杳细流,柔似柳丝……
麻麻的唇被松开之後,我已脑中一片清白,只觉微肿的唇处被轻轻地揉著,酥酥的,很舒服。
“我根本就没打算给池氏留後,只是……”他捏捏我的脸,“不知为何,见你一次次誓死都要离开我,当时隐隐觉得,若想留你,只能这麽做了。”说起这个,男人的双眼一暗,似乎仍有馀悸。
心中的阴霾早已烟消云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其实他一直不肯放我走,是因为……舍不得?
“因何笑?”原本就有些阴郁的男人,看不得我的笑容,瞪了一眼过来,一脸的媚相。
我笑著摇摇首,“你怎麽就能确定我知道自己怀孕之後,不吓死呢?”有哪个男人得知自己怀孕还能淡定的?这男人是不是根本就未想过我的感受?
听闻我的话,男人更阴郁了,“我未料到你这麽早就知晓了。”看他一脸的懊恼,“男子怀孕会比女子显得慢很多,原本我就打数这段时间把宫里的事处理好,将外头的事也一半处理完之後,再寻回你……可未想到你竟然为了我……不,是为了身为‘安平真’的我挡了一剑,那庸医竟然把这事捅破了。”说著,他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剁了那大夫好泄愤。
我一愣,他不知道,早在那羊胡子大夫告诉我之前,我就已知自己怀了孕之事……
想起那个脱俗宛如天人的诡异男子,心总溢起别样的东西。
轻敲我的头,“别想些乱七八糟的,既然我们是‘命中注定’,就要好好地处下去,别总给我惹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回来。”
说到後面,他直接用威胁。
听得莫名其妙又糊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