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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敢带坏他家儿子的人,康熙一向是毫不心慈手软的!
作者有话要说:被霸王的好厉害啊。我看到一只霸王,两只霸王……n多只霸王从面前路过。
托承祜的福,当天晚上,托合齐做噩梦了,他梦到他正和一个小妾翻云覆雨,结果转瞬间,那小妾就变成了一具尸体。他梦到他加官进爵了,正当他高高兴兴的想要领旨谢恩的时候,不知从哪儿涌出来一队禁卫军,说是要抓了他去见皇上,说他居心险恶,要砍了他的头……
在睡眠中辗转反侧,醒来的时候盯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连对着身旁的小妾都没了兴致,只是心中倍感烦躁。
“老爷,若是感到今儿个身子不爽快,就要派人跟上头告假吧。”小妾娇滴滴地说着,见托合齐不为所动,还将温软的身子贴过去,想要撩拨一下他。
“去去去!”托合齐发现,经过了这一晚上,他对那旖旎情事有了阴影,现在纵使是温香软玉在怀,脑中也总想起那个突然变成尸体的女子。
“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你老爷我不过是被噩梦魇着了,精神头稍差些,不打紧的。若是现在告假,指不定人怎么看我呢!”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从床上爬起来,手撑在床沿上,摸索着寻找着鞋子。
“来人,将我的官服舀进来!备车!老爷我要上朝去了!”
然而,托合齐的一路可谓是不顺至极,刚走到半道上,他的马车车轴坏了。
“怎么回事啊?”见马车不动,担忧自己会迟到的托合齐从车上下了来。
正在此时,街道旁一个杀猪的和一个卖菜的人争吵了起来,杀猪的人伸手一捋袖子,一盆猪食被向外泼洒,方向恰巧是托合齐的方向。托合齐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溅了满头满脸。
托合齐火了,眼看着就要发作,结果还没等他开口,一盆猪血又紧跟着泼了上来。他湿哒哒黏兮兮地站着,不过眨眼的工夫,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那带着腥味儿的血有些渗透到了托合齐的口中,让他头晕目眩,倍感恶心,也顾不上和人计较了,赶忙伸出手,“来……来人,送……送我回府!”
家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望向那停在路边至今无法转动的马车,这可怎么办?
要不,随便找个人的车,去劫他一劫?
反正,事后给点银子做封口费就是了,再者说了,自家主子好歹是太子党,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太子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就在他们这么合计着,并将之付诸行动的时候,一辆颇为朴实的马车朝着这里驶了过来。家奴们暗地里互通了个眼色,随即齐刷刷地上前,堵住了人家前行的方向。
其中一个,已经很有自觉地扯着嗓子高吼了起来:“马车上的人听着,我家主子是朝廷命官,识相的赶紧从车上给我下来!把车让给我家主子,到时候,一定记你一功,不识相的话,哼哼……那,可就怪不到我们了!”
马车的速度在不断的减慢,终于,它的轮子滚了几滚,堪堪停在了这一行人的面前。
托合齐的家奴们对视了一眼,眼中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志得意满的意思。
下一刻,那马车的帘子被掀了开来,一张颇为不悦的脸从里面露了出来,“托合齐,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起强盗的工作了?当街行抢,还抢到老夫头上来了!你找死啊你!”
那个人,不是齐世武是谁?
因托合齐、齐世武、耿额这些人自命为太子党,时不时地就要聚集在一起开开“大会”,对于彼此,无论关系好或不好,亲或疏,总是十分熟悉的。在见到托合齐府上的马车、外加看到几张熟面孔的时候,齐世武就已经基本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如果说托合齐是精神萎靡,那么齐世武今日就是特别的暴躁。
本来别人不来惹他,都要考虑一下是不是会被他的怒火波及,更何况是主动来招惹他的人?
老伙伴?也不行!谁知道你谁跟谁啊!再者说,大家只不过是暂时的共事者罢了,用利益的绳子捆绑在一起,哪里有什么共事的情分在?
说起来,齐世武的暴躁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昨日,不知从哪里飞来的蚊虫,在他耳边叮咬了整整一夜,怎么驱逐也驱逐不尽,今天一早起来,身上到处都是红色的小疙瘩,唯独脸上却是一个也没有。齐世武怒极了的时候还亲自上阵,挥剑砍过几刀,只不过这威力颇大的几刀,对于蚊虫来说,显然是不会有任何作用的。
现在,呈红眼状态的齐世武理智只剩下可怜的百分之二三十了,因此,他也来不及细想,冲上去就直接给了托合齐一拳,立马,把托合齐揍得嗷嗷直叫,左边的眼睛肿了。
见状,齐世武捏了捏手,松动了一下筋骨,在托合齐兀自呼痛的时候,迅速地又补上了一拳,使得两边对称。
…………
当“朝廷命官当街相互打斗、沿途百姓三十里围观”的消息传到朝廷的时候,康熙帝十分的震怒,命人立马彻查此事,同时,将那二人连降三级,罚俸禄三年,直接拘在各自的府邸里闭门思过。
康熙看了看摆在自己面前的奏折,想象着百姓们一边看猴戏一边议论纷纷的模样,忍不住抚了抚额,真是……丢脸丢到家门口了!!!
就这样,托合齐和齐世武,被淘汰出局!
剩下的硕果仅存的兵部尚书耿额,看上去是目前为止最为幸运的一个人,但,果真如此么?
当一堆贪污**外加昭示着耿额各种劣行的账本、物证,外加一封痛心疾首的书信被摆到康熙面前的时候,他愣了愣。
书信中,太子胤礽沉痛地告诉康熙,对于底下人管教不严,以致给了他们可趁之机的事情,背着他与一些大臣做一些令人误解的往来,他自己亦十分的痛心。而对于他从前曾十分欣赏的耿额竟然背着他,与他底下的人私下来往,还假借着他的名头敛财,他简直是悲痛莫名。
——臣,涕泪扣请皇上,莫要顾及臣的颜面,秉公处置!
一时之间,康熙亦是感慨万千。他一直都知道,托合齐、齐世武、耿额这类人是太子党的一员,太子党中人,他虽然不能一一说出官职与名字,但朝堂上身居要职的官员,但凡结党结派,什么人跟了什么主子,他大体,心中都是有个数的。
然而,一向最是护短、最是喜好颜面的太子,居然能够为了他这个父亲,为了朝堂的稳定与清明做到这种地步,让他怎能不感动?
一时之间,康熙心中那作为父亲的柔软一面,又蓬蓬勃勃地滋生了起来。
他想,他也有好些时日没有去看保成那孩子了,等下了朝,便去与他一同用个膳,顺便联络一下父子感情吧。
……你说耿额?那自然是被咱英明神武的康熙帝一顿痛批,然后连降三级,无事不得出府。
对于敢带坏他家儿
子的人,康熙一向是毫不心慈手软的!
☆、41第四十章
“来;保成,多吃一点;你看你又瘦了~~”
……这种情形,自然是不可能出现现在的康熙爷身上,如果是胤礽还小;他也许倒没有那么多的顾及。
康熙与胤礽外加承祜父子三人坐在桌案上;一时之间;竟有些相顾无言。
康熙一向自诩为调节气氛的高手,然而;今儿个他都已经明里暗里不知道褒奖胤礽多少次了;怎么面前这个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康熙不信这个邪,不相信自己的“亲儿能力”骤然下降,于是再接再厉:
“太子;你这次做得很好,朕心甚慰啊。”
胤礽声音冷地如同冰渣子,面不改色地道:“谢皇上,皇上的表现也很好,表情亲切诚挚,我等自愧弗如,择日当向皇上就教。”
康熙的表情抽搐了抽搐,承祜见状,微微蹙了蹙眉,低下头,在桌子下拉了拉胤礽,喂,别太过分啊,好歹给阿玛留点面子!
“太子,朕要说你两句。虽则你没有了往日的高傲不易亲近,这是好事,但你怎么能越来越向老四靠拢?吓着你哥哥怎么办?你哥哥他还小,没经过这阵势。还有,你是怎么和阿玛说话的?阿玛往日里派人教你的那些礼仪,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儿臣的表情与做派不劳阿玛费心。”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承祜,眼神微微柔和了些许:“承祜不会惧怕儿臣。另,儿臣对阿玛的教诲感激涕零,不过‘谢恩’罢了,岂有他哉?”
…………
“太子,有这样的公心,不以一己之私而放任奸腻小人胡作非为,堪为皇子表率,众臣楷模。”
“谢皇上,皇上的公心乃当朝之最,胤礽何足道哉!”
听着胤礽这不硬不软的话语,正喝着汤的康熙一口汤呛进了喉咙口,咳喘不已。
承祜放下碗筷,不忍心看下去一般,别过头,悄悄说了句:“阿玛,您拉错人了……”
此【胤礽】非彼胤礽啊!
面前这个太子爷,经历二废二立,早就已经练就一副钢筋铁石般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心肠,别说您舀你的热脸往上贴,就是您舀您的皇椅外加您一颗父亲的琉璃心往上贴都未必会有成效啊。
康熙指着【胤礽】怒道,“你究竟何许人,也敢在朕面前放肆,还隐藏起朕的太子,居心何在!”
【胤礽】淡淡道:“皇上多虑了,‘太子’正因托合齐、齐世武、耿额等一行人冒用其名而内疚不已,目下正好罚自己关禁闭呢。”
虽说理智上知道,面前的人与自己的儿子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经历,也可以看做自己的孩子。
但,果然还是自家的孩子好啊!
在这一刻,康熙忍不住有些想念另一个胤礽,开心的时候会笑得很畅快,在康熙远行的时候,他的书信中会流露出对父亲的想念,极大地满足了康熙作为父亲的需求,那蓬蓬勃勃的父爱终于有了寄托。就连生气的时候,那孩子也是真实的,会朝着自己怒吼,会当着自己的面摔东西……o(╯□╰)o好吧,虽然康熙自己一直把这样的行为视作不忠不孝,大逆不道来着,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比起面前这个冷冰冰,看不出一丝表情,湣鹪谧约河胨媲爸鹆艘欢潞窈竦谋降呢返i,他更加喜欢那个真实而情感鲜活的儿子。
从回忆中走出,缓和了一下自己的神色,康熙道:“让保成出来吧。”
“太子正在自我反省,没有反省完之前,无颜出来见皇上。”耳边又响起了【胤礽】一板一眼的声音,康熙听在耳中,顿感烦躁。
“朕让他出来就出来,什么颜不颜面的!别说是他,就是朕,也有做错事情的时候,难道一个个的都要像他那样,把自己关起来吗?再者,这一次,那帮子恶奴欺下瞒上,保成本就不知情,又怎么能怪他!”
“保成,阿玛不怪你了,你就出来吧。”承祜朝着另一个方向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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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扭扭的皇太子带着些许骄傲,以及康熙所熟悉的张扬气息走近,很久了,父子二人没有这样打量过彼此。
似乎是在一废之前吧?又或许是更久,久到索额图一族获罪的时候?
此时此刻,摒除了一切利益与权力的因素,两个人就宛如昔日的父子一般,彼此之间又有了亲厚之感。
终究,那是他一手带大的儿子啊……康熙感叹着想。
相信,有承祜的存在,那孩子一定会恢复成少年时期令他骄傲的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