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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早已进屋中歇息,独留下一盘残棋孤零零地静卧在石桌椅上。
努尔哈赤次子代善拿眼瞥了瞥被锁上的院落,伸手将窗帘放下,“今晚皇太极你那曾孙怕是不会来了。”
褚英皱了皱眉,“果然是有什么样的曾爷爷就有什么样的曾孙子(皇太极:牵强附会= =!)。半个事儿还要先折腾个半天,他不急,我一边儿看着都替他急!”
“罢了,反正也没指望他今日便来,先睡上一觉罢。”多尔衮折腾了一天,半眯着眼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话说回来,大哥你这么急着见那小子……该不会是因为你下了他今晚回来的注吧?”
褚英不屑地把头偏到一边,嗤笑道:“怎么可能!”然看着他那不自然的神情,多尔衮眯着眼,觉得越看越可疑,人也不由得打起了精神。
显然不愿让话题‘人物的正牌祖宗’置身事外,多尔衮转过头去对着刚进门的皇太极道:“八哥,那是你的曾孙子,你也来说说,他什么时候会过来?”
皇太极不感兴趣地看了他们一眼,“别费尽心思套话了,过几日不就知道了?”
多尔衮的胞弟多铎在一旁鬼头鬼脑地蹿了一阵,忽地停下步子,右手轻巧左手掌心:“奇怪,我竟想不起那一日八哥下的是哪个注了。八哥,你可能告诉弟弟?”
多尔衮道:“他是庄家。”
“切,没劲儿!”多铎悻悻地叫了一声,没再说话。
屋中陷入了一片静默。
“八哥,你什么时候又得了这么多钱!”一声惊叫将众人神游到天边的意识拉回。莽古尔泰皱眉,呵斥道:“阿济格!你又在大呼小叫!”
“你看!你看!”阿济格一手指着皇太极带回来的一个包得整整齐齐的蓝色包裹,各种羡慕嫉妒恨:“大家都是阿玛的儿子,生活质量怎么就差那么多!生前八哥压在我们兄弟头上也就算了,到了阴间,还得看他脸色!”
事实上,阿济格本人近些年来已经严重“财政赤字”了,要不他也不会这么“仇视”“有钱人”皇太极。
“没办法,我家后代孝顺。”皇太极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直把某些兄弟气得牙痒痒!要知道,他们好些家后代是一代不如一代,甚至有些已经绝后了啊!就皇太极好命,他子孙蹦跶得欢!
没事儿,没事儿,要淡定,看看皇太极他孙子那一家,那是兄弟阋墙,父子反目,家宅不宁啊!那样的子孙要再多有什么用?有了不如没有!至于没有人给延续香火,烧纸钱披麻戴孝……哎哟,他们是那样迂腐的人吗……别说,还真是……
本想借皇太极孙子之家丑安慰安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的脆弱琉璃心,结果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扎了皇太极的小人儿直戳。
——没办法,“金融危机”还得靠有钱人皇太极度过啊T_T!!!
“八弟,咱打个商量成不?你那个孙子糠稀……”
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太极瞪了一眼:“是康熙。”淡淡的话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哦,对了,康熙!他不是有很多儿子么?不是嫌养着烦么?你看,要是都圈了既浪费粮食又浪费人力资源。不如,你让他赶紧该退位退位,选个儿子出来做皇帝,把其他多余的儿子都过继给兄弟们延续香火用吧?”
老三阿拜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一手搭在皇太极的肩上。
反正,他在世的时候没得阿玛多少重视,争夺汗位基本也没他什么事儿,跟他家牛掰的八弟一向是相敬如‘冰’。这事儿成了,他就不用整天苦巴巴地勒着裤腰带过日子了,若是没成,也没啥损失。
“哼!你倒是打得好算盘啊,三哥!”皇太极冷冷道,显然不怎么买账,却也没有一口回绝。
阿拜一看有戏,赶紧再接再厉,“苦口婆心”地向皇太极诉说君王暮政的危害性:什么姜小白小时候多可爱啊,白白嫩嫩一萌包子(⊙o⊙),长大了也算是一代雄主,结果人老了,脑子一昏,就被怪蜀黍拐跑了,咳,错了,是被奸人囚禁了。政令不出房门啊,晚景何其悲惨!什么嬴政年轻的时候脑袋瓜是多灵光啊,结果年纪一大他那脑子就跟他的身体一起发福了!再看看那李隆基,前二十年干得多漂亮,后二十年咋就那么挫呢?
归根结底一句话,干皇帝这一行吃的也是青春饭啊!
人老了,难免老年痴呆、难免思想固化、难免变得脑袋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明明已经不中用了,还倚老卖老死霸着位子不肯松手,这是为哪般啊为哪般!
再说,别的不论,就单说糠稀那小子打扰了父汗努尔哈赤的清净,让他们这些底下的人得替上头操心这一点,他就罪过大了去了!
这家伙就跟坐跷跷板似的在他的儿子之中翘来翘去,以为到你了吧,结果一转眼跑到你死对头那一边去了。以为到你死对头了吧,结果人家BOSS玩幕后操作,换跷跷板了!
这个家伙才是家宅不宁的罪魁祸首啊!
说到出继儿子……这不单是他们这些老了没人烧纸钱的家伙们想要儿子,是双赢啊,被出继之后,为未来的皇帝扫清了道路,也是保全了那些跟未来皇帝斗得跟斗鸡眼似的兄弟的生命嘛!
至于皇位由谁来继承嘛……嘿嘿,虽说福临小子是指望不上了,糠稀那小小子更是心机深沉居心叵测,但不是还有皇太极这祖宗在嘛,再不济,上头还顶着个天——努尔哈赤呢!等着这些“领导人”发话就成了。
阿拜在这厢说得口干舌燥,多尔衮在一旁不断叫好,老七阿巴泰递上一杯茶水表示自己对三哥的精神上支持,就连褚英、莽古尔泰也瞪着一双瓦亮瓦亮的眼满怀希翼地看向皇太极。
奈何人家有宝在手万事不怕,老神在在地喝完一杯茶,然后没啥反应地对着一众已经包抄而来的兄弟点了点头:“嗯,阿拜,这些年来你的文化总算有点长进。可以考虑去充神棍赚钱了,即便没儿子给烧纸钱想来你也能生活得很好。”
阿拜:“……”说了半天,原来内容你没仔细听,就记得我的啰嗦了么,真是不乖呀老弟,真心给跪了!
☆、48最新更新
“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狠狠地抽了抽眉;胤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有些过敏。
自从他被康熙放出来之后,他一改往日的豪迈不拘;变得有些沉默;人也更加谨慎了起来;如今虽称不上草木皆兵,但一点点的预感也会让他调查很久。
“十三弟;你多虑了;现在可没有人把目光放在我们身上。”太子自顾不暇;八阿哥胤禩忙着挽回他在汗阿玛那儿的信任;那些个年幼的皇子;还不成气候。
胤禛身着一件朴素的衣衫,面色格外恬淡;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里。
全然一副局外人的模样。
“不久之后,汗阿玛就会有大的动作了。”见胤禛的眼中有着淡淡的疑惑,胤祥解释着。
胤禛现在算是半隐居状态,虽说手上并非无人可用,但是并不好有什么动作。现在的消息,也是胤祥拖人悄悄送进去的,偶尔胤祥也会亲自到雍亲王府,但未免康熙生疑,次数很少。
“承祜之事你当听说了。汗阿玛曾找他说过话,虽说后来毓庆宫没什么动静了,但乾清宫那边汗阿玛可有些不同寻常。”说到此处,胤祥有些纠结,有些困惑:“当晚……汗阿玛做噩梦了。虽不知发生了何事,想必与……那孩子有关。”在称呼承祜的时候,他顿了顿,有些迟疑。
“毓庆宫中太子可有什么反应,若没有,便无事。”胤禛面色不变,右腕上握着的一串佛珠被悄然攥紧。
“说来也怪,太子请了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入宫,品茶论禅,临走的时候,大师当着皇父的面,说太子有佛缘。”
“因先帝顺治爷之事,汗阿玛最恨僧人说皇家之人与佛有缘,想必汗阿玛的面色……很精彩。”
“可不是?”胤祥道:“当天晚上汗阿玛就与太子促膝长谈了一番,据说一整晚都没睡成觉。”
“想必,那孩子此刻已经不在宫中了。如若不然,恐怕就该是汗阿玛让‘他’去劝太子了。”想到记忆中那个小小的白色身影,胤禛不由得心中一阵柔软,嘴角也上扬了些许:“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说不清什么时候就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
不过,也好,他就这样离开,接下来的狂风暴雨,应该就不会牵连到他了。
那孩子,总是用着笨拙的手段来拉进他们这一家父子兄弟的关系,过程虽总让人哭笑不得,但不否认,的确很有效。
只是,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们的立场,他们的处境……身为天之骄子,他们太过骄傲,富有才华,皆不愿屈居人下,退一步说,此时各大党派已然形成,牵扯到的就不仅仅是他们个人了。纵然他们愿意退出,别的竞争者会给他们独善其身的机会吗?
胤禛苦笑了一阵,他明白承祜的心意,然而在不知不觉间,他们早已……无路可选。
“十三弟,虽说我现今隐居,只能让你暂代我的耳目,但从乾清宫中套消息……总要万事小心!”胤禛诚挚地拍了拍胤祥的肩。
本该意气风发的青年下巴削尖了,面色染上了风尘之色,头上竟有了几根白发,就连肩膀也不似先前那般强健。
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胤祥轻轻咳了几声,“放心罢,四哥,我如今哪里还敢再在汗阿玛身边埋耳目?只不过平日每天去宫中向汗阿玛请安,多注意些,多琢磨些罢了。况且,我说给你听的这两则消息,实则如今也算不得皇子中的秘密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酉时三刻,一辆藏青色的马车低调地从雍亲王府前离开。
胤禛想了想,转身走向屋中,不一会儿,手上舀了个桶以及一叠纸钱,缓缓来到后院。
反正,他现在清闲得很,也没什么事可做,这恐怕,也是现在他唯一能够为那孩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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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的生意最近很不顺利,也不知是因流年不利还是因为有人与他犯冲,底下孝敬的银子收不到多少,生意还砸了好几单。
坐在酒楼最尊贵的座位上,这位生得俊秀,面孔却有些阴柔的九皇子此刻正全身散发着一股戾气,手指不断敲击着桌案。底下的人在一边站着,大气也不敢出。
就在刚才,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上去讨好面前之人,已经被胤禟给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
虽说此时不上去少了一个得主子欢心步步高升的机会,但他们对这酒楼中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九阿哥虽然在外做生意,可从来不是一个吝啬之人,他们不想失了这份丰厚稳定的薪酬。
两匹马在街道上疾驰而过,幸而现在许多商业小贩已收摊,道路上还算畅通无阻。马在酒楼前停下,守在门口的小厮们好像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张罗着将马牵去吃草,将从马上下来的二人迎进二楼最靠里的位置。
此二人正是胤禩、胤俄。二人穿着上都相当低调,尤其是胤禩,料子是上好的,却也是年前做的衣裳了。
见到此二人,站在胤禟周围衣着光鲜的人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胤禟阴沉的面色也终于好了些许,起身来迎:“八哥,十弟。”朝二人身后望了望,皱起了眉:“怎么不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