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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承祜与一人一狗相处得越发和谐;眼见保成狗或【胤礽】情绪不佳时顺毛摸也越发熟稔;到暂且把那些个阳间的糟心事丢在一旁,只一心一意照顾弟弟们;可见有一句话是真;眼不见心不烦。
这样安逸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各位老祖宗们想起承祜;把他叫去的那一天。
不过几日时间;小小的孩子漆黑的眸子中好似又重新找回了光泽,他仪态优雅流畅地给各位祖宗们见了礼,看到坐在上首的努尔哈赤;更是笑得眯起了眼睛,像一只得到了自己喜欢食物的松鼠:“老祖宗!”
努尔哈赤刀削时刻一边的面庞上也浮现出一抹堪称和蔼的笑意;“小承祜来了,快些的,起来吧。来,过来让老祖宗好生看看,你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
事实上,他们每天都会派人探询,爱新觉罗一家子在地府的年限虽不能说长,至少比起其余的几个区来说如是,但这些时间也足够他们经营出一些势力来了。而以权谋私什么的……在各种怪异放诞现象频出的地府来说,并不是什么新奇事儿。
本来,像承祜这样的小孩子在地府独自生存是一件艰难的事儿,但努尔哈赤等人为了锻炼子孙后辈的能力,愣是许久没有管他。
直到福临那个便宜爷爷实在看不下去了,出现在小孩儿面前,他们才一步一步进入小孩儿的视线。
现在,看着乖巧讨喜的后辈,努尔哈赤反倒有些后悔了,若是早些把这小孩儿认回来,指不定他们漫长而无趣的生活中能增添多少乐趣呢。
承祜依言乖乖巧巧地来到努尔哈赤的身旁,一双漆黑的大眼在那张小脸上显得格外灵动,却也衬得承祜越发瘦弱可怜。
努尔哈赤一低头,便望进了一双纯净而澄澈的黑眸中,那眸子中没有算计,没有纷争,没有畏惧,只有单纯的好奇与仰慕,像个不懂得世间丑恶的小兽似的。
努尔哈赤看着看着,便忍不住朗笑出声,边笑着,一边伸出手拍了拍承祜的脑袋:“你这孩子,倒是实诚。”
手逐渐划到小孩儿面颊一侧,努尔哈赤忍不住蹙了眉峰:“怎么这样瘦?虽说我们不必如同凡人一般用饭,但一名为‘营养剂’的物事却是每每不可少的,你可有好好用过?”
“唉?是皇祖父给我黑过的那个酸酸的、涩涩的东西吗?”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令人讨厌的事物,承祜的一张粉嫩面庞皱成一团,可怜兮兮地拽着努尔哈赤的手臂轻轻摇了摇:“那个不好喝,老祖宗,我能不能不喝?”
看着身旁的孩子不遗余力地卖萌撒娇,眼中时不时地闪烁着小小的希翼的模样,努尔哈赤几乎快要绷不住他的面瘫冰块脸。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别过头去:“不能。”
承祜一下子蔫了,像失去了全身的活力似的,垂下了脑袋。
一旁的代善难得出来打圆场道:“阿玛,那东西对我们实则也并无多大的影响,顶多就是让小承祜长点个儿罢了。若不喝,却也不会对小承祜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害,不如,就依了他吧。小承祜不长大也没有关系,我最是喜欢这样的小承祜了。”
承祜默,继而只想挠墙,既然那玩意儿能够让他长个儿,这些长辈们怎么说得这么语焉不详的?再加上那东西不好喝,闻着又有股味儿,他会喝才怪了吧!
努尔哈赤忍不住又是一顿笑。
承祜的脸顿时黑了,他别过头去,生气地说道:“老祖宗和各位小祖宗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等着看我笑话呢,我不要理你们了。”
“小……小祖宗……?”正兀自笑着的多尔衮兄弟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表情,他们相互之间看了看,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盯着承祜:“咳,小承祜啊,这承祜可不能乱。”
“不叫小祖宗叫什么?难道叫老祖宗吗?”承祜偷偷瞥了一眼努尔哈赤,见他面上表情不佳,趁热打铁道:“这样岂不是都是老祖宗了,可如何区分是好?”
“你皇玛法在我们兄弟中排行第八,你可依次称呼我们为二玛法、三玛法……”
“可这么多个玛法,我分不清啊。”承祜的眼睛绕城了蚊香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忍不住道:“还是叫小祖宗比较好吧?再者,我叫着也不顺口啊。”
默。
皇太极诸子这回是真的默了。
尼玛,叫皇太极叫着多么顺溜,怎么一到他们就不行了?这是区别对待?
还有,刚才说要区分‘老祖宗’跟‘小祖宗’们呢,合着他们阿玛努尔哈赤需要特殊对待,就他们是杂草狗尾巴草,没人关注没人爱,还处处惹人嫌?
要差别待遇也不带这样的!
心中无数草泥马路过,努尔哈赤众子不约而同地别过头,掬一把辛酸泪。
“小祖宗就小祖宗罢,朕听着就很好!”
得,大BOSS都发话了,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呢?
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兄弟继续杯具下去,多尔衮很快转移话题道:“跟小承祜来的那‘两个’人还在外边候着吧?说起来,倒也算是我爱新觉罗家的骨血呢,不仿让他们进来,给祖宗们瞧瞧。”
“没错,让他们进来吧。”
‘小祖宗’们的眼中不约而同地散发出邪恶的光芒,暗地里摩拳擦掌。
胤礽牌狗狗刚一进来,就竖起了全身的毫毛,整个白色硕壮的身躯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打压着,它迅速地找到承祜的位置,疾奔过去,一边焦急地拱着承祜,一边用嘴叼住承祜的衣襟,示意承祜跟着自己离眼前这帮子人远一点。
承祜不明就里,安抚似的摸了摸狗狗毛茸茸的脑袋:“保成乖啊,我没事的。”
‘保成’?在座的众位祖宗面色更为怪异。
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胤礽】,又看了眼在承祜怀中,仿佛在撒娇似的大狗,努尔哈赤试探性地道:“小承祜,你知道……他是你弟弟?”
“保成自然不是胤礽,但它陪伴我这么久,我一直拿它当亲人看的。”
大狗支起上半个身子,用两只前爪在承祜身上不断抓刨,承祜被逗得咯咯直笑:“别闹了,保成。”
“想不到,阳间之人,竟以这样的形式进入我阴间。”神色复杂地看了扑腾得正欢的大狗一眼,满意地看见大狗浑身一阵僵硬,努尔哈赤又转过头去,眯着眼将面前之人好生打量了一番:“至于这,来自异世界之人……”
【胤礽】的眉眼间迅速地闪过一抹犀利,神色间却苍白了三分。
承祜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可当初他带【胤礽】回来,祖宗们都是知道的呀,那么……他看了看自己怀中垂着脑袋,连竖起的耳朵和尾巴也耸拉下来的保成狗,皱着眉道:“保成?你到底是?”
努尔哈赤之间一划,手中已多了样物事,他拿着那碗口大小粗的物事对着保成狗移动了几下,便见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承祜更是失声叫道:“胤……胤礽弟弟?!!!”
脑海中迅速地划过了自己对着保成狗诉苦时的场面,已经自己被保成狗扑倒,舔着面颊时的情形,想着自己在保成狗面前毫无保留,丑态百出,承祜就恨不得挖个缝把自己埋下去:“好啊,胤礽……原……原来你……一直在看我笑话呢!还一直不告诉我,哼!”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我刚才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说话。”许是因为久未说话,又或者是灵魂与这阴间有些不太相符,胤礽的嗓子很是沙哑。
看着胤礽那难受的模样,本来三分的火气,现在也降到一分了,另外两分则化为了怜惜。可承祜面上却仍要强硬一番,故意别过头去不吭声,小眼神却时不时地往胤礽那边瞄,自以为这动作做得很隐秘,却不想,一早便被胤礽看在眼里。
胤礽见状心中好笑,面上越发卖力:“承祜……大哥,你莫生气。”
事实上,若是想说的话,先前在宫那么多机会,他都可以说。不过,这一点,他是不会让承祜知道的。
这边两魂聊得不亦乐乎,那边,【胤礽】却惨遭怨气横生的‘小祖宗’们的炮火夹击!
反正,说到底比起那边那个胤礽,面前之人虽说也叫胤礽,但算不得他们真正的后代,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先前被承祜噎着了,又碍于努尔哈赤的威仪不敢在承祜面前显露杀气的众子们此刻对着【胤礽】这个误入狼窝的小羔羊,伸出了邪恶的爪子……
“好了,想必这些日子在阳间,你也学到不少。”努尔哈赤做了最后的总结。
一旁的【胤礽】与胤礽神色萎靡。
努尔哈赤道:“生魂不能一直留在地府之中,否则有损阳元。朕瞧着,你几日在地府也冷静下来了,不妨顺手将他二人送回去吧。”
承祜望着两胤礽的状况,也是面露忧色,当下便点了头:“我听老祖宗的。”
努尔哈赤伸出手,柔和地抚上了承祜的面颊,叹道:“……阴阳两道本是相辅相成,便是在这阴间,我等也不可能护着你一辈子。好在你这孩子先前便已懂事……能在这样的年岁碰到你这样的小辈,朕心甚慰。”
承祜有些困惑地歪着脑袋,不知道努尔哈赤为何会与他说这些。
这时,滞留于阳间的皇太极也回来了,他与他的兄弟们站在一起,自成一道风景,自成一个时代。
承祜的心中隐隐有种失落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要远离他而去,再也抓不住、找不回来。
努尔哈赤温和地拍了拍承祜的脑袋:“来,跟你皇玛法见个礼。”
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皇太极此时竟也露出了温和的表情,“你阿玛那儿,朕让他看了些东西。”
承祜心下越发空荡,眼前的一切好似被一道屏障隔在了雾中。
他麻木地跟皇太极见了礼。
然而,他没有想到,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这些老祖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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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地面上,这一次的着陆地点,是在康熙的行宫——畅春园中。
刺眼的阳光让承祜一阵恍惚,面色苍白的两胤礽却仿佛入了水的鱼儿,露出舒适的表情。
“太子爷?”一个承祜所未听过的陌生嗓音在耳畔响起,承祜回过头,见到一张很是陌生的面孔。
那人身着大太监服,看上去比梁九功年轻些,只是一双眼睛生得精明狡猾,一看就不是一个好相与之人。
面前之人,承祜不认得,胤礽却不可能不认得:“魏珠。”此人正是康熙做皇子时的哈哈珠子,康熙对其极是信赖。
作为高高在上的太子,胤礽素来瞧他不上,其余的皇子也不十分瞧得上魏珠的为人,故而,魏珠并无亲近的皇子。
梁九功的职务落到了这样一个人身上,不难想象,在他们离开的时间中,发生了些什么。
恐怕,康熙也是因为魏珠表面上不亲近任何一个皇子,才会在梁九功之后提拔这么一个人吧?
心中这么想着,胤礽却一反往日的倨傲,较为和缓地对魏珠道:“原来是魏公公。孤倒是不曾恭贺过公公的乔升之喜了。只是,孤在汗阿玛身边监管了梁公公,不知梁公公缘何不在此处?”
如同胤礽看不上魏珠一样,魏珠对于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