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莫小迟
【本书由(。 )整理提供】
楔子
很少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方圆百里,全被黑色的密林覆盖,远远看去,竹林雾气浓重,挥散不去。只是,林中似乎有黑色身影不断前行,惊动隐匿树上的乌鸦嚎叫着飞起。林子虽大,可是流动的黑色潮流不断增多,由不同的方向汇合,然后一起前进。那些黑色的身影似乎彼此也有芥蒂,中间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
一个男声在每个人都紧绷神经的时候响起,他尽量压制着自己的声音,道:“大哥,前面有灯光。”
顿时所有的人都停下脚步。被称之大哥的人盯着那灯光看了许久后,忍着极度的兴奋吐出两个字,“到了。”
字音刚落,阵阵倒抽冷气的声音在林间回转。看着前面的灯光,所有人都极力克制着心里的蠢蠢欲动。但更多的却是小心戒备。这些身边暂时的盟友,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最强劲的敌人,不得不防。
也许是大家的精神都集中在那片微弱的灯光上,所以未曾留意,有几个人悄无声息的退出队伍,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晌午时分,阳光浓郁,路上的行人皆是汗流浃背。一对奇怪的组合混杂在这些匆匆赶路的人流中,显得格格不入。
男子中年,手持一把褐色的羽扇,羽扇很大,如若愿意,倒是可以放在头上遮挡太阳。但男子似乎没有那么做的意思,只是握着羽扇,轻轻的扇着几乎感触不到的微风。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男孩儿。也许真是的过于炎热,男孩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混杂着灰尘的汗渍。他的眼睛不断的斜向男子手中的羽扇,眼睛转个不停,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
“爹爹,孩儿热,你就把羽扇借给孩儿扇几下吧。”男孩儿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男子。
男子没有回头,也没有把羽扇借给他的意思,只是气定神闲的说,“你不热。”
“我热。”
“你真不热。”
“我真的热。”
“你确定你热?”
“我确定我热。”
男子嘴角划过一丝狡猾的轻笑,他停下脚步,转身摸摸男孩儿的脑袋,他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映衬的一张面孔和谐好看。之后起身摸了摸下颚,满脸无奈的说,“那就热着吧。”
男孩儿顿时语塞,张张口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耸拉着脑袋,跟着男子继续赶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男孩儿抹了抹脸上的汗,再次开口问道,“爹爹,咱们这是要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
“那咱们要见的是谁?”
“故人。”
“那个故人是谁?我认识吗?”
男子再次停下脚步,摸摸男孩儿的脑袋,亲切和蔼的问,“想知道吗?”
“想。”
“那好,先付钱。”
男孩儿再次语塞。他对着男子的背影,恨恨的张牙舞爪了一阵儿,但是除了觉得更热,并没有解恨,只好跑快几步,跟上男子。
大约又走了两个时辰的路,他们拐进了一片密林,林中杂草丛生,根本不像有路的样子。男孩儿腿上已经被划出了几道血痕,忍着疼痛对已经落下自己一截的男子说,“爹爹,孩儿走不动了。”
男子回头看了看他,无奈的摇摇头,他找了片干净的地方坐下,顺便从包裹里拿出了水和干粮,递给男孩儿。“休息下吧。”
男孩儿似乎渴坏了,猛喝了一阵水后再次开口说,“爹爹,我要小解。”
男子说,“自己找地儿。”
男孩儿听后,丢下竹筒,急急忙忙的走进了林子更深处。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男孩儿的声音再次响起。“爹爹,爹爹,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男子顺着声音看去,一直淡淡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只见男孩儿手中拎着一只断臂,兴奋的冲着这边跑来。男子急步走到男孩儿身前,接过男孩儿手中的断臂,道,“竟然是锁秋刀。”
他瞪了一眼男孩儿,沉声问道,“在哪里发现的?”
男孩儿似乎对这些很感兴趣,兴奋的拉着男子的衣袖就往深林中跑,“这里这里,你看好多好多呢。”
只见男孩儿手指的地方,尸体如山,残肢到处都是,树木花草皆被染成刺眼的红色。他踏进尸体中,呆看了几秒,猛然转身对男孩儿说,“走。”
他抱紧男孩儿,一个箭步踏上树枝,踩着树梢,朝着林子深处的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越往前走,脚下的尸体越多,这些尸体铺成了路径,直直的延伸到一间竹屋前面。男子的鬓角第一次溢出汗水,他放下男孩儿,有些踉跄的跑进屋里,只是,刚迈进屋子就顿时呆住了。
暖香园
…
在春明城中,最繁荣的街道是花巷,花巷中生意最好的妓院是暖香园,暖香园中最漂亮的姑娘是念君情,而念君情,则是春明城中男女老少最喜欢的人。
一个青楼女子,如何能这般的得人心,自然是有缘由的。男人们喜欢,那自然是因为她的花容月貌;女人们喜欢,则是因为知道自家男人入不了那姑娘的眼,而且那姑娘还经常把自己的漂亮衣服送与她们,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拿了东西自然也会手软;老人们喜欢,是因为那姑娘经常接济城中穷人,有着菩萨心肠,是好人;孩子们更是把她奉为仙人,当做是成长的目标
“万贯家财博一笑,倾其所有为红颜。”
而众人口中的这位红颜则迎着春明城缓缓升起的太阳起床了。时值春末夏初,空气中没来由的带着淡淡的清香。丫鬟刚帮她梳洗完毕,她就跑到窗前的藤椅上坐下,开了半扇窗户望着楼下行人穿梭的大街。
“姑娘,今日园中有件怪事发生,不知姑娘可曾听说。”如浅看着念君情懒散的摸样,心中又是无奈又是爱戴。她是念君情的贴身丫鬟,也正是托了念君情的福,如浅平日里不用接客,只需侍候念君情一人。所以,念君情对她而言,是有恩的。
念君情回身凝眉看着如浅,眼中似有询问之色。如浅走过去,帮她整好罗裙,顺手把那半扇窗也打开了。有细风吹入,暖暖的,柔柔的。
清晨的光线滑过她琉璃般的肌肤,融入她未施粉黛的面孔上,竟然平添了少许柔和的色彩。如浅逆光看去,竟也看的痴迷。这张脸,这种容颜,该是怎样雕琢而成的啊。她叹息之后,站在念君情的身后说,“听说是来了位新姑娘。”
她听后又把目光放回到窗外,似乎还是那些行人更能引起她的兴致。可又觉得有点冷落身后的丫鬟,就开口道,“园中不是经常来新人吗。”
“就知道姑娘会这般说,只是今日来的人可也新奇,是自己卖身来此的。”如浅年龄不大,可是却早熟的很,说话语气近乎老成。
“哦?难道是家中急需用钱?”念君情并没有回头,而是看着街口一个小乞丐在啃一个干硬的馒头,心中一酸,想着一会儿让如浅送些吃的过去。
“这也不是,听说是外地寻亲的,亲人没寻到,也没有回去的盘缠了,无亲无故,不知道往哪里去就自卖其身来这里了。”
“原来这样,那以后我们多照顾下就是了。”念君情说完起身,走到纱帐内的桌边找吃的。
“估计这个不用姑娘操心了,我是听楼下的姑娘们说,她生了一副倾国的容颜,稍加修饰,不亚于。。。。。。。。。。。。。”说到这里,如浅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停口,她抬头看了看念君情的神情,似乎没有丝毫变化,就又接着把那半句说下去了,“不亚于姑娘你的绝色。”
念君情拿了一块儿糕点,细咬一口,待咽下肚子后道,“那就好,想必妈妈肯定会好生照顾她的。”
“不过,这人虽然生的好看,身高却也高的出奇,比我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高上很多。”
“哦?”念君情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突然一亮。她伸手用食指抚了下自己的脸庞,嘴角划过了一丝俏皮的笑。当然,这个笑是没有让如浅发现的。她拿起桌上的一盘糕点递到如浅手中,
“给街角那个乞丐送去吧,如今春暖花开,是个好季节的呢。”
如浅应了声是就端着糕点下楼了。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念君情如释重负般的扑到在床上,眼睛扑闪扑闪的,似乎在打什么歪主意。她伸手从桌上够了快儿桂花糕,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这副模样,和刚才的姑娘,似乎完全判若两人。
她觉得屋里好闷,想出去走走,可是妈妈交代过她,不要轻易让别人见到她,见到的人多了自然就不值钱了。她宁不过妈妈,最主要的是还要靠她吃饭呢,不得已就假装淑女的把自己闷在屋里。
桌上所有吃的已经被她扫荡干净,可还是觉得肚子饿饿的,刚想叫如浅再去弄点,突然想到如浅也被她打发走了,不觉更加郁闷。这时,她突然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声音杂乱。
她轻手轻脚的溜到门边,把门打开了个缝隙往外看,还没等她看真切,却迎上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很是锐利,似乎带着寒光,她吓了一跳,赶紧关紧房门退了回去。
待到外面平静下来,她再次不安分的跑到门边,这次是光明正大的打开了大门,妈妈不允许她出去,也没说不许她开门。这么想着,她倒是觉得自己还是很听话的。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到碎香从隔壁房间出来,就拉着她问干什么去。
碎香小声的对她说,“园中新来了位姑娘,妈妈说让我好生照顾着,我去厨房给她多备些好吃的好喝的。”碎香说完,低着头也下楼去了。只是心中念着,又来了个美人呢,怕是情姑娘以后不能如现在随意了。
*****************华丽丽额分割线***********************************************
他穿了一件灰褐色的袍子,手中的剑闪着微光,本来不是很亮的,可在这昏暗的石道中却是有点显眼。推开了一扇石门进去,里面点了很多蜡烛,照的石屋比外面还要亮上几分。石屋的中间有一面竹墙,他走到竹墙前面停下。
“爹,孩儿已经查到了可疑的地方。”他看着竹墙,等待着里面的回应。
“不错不错,这次你准备派谁去。”竹墙后面的声音并不是很显老,似乎还有些调皮。
“这次,孩儿准备亲自去。”
“哦?第一次听你说要亲自出马。”
“已经有两大门派被灭,江湖中有些人自然感觉到了危机,如若查到了幕后之人,那么绝对会是个好价钱。”
“哈哈,还是我儿有远见。那你就去吧。”
“孩儿告退。”他说完出了石屋,顺着暗道离开了这座废弃的府院。他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暖香园”。
*****************************************************************
暖香园的老鸨今天特别开心,乐的那个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她看着眼前的女子,真是越看越好看,万看都不厌。她在暖香园呆了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儿,怎么生的呢。她又吩咐丫鬟多准备些漂亮衣服和首饰来,顺便也让她们多弄点好吃的送过来。这下真的发财了,她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沉静如水。
她对着跪着眼前的女子道,“从今儿起,你就是这园子里的人了。园中自有园中的规矩,听话的话保准你吃香喝辣,一辈子过好日子,要是不听话,也别怪妈妈我手下无情。”
地上的女子低着头,似乎有点害怕她,声音很小的回答,“是,我会听妈妈的。”
老鸨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回答,她